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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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已經成功的向趙明下毒的黃甫遠揚如此做法雖然對他有利但絕非必要所冒的風險和所得的利益差距太大黃甫遠揚的選擇應該不會如此的鼠目寸光。作出了抉擇的趙明軍立即準備迅向錢軍部靠攏。「啊！」一聲慘叫劃破了夜空的寧靜。「敵人襲營了！」敵情的警報聲使得正在做轉移行動的趙明軍有些措手不及。趙明悶哼了一聲想不到這些家伙膽子這麼大居然敢攻打自己的中軍。由于如果不能一舉攻下的話必將受到兩翼的合圍包夾到時候就是全軍覆滅的命運是以一般兵家所不為也。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能夠乘機把趙明殺死的話整個涼州勢必大亂聲名大振的「白狼軍」由此而一舉奪取涼州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趙明也是白手起家依靠軍事實力而成為王侯的榜樣在前那些亡命之徒賭這一把也就不足為奇了。「亮火把舉大旗命令所有的戰士保持鎮定堅守自己的崗位！」面對這已經出現的敵情趙明非常的冷靜站在高處觀察著整個戰局絲毫都不在意因為身邊的火把和大旗所招來的漫天飛舞的亂箭。「侯爺這樣太危險了！」一旁的金岑畢竟只是一個書生第一次身處戰場有些害怕。趙明根本沒有理會他而是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戰爭中去。
這一萬兵馬個個都是身經百戰的老兵尤其是那三千近衛軍更是在察覺了敵襲的第一時間里反應過來忠誠的守護在統帥身邊。很快所有的戰士都看到了主帥的鎮定自若、友軍的氣定神閑立刻將由于敵軍突襲形成的驚恐立即平息了下來。雖然面對著數量優勢而且又有備而來、佔據了有利地形的盜匪整個形勢依然對于趙明軍不利但是一名將領最害怕的那種足以引起全軍潰敗的致命的恐慌卻並不存在于趙明軍中這也使趙明有了揮其軍事才華的余地。更令趙明感到慶幸的事情是這股敵人絕對是盜匪而不是他原先推斷中可能出現的皇甫軍閥的軍隊這讓他松了一口氣對付梅文俊和他手下那精銳的軍隊才是趙明目前真正頭疼的事情因為對付這樣的敵人一步錯滿盤輸。而現在雖然他很佩服對手嫻熟而又大膽的用兵能力不過一支軍隊畢竟不是僅僅靠這一位優秀的將領就可以的盜匪軍素質的低下使得趙明依然擁有了反敗為勝的機會。
這是因為雖然一個優秀的將領在戰爭中起著極其重要的作用但是正如趙明日後所說得那樣︰「一個優秀的將領統帥的即使是一支雜牌的軍隊也足以爭取輝煌的勝利；一支精銳的軍隊在一個白痴的將領手中也足以丟失原本應該獲得的大捷；如果一個優秀的將領統率著一支精銳的軍隊並且有著英明的戰略指導和足夠的後備給養那必將足以征服世界！小說整理」這個對手無疑是一個極其優秀的將領如果是攻擊另一個獵物的話那絕對有可能成功但是他很不幸偏偏選擇了趙明和趙明軍中最精銳的部隊──一個同樣優秀的將領並且統率著絕對精銳的、經歷了屢次大決戰的部隊這支部隊的素質是那些東湊西拼起來的盜匪根本無法比擬的。「放棄所有的糧草輜重全軍輕裝向西突圍近衛軍隨我斷後！」趙明冷靜地觀察了周圍的形勢︰至少三倍以上的敵軍佔據著有利的位置營中被點燃的火焰燃燒得非常旺盛繼續留在原地無疑是不智的于是作了以上的調動。
