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如果我還把唇青分給大家，把你們被沒收的東西再還給大家，把山果凍戳放倒在這里休息休息，永遠制止他這個十惡不赦的大魔頭再去恃強凌弱！我要大家親眼看見，惡要絕戶，善要留根。
那麼，我只想要諸位兄弟答應我一件事︰以後以善為本，不再欺善而怕惡！」
于是，愛陽轉身一指山果凍戳，那群從日本兵槍管里打出的蜜蜂，從打槍者的頭頂翻轉回去，輕飄飄飛向山果凍戳。山果凍戳驚恐的轉身就跑，可是那些蜜蜂緊追不放，揮之不去。
山果凍戳似乎迷失了方向，圍繞著排成排的人轉起圈來，轉得哈哈喘氣，渾身冒煙。就這樣，子彈所化蜜蜂們追著他轉得人眼花繚亂。忽然，只見山果凍戳剎那間變得千瘡百孔，體無完膚，如一堆爛肉倒在血泊中。而他那雙鷹眼，仍不明所以的惡瞪著，讓人觸目心驚。
然而，日本兵們還沒有停止射擊，像有打不完的子彈，卻出現了另一種奇怪現象︰從誰槍口中飛出的蜜蜂，全部鑽進誰自己的胸膛，而且是慢度的啃咬著往里鑽，人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日本兵們鬼一般嚎叫著，又自己停止不了射擊，直到倒地身亡。而且最後他們各人懷中所抱的槍，會自己彈跳起來，筆直的槍口朝下，槍管插進自己的胸膛。
山果凍戳和他的兵士們全倒在血紅的‘地毯上’不打呼嚕的睡著了，睡得香香沉沉。
排成排的人仍然不相信自己的眼楮，仍然不相信眼前所生的變故，有的自己開始咬自己的手指。互相認識的，互相對打幾下，問對方說︰「你看清楚了嗎？那些子彈變成了蜜蜂？」
「我看清楚了，那些子彈變成了蜜蜂！」
「蜜蜂只會圍著我們轉，沒有咬我們？」
「是沒有蜇我們！可誰知道這是不是夢呢？如果不是夢該多好，山果凍戳死了，該多好！」
「你笨蛋，我打你不知道疼嗎？不疼就是夢，疼就不是夢！」
「他的打手們也死了！」
「是的，我也看見了。」
「我看也是，我咬自己的手指頭還疼，不是在做夢，看那，我們乘坐的客車還在，這不，山果凍戳沒收我們的東西還堆在這里。」
這時，黑塔和癩頭開始向愛陽和牡丹走來，一邊揮手招呼著大家︰「兄弟們，別愣在那里傻了，我們都還活得好好的，這位閃愛陽先生，才是我們真正的大英雄爺！是天上派下來救我們的神仙，是我們的恩人！」
大伙才如夢初醒，各自找回自己的東西，一半以上的人，手腳還在抖，還在不停揉眼。他們繞著那些打手的尸體朝愛陽和牡丹圍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