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理雙修2 第三卷 國王之心 第三百三十二章 公爵反擊(下)

作者 ︰ 兩只小豬呼嚕嚕

黑暗的森霧之林,一個人影動了,唰得一聲消失在迷霧之中,而撥開霧氣在出現的時候,這個身穿短背心,頭上系了根黑色頭巾,飄帶還在飛揚的男子提了提手中只剩少許氣機被放血的護衛,距離莊園不過十米之遙。

諸多安全顧問端起了槍,卻沒有人敢摁下扳機,皆是因為明確這個人手中的人質,還有尚存的呼吸,雖然這種呼吸已經微乎其微,或許下一刻就將斷氣,然而若是讓他們對自己昔日的同伴開火,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

黑頭巾,手上手上纏著一根細帶的耷拉臉男子陰森森的一笑,顯然早已預料到現今一幕,提著那名人質,在緊閉的黑鐵大門門框上一點,輕松的躍入院內,看那般樣子,是準備直取斯托克公爵。

這麼橫地里沖擊而至,頗有一種千軍萬馬直取將軍的架勢,氣氛緊迫,人人都壓著扳機,槍火緊扣待發,對方那邊已經露出獰笑,都按兵不動,因為此舉,不僅僅能夠打擊斯托克這個幾個世紀屹立的巨頭家族的氣焰,更能夠讓現今斯托克家族的的抵御士氣降至最低,就像是剝洋蔥一樣,將整個防御給瓦解,所不同的現在是從內至外。

撒哈拉管家的表情有些難看,對方就這麼憑借著人質直沖而至,沖到他們的腳下,這說出去,怎麼著也有損斯托克家族這支優雅紫羅蘭的光輝,偏偏對方是自持人質在手,他們卻毫無辦法。

「老爺」撒哈拉管家看著手持有水晶瓖嵌劍鞘的斯托克公爵,遲疑的問道。

斯托克公爵鷹目直刺前方,沒有任何表達。

頭巾男速度極快,提著一個半死的護衛,竟然速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來到莊園下的草地,立足,唰!得一聲,草葉伴隨著他的停頓沿著他的腳腕盤旋出去。

立足,頭巾男一聲暴喝,粗壯的手臂看得到每一個部位肌肉力量的集結傳輸,一塊塊鼓脹起來,筋脈畢露,然後一個飛擲,手中那脖頸插著一截鋁管的護衛被拋飛出去,這是打算將人丟在斯托克莊園的土地上,一個強硬的羞辱。

遠處森林邊緣的人影人人露出一絲嗜血的微笑,這是總攻的信號,預示著今夜的斯托克莊園,將被鮮血染紅。

人從自己手中甩飛出去,拋向高空的同時,頭巾男一抽手中的細帶,連結他腰月復處的一支左輪手槍,旋轉著飛出,在手中握緊,然後他獰笑著迎空直刺而出,準心的位置被拋飛出去那個護衛的身體擋住,而當那護衛朝下墜落,露出視野的當兒,他應該可以預知到槍口的對面,會露出斯托克公爵的容顏,然後他一槍擊發,專業而利索,一代公爵,將覆滅在他們這個暗殺集團的手中。

噗。拋飛出去的護衛在離草坪半人來高,飛離頭巾男的當兒,卻在半空被橫地的一只手摟住,頭巾男驚恐的發現自己握槍的無名指和小指的指頭斷裂拋飛在面前,有點像是意大利翻炒跳躍的洋蔥圈,一支長梭的刺劍,透掌而入,從掌背穿出,然後連著自己右肩,貫沒進去。

骨骼碎裂和肌肉被撕裂的聲音在這個迷霧的靜夜中顯得越加可怖。

斯托克公爵微伏著偉岸的軀體,左手摟著那個人氣已絕的護衛,手腕捏著水晶打鑽瓖嵌的劍鞘,右手的佐羅之劍穿透面前頭巾男的身軀,將他一劍斜掛,身後的公爵長袍還在皺揚展舞。

沒有人看到他是何時離開陽台的,也沒有人看到頭巾男將手中人質一擲而出,就在瞬間被接住,隨即他整個的遭殃。

頭巾男慘嚎震懾夜空,他這種殺手按理來說就算是被剝皮抽筋,也頂多只可能哼上一聲,然而公爵這一劍很有藝術性,從鎖骨入,肩井穴出,位置火候一分不差,那種認穴而刺的疼痛不是普通人能夠抵御,也不是頭巾男這種嗜血的殺手可以抗衡,他的慘叫,代表著他未死。

