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一腦子的問號但是小姐說的對再耽誤可能就會遭到布雷克家族的追殺砍刀果斷下令除了給士兵們補刀的其余人馬上帶著小姐和細軟離開。臨走他奇怪的望了一眼路北依然靜悄悄的樹林叨咕了一句
「這小子也太沉的住氣了吧。」想了想這麼走實在不大意氣以後不好見面就吩咐一個手下「你去林子里通知禿鷹告訴他我們在龜殼甸子等他叫他注意下我們身後有沒人跟蹤。戰利品到了地方我們再和他分。」
「明白。」小匪徒應聲而去。
「看看還有沒有能用的馬把東西放到馬背上。都仔細些包袱要裹緊想不被追兵趕上就不要在路上給人家留路標。」砍刀扯著嗓門吆喝著忙的團團轉的手下。
「龜殼甸子?」簡听出有點不對問「我們不是應該往北走嗎?去龜殼甸子干嘛?」
「計劃有變我們迂回一下。」砍刀都在為自己機智的回答叫好了他剛才喉嚨一刺撓差點直接回答「干你!」
匪徒們清理戰場的度很快等「護送」簡的砍刀他們走出兩百米的時候道路上除了從土壤里滲出的血跡和一時無法收集的箭頭已經沒什麼能證明這里生過一場激戰了。士兵們和個別倒霉的匪徒的尸體都被抬到高崗後面用樹枝蓋了起來留給荒野里的野獸來清理吧匪徒們現在要跑路了。
「伍滋先生沒一起來嗎?」騎在馬上的簡問砍刀她現在雖然虛弱但是對愛人的渴望激勵著這個勇敢的女孩子。
「啊哦他——就在前面等。」
「你們真粗心連個我認識的人都不派來萬一我不跟你們走你們怎麼辦?」
「當然是打昏你。」這現成的答案砍刀只能在心里說說。看他不回答簡也不介意不愛說話的古怪佣兵到處都有。
「奇怪」砍刀回頭望了一眼自己的人都跟上來了可還不見禿鷹的影子「這小子在林子里蹲太久腳麻了?」
「喂你上那棵樹了望下後面看那只死鳥的人跟上來沒有。」
「……」被叫到的瘦子匪徒看了看附近唯一的一棵樹不知道怎麼上這樹太細了。好心的大猩猩主動過去幫他把樹扶住「你上我給你把著。」
瘦子身手敏捷三兩下就爬了上去樹身一陣劇烈的搖晃沒大猩猩在那扶著就倒了。這里已經算是進入了沼澤樹能這麼大已經很難得了。可是瘦子沒帶回什麼好消息
「老大都是我們自己的弟兄。禿鷹老大的人沒跟上來。」
「不可能啊!你看清楚了嗎?」砍刀疑惑的問。
「沒錯。老大是不是禿鷹他們等咱們走了自己去扒當兵的鎧甲啊。」
「哎你小子還真有下水別說還真有可能!哼願意在後面給老子墊刀背老子更高興不跟上來拉倒。弟兄們不等了走快點。」砍刀叫道匪徒們答應著繼續前進誰都沒注意到一只背上長了六顆星星的瓢蟲正賊頭賊腦的鑽進了簡小姐的裙子里。
快傍晚的時候匪徒們到了龜殼甸子。這里就是一片水草豐美的草甸子只是因為草甸子邊上有一快醒目的巨石形似一個扣在地上的龜殼而得名。大龜殼方圓足有數百平米正是在草地里行軍理想的休息處。匪徒們經過一場惡戰又走了這麼遠的路一到這里有不少扔掉東西就往石頭上躺「哎呦可把老子累死了。」
「起來都起來快去給老子生火做飯。」砍刀的咆哮和馬靴立刻叫最先躺倒的幾個人象彈簧一樣跳了起來。
不一會龜殼周圍就炊煙裊裊了。簡四下踅模了半天也沒看到伍滋高大的身影就連那個走路無聲的強壯的盜賊她都沒看到就問砍刀
「你不是說伍滋先生在這里等我們嗎?我怎麼沒看到?」
「我也奇怪呢?」砍刀不僅為自己的逢場作戲又暗暗喊了個好「看來我更適合去當演員當劫匪真是屈才啊。我怎麼早沒現我有這本事呢。哎不然我一定有一個不一樣的人生起碼玩女人不用跑那麼遠的路還要自己掏腰包了。」
「他們會不會出什麼事了?」簡擔心起來。
「有可能。」砍刀的心里都樂開花了他正好把小姐騙住省的他麻煩。
「那這里安全嗎?」
「因該是……恩?」正在暗爽的砍刀心里忽然升起一絲不詳的預感「是啊這里安全嗎?」
「不好!」砍刀做了這麼多年的職業匪徒之所以沒被官府或者同行做掉和他天生對危險有靈敏嗅覺不無關系「瘦子去找禿鷹的人回來了沒有?」
草甸子上現在無風瘦子正在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扇風加柴草「老大我沒看見啊。」
砍刀邊在大龜殼上的人群里轉悠邊喊叫他派去找禿鷹的那個匪徒的名字喊了半天沒人答茬。砍刀覺得脖子後面有點冒涼風了禿鷹幾十號人馬都帶著家伙沒道理這麼悄沒聲的就消失了啊。回想起戰斗結束的時候禿子埋伏的那片死寂的樹林砍刀意識到了情況不妙。他連忙召集了七八個比較信的過的匪徒骨干讓他們立刻騎著馬順原路回去看看禿鷹到底生了什麼事並囑咐他們如果遇到意外馬上回來報信。
