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請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是李化外咒古人之心不可忘,防人之心時刻記心上。再看到這個非常容易受到伏擊的地方,李鐵馬上命令付強付貴帶幾人出去偵察一下,不要驚動了對方。
時間不長,付貴回來了,說在村子附近並沒有發現什麼人,整個,村子里非常安靜,連條狗都沒見,付強帶著幾個兄弟再走的遠一點。看看後面的山頂附近有沒有人。
李鐵仔細觀察著周圍,發現湖面上全是密密的蘆葦,黑乎乎的一片。風吹蘆葦動,什麼也看不清。
過了近一個小時,付強回來了︰「連長。後面山上還真他娘的有埋伏,差點就被他們發現了,估計人數不少,天黑看不清,但可以確實是鬼子。連個偽軍也沒有
看來接頭的人有問題,或者整支游擊隊或者這個地方的黨組織出了問題。不過,既然知道了,總歸好過兩眼一抹黑什麼也不知道。
李鐵把讓付強帶著大家藏匿在黑影里。自己帶著付貴去接頭看看他到底有什麼花招。
拐過幾個,彎彎的小水溝,繞過幾塊稻田和一片小樹林,終于到了那棵歪脖子柳樹附近。在這棵柳樹旁邊果然栓著一艘小小的船。船上堆著一堆柴草,柴草的上面放著一件白色的衣服,在夜里還是比較顯眼的。
李鐵掏出手電筒。然後對著小船閃了幾下,一長兩短。不一會兒。小船上後面的樹下也回閃了幾下,一短兩長,暗號對了。
李鐵讓付貴繼續埋伏在水溝里,自己單獨一人過去了。
李鐵知道,如果對方確實叛變了,那麼他們的目標應該是整個特務連小分隊。而不會對自己采取任何行動。自己的行動暫時是安全的。
靠近了大柳樹,但柳樹下面一個人影也沒發現。「老鄉,有涼開水嗎,我渴了」。李鐵發出了接頭暗號。
「我們這里沒有涼開水,只有熱水」。從柳樹後面傳來一個男聲。
「熱水涼了也行啊,能給我一壺嗎?。
「當然可以,順便還可以給灌一水壺呢。歡迎你們,同志。早就盼望著你們來了
暗號對了,一個人影從柳樹後面走了出來。看他的樣子。再听听他們毫無破澱的對話,難道對方對後面的山上的情況不知情?李鐵打算先試探一下。
「你好,我們長途跋涉,戰士們都已經很累了,能不能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李鐵估計表示自己非常需要休息,讓他給自己提供去處。
「沒問題,我們的營地就在山後面,馬上就到,已經為同志們準備好了吃的和休息的棚子那人表現的非常熱情。話音里透露出一股高興的樣子。
「山後面?離這里有多遠?那邊安全嗎?現在那邊有多少戰士警戒?」李鐵一連串的問題把那人砸了個暈頭轉向。
「離這里不遠,很快就到,絕對安全,我們的營地鬼子們絕對找不到。再說了,剛才我從那里下來的。一路上都有我們的暗哨。如果有什麼情況他們會發信號的。到了這里,就相當于到了家了,絕對沒有問題,馬上讓同志們出來去休息一下吧他大包大攬的打著保票。
「能不能在附近村子動員一些老鄉們隨便騰出兩間房子,隨便休息一下,我們實在是太累了。」李鐵故意找麻煩。
那人不自覺的看看四周,到處是亂草水溝,幾十人隨便往溝里一跑就不見了人,再加上到處是蘆葦,可以說還是比較非常容易藏匿。最主要的是,附近的村子里的房子全是就在取材,用泥土壘起來的。雖然不太高,但是也比較堅固耐用。如果往那里面一閃,純粹的天然堡壘啊。
「這個」同志啊,是我們疏忽了,只認為我們的營地里安全,沒有考慮到同志們太累了,再說現在深更半夜的,再去打攪老鄉們,實在有損我軍的形象啊不是不想去打攪,實在是那里只有六七戶人家,如果一去,必定會穿幫啊。村子里哪里有什麼老鄉啊,全是皇軍的士兵啊,只等他們一進包圍圈,那麼皇軍四下里一合圍,保管他們一個也跑不了。如果一進村子,那還不立刻打起來啊。自己的大部隊可還在山後面呢,等他們合圍上來,說不定人早就跑了。
「那行,就去後山的營地,我去讓大家過來李鐵假裝非常不樂意的答應了。
「我跟你一塊去,這地兒我熟。」那人自告奮勇的走在前頭。
不一會功夫,來到付貴的埋伏點。
「不許動!」付貴手里的槍對準了他的腦袋。
「怎麼回事?我是八路軍,不是鬼子。」那人有點驚慌失措。
「好了。不要嚇著人家李鐵把付貴的槍口用手撥到一邊去了。
「走吧,戰士們就在前面向那人做了個請的手勢。
付貴收起槍,然後背上肩。在前面領路。
「同志貴姓啊?。
「喚,我免貴姓李
「李隊長啊,這次咱來了多少人啊,要知道我們可
