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八路 第三節 一支手槍引發的血案

作者 ︰ 木人兒

日軍守衛車站的一個小隊是一個標準加強小隊,有三個班和一個裝備三個擲彈筒的擲彈筒班。其中每班13人,包括班長、4名機槍射手和8名步槍兵。有一挺輕機槍,編制四人(指揮官、射手、兩名攜彈藥的副射手),這四人是配備自衛手槍的,在戰斗中有時也攜帶步槍(機槍射手除外);其余八名步槍兵,每人一支三八步槍

李鐵認為這是一個不死不休的局面,自從看到那支手槍開始。

現在自己只有一支槍,一把刺刀,四枚手榴彈,可追兵也不少啊,老鮑雖然有支槍,可沒有子彈,想當于沒有。得給老鮑弄點家伙啊。

現在去搶火車站倒是好機會,可自己的部隊不知道在哪里,現在後有追兵,也不能向王家溝轉移了,只有解決了敵人才能去啊。

以前不知道王家溝,沒辦法去,現在有了老鮑,不愁找不到王家溝,可不能去啊。

「老鮑啊,我們要解決這些鬼子和偽軍,你害怕嗎?」

「解決,能行嗎?不行咱跑吧」。

老鮑顯然對李鐵的能力不看好。

「鬼子搶不回這支槍是不會罷休的,我們要小心了。」李鐵告訴老鮑。

「那我們把槍扔下,自個兒跑唄,反正也沒有子彈」。

「不行,到手的東西不能丟下,再說,還不一定是誰倒霉呢?」

李鐵對自己是信心十足,剛剛干掉十一個敵人的興奮還沒消退。

「不就幾個鬼子,一伙偽軍嘛,偽軍可能忽略不計,我這里有二百發子彈呢。」

李鐵給老鮑打氣。

二百發子彈,老鮑倒吸了一口冷氣,自己所在的游擊隊全部加起來,也不過二十來發子彈,這小子一人就有二百發,正規軍就是正規軍,游擊隊是沒法比的。

不過去年去慰問的時候沒听說一人能有二百發子彈啊,要是那樣,自己早就要些了,省得現在好象什麼寶貝似的,有發子彈不舍的用。

「你跟我進山,我呆會兒給你弄點家伙使。」

老鮑半信半疑的跟他進了山。山上到處長滿了草,在李鐵刻意的折騰下,他們剛才走過的地方留下了一道似有似無的痕跡。不過老鮑沒發現,李鐵的手榴彈少了一顆。

李鐵帶者老鮑,轉了一大圈,又轉回到了附近。

鬼子在前,偽軍在後,已經翻過了那座山,並發現了李鐵他們留下的痕跡,鬼子立即回頭驅逐著偽軍順著痕跡追了過去。

一群偽軍亂七八糟的順著痕跡過去了,鬼子跟在後面。正在這時,一聲巨響,偽軍士兵倒下了四五個,當時就有兩個沒了氣,還有幾個沒有傷到要害,還在那里慘叫。

偽軍一听到爆炸,立即來了個集體臥到,而鬼子卻噢噢叫著沖了上去,到了面前一看,只是一枚手榴彈的拉弦掛在一棵草上,而被一個偽軍踩中造成爆炸而已,並沒有什麼其它的機關。