可是那幾個人派走了半天簡小姐都喝上第一碗咸肉麥粥了也不見一個人回來報信。砍刀看了看就要落山的左眼心里的小鼓就打開了他把幾個就要吃完飯的匪徒拉起來讓他們四面的去偵察一下看有沒有不正常的情況。可還沒等他吩咐完北面就出現了一群頭盔上插著白色羽毛的騎士。騎士隊伍中有人高挑一面鮮艷的戰旗在夕陽的余輝下戰旗正中兩只交叉在一起的獸角非常醒目。
「敵襲!」砍刀神經質的跳了起來「都起來抄家伙敵人來了。」然後他拔出他心愛的砍刀回身直奔剛放下粥碗的簡小姐一腳踢倒小姐跟前的侍女伸出狼爪子抓向小姐的領子。小姐根本沒想到砍刀會來這一手瞬間愣在了那里。
「嘶啦!」
「啊!」驚叫是窮凶極惡的匪徒頭子從小姐袖子里放出的一道弧光擊穿了他寬闊的手掌。砍刀一個跟頭倒飛了出去空氣中頓時彌漫著一股焦臭的味道砍刀的手可能連骨頭都糊了。
附近的匪徒剛把凶器都拔出來就被老大滿地打滾的情景驚呆了他們怎麼也看不明白剛才生了什麼。就在這遲疑的片刻南面也出現了頭盔上插著白色羽毛的騎士對方顯然是打算把匪徒們一勺都給燴了。有個別反應迅的老匪見勢不妙也不等老大下令搶過一匹繳獲的戰馬飛身騎了上去。可他的嘴剛張開那聲「架」還沒等喊出來一支利箭就把他的兩個腮幫子對穿了起來。接著象長了眼楮一樣的羽箭就「嗖嗖」的清理掉了外圍十幾個匪徒。
匪徒們全都傻在了原地南北夾擊他們的騎士人數並不是太多可是他們身上那股殺伐彪悍的氣概把所有的匪徒都震懾住了。那火紅的披風鋒利的戰矛金燦燦的盔甲還有披掛著馬鎧低吼似悶雷的長牙怪獸是他們混跡江湖以來在正規軍身上都沒見到過的。天天在刀尖上過自己的老匪徒都清楚現在和這群已經拉開度的騎士在平原上對抗簡直就是找死。
「當啷」有人扔下了斧頭高舉雙手跪在了大龜殼上投降姿勢非常標準。有了這個聰明的先行者就有了識時務的跟著效仿。一片 里啪啦的亂響刀斧散落一地只可惜放下屠刀的匪徒們沒有成佛而是成了一群俘虜。待到忍痛從地上爬起來的砍刀想再抓簡小姐做人質負愚頑抗一下的時候簡小姐的身邊已經多了一個身披大氅威風凜凜的壯漢。這家伙態度和藹但是當他玩弄著手里的一只古怪瓢蟲沖砍刀一笑的時候砍刀的砍刀立刻就月兌手掉在了石頭上。他驚恐的現這個眉毛長長腦袋光光的家伙嘴里好象長的都是尖銳的利齒尤其是兩顆呲出唇外的獠牙看一眼就知道那絕不是正常人類應有的消化器官。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伍滋。是你說過我在這里等嗎?恭喜你說對了。」伍滋明明是客氣客氣的和砍刀談話可他談笑間露出的森然殺氣讓砍刀兩腿一軟就跪了下來要不是怕姿勢不好看砍刀都有在石頭上匍匐的沖動。你看過被老虎逼在角落里的山羊或是小鹿嗎?砍刀現在的抖動就跟那個差不多。
「嘖嘖我該謝謝你為我們解決了圖爾那些個廢才士兵呢?還是應該怪你們連累我們跑了這麼遠的冤枉路呢?先生。」
「都怪小的有眼無珠。小的該死沖了大人的正事小地願意把繳獲全部奉還。我還有些家底一並送與大人和各位騎士就當是我向布雷克小姐賠罪。請大人看在小的們不懂事的份上放小的一條生路。」這家伙還挺聰明的知道破財消災。
他這個態度忽然讓伍滋有點為難本來政委和阿修斯的意思是把這群貿然插一杠子的匪徒全都消滅了以防事情過早暴露。但是沒想到這群家伙的投降情結這麼濃郁剛一接觸就放下武器跪了。九天戰士可都是好臉的人再說當著客戶的面展現佣兵殘忍的屠囚終歸是對九天的形象不利的事。
「這麼說你真的是來綁我的票的嘍?」簡小姐忽然說話了。
「千真萬確我的確是來綁您的票的。我們只是想弄您老爹幾個錢花花借我的膽子我也不敢加害您啊!」砍刀涕淚橫流的哀告也不知是真情所至還是疼的。
「太好了。」簡雀躍起來「拿筆來。」
「你要干嘛?」伍滋奇怪的問「寫情書太早了點吧至少我們走出沼澤再說啊。」這時高特戰士們把繳械了的匪徒們象穿蜈蚣風箏一樣綁在了一起阿修斯和政委帶著郵差和手套也走上了龜殼他們得跟顧主未來的夫人見上一面听到小姐要筆寫字也很奇怪。
「這還用問?」簡長的不是很漂亮但一笑起來露出的兩個狡黠的酒窩著實可愛「有現成的綁匪在這里我們還不趕快寫封敲詐信給我爸爸送去?」說完她眨巴了一下眼楮抓起砍刀割下了自己的一綹頭在手里揚了揚做了個重要補充「把這個一塊送去。」
幾個大老爺們不禁狂冷汗阿修斯在乞求祖先「一定要賜給我一個男孩兒。對了最好是讓阿修特那小子有個女兒。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