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花開 第九節 前奏

作者 ︰ 塵世牧人

前一天感覺到我一輩子的欣喜、恐懼、驚訝、悲傷都好像在一天之內統統經歷過了,真得好累。醒來時,透過窗戶射進屋子的陽光明白無誤地告訴我,小姐,天已大亮,你睡得很遲了!

我是和大多數女孩子一樣喜歡賴床,記得大學時,如果一整天沒有課,我就會把書呀,收音機呀,手提電腦還有我的寶貝零食等等東西都搬到床上,堆成一堆,放在伸手可及之處,這樣就在床上度過我認為最愜意的一天。所以,我人稱「躺在床背上的民族」。

昨晚下定決心後,我不會再改主意的,而且心里的一塊大石頭落下,加上浴缸里的痛哭把壓抑的情緒統統泄掉以後,人一下子輕松許多。又恢復了往日精力充沛的我!

眼楮滴溜溜地觀察一番這間臥室,級豪華!我長這麼大這算是我住過的最大的房間了,精致的家具,曲線優美的雕塑,還有很多我不知道用途的東西。身下的床算是這個房間的重點了吧,頭頂精致刺繡的華蓋,隨我身體運動而擺動的穗兒,還有厚厚軟軟的床墊讓我想起童話里公主們睡的大床,而我就是公主!

在床上窩了好久也沒見一個人進來。麗莎呢?不是說好今天早上就把我的衣服送回來嗎?環顧四周,連衣服的線頭也沒有見到,我還以為她會在我醒來之前把衣服放好呢?

現在怎麼辦?時間不早了,我今天的重大任務是告訴華我的決定,但沒有可以穿出去的衣服,總不至于穿著這一身的浴袍跑過去吧!

左等等,右等等,再等下去太陽都快要下山了,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我實在是等得不耐煩,卻又不知道怎樣才能通知到麗莎我已經起床了。另一邊,我開始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心里就只想著得快點找到華,免得他等得太久而怒,一氣之下把我送進死神的手里,世上就少了一個鮮活年輕的生命。

無頭蒼蠅一般的我開始在房間里找尋任何可以穿的衣服來。

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老天對我還是蠻照顧的。在床邊我現一扇不易現的小門,小心翼翼地打開後,聳立在面前的是數個像衣櫃的大櫃子。打開看看應該不過分吧!

哈哈!只要是女孩子,我想都為眼前的一幕欣喜若狂,猜猜是什麼?整整一個櫃子的洋裝!眼花繚亂,層層疊疊,真懷疑是否是誤入了洋裝店,翻翻領子,沒有標簽,像是手工制作的。

邊上還有其他的櫃子,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輕輕地打開所有的櫃門。呵呵,別責怪我,也不要聲張哦!只是偷看一下下啦!

我呆掉!

這、這簡直就像是打開了一個個的驚喜︰各式各樣的禮帽,美輪美奐的珠寶飾,還有制作精良的鞋子。我這個比比,那個模模,愛不釋手。眼楮都快變成心型了,同時心里也無比羨慕這些物品的主人,可以獨自擁有這麼多天下最讓女人嫉妒的漂亮東西。呵呵,就看在我贊同她的眼光的份上,借我一件穿穿吧!

真是很奇怪的事耶!衣服上身後,我驚異地現︰她的身材幾乎和我一模一樣,難以置信不是嗎?每一個細節都剪裁得恰當好處,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就像是專門為我定做的。更出乎意料的是連鞋子我穿上也是剛剛好!沒有夾到腳,也沒有多出空隙。

我不貪心,閃閃光的珠寶紋絲不動地躺在它們原來的地方,即使很誘惑,不是屬于我的東西我是不會去動它,有衣服借穿我已經感激的要涕淚交加了。落地的整容鏡清晰地告訴我可以出門後,我把一切都恢復原樣,悄悄地退出去。

在走廊上,我很為自己的聰明才智沾沾自喜,昨天麗莎帶路時,我偷偷地記下書房到臥室的路線,雖然不是很熟悉,但仍能夠回想出當時的情形。

書房里……

華手里捧著書,書頁已經將近幾十分鐘沒有翻動過,不是因為看得仔細,而是華的眼楮根本就沒落在頁面上!目不轉楮地盯住大門,眼神里的期盼暴露無疑,時而流露出擔心和焦慮,眼珠子更是無主地亂轉,時而低頭看看書,似乎听到微弱的聲響立即就緊張起來,屏氣凝神地盯住大門。當然門沒有被打開之前,這些舉動盡是白費功夫。

好久,沒有任何響動,華干脆把書扔到桌子上,雙臂抱胸,頭轉過來,轉過去,很不耐煩,最後連這個姿勢也沒有保持過一分鐘,馬上轉換成手指敲桌子。修長,經過精心修飾過的手指在上面彈出混亂的節奏,並且越來越響,越來越快。

菲里浦仍舊保持它的經典動作,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轉動的眼楮除外,就是一個巨大的狗女圭女圭放在那里。

實在是熬不住等待的煎熬,華大聲叫道︰「麗莎!麗莎!!麗莎!!!」要不是早已習慣,麗莎的耳膜一準穿孔。

菲里浦甩甩耳朵仍然無動于衷。漠然看著眼前的事情生。

人。」麗莎出現的度倒是令華滿意,使之沒有借口可以飆。

「客人呢?」

麗莎一怔。

「風鈴!」華很不願意看到愣的表情,又怒氣沖沖地重新解釋。

莎的臉一下子煞白煞白。糟糕,我完全把這檔子事情忘得一干二淨,衣服沒有送過去!小姐一定還在等我呢!而且,她會亂跑,萬一又跑出去了,這次就不一定能像上次那樣的好運氣,快就找到她。完了,完了,麗莎心里想。偷偷看華的臉色,已經開始青,一場暴風雨醞釀當中。

正當要打雷時呀」打開。我適時的出現在門口對呀!我明顯感覺到里面的緊張氣氛,不由得停住,考慮是不是出現的不是時候。

「你來了啊!」才烏雲密布的華立刻撥雲見日,冷冷地一瞥麗莎,示意她可以消失了。

此時,麗莎緊繃的神經得到最好的放松,看到我如同看到救世主,感激地看看我,低頭與我擦身而過。用只有我倆才听得到的聲音說︰「謝謝你。」消失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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