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家媽，多年了，我連親過你都沒有，你說，要我咋做，才能感得動你？」哈巴又上前一步，期盼著。老婆卻很久沒有應聲，也沒有再動一下。
睡這一會吧？」哈巴壯著膽，小心地欠半個**坐到床沿，又哆嗦著說，冷的荒，我給你和兔暖暖腳！」
「還不走？我不是看不起你！本來，單講祖宗的規矩，你就不應該要我，現在，讓你明白，我嫁給你，只是為了兔離他親爹近一點！你到老都別往我身上打半刻主意！更別想要我給你生個一男半女，咱也一個老祖宗啊！
不過，話說回來，在家洗衣做飯上，我也都算你的女人啦；往外面一站，外局上又是你的漂亮老婆，為你掙回了滿把的面子，給你長了多少臉？還不夠你的嗎？回去好好睡吧，叫那大襖擱這！」老婆像大人訓小孩一樣，並且不均勻地喘著粗氣。
「我才跟俺妹夫借回來的，準備明天去挖河穿哩！」哈巴似乎還有點舍不得，遲遲不肯月兌下舊大衣。
「給你直說吧，不是他的我還不要哩！在我面前稱呼誰都是‘俺俺俺’，從來沒有跟我說‘咱’怎麼怎麼，叫我當你老婆了嗎？想著跟我是一家人了嗎？說你自己不傻，你也不真刁，純是個缺稀二百五！快點，還迷瞪啥？等會吵醒了孩子，我吐你一臉！兔那麼大了，啥話都能听明白，你這樣慢慢吞吞地連個破襖都舍不得給我蓋上暖暖，就能感動我嗎？死豬！不是我今天忘了杠門，你想送襖給我討個喜歡也沒有這個機會！」
哈巴乖乖月兌下大衣給老婆蓋上，嘿嘿笑笑看著老婆，看著看著就流出淚來，他看的那樣貪饞入迷，看著老婆昏黃油燈下的瓜籽臉，真想不顧一切去親一口，卻始終不敢。就撲通跪在地上，萬般懇求說︰「一輩子就親你這一口也不中？多年來，我每天夜里都趴在門縫外看著你睡下，甚至有時偷看你起夜，偷听你解手的聲音，我還知道你不敢叫尿罐子響，天天都在里面放把草還以為，是感動了你，今夜你是故意給我留的門，」哈巴的淚水像小溪一樣流過他清瘦的臉，渾身上下篩糠一樣哆嗦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