一個成熟的作戰計劃在趙明的心中已經形成了。趙明的親自斷後使得原本就身經百戰的軍隊更加顯得從容不迫井然有序的向西突圍。對手顯然沒有料想到趙明居然敢朝表面上似乎兵力最稠密的西面突圍而趙明軍沖殺的結果也顯示了敵人用的是「虛則實之實則虛之」的策略。事後金岑曾經非常迷惑地問趙明怎麼會看出那里是敵人兵力相對薄弱之處趙明則大笑著回答道︰「這就叫做‘機關算盡太聰明反算了卿卿性命’這家夥實在太喜歡用奇兵了以至於忘記了在三倍而圍之的情況下又欲圖要我的項上人頭兵力怎麼會布署得如此不集中呢？唯一的解釋是他在示之以弱的地方必定集結了重兵、設好了陷阱以便將我一舉剿滅。計是好計在我軍左右都有友軍的情況下他攻擊我軍中路本來就是兵行險招是出於政略的考慮而非兵家的部署──從某種程度上講是犯了兵家大忌所以必須以快打快誘敵於險境這也是他唯一的選擇。
可惜他雖然有著妙計錦囊但是卻督率這一群烏合之眾那幫根本受不了節制的盜匪將他的意圖太明顯的暴露了出來哈哈！」趙明還有一句話沒有講出來向西突圍必定會和兩翼的錢軍、朱大壽部以及東面涼城的大本營越來越遠而西面的張大成則距離趙明軍有三十里遠水救不了近火這也是那個對手在西面部署薄弱的一個原因。很可惜他面對的是趙明趙明由於此前的如此狼狽而火冒三丈趙明軍從很大程度上是依靠趙明的軍事神話而建立的所以他決心依靠這一萬人馬擊潰這支盜匪來彌補之前指揮的失誤。不過身在戰場的趙明軍將士可沒有因此而優哉游哉雖然西面是虛兵但是也有著大約五千余人憑借著地形的優勢對趙明軍造成了極大的傷害。
被趙明委以先鋒重任的趙亮一馬當先長刀揮舞。趙亮的父親原是燕字軍閥的一名軍官因為戰功得到過燕家長老的真傳雖然只是一招半式但鐵騎橫流本就是神州七大絕學中最威猛霸道、最適合戰場廝殺的武功再加上趙明很看重趙亮將他帶在身邊不時加以指點所以舞將起來氣勁所及將丈余方圓盡在掌握之中聲勢赫人。趙明軍在趙亮的帶領下以尖錐形的陣勢向西殺去。大群英勇的騎士從黑暗猛然跳躍而出仿效著趙亮高舉戰刀對盜匪的隊列起了沖擊卻一個接一個的被盜匪排列得密密麻麻的近兩米長的長矛刺穿、挑倒在地慘叫連連；還有一些則被兩旁的弓箭手射中身軀飛落而下消失在萬馬奔騰之中。「趙明軍將士不勝寧死！」趙亮在第一波攻擊失敗後緩了緩氣大聲喝道隨後又提刀向前沖去。父親戰死沙場後不願受人白眼的母親帶他離開了燕字軍閥靠做小工為生。有感於趙明軍驅逐日曼、保衛家園的口號身上流著軍人血液的他瞞著母親毅然加入了趙明軍；而趙明更是對他青眼有加親自耳提面命指點兵法武功把他從一個士卒提拔為將領。
「士為知己者死！」對於趙明的信任和賞識趙亮決心拼死相報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沖破這一道關為趙明軍殺出一條生路來。「不勝寧死！」這句口號立刻傳遍了趙明軍全軍。後續的部隊在趙亮的激勵下繼續奮不顧身地沖上去前赴後繼有許多騎兵甚至就像存心要自殺一樣以極高的度撞入了那一片刀山劍林之中以身體為背後的戰友當盾牌用血肉之軀在中砍出一條道路殊死而猛烈的攻擊就像那洶涌的波濤浪潮般的一波接著一波連綿不絕！一片混亂嘈雜震耳欲聾的殺喊聲、臨死的慘叫聲、倒地的戰馬半躺著悲慘地嘶鳴戰刀砍在盾牌上冒出了點點火星和震耳的嗡嗡聲背上主人早已受傷落下的戰馬因為受驚而到處亂闖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傷兵出奄奄一息而且是絕望的申吟地面上滿是尸骸整個戰場就如同地獄修羅場般的慘烈。終於沒有受過嚴格的訓練也不曾經歷過如此陣仗的盜匪軍開始承受不住了而後退使得盜匪軍猶如破損的大堤在洪水滲透之下一潰千里不可收拾。失去了嚴密陣形的依托習慣於有便宜就撿遇強敵就逃的盜匪不可抑制的揮了他們的本性。──這就是強迫擅長游擊戰的盜匪去打正規戰的必然結果。
另一邊趙明則承受著其他三個方向盜匪的猛攻。趙明再一次確認自己所面臨的對手絕對非同一般。在察覺趙明的突圍意圖之後這家夥馬上當機立斷驅使盜匪迅進攻妄圖對趙明軍來個前後夾擊。不過事突然這些亂哄哄的盜匪可沒有他們統帥那麼快地反應。吵吵嚷嚷沖過來的家夥立刻得到了刀海槍林、如蝗箭雨的禮遇。近衛軍的將士緊緊跟隨著統帥在不成陣形的敵人中間來回馳騁。趙明身旁正迎風招展的大旗給予了將士們無窮的信心。敵人似乎也認識到了這一點開始有組織的向大旗附近圍攻可是都被歐仁所阻止。身為近衛軍統領的歐仁雖然被人戲稱為女圭女圭將軍而且由於近衛軍只是負責跟隨趙明、保護趙明戰斗是純粹是听從趙明的號令並不像其他將領那樣有獨立作戰的機會選拔的將士也是以武功為主所以甚至有人一度認為他只是因為姐姐的緣故、再加上對趙明狗一般的忠誠方才有了如此的職位但是每一個長期跟隨歐仁近衛軍戰士卻都不敢小窺自己的上司。
