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惴惴不安的的三方集鎮長波西竇天帶著他的佣兵團雄赳赳、氣昂昂的開赴府斯芬利城。拜狄更斯山脈在這個緯度開始變的稍微低矮一些所賜生命之洋吹來的暖濕空氣得以進入斯芬利平原。逐漸豐沛的雨水使三方集以南的城邦領地上出現了大大小小三十幾條河流。這些河流雖然大多在平原上兜個小圈子就轉向去了地勢更為低窪的西南奧斯汀濕地但過客們畢竟滋養了斯芬利平原上的諸多種族和干渴的土地。
跨過幾條河流經過幾多村鎮竇天他們領略了不少城邦的鄉土民情。如果沒有踏上這片土地你可能不會相信傳說中充滿了刀光劍影的佣兵之國還有著如此旖旎的田園風光。甘美的果實搖曳在果樹的枝頭金燦燦的麥田麥浪起伏肥壯的牲畜在拼命的添肚子它們在為度過即將來臨的冬天把自己吃成一個胖胖的圓球。農人們對了這里最應該提的就是農人們他們不僅有著花樣繁多的衣著還有著千奇百怪的相貌。歐姆人個個月復大如鼓闊口裂腮一見到你就熱情地跑過來流著口水打招呼；伏特人皮膚黝黑高高壯壯總喜歡在頭上系條鮮紅的布帶把他們黑色的獨角襯的格外醒目；焦耳人最有趣他們仿佛是天生愛在自己身上打孔掛環的種族耳環、鼻環是司空見慣的臍環是必須的唇環掛少了會被人笑話一張嘴還可以看到小巧的舌環獸醫悄悄對竇天說這些焦耳人的計劃生育應該稿的不錯大蘿卜就問為什麼。
「他們很喜歡給自己上環啊。」獸醫一臉認真的推出他的歪理。
只有細心的政委注意到了一點問題這些農人耕種的土地並不多也就是說他們可能在冬天會挨餓。可農人們對他們家畜的照料是非常細心的他們為馬匹準備了非常豐富的草料這個時候無疑有點過早了。
「他們在入冬前通常會出門。」阿修斯給出了解釋「成群結隊的出去打鄰國的秋風。等他們滿載而歸的時候就離第一場大雪不遠了。」
「這樣那些被他們搶劫的國家的軍隊就很難上門報復了是吧？」哨子邊問邊勤勞的記著筆記。
「正確。你別看他們現在一副樂守田園的良民樣子只要他們埋在外國的眼線現了可以下口的肥羊這幫家伙呼嘯一聲就都會變成凶猛的餓狼。」
「那他們多種點田不就不用出去冒險了嗎？」小甜菜問。
「多種田？多種了收成也歸不了他們自己。一是城邦的賦稅太重另一個就是這里太長的時間被作為各個國家的戰場歷史教育了這里的人們穩定的生活是無法得到的要想不被突如其來的戰亂害死就不要把所有的精力投入到田地里而要經常想著去掠奪別人的收成。」
「听著象一種強盜邏輯。」小精靈薩紗撇了撇小嘴她就坐在小九天的背上除了政委之外她是這兩千多人里頭唯一一個能騎在閏獸背上的。
「這應該叫做生存邏輯。」竇天說他很想告訴大家黃泛區是什麼樣沙皇時期的哥撒克人的生存狀況想想算了他又沒去過只是從書上看來的而且「我家鄉如何如何」這話還是少說為妙。
「團長說的沒錯。」阿修斯很有感觸的望了竇天一眼「這片土地被父神欺騙了太多次人們已經不相信勤勞可以帶給他們幸福了他們只知道要生存下去要讓他們的女人和孩子吃飽他們就必須一手拿著鋤頭一手拿著刀劍。」
竇天一邊听著阿修斯這個久經風霜的佣兵在講述另一群佣兵的故事一邊考慮他的心事。對于他來說現在何嘗不是在努力成為斯芬利城邦的刀劍呢？自己的實力看似膨脹的極為迅從六人一鬼到擁有三百多高特戰士和二十多名卓越的菲奧娜女戰士從收攏狼人尸體讓哨子組建四百多的亡靈騎兵到從翡翠山招攬來數千土著新兵這些進步可以用神來形容。可是巨大的危機感從沒有一刻從他的心頭溜走面對這個陌生的世界面對那些或明或暗強大的敵人竇天迫切的需要手中的九天佣兵團迅的壯大需要一個相對穩定的社會地位需要一個強有力的靠山。而這些都要到斯芬利城才可能實現。他知道現在是個機會城邦神殿的兩派已勢成水火象這樣把對外掠奪看成是主業的國家是不可能容忍內部的不和諧聲音的。血腥暴力而效的手段是城邦當權者們解決問題的選而自己帶著重要證人的趕來正好成為了兩派斗爭的焦點。為了生存他需要在象那些農人耕種放牧時一樣隱忍還在時機來臨時象他們去打秋風一樣狠辣竇天覺得他已經在心理上準備好了但他的妻子他的兄弟們準備好了嗎？他需要知道。
「問大家個問題」竇天大聲說「誰知道我們九天和普通的佣兵團有什麼區別。」
人群頓時安靜了下來大家面面相覷好象都沒太在意過這個問題。
「我們的人都很能打非常能打。」萊斯這樣認為。
「我們的團長和團長夫人講價的本事象奸商。」朋克覺得有個會賺錢的團長是戰士們最大的福音。
「我們團里的人從不瞧不起其他種族的團員。」金環說這話的時候很多野豬人都在點頭。
「沒听說過城邦的哪個佣兵團可以有這麼多矮人朋友幫忙的我們的裝備以後肯定是佣兵里最好的。」科爾想了想提出了他的見解因為好的裝備就會讓戰士在戰場上生存的希望倍增。
「現在我們手里有很多人都想要的人。」政委看了一眼小甜菜的戒指說。
竇天听了點了點頭「對這些都是我們的優勢可這些能保證我們九天在和眾多的老牌佣兵團的競爭中獲勝嗎？」
人群又一次安靜了「是啊我們怎樣在那個佣兵林立的環境下生存的好呢？」
「我們需要有他們沒有的東西現在沒有今後也不會有的東西。」竇天的聲音高了一些「我們不僅要成為城邦最強的佣兵團還要有能力完成其他佣兵團無法完成的任務。大家要知道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是淪為平庸還是更加優秀都在我們自己的努力。我們的開頭非常不錯現在也有了接觸城邦上層的機會但是有一件事情我們還是要做那才是我們生存在城邦府的根本。」
「什麼事情啊？」眾人不約而同的問道。
「親民！」竇天的回答讓大家如墜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