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死你!」潘洛斯騰身而起,巨棒遮天蔽日地砸下。
唐猛不避不閃,大喝一聲,高舉雙斧,生生抗住這一記,腳下石硝四濺,周身氣勁炸開。
「好啊!」台下喝彩聲一片。
正可謂悍將對猛將,兩人是棋逢對手。
「大飯桶還真他媽的有勁,女乃女乃的,該俺劈你了。」唐猛嘟囔著,身形如風而動,丁甲旋風斧閃著蒙蒙的光,拖出一道黑色氣勁,削向潘洛斯的咽喉。
潘洛斯拉回狼牙巨棒護在胸前。
斧刃斬在巨棒上,團團黑光炸開,潘洛斯連退七八步。
「呀喝……有……有勁……」潘洛斯喘息道,「我再砸。」
狼牙巨棒金光大盛,挾著狂暴的氣勁,橫掃而至。
唐猛這次不敢硬拼,他騰身躍起,雙斧翻飛,片片斧形黑色光刃凌空向潘洛斯斬下。
潘洛斯悶哼一聲,狼牙巨棒拖著一道金光將斧形光刃一一擊開。
「打得好!」
「好啊!」
台上兩個人斗得驚天動地,台下的觀眾看得心花怒放。
「唐胖子,小心啊!」台下的張毅忍不住叫道。他看得出潘洛斯是個力大無窮的猛將,那舞動如風的狼牙巨棒可謂沾到即死,踫到即亡,唐猛稍不小心就會有性命之憂。
兩人斗猛斗狠地叮叮當當轉眼就戰了二十幾個回合,這種拼牛力的打法,消耗極大,潘洛斯喘得上氣不接下氣,唐猛也是汗如雨下,心頭狂跳。
這樣斗下去,老子可消耗不過這傻大個子,得趁早將他干倒,不然久了,俺會吃虧,唐猛想到這兒,雙手一合,光芒閃過,兩把丁甲旋風斧已融合成一把厚重無比的黑色巨斧。
狼牙巨棒帶著裂地斷岳之勢,貼著唐猛的胸前狠狠地砸在地上。
唐猛之所以躲避的如此之險,為的就是誘這笨牛把後勁全部使出。黑色巨斧上盤繞著騰騰黑氣,重重地劈在狼牙巨棒的手柄上,唐猛借這一斧之力縱身而起,抓地爪戰靴結結實實地踹在了潘洛斯的胸口,潘洛斯如斷線的風箏,向後拋飛而去。
「廢物!」普米塞斯氣得起身坲袖而去。
「少爺……少爺……」布布托跟了上來。
「我們天嘯佣兵團的臉面都讓這幾個廢物給丟盡了。」普米塞斯罵道。
「是是……少爺罵得好,不過那個死胖子也太囂張,打狗還得看主人,他這根本是不把我們天嘯放在眼里,」布布托附和著說道,「少爺您別生氣,不如我們去跟他約斗,打掉他的狗牙,讓他知道我們天嘯的厲害。」
「看來不出手教訓那死胖子我也難消心頭之氣!」普米塞斯陰沉著臉緩緩點點頭。
「您去收拾他,那還不是像捻死一只螞蟻一樣容易嘛。」布布托恭維地說道。
五連勝獎金十萬列國幣。
自從勃朗卑斯城堡發了橫財之後,唐猛眼界高了,區區十萬,還真不怎麼看在眼里,他此行的真正目的不是奪金,而是揚名。
「不出三日,都知奧美薩特有個猛龍佣兵團。」唐猛得意洋洋地說。
「你打得漂亮,咱們到擂台上露露臉,至少人家提到猛龍佣兵團,知道奧美薩特有咱們這一號嘛,不然生意怎麼上門啊。」張毅說。
「大團長,俺這麼辛苦還不都為了咱們的佣兵團嘛。」唐猛說。
「給你記功。」張毅笑道。
四個人一字排開擋住了張毅和唐猛的去路。
「干什麼?不服輸?還想打一架?」唐猛挺著胸脯指著潘洛斯和伊里喝問。
「我們家少爺要和你約戰。」布布托輕蔑地上下打量著唐猛。
