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血戰雄山關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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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忍者致命的攻擊被玉娘給擋住了。身為趙明的戀人又經過那趙明的特意的教導她的武功雖然還及不上那些高手的標準但也已經是身手不凡了。當初趙明組建軍隊時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從而將玉娘給放到了自己的身邊這樣的安排玉娘個人肯定不會有什麼意見了。這次趙明一時沖動殺出了城沒想到她在關心趙明的情況之下也一聲不響的跟在了後面。在這位大美人兒的血管里流淌著的是軍人好戰的血液。正在趙明身邊不遠的她憑借著自身的武學造詣及時感受到了高手進攻的氣息並在關鍵時刻化解了這次危機。雖然受了重傷但是卻成功的阻止了紅衣忍者的企圖。而與此同時跟隨在左右的歐仁也飛身趕到了這邊乘一個紅衣忍者不備之際一劍刺死了他。回過神來的趙明急忙扶出受了內傷的玉娘用盡全身最後的氣力不避不閃朝再次攻過來的紅衣忍者刺了過去。
那家伙沒有想到趙明會選擇同歸于盡的打法慌亂之中急忙在空中扭身改變落地的方向。雖然在落地之後連殺了兩個第二兵團的士兵但氣息一時間調節不過來被乘隙攻過來的歐仁刺了個重傷狼狽逃去。此時的趙明猛地吐了一口血暈倒在地。當時的這些事情只是在幾個兔起鶴落之間雖然十分混亂但是時間卻非常短。周圍的戰士看到趙明倒地之後十分恐慌眼看著整個陣形就要被沖破了。「保護趙明將軍！」百里錫急中生智的一喊拯救了整個軍隊。將士們停止了慌亂十分悲痛的扶起了他們的主帥。在百里錫的指揮下軍隊很快重新組織了起來。
這些將領和士兵並不像當時潛龍普遍存在的以掠奪為生的雇佣兵和一心想著自己領地的君王的寵兒這是支為了保衛家園以及尋求榮譽和自由而組成的軍隊。所以面對著尊敬的統帥受到了重傷、整個軍隊受到覆滅的危險時戰士們突然冷靜了起來這些日子里趙明刻意使這支軍隊形成的為生命、榮譽和自由而戰的信念一下子從內心深處涌了出來。一批士兵倒下了又有另一批戰士頂了上來。每一個人都是面帶著微笑顯得那麼的從容與鎮定。在他們的心中保護敬愛的統帥、捍衛軍隊的榮譽和追求自身的價值這些目的已經上升為神聖的使命感在每個人的身上爆了起來形成了驚人的戰斗力。這就是趙明蘇醒之前的景象。當趙明恢復過來時整個軍隊依然保持著旺盛的斗志和完整的陣形。
在這樣的平原上面對著佔壓倒優勢的日曼騎兵主將又身負重傷的情況下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跡。「將軍敵人好像要把我們逼到城門那里去迫使我們為他們開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怯生生的對著自己心中景仰的主帥說道。在趙明暈倒的時候百里錫派出了一個百人隊負責照顧安置在陣中的趙明、張大成和玉娘這個士兵就是其中一員。趙明看了看眼前的局勢的確在朝城門方向的壓力減輕了相反背著城門方向的壓力卻大大加強。毫無疑問小犬錯準備利用自己的這支在城外的孤軍來做他進攻雄山關的先鋒。這在戰術上是十分可取的面對著如此堅實的城牆強攻只會徒曾傷亡利用對手的人馬作攻城的先鋒則有效得多。面對著自己這一方的親人被敵人的刀槍驅趕著、作為人質沖到了面前無論是誰都會感到心痛至低限度會極大的打擊防守方的士氣和減低自己的傷亡。