鬼子命人給傷兵包扎了一下,再次驅逐偽軍追了下去。

這次偽軍學乘了,各人都仔細看著自己的腳下,速度慢了許多。

村上小隊長急的象熱鍋上的螞蟻,但也沒辦法,萬一再有手雷呢。

鬼子和偽軍追著痕跡漸漸遠去了。

李鐵和老鮑慢慢模向剛才爆炸的地方。

三個受傷的偽軍士兵躺在一棵樹下,一個受傷較重,已經昏迷了,另兩個,一個傷了大腿,一個傷了小腿,都是不利于行走的那種。

李鐵和老鮑一個箭步沖了過去,李鐵一槍托就把一個倒霉蛋打昏了,而老鮑也不甘示弱,手握一兒臂粗的棍子,一下子就把另一個擺平了。

三個倒霉蛋的武器都還在,那兩個死了的士兵的武器被收走了。

李鐵抄起一桿槍扔給老鮑,把三人身上的子彈也翻出來給了老鮑,把老鮑樂的象得了寶貝似的。這麼多子彈啊,全游擊隊的子彈加起來也沒有我的子彈多啊。發財了,可發財了。

還發現了四個手榴彈,看來,這偽軍裝備就是差了點。

李鐵把其余兩支槍藏了起來,拉著老鮑消失在山林中。

鬼子順著李鐵他們的腳步,累了個半死,忽然一個鬼子發現前面好象是不久前爆炸的地方。大吃一驚,急忙過去一看,三個傷兵昏迷不醒,武器一點不剩。

「八格牙魯。」

村上小隊長氣得把一棵小樹一刀劈成兩半。

正在這時,只听「叭」的一聲,一個偽軍應聲倒地。

「殺擊給給」。

村上小隊長的指揮刀揮向剛才子彈飛來的方向。

鬼子和偽軍的子彈嘩嘩的飛向那個方向。

「叭!」

又是一聲槍向,又一個偽軍倒地而死。不過子彈卻是從剛才想反的方向射來的。

「那呢?」

「殺擊給給!」

村上的指揮刀又指向另一方向,鬼子的機槍子彈嘩嘩的飛響另一方向。

熱鬧了半天,連個影子也沒發現。

「太君,朝哪個方向追?」

「這個方向的追擊」。

村上指著身後山林命令道。

鬼子和偽軍擺開散兵線,向著山林殺了過去。

其實,李鐵和老鮑的槍法實在是不敢恭維,剛才若不是偽軍站的太密集,他們也不敢開槍,自己的槍法自己清楚,從來就沒開過幾槍,槍法怎麼能好的了?

老鮑在游擊隊條件差沒辦法,李鐵在八路軍里,可條件也好不了多少,這四年來,他開的槍總數還是個位數吧,那幾發子彈在口袋里都磨的 亮了,可也不舍的用,別看子彈袋鼓鼓囊囊,那是嚇人的,里面裝的是高梁桿,撐門面的,子彈才不放那里面呢。在部隊里的大部分時間都是給連長跑腿的干活,別看這跑腿,一般人還真跑不了。幾年下來,愣是練成了一幅鐵腳桿。

李鐵看到敵人成散兵線過來,可苦自己了,和老鮑匯合後,兩人就又向山里跑去,不跑怎麼辦?讓敵人請去作客啊。李鐵可沒有什麼鐵骨鋼筋。李鐵記得前世看過一位大大寫的小說,里面的主人公,跑到敵人監獄里作客,順便把一大票鬼子高級軍官干掉的事,他可沒那本事,李鐵跟那位爺作了下比較,除了槍法都比較差相似外,自己比人家差遠了,即不會內功,也不會造槍造炮,更別說收個海龜神槍手做小弟了。眼前雖然貌似有個小弟,可這個小弟也太差了吧,槍法比自己還濫,更別說海龜了,估計他自己的名字都不一定會寫。

都是同一個世界穿越來的,這人和人的差距咋就這麼大呢?