他沒有死,是因為對方手中還有人質,人質尚未死去。

現場的安全顧問沒有人懷疑眼前的公爵不是那個鷹國最頂尖的劍手,雖然他略微有胡茬的外表和紳士的風度,仍然沒法掩蓋他此刻絕世劍手的風範。

對面寒霧森林中的人表情先是為之怔了怔,然後露出猙獰。

啪!一個身長手粗的黑人單手將一個顧問脖頸上插著的放血管拍入頸椎之中,整個人懸空朝著旁邊無力的晃了晃,作出了生命中最大的抽搐,鮮血 飛,再也不動了。

「不!」莊園的安全顧問含著淚驚呼。

抽劍,送劍。公爵的長劍從頭巾男的喉結直刺進入,拔出,對方仰面變倒,豪不拖泥帶水。整個過程公爵的面貌淡漠,毫無半點波動。

面前這一幕實在是膽氣和生死的交鋒,沒有半分斡旋的可能,交鋒的是雙方的狠辣和氣勢。

那些有著顯赫資歷,自來此就打算嶄露一身本領,讓公爵器重,給予公爵家女眷厚實安全感的護衛們,在這一刻心里面自覺無限渺小起來。

撒哈拉管家暗暗心驚的看著都睜著明目望著眼前一幕的賽琳娜夫人和蘇紫軒,一個是公爵風華絕代的配偶,另一位則是年輕的公爵之女,兩個女性都表現出面對險境的堅強和屬于斯托克家族堅韌冷靜的作風。

只是蘇紫軒和賽琳娜夫人平靜面容之下,兩只玉掌相互緊緊的捏著,傳遞著這森冷天氣下僅有的溫暖。

李三思在陽台護欄上蹲身,然後跳躍而下,在下方青草地做了緩沖,抽出那柄暗紅色的「戰神拿破侖」,越過公爵,飛掠而去。

周圍莊園內的護衛因此調整,追著李三思的後部,為他形成了堅實的三角推進陣容。

公爵默默的放下手中斷氣的護衛,單腳跪地,將他平躺在草地上,食指和中指蜷曲在額前一點,然後送到對方的額頭處點了一下,「你的忠實,斯托克家族永世銘記,你將去向天堂,一路走好。」

森林那頭,刺客將剩下的兩名護衛虐殺,拋棄草坪。憤怒的斯托克莊園護衛這頭槍聲大作,夜空火芒閃動。

「斯托克公爵家的未婚夫,你將發現和這個家族拉上關系是最愚蠢的一個選擇!」手持霰彈槍的男子借著樹木枝椏,在李三思周圍頭頂騰挪,嘻然笑道,然後落在一株粗大的枝椏上,瞄準。

卻發現李三思根本就不在了那個落點。

旁邊靠著枝椏處傳來一個聲音,「每一個人所做的決定,並不完全都是明智的,對嗎?」

李三思背靠著枝椏,頭也不抬的說道,「就像是你們這幫亡命之徒,我知道你們或許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去承擔折損的數字,也早有人安排過你們今天這趟事件過後的後路,但是往往很多事情都不可能盡如人意。放心吧,策動這件事情的幕後主使,他們將是下一個有你這般下場的人!」

提著來復槍的男子心叫不好,卻發現自己腳被死死的箍住,李三思提著他的腳,一個旋身將他拋向斯托克安全顧問抱團的大後方,噗的重重落地。

然後李三思拔劍,一劍削向側面空間,嗙!一聲激響,火花平白在半空爆灑,那顆子彈被削偏開來,打出地面一個深坑。

戰神拿破侖紅芒爆灑,形成成千上萬的雨點,那些在樹林間擅長游擊戰,身上綁著子彈,躲在陰冷的霧氣和樹叢中對莊園合圍過來安全顧問放冷槍的刺客,挨個中招。

李三思就像是一個獵人,總能夠最精準的游走在那些樹葉綠叢,揪出躲在期間的這幫刺客。

這柄來自劍神波塞冬的長劍擁有驚人的破壞力,李三思用得倒是頗為順手,游走,感知鎖定,再到扒開樹叢,一個臨時涂花了臉,手持微沖,卻一時手足無措的刺客有些瞠目結舌的面對面前的李三思。

他剛才就躲在這里,眼睜睜的看著李三思將這批善于叢林作戰,特種作戰的刺客火力點一個個的拔除,所憑借的不過是自己手中的一柄劍,一柄來自于中世紀的冷兵器。而那些在夜空飛梭的子彈,對他來說儼然毫無威脅,甚至于他眼睜睜的看著這柄劍橫空一劈,就像是知道方位一樣,半空中射過來的子彈擋得火花爆灑。

怪物!