如果向自己人射擊無疑會讓士兵感到十分猶豫在政治上也會處于相當的被動；如果放任敵人沖過來則又有了破城的危險。先前正是運用了這種戰術才輕易的沖到了雄山關的城內。只是由于趙明和張大成的牽制使白玉成爭取到了時間；而日曼這一方面卻由于大隊人馬調動的不順利以及攻城器具的沒有及時跟上不能對沖入城內的軍隊做出有效的支援這才有了悲慘的失敗。有鑒于此這個方法雖然冷血但卻十分有效。畢竟在戰場之上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作為一名將軍他的職責本來就是最大限度的降低自己的傷亡同時取得最大限度的戰果。所以要強令敵人不傷害自己並以此對戰爭做出種種限制真是一種十分可笑的邏輯。
戰爭的本身就是要求無差別、範圍的削弱敵人保全自己。當然趙明並不是主張和贊成冷血的殘殺無辜的人民並且為了勝利而不顧及任何人道但是這種只能出于將領的自覺但並沒有任何立場要求敵人也跟著遵守。畢竟正義也好、道德也好這一切的推行必須有強大的實力作為後盾；自己的家園、榮譽和自由必須、也只能是由自己來捍衛！這也就是趙明在他風起雲涌的日子里始終同那些所謂的正道中人格格不入的原因。也許自己是一個真小人吧！──趙明對自己如此評價。
不管怎樣小犬錯的這一決定對處于重圍中的趙明而言其實也是一種幸運畢竟得到了一個喘息的機會。否則如果小犬錯想要不顧傷亡一舉殲滅趙明的話大可以不顧城樓上不斷射的炮彈對自己隊伍的殺傷力用大規模的長槍遠端射擊那麼處在重圍中的軍隊可就要遭受滅頂之災了──這也是趙明最害怕的局面所以他始終命令部隊緊緊貼著日曼人。不過如今明確了日曼人的意圖後趙明終于可以喘口氣了。看到身邊那個士兵欲言又止的樣子趙明突然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我、我叫趙亮！」受寵若驚的士兵激動的答道。趙明記下了這個名字能夠在激烈的戰斗中洞悉敵人的意圖說明此人有著很高的戰略天賦值得培養。如此想著的趙明微笑著對士兵說道︰「你是不是擔憂我們會中計？」滿臉通紅的士兵靦腆的點了點頭。趙明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的說了八個字。
──決定著整個戰役最終勝負關鍵的八個字！「王德善襲白玉成善守」──這是趙明對趙亮所說的八個字。也是趙明對他手下兩員大將的作戰風格的概括。在日後趙亮將這段軼事公諸于眾的時候更成為了史學家贊頌趙明知人善用、洞悉戰情的資料。不過當事者知道的話恐怕會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就在白玉成運用城上強大殺傷力的防守器具不斷支援趙明而趙明則被迫逐步向城門靠攏的時候似乎整個戰局已經被小犬錯牢牢控制住了正在按他的設定在演進。小犬錯展在遠處的高坡上臉上露出了微笑──看來他將成為第一個強攻雄山關成功的將領了。
于是他輕輕的抬起了手身邊的軍隊開始行動起來。他們冒著雄山關城樓上不斷射的石塊和子彈的襲擊開始渡過河準備對雄山關起最後的總攻。這時候不可避免的會生某種程度的紊亂──面對遠處不斷有石塊和炮彈襲來的渡河部隊的陣形或多或少的有些混亂；在戰場上的軍隊經過如此長時間的戰斗不免有些疲累；見到己方的主力開始行動、勝局將定時心理上理所當然的有些松懈。這一切本來是很細微的在如此的戰局上本應該毫無影響。可惜天意中斷了小犬錯奪取的雄山關的計畫。──遠處突然卷起了滾滾塵土鐵蹄陣陣。趙明善謀王德善襲白玉成善守張大成善戰這四句話可以說是對早期趙明系將領作戰風格的有力概括。
事實上在雄山關大戰就是對這四句話的最佳驗證。而在戰斗達到白熱化的時候當中的兩句就成了戰斗勝敗的關鍵。──王德善襲白玉成善守。這場戰爭如果沒有白玉成將軍高的防守能力雄山關必將會陷入一場艱苦的攻防爭奪戰中根本無暇支援城外的統帥；而如果沒有王德將軍在關鍵的時刻展開致命的騎兵突擊的話那麼整個戰役鹿死誰手恐怕就沒有人能夠說得清楚了。不過最令人佩服的仍是趙明身在如此慘烈戰斗之中依然能夠洞悉整個戰局的展並且最終運用高明的手段將已經與原先布局大不一樣的戰役引向有利的結局這不僅需要優秀的軍事素質而且還需要獨到的政治天賦。