快跑吧,老大,鬼子上來了,不是感嘆的時候。

不行,我得動手,不就是幾個鬼子帶百十個偽軍嘛,我要運用我的聰明機智,把這片山林變成你們的墳墓,絕對不能給穿越人士丟臉,穿越前輩們,你們就看著吧,哼哼。

「哎呀!」

光想了,沒看腳下,一下子被石頭拌倒了。

趴在地上,猛然想起一個問題,陷阱,對,就是陷阱,我要讓這些鬼子全部掉進我的陷阱。

隨著人類自以為的文明發展,戰爭形態也不斷的改變與進步,說穿了,就是大規模殘殺同類的技術與裝備愈來愈好,猛獸的攻擊,能殺死對方恐怕就已竭盡全力,而人類借助刀劍,則可以砍殺數十人仍有餘力,槍枝的發明則使致人於死的人數提升到以千百計,毒氣、飛彈,則再人數提高到數萬、數十萬,核分裂武器則是將人數推向數百萬、甚或數千萬的「最高境界」邁入,然後人類再沾沾自喜的自吹自擂文明的進步,然後一群食古不化的蠹蟲們(他們自稱是學究)再長篇大論的發表他們研究人之所以不同於禽獸,講遍天下間的道理就是沒人敢說出,其實就是人之所以不同于禽獸,就是因為人比禽獸更禽獸,所以才會有文明,而這個文明卻是互相屠戮而來的,更沒人願意承認戰爭是文明的延續,而文明是戰爭的後續,人類的整個文明史,其實應說是戰爭史或許更為貼切一些。

以二十一世紀的戰術對付二十世紀初的戰術,效果如何呢?

山林中到處是草叢,到處是樹枝。

鬼子和偽軍小心翼翼的前進著。

忽然,一個鬼子發出一聲怪叫,一根樹枝彈起了,直接把一個鬼子倒吊了起來,正在這時,另一根樹枝從旁邊橫著掃了過來,掃過鬼子的脖子,帶出來一串血珠。

鬼子當時進氣少出氣多了,眼看就不行了。

鬼子圍上來一看,一根細細的葛藤死死的系在鬼子的腿上,而致命的卻是那根末梢削尖的樹枝。

「注意腳下,有陷阱」。偽軍互相提醒著。

這只是噩夢的開始。

一個鬼子正小心的搜尋著可能的陷阱,一聲輕響,鬼子又倒下了一個。

這是一個小小的陷阱,只有巴掌大小,不同的是里面有一發子彈,子彈的底火頂在一個洋釘子上,周圍用木棍固定,用細葛藤綁的結結實實的。只要有重物壓上去,那麼子彈就會被擊發,所以很不幸,這個鬼子中獎了!子彈從腳上穿過,又擊中了他的肚子,本來也沒什麼的,可能是彈頭在穿過腳骨時有點變形吧,擊中肚子後,把里面的下貨全給攪亂了。那鬼子就很不瞑目的死了。

由于這兩次都是地面的上陷阱,所以鬼子偽軍都對地面更加小心起來。

一個偽軍低著頭仔細防著地面上的陷阱,覺的頭好象是踫到了什麼東西,不過也沒注意,還以為是蜘蛛網之類的。一聲巨響,周圍四五個鬼子帶偽軍也中招了。一顆吊的樹葉中的手榴彈被引爆了。

