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來到塔塔國
三輛悍馬在街區上穿行,每輛車的後面都拖拽著一個箱車。這不是解東的主意,這是王晶的手筆。小女子有一顆狂野的心,堪比發著獅吼的悍馬。就在解東返鄉的五日內,王晶將三輛悍馬弄上了貨輪,作為她這次「征戰」F洲的鐵騎。這三輛悍馬絕非民用版,不知王晶是如何搞到的它們。
「我要在兩個月內丈量完塔塔國的每一寸土地。」這是她對解東的解釋。解東咋一看見這幾輛車,先是驚喜,再是疑問。
「道具,很好的拍攝用道具。」這是解東的回答。
王晶有點咬牙切齒,「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這鋼鐵猛獸就僅僅是道具?」
「擋住一顆普通的步槍子彈沒有問題,卻經受不住一枚小巧的火箭彈的襲擊。」解東加上了手語,「‘ ’,炸開來同樣響亮。」
「你這個混蛋」
解東嘿嘿笑,同時道︰「不管怎樣,我非常喜歡它們,這是我很久以來沒有嘗到的驚喜了。」
王晶這才露出一個嗔怪的笑臉。
此刻,三輛悍馬帶著凜然的氣勢隆隆駛過塔塔國首都的街區,這里正在戒嚴,街上的行人不多,面對這赫然而過的三輛悍馬,一些持槍的軍警疑惑地目迎目送,不知道這是從哪來,到哪去,意欲何為的一個神秘車隊。
把塔塔國的首都作為登陸點是一個無辦法的選擇,只有這里才有一個可以讓萬噸貨輪靠岸的碼頭。當然,萬噸貨輪遠涉重洋絕不僅僅是為了送區區一個攝影組來這里,這是個集裝箱貨輪,里面裝滿了這里暢銷的貨物,塔塔國的首都是這些貨物的中轉集散地,也是銷售的主要場所。
車隊前往的目的地是建在城東的大華紡織有限公司,隸屬于誰解東不清楚,他只知道這是華人投資建設的工廠。王晶把它作為第一個落腳點。
胡萊與操盤手坐在第三輛車內,此刻這兩個小子也閑不住,一人抱著一台攝像機通過窗戶拍攝一路的風景。他們的舉動得到了王晶的許可,卻惹惱了沿路的軍警,最終車隊被一排軍警攔住了去路。
荷槍實彈的軍警不容人忽視,王晶拿出了一份特殊簽證,或說叫「路引」也成。
解東一手拿著一條大中華向窗外遞,一手放在腰上,那里有一把可以連射的無生產廠商的手槍。
「拍電影的?」軍警頭目邊接過大中華邊詢問。他的英語很流利。
「是的。」王晶點頭。
軍警頭目搖搖頭,表示不理解,向車內巡視了一眼,略一猶豫,道︰「這里不能拍攝,快速離開。」他放行了,不只是大中華的原因,王晶那張絕美的東方面孔也是個不錯的通行證,「港島人,那是個美麗富饒的地方。」軍警頭目嘴里嘟囔著,揮手撤退了一群士兵。
王晶用車載電話通知後面的胡萊和操盤手,讓他們收回攝像機,隔著窗玻璃拍攝。塔塔國首都的街景很重要,記錄下來是《執著》重要的背景資料。尤其是現在正在戒嚴期。
「這里的人對我們很友好。」駕車的隊員李崢嶸道。
王晶與解東互相看了一眼。解東道︰「是的,因為我們出現在哪里都是一副和平的面孔,從我們的祖先起就是和平的使者,帶著大量的寶貝四處撒播我們的友好與慷慨,所以我們到哪里都是受歡迎的好人。」
「但是我今天從他的眼里看到的卻是一絲膽怯,不然……也許會有麻煩。」王晶道。
解東笑,「友好是不假,但受傷害的往往也是我們。現在的塔塔國正在動蕩時期,這些軍警趁機撈取點外快也是有可能的。」
「我不明白。」李崢嶸回頭看了一眼解東。
「認真駕車」解東立刻吩咐道,「听著就成,不要回頭。」
「這要問你們的解隊,也要問你自己。」王晶道。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我們的態度是友好的,但我們的眼楮暴露出了一絲絲的殺氣,小李,你剛才在停車檢查時都有什麼動作?」解東問。
「我下意識地將右手放在了腰上。」小李道,「哦,你是說剛才那個軍官看出了我們的異常舉動?那他不是更應該阻止我們前進?」
解東笑,「他不傻,也許他的手下能阻止我們前進,但首當其沖的是,他必須墊底。拿著一條美味的大中華,體面地退後是他明智的選擇。你不見他的英語很流利嗎?這是一位腦袋好用的軍官。」
「搶劫是要看對象的,哪怕他的搶劫是披著合法的外衣。」王晶的小臉繃得緊緊地。