「武藝高強、膽大心細」是趙明對歐仁的評價。雖然歐仁由於年紀太輕在戰略和戰術上有所欠缺無法擔當獨擋一面的重任然而高的武藝、悍不畏死的勇猛以及出色的戰場指揮能力使得這位一度是趙明軍中最年輕的將領在日後被譽為「帝國雙璧」。在趙亮擊潰前方敵陣之後趙明軍開始殺出重圍拒絕了戰士的請求趙明始終留在了最後這一舉動更加堅實了戰士們對他們統帥的敬仰平添了他們面對強敵的勇敢和無畏。對於將領的信任和對於戰爭的信心促使這支軍隊即使面對身後三倍的敵軍整個撤退依然是那麼的從容不迫仿佛不是一次撤退而是勝利的進軍。「看箭！」一聲怒喝一道利箭閃電般的疾駛而來趙明身體晃了一晃運氣不錯由於趙明正好一個轉身所以只擦破了一點皮毛。他大笑著道︰「哈哈這……麼差……的箭……法也敢……來獻丑！」
「趙候你怎樣了？」听見了趙明如此不連貫的話語歐仁奔馬過來關切地問道。趙明向他擺了擺手示意讓他來指揮軍隊。「趙明受傷了！」「快點追！趙明被射中了！」從趙明斷斷續續的聲音中自以為射中的盜匪欣喜若狂的叫著再次一窩蜂的沖了上來妄圖一舉擊潰趙明軍。然而出乎他們意料的是趙明軍的將士不但沒有因為這個流言而自亂陣腳反而因為「統帥為了掩護我們而受傷」的想法在悲痛中化作了憤怒的力量若不是趙亮和歐仁的極力攔阻以及趙明軍嚴明的紀律這些戰士差點要回過身來和敵人拼個同歸於盡。在歐仁和趙亮出色的指揮下趙明軍以千人為一隊有秩序的輪流撤退不時地動反擊雖然沒有擺月兌敵人的追兵但是士氣高昂的戰士依然給予了敵人沈重的打擊使他們既不敢過分逼近又不甘心就這樣丟失獵物──尤其是在以為趙明受傷之後於是就這樣和趙明軍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僵持不下的雙方且戰且走送走了黑夜迎來了黎明。
事實證明趙明對於趙明軍戰士們得知自己受傷後的反應的判斷和對於自己軍隊臨危不亂之素質的強烈信心完全是正確的盡管有些冒險但是如今的他已經勝券在握連日來的被動將轉化為猛烈的進攻；一代名將趙明的臉上露出了微笑他決定要生擒這個令他狼狽萬分的對手。「留一部分馬匹在空地把身上所有的錢財都扔在地上這一仗打贏之後每人賞銀十兩賜壯士餃！」當趙明軍退到一處山丘時趙明突然喝道。眾人雖然不知道他的用意但是見趙明無恙而且打完仗還有重賞（趙明采用了孔宓的建議對於有功之士除了賞賜金銀和官爵外還有各種榮譽餃得此殊榮者不僅本人十分光榮、揚眉吐氣而且家中也可以得到諸如減稅、免役、子弟保送讀書等優惠待遇以此來激將士作戰的士氣）自然十分高興紛紛尊令行事。
接著軍隊走到山丘上卸甲休息。金岑大是著急勸說道︰「趙候如今盜匪尤在近前還是離去為妥。」趙明笑而不答回問趙亮和歐仁道︰「兩位以為如何？」「趙候妙計此乃誘敵以利聚而殲之也！只是那匪看來十分善於用兵恐怕他不會上當吧！」趙亮謹慎的說道。「趙將軍太多慮了現在不是那匪上不上當的問題而是那些盜匪生來都是些魯莽、沖動之徒多半貪財圖利心切只要示之以利便會不顧一切追逐誘餌輕易的鑽入圈套如此軍隊將領再厲害也沒辦法。所以這一仗我們必勝！」歐仁則滿不在乎的說道。趙明微微一笑這兩個家夥都有著一種十分敏銳的戰場直覺所不同的是趙亮為人謹慎適合統率正兵；歐仁膽大妄為善於出奇兵。趙明淡淡的說道︰「究竟能不能成功馬上就見分曉了。你們給我听好了我要生擒這個匪誰給我辦到了我賞他紋銀百倆晉升一級。」說著對趙亮和歐仁耳語了一番兩人應命而去。不多時盜匪軍趾高氣揚的追了過來忽然看見這麼多馬匹還有一地的錢財非常的高興頓時一哄而上四處搶馬、蹲地撿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