連對方的面都沒見過,自己就損失了好幾個人,鬼子這個郁悶啊。

一個偽軍看來是累了,那邊樹下有塊石頭挺好的,休息一下吧。

「太君,您的休息休息」。偽軍討好的陪著笑臉,過去把石頭用袖子擦了擦。對村上隊長說。

「要西!」

村上也不客氣,一就坐了上去。

「轟」的一下,連同村上,帶周圍的偽軍鬼子又倒了好幾個。

石頭下面的三個手雷可不是鬧著完了。

其余的鬼子和偽軍一看,這下完了。隊長也死了,撤吧。

于是剩下的人,抬著尸體以比來時還快數倍的速度撤了。

看到鬼子撤了,老鮑向李鐵翹起了大拇指。

「行,服了」。

李鐵卻裝起B來,

「小意思,再來幾個也不怕。」

收拾一下,咱也撤。

在老鮑的帶路下,李鐵和老鮑終于找到了傳說中的王家溝。

可以,據老鄉們講,連長他們應該在四五天前就已經轉移了,具體去哪里了,誰也不知道。

四五天前,李鐵正在孝敬干娘呢。

「李鐵,怎麼辦?」

老鮑沒了主意,本想著跟著李鐵找到正規軍,沾點李鐵的光,參加八路軍,可人家走了,光沒沾上。

「能聯系上游擊隊嗎?」

「能」。

「先找游擊隊吧,等連長他們回來再說。」

這時的八路,今天在這里駐扎,明天就去了別處,實在是不好找,李鐵打算先在游擊隊混,到哪里不一樣打鬼子啊。

通過游擊隊特殊的記號,李鐵他們順利的與游擊隊會合了。

「歡迎李鐵同志」。

游擊隊的張隊長握著李鐵的手樂呵呵的說道。

張隊長李鐵認識,畢竟打交道經常一些。

能不樂嘛,三支漢陽造,外加一百多發子彈,足可以使游擊隊的實力翻了一番。

張隊長的游擊隊有三十來人,可只有四桿快槍,一支三八大蓋,其余的不是大刀就是長矛,他作為隊長,也只有一支漢陽造,連支駁殼槍都沒有,全隊的子彈加在一起只有三十七發,而三八大蓋只有兩發子彈,也沒有刺刀,打完這兩槍後,就是燒火棍一個。

這與李鐵在電視上看到的游擊隊完全不同,游擊隊長一般至少是一支駁殼槍,子彈是從來不缺的,而普通戰士也是人手一支快槍,甚至還有手榴彈。

看到這支游擊隊,才知道這是多麼的荒唐,整個游擊隊竟然沒有一枚手榴彈!這還不算,游擊隊員們也是吃了上頓沒下頓,可夠慘的。

「有落腳的地方嗎?」

「有,請跟我們來。」

翻過了一座山,又翻過了一座山,李鐵也記不得這是第幾座山了,終于順著一條羊腸小道,爬上了一座山梁。

這其實不是一座山梁,在下面看來這是一懸崖的上面,其實這是一塊很大的平地——爬上來之後才能看到。

幾個村子在遠處隱隱約約的露了出來。

「這是我們的地盤,鬼子從來不知道這里的。」

這是一塊被外人遺忘了的角落。

一塊塊的田地可以種植玉米、地瓜、花生和谷子之類的。可惜由于山高水遠田地少,莊稼產量不高,僅能維持不多的人的生活。

李鐵打量著張隊長他們住的這塊根據地。

這是一塊呈不規則方形的山頂,東西大約有四五里南北大約五六里,上面一條南北走向的山溝,但不深,僅有幾米,深的地方也不過十來米。三面是懸崖,南面是比較陡的山坡,山坡上長滿了喬木,大樹之間長滿了灌木。山坡下是一條河,河不大,水也不深。

李鐵他們是從東面懸崖上上來的。這也是三面懸崖唯一的一條路。

李鐵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這個地方。

到了宿營地,也就是幾間草房,張隊長拿出了全部的家當用來招待李鐵。

飯後,張隊長給李鐵講了講了游擊隊以及附近的情況。

下了懸崖不遠就有鬼子和偽軍活動,為了保持這塊地方的隱蔽,張隊長他們從來不在附近活動,這也是鬼子和偽軍找不到他們的主要原因。另一個原因就是,這塊山頂,從懸崖下面看,感覺到非常小,小的不可能有人居住。所以鬼子也就沒來掃蕩過。

這里有三個村子,一共約有二百來戶鄉親,極少有人下山,即便下山,也不會讓別人知道自己的家,盡量保守著這個秘密。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誰知道這個秘密還能維持多少時日?

