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花開 第三十八節 暗夜的事件(一)

作者 ︰ 塵世牧人

寂靜的深夜,白色的月光像紗縵一樣撒滿房間,什麼聲音都沒有,除了我呼吸的聲音。一切都和原來沒有任何的區別,只有人改變了。牆上偶爾滴滴答答作響的擺鐘明白無誤的告訴我︰已經是半夜一點,再不睡覺天就要亮了。

我坐在軟軟的地上,盡管換了一個坐姿,還是懶懶地依靠在床邊,白天留在臉上的淚痕還清晰可見,懶的伸手去擦它,頭也因為沒有主人的精心呵護而凌亂的披下來,遮住大半張臉。很失往日淑女的模樣,不是嗎?

不過腦袋清醒的很呢!想來瞌睡蟲對我這個失神的人沒有了興趣,不然怎麼會沒有感覺到它們親密的召喚而睡不著呢?

怎麼可能睡的著呢?!白天的一幕還不停地在眼前晃蕩。

水沒有控制的噴薄而出,一半是因為傷心,令一半是因為,麗莎還是麗莎!老天對我不薄,把好人麗莎又還給我,只是現在的她是個精靈而已,漂亮溫柔的好精靈!至少比殺手麗莎好的不知要強多少倍了!有精靈相陪伴,是我以前做夢都不可能有的事情。

「拜托,可以關上你的閥門了!你不累嗎?要不要吃點東西再繼續?」麗莎好心提醒我,她的衣服已經被我的淚水浸透了,居然還抱著我一動也不動,真是一個好人吶!感動中!

「你們……老早就知道了吧!知道華一直把我當作莉莉?是嗎?」我有一肚子的問題要逼問她!

「…………」

「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們難道就是為了看我的笑話嗎?看著我一個人一相情願的很好玩嗎?我看上去就像傻瓜一樣!」

「我太幼稚了!居然被當成替代品還不知道,以前他答應過我不會欺騙我,可是還是被騙了……我現在的樣子一定很可憐吧!被人甩了,還是我風鈴的第一次呢?和一個來歷不明的男人好笑,不是嗎?」我還能怎麼辦呢?哭鬧嗎?太沒有出息了!況且也不是我風鈴的作風!現在的我反而平靜了很多。

「風鈴……,有些話我還是不得不告訴你。」麗莎嚴肅的樣子讓我感覺到接下去的話題是非常沉重,「你的出現的確帶給我們不少的麻煩。」

我瞪大眼楮,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為你的存在,使得我們對付巫師的力量……,有所下降……」麗莎的表情十分的不自然,有難言之隱嗎?是因為我?

是懷疑我在妨礙你們嗎?可是我什麼都不會做啊是可笑了!你懷疑我串通巫師來陷害你們嗎?太不可思議了!」的想像力讓我佩服的五體投地!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講話都帶點刺,拜華所賜吧!哼!

「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是,因為……有你在,所以,華根本就沒有心思在上面……我們少一個力量,對付巫師蠻困難的!」麗莎努力解釋,怕極了我又飆,看到過華手上和腳上的傷逝,就清楚她面對的可不是一個柔弱的女生而已。

「我嗎?……」心髒又開始不爭氣的砰砰亂跳,剛漲起來的囂張氣焰也立即被剿滅了。我的力量有這麼大嗎?至于影響到麗莎他們的正事!我這算紅顏禍水嗎?

為你的出現……所以,我有事情拜托你。」麗莎的臉越加嚴肅。

拜托我?有沒有搞錯?我沒有像你們這樣有神奇的力量,也沒有呼風喚雨的本事,更加沒有黑白通吃,神鬼統交朋友的高深地步,我一個凡夫俗子除了我為魚肉的命運還有炮灰的作用,打死我也想不出什麼可以幫的上你們的地方!

「洗耳恭听!」不客氣,看看我風鈴有什麼作用。

「不要見華!」麗莎也不客氣,月兌口而出,好像準備了很久,只等我開口答應,蓄謀已久的樣子,有鐘等待魚兒自願上鉤的味道,「不單是指不要主動去接近他,還包括拒絕他來親近你!這樣可以嗎?作為交換的條件是保證你能夠安全回去。如果沒有華,如果少了華專心致志的處理,我們很快就會完蛋的!這也是救你自己。」

………………………………

聲打斷了我紛亂的思緒點了,有一點點的困,我像樹懶一樣慢吞吞地爬上高高的床。眼楮依舊頑強地睜著,反著月光的華蓋幽幽的,一切又重新恢復沉寂中。

……………………………………

「風鈴……,在嗎?」門外的聲音還沒有讓我從麗莎的提議中清醒過來,讓我心跳的聲音就透過門縫傳進來,是華!

我求助地望望麗莎,怎麼辦?要開門嗎?雖然他不會像麗莎那樣有穿牆的功能,但我畢竟還是凡人,不可能這麼快就做到心靜如止水。

麗莎的回應居然是……笑一笑,然後消失!!!

我險些吐血暈過去!你這是讓我自行解決嗎?狡猾!卑鄙!幸好,華只是和我一樣的人類而已,不會像麗莎做出隨便進房間的把戲,不然我一定心髒病爆!

「還在生氣嗎?」隔著門,沒有看到他,心髒還是爆跳不止。

我緩緩的踱到門口,緊緊帖著門。

「你一定知道了!我…………」

「不要解釋,我不要听!現在,沒有任何的意義了。」更何況,我答應麗莎的要求了。

「反正事情都生了,我都知道了,我現在很亂,請不要來打擾我,讓我安靜一段時間,可以嗎?」我懇求道,淚水又開始不自覺地涌出來了。

兩個人就隔著一扇門,沒有說話,靜靜的,一切無聲中。

「……華!」

沒有回答!

「華!」

還是沒有回答!

「華!!」

我瘋狂地推開忠心為我守門的櫃子,撞開門,哪里還有他的身影!!剩下的只有空蕩蕩的走廊。

他走了!心里像被撕開一個口子,好痛!痛得喘不過氣來!

咦?腳底有什麼硬硬的被我踩到了,低頭一看,是一個奇怪的飾,帶著長長的鏈子,吊著一顆鑽石一樣的墜子。

…………………………

從來沒有看到過,應該是華的吧!我躺在床上,從下午撿到它開始一直研究不透它是什麼,在月光下熠熠出綠色的光芒,淡淡的,像極了麗莎他們的眼楮。

噢∼∼∼。

很困了,看來瞌睡蟲還是沒有放過我。

眼皮子直打架……

忽然,一只黑色的枯瘦的手緩緩的,慢慢的從我的被窩里伸出來。

沒有生氣的手,在被子周圍悉悉漱漱的模索。

被子漸漸的鼓起一個小丘,越來越大,露出一條細細的縫隙。

一雙死人一樣沒有黑瞳只有白仁的眼楮偷偷地掃射一遍屋子,確定沒有其他人注意到它,另一只枯槁骯髒的手也伸出被子。

痛苦的翻了一個身,嚇的它立即停止動作,蟄伏著,緊張地傾听我是否有繼續的活動,手上露出尖尖的,著寒光的指甲,狂飲多少無辜人鮮血的指甲,它猙獰的笑著。

尖利的指甲散著寒光靜悄悄的伸到我的喉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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