  !刺客二話不說的迅速褪下自己的彈夾,然後將微沖拋棄,火力武器對這個怪物一樣的人造成不了任何傷害,他很清楚,然後他一個斜矮,褲腿間的匕首立時拔出,拉出一個斜翹向上的刀弧,插往李三思的胸口。

一劍擋開,刺客空門大露,另一支匕首從左手回身格擋,卻被李三思一個掃腿斜著半邊身子,上半身保持持匕的姿勢掃飛起來。

李三思順帶一腳踢得對方側飛出去,一劍挑起地上的手槍,追著對方迎面就是一槍。

護衛的主持者,剛才手持著人質的「狼獾」沙塔爾從天而降,四周懸空著樹葉,他的微沖子彈噠噠噠噠的將這些頭頂半空飛舞的樹葉射得支離破碎,同樣覆蓋了下方所有的空間。

李三思一個翻滾,避開之前塵屑飛揚的泥土地,閃入密林之中。

沙塔爾一柄微沖,立時控制這個區域的半徑空間,在李三思抽空打出的手勢之下,為了減少傷亡,莊園的安全顧問都對這方保持了距離,開始圍堵其他的刺客。

看到斯托克公爵由遠及近高大的身影走入密林,沙塔爾眼神中掠過一絲狂熱,「嘰嘰,來吧,都來吧,我會讓你們悔不當初的!」

斯托克公爵進入他的射程,站定,微微一笑,「‘狼獾’沙塔爾,南非武裝組織的頭目,卻因為被利用,死在異國他鄉的地方,不覺得可惜嗎,還是說,你這樣的人,早已經不懂得遺憾和生命所謂的尊嚴了呢。」

「別那麼自大啊,斯托克公爵」蹲在一株大樹旁邊的地面,手持自動槍械,瞄準面前毫無任何防備斯托克的沙塔爾,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我恨貴族!因為你們這些所謂的貴族和南非國王,用我們的血汗,構建起了一座又一座所謂的沙漠天堂,國際綠洲為了霸佔這些綠洲,那些酋長國王驅趕了我們的部族,女人和兒童餓死在干旱遷徙的沙漠上,你見過尸骨被風沙掩埋起來,很快就不見的場面嗎沒有見過的人,又有什麼資格和我談生命的尊嚴?」

斯托克公爵嘆了一口氣,「你現在這樣,不正是在被政客和貴族利用,玩弄和擺布嗎?」

「這就是重點了。」沙塔爾笑了,「他們答應我們,干成這一單,我的族人可以擁有三片肥沃的綠洲,一千頭牛,三千支槍械,他們為了他們丑陋的政治和目的,我們亦為了我們的族人和生存的空間,這是一旦丑陋的交易,可是就連生存都有問題的時候,尊嚴和原則又有什麼意義!?斯托克公爵,不要怪我們,赫赫,因為這個世界遠比我們更加殘酷!」

李三思握緊了手槍,他有把握在沙塔爾開火之前,用槍斗術繞過大樹干,擊殺對方。

半晌,沙塔爾竟然放下槍來,看向頭頂的天空,嘆了一口氣,「呵,已經晚了!」

斯托克公爵皺眉,「什麼晚了?」

沙塔爾露出詭譎的一笑,端起微沖,對準自己的頭,大喊一聲當地土語,「姐姐,我來地獄見你了!」扣下扳機。

噠噠噠!

森冷的月光透過密林射入這里的空間,白質的光芒竟然有些柔和起來,然而卻有一種詭譎妖艷的味道。

華服袍紋的公爵持劍靜靜佇立,月光把他整個人和手中的劍染得偏白,李三思走出,循著干淨的草地,在月光如柱,碎葉飄飛的環境下坐下來,說出一句讓面容不波的公爵也有點啼笑皆非的話,「他其實是英雄,盡管腦袋有包不過他剛才說什麼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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