李鐵覺的自己有義務為這個地方做些什麼。

「張隊長,我覺的我們這樣很不利于發展啊。你看,如果這個地方一旦被鬼子發現,那我們就是死路一條。打,我們打不過,跑,更不用說了,無處可逃。」

「李鐵同志,你說怎麼辦吧,我們都听你的。」一個隊員說。

「對,李鐵同志,你說怎麼辦。」

張隊長也想听听李鐵的想法。

「隊長,你看,我們首先要把自己武裝起來,再充分利用現在的條件,把這個根據地建成一個保壘,使她成為一把插在敵人胸口上的尖刀。」

「好,李鐵同志,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我們都听你的。」張隊長對李鐵做出了保證。

首先,李鐵就是帶人去把干娘接到了這里來,在自己的根據地里,比在敵佔區要放心啊。當然,順便把上次藏在山洞里的物資也一塊運來了。或者說是去運彈藥,順便把干娘接了過來。看著這一堆的槍支彈藥,張隊長樂的好幾天沒有睡好覺。當天晚上起來看了又看,模了又模。

把槍支分配給隊員們,李鐵就帶著全體隊員對根據地防區進行了布防。

經過幾天的實地考察,李鐵詳細的了解了根據地的地形。

三面懸崖好說,在隱蔽的地方布置了暗哨,這些地方易守難攻,一般情況下鬼子是不會從這里進攻的,但也要以防萬一。所有暗哨確保能看到全部懸崖,並且24小時值班,每個暗哨兩個人,輪流值班。並在一些相對易于攀登的地方,人為設置障礙,就是亂石陣,根據地里別的東西缺,唯獨不缺石頭,用石頭壘成亂牆,萬一鬼子上來了,不用人推,亂牆一倒,砸死個丫的。那條小路的旁邊建了一個暗堡,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小鬼子盡管來試試。

重點了防御在南面的山坡,這是鬼子最有可能上來的地方。

從南坡過去,也是一座山,不過比較低一點,而且更加平緩,特別有利于敵人的坦克進攻。這附近有沒有敵人的坦克,李鐵不知道,但能防止還是最好的。這座山是座石頭山,山頂上全是石崖,一顆樹也不長,只稀稀疏疏的長著一些野草,李鐵帶來在山前挖了一條寬寬的防坦克溝。後面就布置了一條死亡陷阱組成的防線。

這道防線里面的陷阱連著陷阱,暗器連著暗器。

普通一點的,沒什麼技術含量的。當你小心翼翼的前進著的時候,如果你一不小心被什麼東西拌倒了,那你最好祈禱上帝不要讓你倒下,因為你倒下的地方可能就有一支細細的,但很結實,而且上端尖尖的槐樹木棍在等著你,只要擦破一點皮,那木棍上的劇毒就是送你去地獄的免費車票。這些毒是李鐵他們用柳葉桃的花提取的,一點就可以讓一個人送命。

如果你沒有被拌倒,忽然你旁邊的戰友一下子不見了,請不要驚訝,這是最普通的陷阱,平時逮狼專用的,不同的是,里面可沒有有益人體健康,促進社會和諧進步的東西,那是插滿了削尖的槐木棍,掉進去的下場就是亂箭穿心,一命烏乎。

如果你也沒有掉進這樣的陷阱,那麼請繼續前進吧,有可能你的腳下就有一發子彈在等著你親自去踩擊發,然後把你的腳廢掉,當然,也有可能直接把你廢掉。

至于其他的象空中飛人、鱷魚嘴、木箭罩、狗頭斬、怪手、橫掃悶棍、老虎嘴、吊網、倒掛金鉤、打頭針等等等等,你可以繼續前進,總有一款適合你的。

做完了這一切,李鐵又對山坡做了一點改造。

這是根據地的最後防線了,失掉了這條防線,根據地就相當于失去了最後的屏障。

山坡的最上面是一條戰壕,當然與平時的戰壕不同,他李鐵才不願象電視上的戰壕那樣呢,一枚炮彈飛來,胳膊腿的亂飛,說不上什麼時候自己不光榮了。

山上最不缺的是樹木和石頭,他把戰壕挖的又深又窄,也就兩個人能並排走開的寬度,在上面用在碗口粗的樹干鋪了兩層,當然,兩層之間是鋪了近伍拾公分土的,在最上面的木頭上面,又堆了近一米厚的土,土中間夾雜著不在小數的灌木樹枝之類的,即使敵人的步兵炮彈落在上面,下面的人也不會有什麼問題,不過重炮李鐵可就不敢保險了,當然,敵人很少把重炮運到山區來的,畢竟行動不便嘛。

