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花開 第二節 怪事

作者 ︰ 塵世牧人

沒有想象中的熱烈歡迎和擁抱,沒有相聚的欣喜,我躺在娜娜為我準備的單人房間里,郁悶到及至。娜娜也是悶悶不樂,早早的回房間去了。

透過窗戶,意外現我正對著古堡。他坐落于懸崖的頂端,在冷白的月光下泛著森森的寒氣。光滑的崖壁和幾乎9o度的坡度,使他成為孤獨的空中樓閣。與之呼應的是他流傳百年的傳說︰一位無名的紳士因為痛失愛妻,在遠離塵囂的懸崖上建起這座古堡,完工的同時,竟然毀掉唯一一條連接世間的通道,獨自一人留下,並在古堡內播種無數的玫瑰花守護陪伴愛妻的亡靈。當然還有另一種版本︰這位紳士為保護他巨額的財富才建起古堡,保護他的家財不受侵犯。

後者吸引許許多多好奇或貪婪的人試圖去制服他,都無功而返,更有甚者付出生命的代價。本小姐有興趣的前者,很浪漫的故事,雖然有些淒慘,但還是能讓人回味很久。

骨悚然的尖叫聲劃破小鎮的寂靜,緊接著門外的喧鬧聲越來越響。我趕忙沖下去找娜娜,哪里知道她動作比我快一百倍,只剩下空空的床和敞開的大門。

是一陣扯心裂肺的尖叫,刺的我的心髒又猛烈地抽搐一下。很熟悉的聲音,是娜娜!!!我的神經剎時緊張起來,心髒「噗撲」直跳。不遠處一大堆人扎在那里,隱隱約約傳出娜娜的哭泣聲。「讓一讓!請讓一讓!」擠過人牆,迎接我的是一陣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再定楮看,我全身的血液都快逆流了。娜娜伏在一具僵直的尸體上號啕大哭,再看那尸體,整張臉因為驚恐而扭曲變形,雙眼瞪大,下巴因為下頜月兌臼而歪在一邊,雙手已是模糊一片,甚至不少地方露出森森白骨,手指彎曲變形,一只死死地扯住缺了一大塊肉的胸口,另一只直直地伸向遠處,仿佛要抓住什麼東西,雖然尸體慘不忍睹,但我還是認出那是娜娜的哥哥!!

就在這個時候,人們的議論聲忽然降下八度,方才哇啦哇啦的聲音一下子變成嗡嗡的蚊子叫。「巫師來了!」有人叫,人群無聲地讓開一條路,一個從頭到腳罩著黑色袍子,看不清楚身材,看不到臉面的人,沒有聲響的移到尸體跟前,人群安靜極了,大家都屏氣凝神,帶著一種對偶像崇拜的眼光追隨被稱作巫師的人的一舉一動。

巫師蹲下來,安慰性的輕拍娜娜因哭泣而不停抖動的肩膀,然後面對尸體開始念一些像廟宇里和尚念的經文,平穩而緩和。

起初我以為巫師只不過是念一些安撫亡靈的經文,不過接下去的舉動令我整個人僵直在那里。巫師揮動他寬大的黑袍袖子撫過尸體,驚異的事情生了!尸體上的甚至是淌在地上滲入泥土里的血緩緩回流入尸體!就像剛才血從身體里流出來的鏡頭回放!更吃驚的是尸體的傷痕逐漸恢復!瞪大的雙眼,月兌臼的下巴經過黑袍的輕輕掃過後,眼閉上,嘴也合上,翻開的皮肉都回攏,鷹爪似僵硬的雙手緩緩軟化放松,變魔術般的把尸體由原來的血淋淋轉為淡紅再消失,最後恢復成皮膚原有的紅黃隱隱。前後不過一二分鐘。現在再看看尸體,簡直就是睡熟了一般,安安靜靜的躺在地上,好像隨時隨刻就會醒過來。

這,這不是在做夢吧!但奇跡(可以稱作奇跡的吧!)的的確確生在眼前!眾人的表情明顯的表示他們見得多了,已經不足為奇。

娜娜含含糊糊的道謝,巫師緩緩向我轉過身子,我自然的會想要見見這位高人的真面目,盡管我們距離不過幾厘米,神秘巫師的面貌還是隱藏于頭罩下,黑糊糊一片,什麼都看不到。也就是那個可以說對視的同時我感覺觸電一樣寒戰從頭打到腳,渾身的毛孔一個個豎起來,不詳的預感涌上心頭。

多虧得鎮里人的幫忙,一切的事都安排妥當,等待娜娜的父母回來。

我沒有想到這僅僅是一系列怪誕事情的開端而已,還有更怪異的故事生在我身上。

「該死!你們這幫蠢貨!這是第幾次了!!」昏暗燈光下,黑袍巫師氣急敗壞的怒吼。

重重一拳砸在桌上,桌上的器皿「 當」跳起來又「嘩啦」歪歪斜斜落回原處。跪在巫師背後的四五個黑衣人嚇的腳軟,一批統統趴在地上瑟瑟抖,連頭也不敢抬一抬。

「主人,這次由我去吧!我有……」一邊黑暗的角落里顯出一個也是黑衣裹身的人來。

師擺擺手示意不用再講下去,「我有新的打算,」轉而大聲呵斥癱成一堆爛泥的僕人,「這次行動只許成功,不許失敗!不然一個個提著頭回來見我!蠢蛋,還不快給我滾出去!!!」

一群人巴不得趕快離開,連滾帶爬地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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