從側門繞過來的王德的赤軍軍團終于出動了整個趙明軍隊中最精銳的部隊開始了整場戰役中最關鍵的突擊。一萬重騎兵手持著長槍憑借著沖鋒的高度所帶來的強大沖力很快的沖破了有些疲憊、有些松懈、被即將到來的勝利麻木的日曼人的陣形。王德選擇的突擊時機極其精確突擊的地點更是高明。整個日曼軍隊被攔腰一刀半渡中的日曼軍更是遭受了猛烈的打擊。輔以重騎兵強行突擊的是輕騎兵的游擊。三萬名輕騎兵在戰場上呼嘯來去把日曼人打得暈頭轉向。刀光閃閃人仰馬翻。到處是廝殺聲到處是干戈踫擊。被這次突擊打得還沒反應過來的日曼人只听到整個戰場上都喊著︰「潛龍聯軍殺來了全軍被前後夾擊了。」之類的口號一時間人心惶惶。
這次攻擊雄山關日曼人最害怕的就是前有名關擋路後有潛龍聯軍的追擊。最要命的是全軍的最高統帥小犬錯被堵在河的另一邊無法及時的帶動士氣有效的組織軍隊反擊。于是整個日曼軍隊陷入了各自為戰的困境。當七月的晚風拂過戰場的時候已經有近七萬日曼騎兵和四萬多潛龍的戰士永遠的長眠在這里。沒有民族之分沒有身份之別這些馳騁沙場的男兒終于在沙場上尋找到了自己的歸宿。關鍵時刻小犬錯穩住了自己的軍隊而趙明也是精疲力竭根本無力也無心再打下去了。于是戰爭出現了奇怪的局面。在激戰一整天之後數十萬小犬錯的大軍突然撤去消失的無影無蹤似乎犧牲了如此多的性命就是專門來為趙明練兵的。
在黎明即將到來的時候雄山關不遠處的一個小山坡上趙明迎風而立在他對面的赫然是白天還打得你死我活的對手小犬錯以及本應在雄山關作階下囚的日曼的大皇子。「在下先預祝大皇子馬到成功鏟除叛黨。希望到時候你我南北合作共同謀取天下！」趙明微笑著說道。「哪里哪里這次真要多謝趙將軍的鼎力相助。誰也沒想到我們兩家在打了如此劇烈的一仗後居然會握手言和；恐怕當本皇子率領七萬精騎殺入日曼城的時候張仲堅還搞不清明明已經被迫西去的南征大軍怎麼會通過雄山關突然出現。哈哈哈！」想到即將可以大權獨攬日曼大王子不由有些飄飄然。「年輕人這真是你一開始設定的結局嗎？」與大皇子不同小犬錯這位久經沙場的老將冷冷的盯著趙明像是要看透這個難以預測的年輕人。
看著趙明微笑不語良久這位老將才緩緩的說道︰「希望下次相遇不是在戰場！」「但願！」趙明淡淡的回答道一股惺惺相惜的感覺涌上心頭。看著小犬錯率領大軍西去而大皇子則帶著七萬騎兵滾滾北上趙明嘆了一口氣。整件事情終于告了一段落。這是一個多麼精妙的布局。經過這一戰誰也不懷疑小犬錯必然西走；再加上小犬錯故意分兵而行張仲堅根本不可能會料到正有一支精銳之師悄悄的掩近都城。不過這次政變真會如此順利嗎？小林光一能夠得到他想要的部族獨立嗎？趙明如此想著對于這個口才便利並且斧鉞加身而色不變的年輕人趙明頗有一種想將其收羅帳下的**。在多年之後一個被後世稱為最擅長政治的女人忍不住問趙明︰「難道你一開始就準備打一場假仗嗎？如果是這樣沒必要打得這麼慘烈吧！」趙明唯有苦笑。老實說一開始趙明並不像後來許多人推測的那樣下定決心準備同小犬錯合作。到底是全殲小犬錯大軍使潛龍的各大勢力認為日曼實力已經大大削弱從而肆無忌憚的加彼此間的內訌趙明則以此渾水模魚從中取利？還是與小犬錯結盟使日曼陷于內斗而趙明則可以放手對付國內的敵人並且在一定程度上培植了一個北方的盟友？這兩個想法一直讓趙明難以決斷。前者可以加潛龍內部的爭斗從而可以從容的謀取最大利益並且日後對付日曼就省力得多了。後者則增加了一個盟友多了一張可打的牌而且讓日曼繼續擁有強大的武力有助于日後潛龍滲透西域時扮演救世主的形象促使大6各公國更進一步向潛龍靠攏。其中的利弊即使到了後世仍然有不少人爭論不休。
關于這一仗趙明畢竟是第一次指揮如此大規模的大會戰其實並沒有他的崇拜者所描繪的那樣輝煌。那些試圖為趙明辯解的人其實很容易陷入要嘛把他形容成軍事上極其偉大但卻不顧將士生死的冷血動物；要嘛則變成了感情用事以至于婦人之仁的兩難境地。事實上趙明其實只是定了一個大概的戰略方針這一仗無論如何必須打但如何收場趙明自己也沒有事先做出決斷。不過在明了實際情況之後迅選擇了正確的方向則如同日後一次又一次的事實一樣證明了趙明極其擅長利用現實的形勢和條件使整個事態有利于自己這一面具備極高明政治才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