「這個你盡管放心,我們來了不少人。這說了半天,還不知道你貴姓呢?」
「我姓趙,他們都叫我老趙頭。」
「老趙啊,你是當地人嗎?」
「當然了,我就是土生土長的微山人啊。我活了四十多年,就在這一帶轉了四十多年,周圍十里八鄉的那是非常熟悉,閉著眼楮也走不錯路的。」老趙向李鐵吹噓著。
「那如果附近有什麼陌生人出現,你也能知道了?」
「當然了,這一帶的人不說我個個都認識,但也**不離十,隨便一人我能知道是不是當地人。」
「柳家莊有多少戶人?全部打魚為生嗎?」「大約有個十來戶人家吧,只有兩三家靠打魚為生,其余的還是靠種地生活的。」
「他們生活的還可以吧。」
「還行,雖然不能保證吃好,但家家都能吃上頓飽飯。」
「噢,鬼子給了你多少錢讓你深更半夜的來送死?」
「沒給錢,就是,你什麼意思?我是八路,不是鬼子派來的。」
「別裝了,我們老偵察清楚了,你認為什麼事能瞞的過我們?後讓上根本就沒有什麼營地,全是鬼子兵。估計村子里也被你們控制了吧?連只狗都沒有。」不知什麼時候,付貴一支駁殼槍已經大張著機頭,指著老趙的腦袋。那冰涼的槍口,雖然離他的腦袋還有一定的距離,但老趙已經感覺到那股冰冷的寒意!那伸向腰間的手就停在那半空中。
李鐵伸就從他腰上提出一支王八匣子來,子彈已經上膛,可以隨時擊發。
大冷的天,老趙的汗從臉上流了出來︰別開槍,你們想問什麼我都說,千萬饒我一命。」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知道我們的接頭暗號?真正的接頭人哪里去了?」
「唉,實話說了吧。我就是真正的接頭人。」
「噢,那就是說你是個叛徒了?」
「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對不起黨。對不起人民,我該死」老趙跪在地上,一下下的抽著自己耳光。
「少來這一套,老實交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話要從前幾天說起。本來上級是派我們游擊隊小組來接同志們的」
「少來這一套,誰和你是同志?你就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我該死!本來是讓我們來接頭的,可不知是怎麼回事,當昨天我們來到這里的時候,吃過晚飯村里忽然來了許多的鬼子,把村子都包圍了起來。
「我們小組長剛想帶著大家進行抵抗。然後就從外面射進來一陣子彈,當場就打死了我們三個兄弟,結果就剩下小組長和我兩個個人了。鬼子們沖上來,把我們抓住,然後綁在一間屋子里上刑」
「上刑?我怎麼就沒發現你身上有什麼傷口啊?」
「不是,還沒給我上刑。」
「噢,還沒給你上刑你就叛變了?」
「我也不想啊,可是小組長被吊在屋頂上,下面就是一口大鍋,鍋里添滿水,小組長的小腿被泡在水里,然後鬼子在下面燒火。最後,我眼睜睜的看著小組長的小腿被煮熟了,然後一塊塊的肉被煮化了,只剩下骨頭,再以後骨頭也散落在鍋里。再往後,鬼子把小組長往下放,再把大腿煮熟,再往後才把整個人活活煮死。我怕啊,鬼子要我把那一鍋肉湯喝了,可小組長的頭還在鍋里呢,兩眼瞪的大大的,死不瞑目啊,我不敢喝啊。
「沒辦法,我怕鬼子把我也煮了,就告訴鬼子,我知道和你們接頭的暗號。鬼子這才饒了我,讓我負責和你們接頭,然後要我把你們領到後面的山坡上,他們好包圍起來消滅你們。」
「那村子里的人呢?」
「都被趕到西邊的溝里去了。」
「有沒有受到傷害?」
「都,都被殺死了。」
「喪盡天良,沒有人性!」
「血債血償!」
「各位啊,我可是真的沒做壞事啊,你們就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沒做壞事?要不是我們提前偵察了一下,那還不全被你帶到了包圍圈里?」
「我也是沒有辦法啊,我也想活命啊。」
「少廢話,把他綁起來丟到一邊去。」
兩個戰士過來,把他雙手往後一剪,然後用一條細繩綁了起來,往旁邊一扔就不管了,也不怕他跑了,這麼多人看著呢。
李鐵把幾個小隊長招呼起來,然後開始研究怎麼處理這些鬼子。他們用手電筒照著地圖,仔細小聲的商量著攻擊的計劃。
很快,他們就定了下一個計劃,就在李鐵準備下令行動的時候,忽然听到旁邊戰士喊到︰「站住,再不站住就開槍了!」
「不要開槍!」李鐵趕緊命令到,仔細一看,原來是老趙那個叛徒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