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桃花確實是桃花劫。
只能是桃花劫。
趙卿在上一次的老鄉會活動之中經歷了幾個男生的圍追堵截依然能夠自信滿滿地賞花不能不說她的神奇偉大。但是卻在最後的最後的最後的唱中絕望了。
因為那些白痴豬們居然挑明了開始獻殷勤外加互相攀比最終上升成互相斗毆。
于是趙卿囧到極致當機立斷溜了。
接下來就是回宿舍被眾人調戲至今。
這個事情的始末其實極其簡單但是誰都不能保證其後的展如何。
而大家都同時敏銳的感到了今後的事情會很麻煩。
事實證明果然很麻煩。
這個麻煩蘇皎並沒有親身體驗到。因為她是歸家狂自從被選修課佔用了周末的某些時間之後她只老老實實地服從日程了兩周然後就實行了化整為零開始在平時的零碎時間內往家里面跑。
但是單單從蘇皎極其蒼白的旁觀的經歷來看她只能對追求趙卿的人們作出囧TZ的行動。
天天的電話不斷。
說起來趙卿也算留了個心眼沒把手機號碼給公開所以那些對她有企圖的某些人士都只能打電話到宿舍。
這雖然保護了趙卿不被人監控似的騷擾卻在回宿舍之後變得逃也逃不掉還拖累大家一起被騷擾。
「親親我怒了啊!」
蘇皎頂著兩個黑眼圈在控訴。
那瘋癲的電話聲遠在水房都能听見更不要說她就睡在電話旁邊!該死的某些人居然還在夜里打電話對是夜里不是晚上!
蘇皎都窩在被窩里面找周公去了結果不但被驚醒還要掀被子起來接電話——吼!憑什麼另外三個人都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偏偏指使著自己接電話!被學校分在這個床位就必須為人民服務到死嗎?!
「不要生氣……不要生氣……」趙卿站在蘇皎的面前喃喃地說著可是她呆滯的目光和緊皺的眉頭讓人難以抓住此行為的重點——到底是在安慰蘇皎還是在催眠她自己。
「不能這樣下去了!」蘇皎當機立斷「劉茗~小鳥兒咱們三個去自習親親你給我自己去!」
「啊……終于被拋棄了嗎?」趙卿恍惚地總結著已經完全沒有任何感覺了。
「總之就這樣就是這樣。」三個人對視著眼神中全是肯定。
——事實上趙卿一個人走在前面蘇皎三個人走在後面說是她們宿舍分成兩撥另外行動看起來倒仿佛是趙卿親衛隊。
趙卿懷抱著被拋棄的恍惚勁兒走進了自習教室然後另外三人尾行跟進卻依舊絕情地拋棄了她——她一個人坐在第一排她們三個擠在第二排。
自習了一個小時左右天也暗了路上的人也少了蘇皎使了使眼色讓張鶯和劉茗茗在教室留守自己跑到第一排拍了拍趙卿的肩膀在趙卿迷惑的目光中給她收拾包了包包將她推出了門外。
「好吧好吧我回去了。」趙卿撇著嘴下了樓。
蘇皎眯著眼楮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奔回教室趴在窗口看見她的身影搖搖晃晃地出現在樓下連忙拎過包也跟了過去。
蘇皎不敢走大路專門撿路邊的花壇啊樹林走趙卿走路卻十分囂張喜歡走大路中間。
就這麼走了一路蘇皎已經覺得貓著腰走在樹下著實是個體力活兒開始頓悟縱然是當跟蹤狂也是要付出艱辛的。
她想要放棄但是為了目標又不得不堅持就在她碎碎念著「某人怎麼還不出現」的時候一道白影嗖地一下從她的面前閃過去了。
蘇皎抱著樹干定楮一看果然趙卿的挎包被拉住了。
趙卿頭都不回右手拽著包包照舊大踏步往前走。
後面跟著的男生被她帶著跌跌撞撞地跟在後面偏偏也十分有毅力就是不撒手。
趙卿更是有毅力就是不停下拖著個大男生就這麼走了一路。
蘇皎在現該「怪蜀黍」的第一時間就短信奪命催促那兩個還留守在教室的兩人。
張鶯回了短信表示自己正在往這邊趕。
于是蘇皎直了直身子悄悄地模到兩個人的身後。
靠近的時候還似乎听見那男生在絮絮叨叨地說些什麼雖然听不清但那語調讓她不由自主地雞皮疙瘩直冒。
蘇皎沒有辦法再等了拿起挎包用力往男生後背砸下去。
「啊——!」那男生慘叫一聲撒了手就這麼蹲了下去。
听見有變化趙卿連忙也轉過身就看見蘇皎一臉嚴肅地舉著她的挎包。
蘇皎向趙卿一使眼色兩個人前後夾擊沖上去就把那男生牢牢抓住了。
「不許說話!我問你答!叫什麼名字!」
「蘇皎……你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啊?」趙卿倒是驚訝了扭過頭問了一句。
「我又不認識他當然不知道叫什麼名字了。」
「喂你真失敗蘇皎都不曉得你是誰哎!」見蘇皎果然不認識趙卿幸災樂禍地嘲笑起來。可憐的男生這是今天趙卿第一次與他說話得到的卻是如此痛徹心扉……
他抬頭用眼角看了蘇皎一眼那一眼讓蘇皎心里的愧疚油然而生。
怎麼了怎麼了?不知道他的名字竟然是這麼罪大惡極的事情嗎?
遠處傳來女孩子瘋笑的聲音一陣腳步聲張鶯拉著劉茗茗就撲了過來。
「抓住了?他誰啊?!」張鶯不顧氣喘吁吁圍著男生就轉了起來無奈天色已暗她什麼也看不見。
「他是七舍的叫什麼王……合。」看見大眾一致要求知道該怪蜀黍的名字趙卿順應民情爆料。
「啥?黃河?」張鶯沒听清。
「是王合。」
「黃河?」蘇皎也沒听清「為什麼不是長江?」
「不是長江!是黃河!!!」听見她們越說越不上邊際那男生血淚控訴大吼。
「哦∼∼∼就是黃河嘛!」
「……」王合落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