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王妃 第五十四章 祭祖儀式

作者 ︰ 梅遙

董少滿臉的神秘之色,他看了看左右之後,頭稍稍往我這邊靠攏了一點,然後才道︰「娘娘是聰明人!何需董凌說得那麼清楚!」

我裝傻道︰「董少的意思是︰我有千里眼,而你有順風耳?!」

我的話音剛落,皇後噗 笑了出來,然後急忙掩唇笑個不停;身邊的董少立時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住了!接著不停地咳嗽,臉漲得通紅!我看著他那可憐樣,真想替他拍拍背,但礙于男女授受不親的鬼規矩,只得作罷!

皇後急忙指使宮女去替他敲背,咳嗽持續了一陣才慢慢停了下來。董少沒好氣地盯著我道︰「娘娘不承認也就算了,何必耍著董凌玩!」

我繼續裝傻道︰「我是真的不太理解董少的意思哎!要不就請董少明說了吧!」

董少看了看我,隨後摒退了那些宮女之後,才露出興奮之色道︰「董凌自小就能听到許多奇怪的聲音,後來時間長了才知道那些聲音都不該是存在于人世間的!董凌一直以為自己是個怪胎!昨日董凌在廣場之上听到從空中傳來一個聲音,好像是在與娘娘說話,而娘娘還讓王爺看空中,可是董凌的眼楮卻看不見任何人!所以馬上就明白了,這世間除了董凌能听到之外,娘娘的六感比董凌更甚!讓董凌覺得倍感親切!」

話說完之後,董少像只小狗般眼巴巴地看著我;皇後也止住笑,看著我若有所思。

我乍一听董少的話,心情也很激動!可是仔細思量之後,卻還是吃不透他的動機!他所說的話是真是假現在誰知道?!沒弄明白之前我不會與他討論這些詭異的事情!

董少等了我半天,見我沒什麼反應,就哀嘆連連道︰「本來還想在此方面與娘娘共享資源!可是既然娘娘不肯承認,董凌也只好算了,以後不會再問起!」

他的話吊起了我的興趣,我模稜兩可地道︰「董少不妨說來听听,要是你的資源能為我所用,就算我沒有千里眼,也會想方設法明出來一只望遠鏡,去看看別人看不到的東西,來與董少交換信息!」

董少笑眯了眼道︰「娘娘真有學問!您口中的望遠鏡肯定又是世間獨一無二的好物品!好!就算娘娘沒有千里眼,董凌的資源也要于娘娘分享了!」

除了董少公然表現出歡天喜地地神色來。其實我地心里也是暗自竊喜!以後要與董少一起做生意。我地錢財方面終于有了來路;要是在安全方面也能互通消息。那倒真是讓我們皆大歡喜!

董少正要具體地告訴我。他最近得到地一個新消息時。屋外傳來了芝嵐地叫喚聲。皇後道︰「索性你們擇個日子好好談談!眼下。我們該去大殿了!」董少無奈地笑了笑。只得作罷。

我們一起踱出門來。看見外面已經停了幾輛車子。紅楓站在我們自己地車輦旁。而芝嵐正趴在車窗上向我招手。我笑著抱她下來。給皇後行了個大禮。然後等皇後上了車。我們才依次上了自己地車子。一起往大殿而去。

一進入廣場。我們地車輦就直接停在了離內廷最近地位置。內侍引我們往廣場中央地高台而去。

今天地高台已被重新布置過了。只見台中央地位置放了一個巨大地鼎爐。爐子後面安置了一張長方形祭桌。而桌子上方已經擺滿了各式供品︰有牛、羊、豬等動物。以及稻、麥、豆等五谷雜糧。還有各種瓜果和點心。四周圍著一排座椅。每張椅子前又各放了一塊錦墊。此時有幾張椅子上已坐了幾個上了歲數地女人。還有安王妃和興王妃也已在座。紅楓悄悄地告訴我。她們都是前朝皇帝地遺孀之中地位最高地太妃。

高台下地左右兩側架起了鑼鼓等各式樂器。還各有五十位樂師坐于樂器地後方。

這時台下的正前方也已密密麻麻的站滿了人,紅楓又輕聲告訴了我。靠近高台站著五個隊列的女人,她們都是皇帝的妃子或者是前朝皇帝的遺孀們,按品級由高到低的順序排列,在她們的身後站了一排內侍,為的是把她們與站立在中間位置的官員們隔開。

穿著正式官服的官員們也是按品級依次往後排,佔了高台之下的絕大多數位置。

在官員們的身後,空開兩排人的距離,站立的是官員們的夫人或孩子。

圍繞在最外圈的是穿著統一兵士服裝的禁衛軍,人數大約有一千之眾,排列整齊的護衛在四周,似乎一點也沒有受到昨天那場變故的影響。

皇後率先到了台前,紅楓拉著我和芝嵐稍稍靠後,與皇後保持了一段距離。而董少早已不見了蹤影,估計加入了台下的陣營。這時站在台邊的一個內侍唱喏道︰「皇後娘娘駕到!」話音一落,台下的所有人都俯身行禮。

等皇後上了高台,我們才走到台前,那內侍又唱喏道︰「平王妃娘娘駕到!公主殿下駕到!」台下的眾人又照例行禮,然後我和芝嵐上台,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我的位置就在皇後的旁邊,而芝嵐的位置在安王妃和興王妃的下,但她不肯單獨坐在邊上,我索性就把她抱到了膝上,也不管符不符合規矩。

坐定之後,等了沒多久,就看見一大群人從中大殿緩緩地走了出來。我一眼就看見了在人群中個子最高的王爺,他正攙扶著皇帝跟在十幾個侍衛的身後步下殿前的台階,在他們的身後還緊跟著兩張由四個人抬的大靠椅,椅子里坐著兩個男人,面目看不太清!他們在近身侍衛的環護之下徑直往高台而來,人群之中沒有見到婆婆的身影。

等他們一靠近,內侍又依次唱喏道︰「皇上駕到!平王駕到!安王駕到!興王駕到!」所有人都跪下迎接!我當然也不能例外!

等他們坐定之後,我們才能挨次坐下,乘著空檔,我暗中打量兩位王爺。他們兩個人的年齡看上去都有三十好幾,臉色臘黃,沒什麼血色,唇上蓄著稀疏的胡須。身材細細長長,看上去很是單薄!外貌輪廓與王爺有些相似,只是缺少了男子氣概!此時他們的臉上都帶著溫和的笑容,靜靜地看著皇帝和我的老公。

皇帝的精神看上去比他的兩個兒子還好,神色愉快輕松,與皇後說了幾句話後,就朝我的老公點了點頭。

祭奠儀式正式開始。

王爺站到祭桌前,打開了內侍遞到他手中的帛書,恭讀了一大篇的祭文,內容當然是歌頌先祖、先帝的豐功偉業,再來就是祁福明志。听在我耳里,只覺語句晦澀難懂,令人乏味至極!好不容易等到他讀完,見他又走到鼎爐前,將帛書點燃,然後焚燒于爐中,隨後台上台下的眾人都伏地三拜皇室祖先。

等眾人站起後,高台下的左右兩側鼓樂齊鳴,祭樂悠長而沉重,听得人心里壓抑無比。

樂畢,王爺從另外一個內侍手中接過兩根粗如兒臂的蠟燭,從爐中取火之後,置于祭桌的中間位置,然後又點起三柱高香,插在了爐灰之中。眾人又是伏地三拜!

終于禮成!

我抬起頭來看看日頭,已快偏西!想到今晚的約會,心里泛起漣漪!只盼接下來的大宴早早結束!好讓王爺騰出身來,與我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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