「他真的攔下我們,我們……難道……」李崢嶸不敢想那可怕的後果。
「傻蛋你們解隊怎樣做,你們就怎樣做。一個老隊員還有這樣的疑問,害羞不?」王晶頭一次直接出言教訓解東的隊員。「此時來到這里就不要考慮後果,更要把那怕字扔到你來時經過的印度洋。」王晶最近的火氣非常大,點火就能著。
從側面就能看到李崢嶸的一臉紅潤,他道︰「王工,您誤會了,您都不怕俺怕啥?」
解東嘿嘿地笑,「都感受到了嗎?此時的塔塔國,火藥味很濃啊」
王晶立刻怒目嗔了他一眼。
大華紡織有限公司的廠區已經離開了市區,坐落在相對僻靜的城東區。嚴格來說,這兒已經是郊外了。
遠遠地,解東就看到大華紡織廠門口站著幾個人,其中一個瘦肖的身影格外熟悉,也格外親切。「那是鳥人嗎?」解東有點激動。
王晶已經熟悉解東嘴中的鳥人是指何人了,淡淡地回道︰「不是他還能是誰?」
「他像個幽靈一般,哪里都會出現他的身影。」
「我們也強不到哪里去,彼此彼此吧。」
李崢嶸踩下腳剎,解東第一個跳下車,迎著一臉壞笑的張雷就走了過去。
「我做夢也想不到會在這里見到你,雖然我是那麼地想看到你。」解東張開了懷抱。
「嘿嘿,你來了,我能不來嗎?我耳根子不想發燒,你把鳥人天天掛在嘴邊惦記著,我可受不了。」張雷與解東謹慎地抱了抱,做好隨時後退的準備。解東的大力擁抱他怕自己吃不消。
「我x,扭捏的像個大姑娘。」張雷的謹慎惹惱了解東。
張雷不管解東的抗議,撤退一步把大華公司的張總介紹給解東,「我們一家子,張總。這位是解總裁,解大助理,解董事長,解隊長,你看著稱呼吧。」
解東向張總伸出手,「最好的稱呼是鳥人,不過與他重名,我們倆在一起時你不要喊,那樣會鬧誤會。」
張總個子中等,胖瘦也中等,臉型也是不寬不窄的中等,一臉笑容握住解東的手,「解總裁的大名早已知曉,今日一見果然不俗。」
「我是個掛名副總裁,當著王總裁的面不敢這樣稱呼的,她不收拾你,我還怕呢。」解東如此說,是因為王晶已經來到了近旁。
張總要笑,一眼撇到王晶,立刻收斂了一臉的輕松,畢恭畢敬地向王晶鞠躬道︰「歡迎總裁駕到。」
王晶點點頭,轉向張雷,「情況如何?」
「比預計的要嚴重,走吧,我們進去談。」
三輛悍馬轟鳴著依次開進廠區大院,解東幾人在張總的引領下徒步走向廠區。解東邊走邊觀察周圍的環境。大華公司以紡織為主,一排排的廠房是世界通用型的造型,廠房的盡頭有一座六層高的混凝土建築,應該是座辦公樓。再往前走,解東發現辦公樓後面還有一排樓,估計是宿舍樓。整個廠區佔地上千畝,有簡單的綠化,還有兩個籃球場。越過宿舍樓向北望,有微微的隆起,廠區的後面是塊高地,上面的植被很稀疏,沒有高大的樹木。右鄰是一片荒蕪,越過兩米高的圍牆,能看到遠處的灌木叢和的微微發紅的沙土地。左鄰有幾根高高聳立的煙筒,好像是一家化工企業。
走了十幾分鐘,越過廠房,來到辦公樓前時,解東又有了新的發現,辦公樓的右面還有一個四層樓的建築,它旁邊的空地上是一片菜地,有幾個當地的黑人正在地里做活,好像是除草。
「這是我們的食堂兼招待所,大家都到這里休息吧。」張總招呼道。
解東向後一揮手,那三輛停在大院里的悍馬嘶吼幾聲,快速地跟了上來。
「天氣很熱,這幾個黑人連遮陽的草帽也不戴嗎?」解東問張總,話里明顯有指責的意思。
張總無奈地一搖頭,「我剛來時與您一樣是菩薩心腸,可你知道黑人有多懶嗎?干活就是磨洋工,出工不出力,咱們國內來的工人一個能頂他們三四個。時間長了我的心也硬了,反正他們做什麼都是磨洋工,那就讓太陽懲罰一下他們的懶惰吧。」
解東愕然︰「運動場上他們可都是健將。」
「跳舞也都是好手」張總不無諷刺地感慨道,「走吧,我們進去吧,你們在這兒看他們,他們更長臉,說不定一會兒還會向你們伸手要東西,臉皮厚著呢。」
「貧窮與自然環境有關系,但與人的素質更是分不開,我們的大寨也是窮山惡水吧?可是,大寨人用勤勞的雙手改變了自然的貧窮。」張雷少有地發了一句感慨。
「這里的人不都是這樣吧?」解東不甘心地問道。
「當然,我是以多數來衡量。」張總絲毫不客氣地下定語,「尤其是這里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