「有本事上擂台打,俺可沒功夫陪你玩。」唐猛說道。
「你怕了嗎?」布布托冷笑道,「不打也可以,按佣兵團行里的規矩,你寫下降書,我們就可以放你走。」
「俺呸!你給爺爺俺磕頭認輸還差不多。」唐猛瞪眼說道。
「那就動手吧。」普米塞斯上前幾步傲然地說道。
「呵呵……大爺有心放你一馬,你偏偏湊過臉來讓俺揍啊,」唐猛惱道,「老虎不發威,你還當是病貓。」
普米塞斯如一道藍色的流星,閃著點點星芒的劍尖直指唐猛咽喉。
丁甲旋風斧帶著破空之聲迎了上去。
一團耀眼的藍光炸開,唐猛被震得後退三步,丁甲旋風斧幾乎月兌手。
藍色的光劍乘勝追擊,劍光如爆向唐胖子當頭罩下。
藍光團團爆開,丁甲旋風斧的黑色氣勁四處激射。
僅一個照面,普米塞斯就刺出了三十三劍。
熊霸戰甲左邊的護肩被削掉半個獸頭,唐猛的樣子十分狼狽。
「女乃女乃的,有點本事嘛。」唐猛心中駭然,嘴上卻不服輸。
「服不服輸?」普米塞斯問道。
唐猛心里盤算著,這年輕人的劍實在是厲害,可是如果認輸以後還如何在奧美薩特混啊。
「一個小小的名不見經傳的佣兵團,也敢來這兒撒野,真不知天高地厚,告訴你,勝不了我手中的劍,你就給我馬上滾出奧美薩特,天嘯在這里一天,你們就一天不能踏進奧美薩特半步。」普米塞斯傲然道。
「俺跟你拼了!」唐猛雙手一合,丁甲旋風斧融合成厚重黑斧,黑斧挾著剛猛地黑色氣勁再次攻向普米塞斯。
滿天的黑色光刃如滔天黑狼一層層壓下來。普米塞斯長發飄動,是魷魚般往來穿梭,他的劍尖每亮一次,都會有三四個黑色光刃消失在炸開的藍光下,大大小小的藍光如煙花般依次炸開。最後劍光貼著斧柄如靈動的毒蛇,直奔唐猛的咽喉。
唐猛驟然急退。
普米塞斯如影相隨。
戰烽拖著一條蒙蒙的光影斬在藍色光劍上,藍光劍上的光芒頓時一暗。
「你下手夠狠!」張毅持劍擋在唐猛身前。
唐猛杵著黑斧氣喘如牛。
「你是誰?」普米塞斯冷然說道。
「猛龍佣兵團團長張毅。」張毅傲然回答。
「要我不殺你們,可以,寫下降書,滾出奧美薩特,否則按照約斗的行規,勝負未分,生死未判,你們休想離開。」
「你休要逼人太甚!」張毅憤然道。
「哈哈哈……」普米塞斯仰頭大笑,「說這種話,你還是個佣兵嗎?連約斗的行規都不懂,你只有一個選擇,不投降就準備受死。」
「我擋住他,你走。」唐猛說。
「猛龍佣兵團是沒有逃兵的。」張毅喝道,他劍指普米塞斯,朗聲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天嘯佣兵團普米塞斯,」普米塞斯說道,「你們能死在我劍下是你們的榮幸。」
「怎麼又是他呀?」
「我知道,他是天嘯佣兵團團長的兒子。」
「天嘯最是蠻橫不講理的。」
「這不是剛才五連勝的猛龍佣兵團唐猛嗎!」
「一定是天嘯佣兵團輸得不服氣,找他們約斗。」
「跟天嘯斗?這兩個家伙今天要倒霉嘍。」
此時,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眾人七嘴八舌地低聲議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