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敏,你胖了,知道嗎?」
「那是離哥又近了,哥把妹滋養的了!」英敏仍然沒有抬頭。
「英敏,該考慮個人的問題了,哥很擔心你!爸媽前天還叮囑我,要我過問一下你的個人問題,你別以為爸媽只是名份上收你做了干女兒,爸媽一直都關心著你呢!」
「我知道!」英敏開始把縮進式原子筆的筆頂朝下,在桌面上一摁一松一摁一松,就這樣,看著筆尖咯 進去,咯 出來,咯 咯 咯 、、、、、、足足三分鐘的時間,自己忍不住笑了,問愛陽︰「哥,你知道,這支筆說的什麼話嗎?」
「沒听明白,我不懂筆語呢!」愛陽好奇起來。
「她說的是哥等哥等哥等哥等、等哥等哥等哥等哥、、、、、、」
愛陽恍然大悟,英敏用這種縮進式原子筆筆頂摁桌面,已不知在他面前摁壞了多少只,愛陽的心不禁一沉,難為情的說︰「英敏,听哥一句,別把青春賭在哥身上!找個好人家嫁了吧,放心,不管你嫁到哪里?你都是我的妹妹,你永遠都可以在華亞上班,媽說過,給你的陪嫁要你不敢想!」
「哥,你知道不知道?現在廣州大齡單身女郎有多少嗎?告訴你,8o多萬,不在乎多我一個、少我一個的啦!你不是跟大姐說過嗎?如果不知道什麼叫愛?為什麼要愛?就不要听信哪個傻瓜說‘我愛你’嗎?我現在就是還沒有吃準什麼叫愛?為什麼要愛?你叫我嫁給誰去?自相矛盾!」
「英敏,這樣說,是我害了你,日後我將無法面對你!」
「哥,我說過多少次了,在我沒見你之前,就夢見過你,這怎樣講?是命,怎麼能怪你呢?我不但沒有怪過你,還在心中感激你呢,你怪你自己干麼?這是我的福分,是我無悔的選擇,哥要如果因此而感到自責,不正應驗了‘閃失’‘失散’的說法嗎?那我心里又要涼半截了!」英敏眼中顯出淚光,她起身站到窗前,向外看著仍然緊密密的雨滴,又忽然一個閃電,嚇得她後仰一下。
愛陽說︰「英敏,雷雨天,最好離窗戶遠點!」
英敏似乎沒有听見,反而將手架在窗台上,輕輕吟誦道︰「我想在閃光中涅磐,
閃光憐我孤單;
我披著閃光的照耀,
靈魂更加孤傲;
這世界除了閃光,
沒有誰能照在我的心上;
我一路的走下去,
走到地老天荒;
即便我抓不住閃光的電源,
只求讓我看到電閃;
而要讓我背棄閃光,
我甘願就此化成一滴雨水,
躲進地的縫隙,獨自哭泣,不要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