「大督長,李三思的班機將在下午三點起飛,需不需要做一點特別措施?」一個洪凡儒的部下,藍盾有幾分等級的特工來到窗前,詢問道。
洪凡儒坐在可以自動調節前進後退的輪椅上,抽著一支雪茄,靜靜地望著窗外,他住院不過是五天的時間,子彈擦著他大腿股骨體而過,骨頭沒有受到沖擊,股四頭肌中的股直肌遭到直接穿透,肌腱斷裂,修養是一段長期的過程,不過他還是執意從醫院出來,倒是藍盾專程為他準備了24小時的陪護,在他工作之余,進行生活上的照料。
藍盾高層總監楊凌虛近期離開中海,陪護國家領導人去往歐洲各國進行隨同訪問,所以中海藍盾的大權仍然落在洪凡儒的手上,當然這次事件經過了內部處理,藍盾大樓的防御事務官被撤職,連帶的一個正在追查中海幾家外資公司的小督長被撤職處分。這些人將從藍盾系統中除名,不過會被調遣入一些國家相應的文案機構研究所,在權利被消減之下同時監督者,不過誰都知道那些地方進入,負責藍盾事宜的人根本沒相應的理論知識,也只能夠進去打打雜,一輩子沒有任何再可能升遷的機會了。
自己手下的兩個得力人士被撤職,洪凡儒狠狠的抽了一口雪茄,他知道這是楊凌虛作出保護他和聶晴的手段,必須要有人在頂替這次中海被襲事件的,他的手下兩人就成了替罪羊,不過至少保全了目前中海藍盾正常的運行,兩個被調走的手下離開時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怨恨,只是紅著眼眶給他至禮,他們亦明白事情到了這種份上,總是要有人去頂住的。
洪凡儒沒有看兩人,背著揮揮手,要讓兩人受罰平息高層怒火,他心情的沉重可想而之。更別提在襲擊事件中死傷的幾個特工。
這是隆盛威和他之間解不開的矛盾。
而李三思先炸了黑珍珠號,又將蝴蝶效應一個戰斗小隊的成果完全的轉手給他,讓洪凡儒取得了一些緩沖的空間,讓藍盾高層挽回了一點面子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洪凡儒狠狠的出了一口惡氣,這還是他首次將隆盛威無法爆發的憋屈釋放。
李三思要離開中海,這對藍盾搜集到的情報來說本就不是一個什麼秘密,黃氏集團黃海濤去向不明,據說是受到了脅迫,湯姆蘭西一船被襲擊,湯姆蘭西必將卷土重來,將戰火蔓延到國內很明顯不會是一件明智的事,李三思一定會想到主動出擊這種方式,利用他的另一半,在鷹國權貴界的影響力,或者是為了獲得更大的強援。
在國內引燃戰火,是被動防御,和湯姆蘭西的矛盾不可調節,那麼亦只能主動出擊,從世界戰場這一塊打垮湯姆蘭西,李三思自然要出國,從鷹國開闢作戰前線,拉攏援手,對抗湯姆蘭西的整個銀鷹戰略集團。
這五天里面發生的事情看似平靜,實則暗地風雲四起,路輕恬做了一件讓中海,路海,南州,三大城市都極為震動的大事,亦成為了最近高端白領之間討論率最高的事件之一。
路輕恬在竇式集團的晚宴中宣布自己辭去路海董事長的職務,並以個人名義將手下的股權交予自己在美國的母親薛凝冰,按理說的繼承制在路家這個範圍內都是順位繼承人繼承家業,而薛凝冰破天荒繼承了,這又引起了一陣喧嘩,等同于薛凝冰以一個外媳的身份,獲得了路家最龐大的產業,無數的貴婦自然將薛凝冰看作了權後般的人物,而更多人則是想到薛凝冰現在掌握動蕩的大權,陡然獲得超然的身份,其人必定膨脹,又一個金融界的女強人刺目新星,在冉冉的升起。
