杠三天,就在中村巳經實在忍不住了,而且自只凡經忻拜曰刪都快拉出來的時候,盼星星盼月亮終于盼到了那封信!
這回不是一個乞丐送來的,而是一個穿著比較體面,一看就是大老板伙計架勢的年輕人駕著一輛非常破的馬車,直接到了鬼子憲兵司令部門口。他連車都沒下,直接向門口的鬼子哨兵招了招手,一個鬼子立即跑到他們面前。自己已經早就得到了上司的命令,知道這事如果壞在自己手里,就是中村不處理自己,那以後上了戰場,也很有可能被人打黑槍,最後自己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來人遞給他一張折疊起來的小紙條,讓他給中村送去。
鬼子不敢怠慢,傘著紙條跑了進去。時間不長,從里面跑出來一群鬼子,荷槍實彈的對準了他。兩個鬼子凶神惡煞般的把他拖下車,然後拖進了軍營。而他卻一動不動,根本不掙扎,任憑鬼子把他拖了進去。
其它的幾個。鬼子開始對大車進行了完整細致全面的搜查。十幾分鐘過後,這輛僅有零點五成新的大車徹底變成了零件,已經再也看不出車樣,不僅如此,連那木頭車輪都被砍成了八塊,鬼子們什麼也沒有找到,大車上除了才才被拖進去的那人外,什麼也沒有!
「說,解藥在什麼地方?。一個鬼子惡狠狠的對著綁在柱子上的年輕人說。
「蠢貨,早就防著你們這一手了,我根本不可能隨便帶著解藥來,否則那豈不是便宜了你們?」
「給我打,我就不信打不出來!」一個鬼子跳著叫到。
「啪啪
蘸著水帶著風聲的皮鞭劈頭蓋臉的落在年輕人的身上,馬上他那身干淨整齊的衣服就變成了丐幫標準制服,而且變得血跡斑斑。
「小鬼子,你們用點力氣,我都給你們數著呢,每一鞭子一百大洋,等著瞧!」
小鬼子真的憤怒了,自己也算是黑社會了,可這人怎麼瞧著更象黑社會?都打成這樣了還嘴硬,並且威脅自己,什麼一鞭子一百大洋。不把你打的下跪求饒,老子就不是日本進口的刑迅磚家!
小鬼子們立即加大的鞭子的打擊密度。一片片的棉花被皮鞭抽碎,滿屋子飛舞。
「怎友樣?招不招?」
「呸小鬼子,是不是拉的沒勁了?告訴你們,中毒三十六個小時如果不服解藥,必定會肚爛腸穿小一節節的腸子全部拉出來,最後七竅流血,一直折騰三天三夜才死!有種就試試看」。
「八嘎,純屬放屁,皇軍的醫生絕對能解毒,不需要你的解藥!」
「不需要解藥那還讓我招什麼?我除了知道解藥在什麼地方外,其它的一律不知!」
「八嘎!這個,這個是給你一個寬大處理的機會!哼,皇軍是仁慈的,講人道的,是不會隨便傷害人的
「少放你娘的東洋屁,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我們老大早就跟我說了。小鬼子省省吧,想從我們手里得到解藥。拿錢來」。
中村蒙了,自己什麼時候見過這等人?要錢不要命啊,還他們老大,標準的黑社會,可自己卻是黑社會中的黑社會啊,怎麼對他們無效呢?
「多少錢?」
「多少錢?告訴你小鬼子,我們老大早就說了,損壞東西要賠償,已經把清單給你們。除了清單上的錢。還有今天,你們一共打了我四十四鞭子,每鞭子一百大洋,再加上四千四百大洋
「美的你!挨了這幾鞭子就是要四千四百大洋,我看你是皮癢了,我再給你撓撓旁邊的胖翻譯一听,都差點樂了,都被打成這樣了還要錢。中村一示意,兩個鬼子再次舉起了鞭子。但大概是剛才的話起了作用,鞭子氣勢明顯弱了下來,抽在身上也沒那麼多力氣了。
這個年輕人是特務連的戰士,叫徐學禮,也是一個機靈鬼。當然了,特務連里的個個小都是機靈鬼,可他的運氣似乎比較背,別人集差都是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可輪到他的時候好象就有佔不一樣了。
今天他自告奮勇的接了這個任務,本想著是一趟美差,到了鬼子這里,鬼子還不把他當大爺供起來啊?然後好吃好喝的招待一翻,裝上大洋就回去了,多好的差事?可沒想到。這些鬼子竟然不通人性,直接把他拖進了刑房就是一通皮鞭。可把他給打火了。
「小鬼子,我告訴你們,別認為我不知道你們那點破事,不就是從街上找了幾個大夫嗎?他們能口的毒。」章,告訴你們,你們就是去了北平也白搭!等兆出來,你們人也死了,就是不死,吃了他們配的藥也是必死無疑!咱老大配出來的藥還沒有人能解的了呢。不信就試試。」徐學禮這一通說,還真把小鬼子嚇住了,兩個鬼子不由自主的放下了鞭子。正在這時,一個傳令兵過來向中村低聲報告,說是有電報。
中村接過來一看,手哆嗦著幾乎拿不住這張重喻千斤的薄紙。電報上只有少量的幾個字︰無特效藥!
