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咋著,還不該呀?咱吃到老還不一定能吃夠他給青哥可妹那麼多錢哩!」閃安穩很氣使地樣子。
「不是該不該,也不是夠不夠,‘水停百日生蟲,人閑百日生病’;再說,‘牆里有花牆外香,腰包有錢面上光’!你不想為那個兔崽子積攢倆?俺爹給他那幾個錢,蓋了房子所剩不多,俺爹那邊將來有沒有指望,我看是在雲彩影里悠著哩!再說如果俺爹知道了兔兒不是哈巴的骨血,就再多錢也不一定再給兔。現如今可妹手上雖也有一張5萬塊的卡,可妹自己總也要吃要喝吧!」袁秀秀說罷故意嘿嘿笑兩聲。
「是真心是假意?浪妮子可別糊弄我!」閃安穩小心地賤笑著試探袁秀秀。
袁秀秀生氣地背過臉不看閃安穩︰「鱉孫!滾吧!不理你啦!」
閃安穩又蹭到袁秀秀面前,狗舌忝**似地說︰「你說咋個勁能攢錢?給你洗騎馬布還不行嗎?」
「給你個畫你不眨眼,給你個**貼上臉,純驢拐馬吊哩!能該咋個勁攢?‘臨時遠地找馬,不如現成騎驢’!而且如今是‘現成有馬踢瞎眼,還沒看見馬尥蹶’,越老越沒出息了!」袁秀秀越加生氣地訓罵閃安穩。
閃安穩嘿嘿兩聲巴結道︰「說吧!別跟‘拉縴的踩著脖子’一樣,我早就尋思著咋給兔崽子搗古點錢,直接要不好開口,想說去給他們公司看大門,他們那都是年輕的保安;承包這果園咱又不懂管理技術;要兔來他們公司上班,兔肯定不肯。嗨!你真有主意,就扶幫我一把?兔雖不是你皮出的,你的我的可妹的,有啥兩樣?不過,‘寧喝開眉粥,不吃皺眉飯’,還要看那錢有沒有幾分喜色!」
袁秀秀看四周無人,便說︰「所以說‘丫頭做得了太太,長工做不了老爺’吧?你就看著我辦吧,但你得先吃我一口唾沫,我才有辦法幫你搗古出錢來!」
閃安穩當真仰臉張口等袁秀秀往他嘴里吐口水。
袁秀秀還真不客氣就吐了一口進去。
閃安穩一伸脖子竟真的咽了,然後笑著說︰「比百年老鱉的蛋黃子還要甜!」
袁秀秀因此就又朝閃安穩的襠部踢了一腳︰「老鱉的蛋黃子在這里哪!」
這時,袁秀秀一轉身,看見右邊小山包上,立著一個小廟,路邊豎著一個小木牌,上寫‘楊家廟’。袁秀秀急忙打了自己一個嘴巴,向楊家廟方向拜了拜,心中禱告說︰「神明在上,原諒我的污言穢語吧!我沒有多少文化,講不出多文明的話來!這種話才是我的調味劑和開心果,才是我生活中的一樂啊;在這種語言里,我對男人的怨恨消除了,心靈上的溝豁填平了。因為兔是俺男人借月復生子所得!我只有從喜怒笑罵中解月兌心中的煩惱和怨恨,但我還是要幫兔,因為那是我所愛男人的命根子啊!俺男人也因有了兔這條命根,才沒有休掉我!假如當初我不是睜只眼閉只眼,而且又讓我大哥哈巴娶回懷著兔的可妹,我在男人眼里也就一錢不值了呀!這是我的聰明和偉大啊!、、、、、、」
袁秀秀回來後便向章召立說,老閃在家干活干慣了閑著不舒服,想去開個小飯館;並說老閃在家時,誰家有紅白事的,都請老閃做菜掌勺。
章召立心想︰我本來是實心實意想要你們跟著愛陽牡丹享清福,牡丹身邊熟人一多,自然就淡漠了那些不愉快的事,只要你們不說要走,要我一半家產都無所謂,錢財身外之物,丟失陽兒後的這些年來,讓我飽嘗了失子之痛。你想干活是吧?我要你干個痛快!
于是,章召立高興地說︰「這樣吧,要閃大哥承包華亞公司的餐廳吧,賺多少都是閃大哥自己的,如虧了,我拿錢填虧空,另外,不管虧賺,每月照給閃大哥塊錢的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