路輕恬讓位給自己的母親,看似合情合理,然而在這種龐大家業的繼承權面前,這才是最引人爭議的地方,無數人想不明白這個女孩子究竟是怎麼的想法,為何會拱手相讓,要知道在強大的利益面前,就算是親生父子,母女都可能斗得你死我活,這還是破天荒最沒有硝煙的交接。然而無論如何,這還是路輕恬高明的地方,董事長職務有一天握在她的手中,無數人看她只可能以嬌滴滴的大小姐身份來看待她個人,整個都被柔化了,像是一只沒有了獠牙的大老虎,失去了野性,無數的勢力在商量著如何從各個方面瓜分,就連平時被壓制住的一些規模相對較小的集團,也在蠢蠢欲動,準備時刻擺月兌覆蓋著大手的控制。
但是路輕恬一旦聲明將股權和權利全權移交的那一刻,整個世界都寂靜了下來,人們反對的輿論也開始高漲,他們害怕的是那個從前輔佐過路濤,背後的女人,一襲長風衣,風姿卓絕的路輕恬之母,那個永遠會笑著,然後在人身上鈍入軟刀子的人物。
她繼承,所有人討論和擔心的是一顆巨星的升起,而非之前看笑話般的望著路輕恬這個嬌滴滴的大小姐。他們擔心的是一個可怕的時代即將到來,一個和從前截然不同的時代,伴隨著薛凝冰大馬金刀的改革,周邊無數人的日子開始不好過起來,光是風聲,就讓四周跳梁小丑膽寒。路輕恬嘆了一口氣覺得,母親的確比自己更適合作為一個當權者。
宣布月兌離放棄家業的路輕恬無疑在人們的眼楮里面更多添了一種疑惑和不解,然而不會有人罵這個女孩是白痴,的決策層,不會有人是白痴。
商業娛樂時尚媒體不吝詞匯的將一些類似于「高潔」,「純淨」,「視名利為糞土」之類的一席話安置在路輕恬的身上,肆無忌憚,將路輕恬渲染得宛如出塵的仙女,更對竇氏集團的竇巽睿不能和這樣的女生在一起而無限惋惜。
不能夠代表,竇氏集團和的聯姻就毫無意義,路輕恬宣布轉移自己的全權股權,所有竇氏集團的長老們都震驚了,不敢相信的望著這個肯動輒放棄幾十億巨資產業的女孩。
惋惜哀嘆之聲不絕于耳,竇家家主竇隨風拉住了原本準備在路輕恬不答應竇家聯姻時候上去談判的法律顧問團,原本準備好了一番慷慨激昂措辭指責路輕恬違約的竇家老一輩人物,都適時的閉上了自己的嘴巴,除了表現出應該有的惋惜之外,沒有半分再堅持雙方聯姻立場。
也許利益就是這麼赤|果果的東西,沒有了利益的站立點,一切就都沒有意義了。
直白,簡單,有的時候或許會被人認為殘酷,然而這就是現實。
早目光如炬看透此點的洪凡儒面對這一切自然明白竇式集團的心理,一個沒有任何根基和話語權的大小姐,就算是其再如何美若天仙,也不能成為和竇氏集團聯姻的理由,更何況娶妻的又不是那幫子一個個翹首以待的長老,他們手下的小***分不到任何甜頭的話,他們自然也不可能說出一些就要路輕恬做竇家兒媳的「宣言」。
「需要什麼措施?他們要走的話,就放他們離開吧李三思,這就當是回報你上次的那份厚禮」已經完全控制了中海市交通系統的洪凡儒說道,身後的藍盾官員愣了一下,雖然心頭百般不願,還是點頭離開。
他屬于藍盾特工的一個統籌管派官員,而中海藍盾和隆盛威接戰之後,藍盾特工對李三思的評價都很高,自然引起了他這個管事者威望的下降和不滿,自然想要借此機會刁難李三思等人一下,不過沒想到洪凡儒竟然如是說道,讓他心里面吃了一驚,心想自己多少錯估了洪大督長的心態,所幸沒釀成大錯。
眾人離去,坐著輪椅望著落地窗外的城市,洪凡儒掐熄了手中忍著進度抽的上好古巴雪茄,喃喃的說道,「李三思,你將路大小姐拐走了,留下中海這個爛攤子就丟給我去處理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