中村瘋了一樣沖出刑訊室,直奔辦公室,然後抓起電話,搖了幾下︰「接徐州司令部!」
徐州是這一帶最大的軍事基地,設備配置絕不是這三流小縣所能比擬的,尤其是化驗部隊,那也是日軍的精銳。
「我是沛縣中村中佐,前天我送去的樣品是不是化驗錯了?為什麼一伙土匪配制的毒藥我大日本皇軍無法破解?」
「中村閣下,經過初步化驗,我們發現了至少四種相互作用的毒素,還有其它的一些說不出來的有毒物質。這些我們以前都沒有備案。但我們初步化驗結果,里面含有蠍毒、蜂毒這兩種絕不可能在一起的毒素,因為他們一種是酸性,一種是堿性,如果在一起應該失效的。可是現在不僅沒有失效,反而相互作用,產生了一種毒性更加厲害的毒素,其它的象比較常見的貳、生物堿、毒蛋白、酚等都有,應該是就地取材從植物上提取的毒素,具體名稱不好判斷,我們已經把樣品送往北平了,請耐心等待,一有結果馬上就通知你們
對方「叭」的掛了電話。中村握著電話呆了,難道自己真的要把腸子拉出來,然後全身七竅流血而亡?
半天之後,中村終于想起手里還拿著電話,他把電話扣上,然後無力的坐在那里︰「來人,把那個人帶過來。」
徐學禮渾身是血的被押到了中村的辦公室。
「去找件衣服給客氣換上。請坐,剛才的事是誤會,誤會。現在我們來談談交易的事吧
「哼」。徐學禮往旁邊的椅子上一坐,「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誤會?把我抓來打一頓,得不到你們想問的東西就說是誤會?那我把你們的人都殺了,然後和你說是誤會,你能接受嗎?」
「這個,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們可以考慮給你個人一些補償的。」
「補償?好說,剛才我已經說了,一鞭子一百銀元,開始的時候是四十四鞭,後來又是十七鞭,共六十一鞭,給我六千一百銀元
「這個」六千銀元是不是太多了點?。
「多?你們剛才打我的時候為什麼不少打兩下?不是六千,是六千一百大洋,少一個子也不行」。
中村還想再說明一下行麼,可是肚子不爭氣,馬上捂著肚子竄出門去。
十分鐘後,中村彎著腰回來了。
「那如果我們付給你錢,我們的解藥怎備取?」
「這個你們不用擔心,只要我一回去,解藥馬上就有人給你們送來。」
「你有什麼證明你不會騙我們?」
「沒有證明,信則辦,不信則不辦。直接把我再丟去回用刑算了徐學禮根本不鳥他,現在是鬼子求自己,不擺好譜怎麼對的起自己這頓打?
「那好吧,成交,我們付給你錢,希望你們快點給我們解藥。還有一件事,我們的軍醫是不是也被你們弄去了?這次是不是一塊給我們送回來?」
「這個我不知道,我們老大這次只交待我來把錢拉回去,其它的一律不知道。不過,據我所知,我這次來拿的錢是給鹽店的鄉親們蓋房子的錢,好象沒有談及軍醫的事吧?還有我為了早日來給你們報信,還沒吃早飯呢,我听說沛縣的烤鴨非常好吃,怎麼也得給我弄只烤鴨解解讒吧?」
「給他弄只烤鴨去中村扭頭對旁邊的翻澤官說。
「一只不夠,至少兩只,要不再弄個烤乳豬也行啊,我餓壞了。還有剛剛受傷,需要吃點好的補補。」徐學禮對剛要出門的胖翻澤說。
胖翻澤看了一眼中村,中村無力的向他揮了揮手,示意照辦。
「這個你能不能現在請示一下你們老大,讓他一塊把軍醫給放回來?。
「不薦!」
「這個價格能不能少一點?」
中村實在舍不得這麼多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