戰壕前牆是用幾噸重的石頭壘成的,換個說法,射擊口是設在石縫里的,只要不是直接從射擊孔射進來,是不會威脅到游擊隊員們的安全的。

為了解決不能投擲手榴彈的問題,李鐵他們還發明了一種簡易的手榴彈發射器,當敵人從前面沖過來時,隊員們在戰壕里把手榴彈拉火,放在手榴彈發射器里,手榴彈就從發射器里滑了出去,準確的砸在預定地點。由于這種發射器簡便易做,隊員們做了許多,幾乎能覆蓋整個前沿陣地,並在上面用石頭,樹木和泥土等做了偽裝,使敵人不知道手榴彈是從什麼地方出來的。

這其實就是一個加固的暗堡群。李鐵這其實是抄襲了地道戰的,如果敵人從這個方向過來,必定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

沒有好的武裝,李鐵只能把自己的盾做的安全一些。

這邊盡量回固著自己的根據地,李鐵也建議張隊長不要放松對敵人的監視。

從李鐵把一個炮樓的敵軍全部毒死,老鮑搶了鬼子的槍,李鐵又把鬼子小隊長干掉,時間已經過去了近半個月,可以鬼子即沒有來掃蕩,也沒有什麼大的軍事行動,一切是那麼的平靜,可又是那麼的不尋常。

出去偵察的隊員回來了。帶來了外面的最新情況。

最令李鐵高興的是,隊員還帶來了連長的指示。

回到根據地的當天,張隊長就讓老鮑和另一個隊員出發了。

老鮑通過地下黨尋找老六團的下落,並設法聯系,而另一個隊員則去鎮上偵察鬼子的動向。

經過當地黨組織的努力,老鮑順利找到了老六團一營二連,當連長听說李鐵還活著的時候,果然是特別高興,但由于情況特殊,不能讓李鐵盡快歸隊,經請示營長後,連長指示李鐵︰暫時留在當地自行發展抗日武裝,建立根據地,指導張隊長反掃蕩。

李鐵可不認為自己能「指導」張隊長,但自己到底是正規軍出身,又有領先這個時代近八十年經驗,對游擊隊還是有一點「指導」性的。

老六團進行了內部大調整,除了精簡指揮機構、加強保密工作、清除內奸和編制調整等方法徹底顛覆日軍原有地情報資料,同時化整為零分散到日軍剛佔領的根據地或進入日軍敵後治安區,轉入地下進行游擊戰斗。

如果李鐵冒然歸隊,恐怕也難以通過敵人的層層封鎖找得到不斷運動中的老六團一營,一營直接將他作為一顆火種撒進山區,帶領群眾進行反擊日寇的侵略,是適合當前局面的最佳選擇。

而另一個隊員也帶來了鬼子的消息。

原來,鬼子先是由于電話不通,發現了被毒死的鬼子和偽軍,緊接著駐守車站的鬼子小隊長陣亡(撤退的鬼子和偽軍沒敢說小隊長是因為手槍被搶,自己去和敵人拼命,卻被敵人炸死的,只說是出去掃蕩,中了土八路的埋伏,村上小隊長不畏強暴,勇敢殺敵,為天皇陛下英勇盡忠)。駐守縣城外圍的小野少佐大為震驚,認為附近出現了八路軍主力,立即向上級報告,請求支援。

所有的炮樓都被要求加強警戒,嚴格控制飲食,堅決杜絕在陌生的環境中進食,每天喝的水也被要求多次化驗。

車站的鬼子兵力增加到一個中隊,偽軍兩個中隊,另外,小野少佐也正在醞釀著對附近山區進行一次徹底的掃蕩,來確保鐵路線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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