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看錯吧?」趙卿來到宿舍門口看著自個兒宿舍的大門呆。
她左右看了看確定大部分的同學還沒有返校門上的封條那是牢牢地把著門可自家門怎麼……
「不會是糟賊了吧……」趙卿掏出鑰匙「不可能啊哪個不長眼楮的賊跑到頂樓偷東西還撕了封條……」
門里面並不是意料之中的灰撲撲的景象四張並排的桌子擦得干干淨淨雖然離校之前她們將書櫃用報紙封了個嚴嚴實實但是除了這些灰蒙蒙的報紙之外其他的部分都清潔過了地面也很干淨四張床鋪有一張已經收拾出來被子窩成一團並且是窩成破破爛爛的慘不忍睹的狀態。趙卿抱著膀子在門口觀望了一陣覺那攤爛泥被褥很不幸的正是在自己的床鋪底下。趙卿童鞋在當場她怎麼不知道一向踩著點返校的蘇皎竟然這時候就回來了?她躊躇半天最終決定還是拖著箱子進門。
旅行箱的輪子在地上出淒慘的申吟趙卿這一次又搜刮了家里的所有存糧恬不知恥地拖回了老巢。結果沒想到在老巢門口被小小的驚嚇了一下。
「我的個娘親誰知到姑女乃女乃什麼神經。」趙卿厭惡地看了眼灰蒙蒙地板凳選擇坐在唯一干淨的床鋪的邊邊彎下腰折騰著箱子「讓哀家想想是先收拾行李還是先吃點東西壓壓驚……」
「東西?有什麼東西?」
陰森森地聲音在她的背後響起-小-說-網趙卿並沒有嚇得跳起來而是狠狠地坐了個蹲雖然床鋪上墊著的是冷死鬼蘇皎從家里貪污來地厚厚的海綿墊子但是趙卿居然在這軟到不行的墊子上硬生生坐出了豌豆公主的效果。
她感到床板都要給她坐爛了。
匆忙抬起頭卻掌握不好平衡。手往後撐住身體卻按住了一片軟呼呼的東西。
好惡心。
趙卿地臉扭曲了。
雖然她在下一秒鐘就推理出來生了什麼可是人的條件反射是沒有辦法阻止的。于是她維持著別樣的風采扭過了頭看到了蘇皎。
蘇皎女懶字輩的權威。從來都是最早回家最晚返校。
但是在今天這位童鞋卻扭曲了自己的生物習性奇跡似的早早回到學校雖然她懶惰的習氣依舊可見比如那坨爛被子但是這一切都只是讓趙卿感到驚訝而不是驚惶。
然而事實證明所有人都低估了蘇皎。
蘇皎身為主角。身上地習性怎麼可能這麼容易扭轉?正如同狗改不了吃……骨頭一樣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蘇皎的懶無處不在。
打掃房間?
是的。是的但那是因為生活的必須。而一下子擦四個桌子則是因為桌子都是連在一起的。你瞧生活不必須的並且地理位置也不好沒有接壤搭界的四張凳子待遇就完全不一樣只擦干淨了一張。
于是趙卿嫌棄了自己那丑陋的凳子。坐在了原以為只是凌亂了點沒有疊被子的床鋪上。事實再次證明蹭別人地東西都是有危險的最典型的還是蘇皎……
蘇皎不在宿舍?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她會出去溜達嗎?她會出去自習嗎?絕對不可能她在宿舍如果不是在凳子上。就必然是在——床鋪上!
揉得亂糟糟地被褥中。隱藏著蘇皎的身體。
蘇皎得以以背後靈的形式出現在可憐的趙卿的身後。
她出聲嚇到風塵僕僕的趙卿還不夠居然還用自己的身體。活生生地將趙卿嚇憋住了氣。
趙卿回過神來之後就一下子相通了。這個死女人居然懶到連聲都不出的窩在陰暗地床鋪角落嚇唬人這是一種什麼精神?宅的精神不是這樣貫徹的好不好!
趙卿撲上去打算好好蹂躪一番這個挫人沒想到撲過去之後又一次重蹈覆轍把自己嚇了個夠嗆。「你換型了?」
蘇皎順了順頭悲哀地認清了頭不會理解她的苦心的事實︰「沒有。」
「那怎麼雞窩了。」趙卿還是忍耐不住伸出手揪住她的頭拉了拉現頭絲是纏纏綿綿繾綣悱惻極端之言情。
「……如果我說是時髦你會不會……」蘇皎扭曲著面孔猶豫著。
「不會。」趙卿嚴肅地斬釘截鐵地。
「為毛要嚇我。」
「我只是小憩。」
「小憩你文言個鳥。」趙卿地一巴掌拍上她地頭頂「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小憩。睡懶覺沒人反對可是你不能睡到下午吧。」
「天寒地凍無取暖之方法只好進被窩聊以自慰。」
「理由倒是很充分。」趙卿沒辦法反駁「既然天寒地凍那就回家去啊為毛這麼早回來害得我以為我們這兒糟賊了……」
趙卿決定離開這個溫暖地床鋪她絕對不能被某人的懶惰給傳染她和她不同她可沒有隨時能回去地倉庫也沒有跟在身後的保姆她可得自己勤勤懇懇地收拾行李整理床鋪……不過……她的保姆呢?
趙卿一邊奇怪于蘇旭這個老媽子居然能夠縱容蘇皎蓬頭垢面一邊撐起身子要坐起來誰知蘇皎的床鋪實在是機關四伏趙卿只覺得手下一硌轉頭一看床頭的一摞書呼啦一下塌方了。
趙卿不是人沒了著力點又一次墜落……墜落……
「討厭蘇皎趁機也一巴掌拍到趙卿的頭上撈回了本「流氓非禮人家。」
趙卿默默地躺在爛兮兮的被子淚。
然而更值得她流淚的事情還不止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劉銘銘和張鶯一前一後笑嘻嘻地走了進來。
「早……」蘇皎虛弱地打招呼全然不顧現在已經是下午「都約好了呀今天返校……」
然而兩個人沒有一個人回答她。
趙卿哎喲著在柔軟的床鋪上她根本爬不起來。
剛進門的兩個人沒有一個人伸手拉她。
世態炎涼啊。
趙卿和蘇皎維持在床上的造型感受著從半開的門縫里吹來的冷風淒涼地想。
「啊拉……」
張鶯輕飄飄地感嘆出聲。
終于得到人類的目光了嗎?
趙卿和蘇皎尚未感到欣慰張鶯已經尖叫著大笑起來。
「我靠一個月沒見竟然有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