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冬天 10 小神經挑戰老神經

作者 ︰ 火焰66

他照葫蘆畫瓢,用媳婦的眉筆給他家歡歡也描上黑黑細細長長彎彎的柳葉眉,再把頭上的一撮毛扎起來,梳上美人須,儼然一個小姑娘。吃過晚飯,他牽著歡歡出了,出門溜狗的樣子走到那個老太太跟前說︰「喲!這不是李嫂嗎?我還以為是哪個仙女下凡了呢。」

老神經心里想沒正經的還在後面呢,他一邊想一邊說︰「誰讓你這麼老來俏呢?俗話說老來俏,老來俏,老來不俏死了為妙。好好好!你是我們中老年男人的偶像。」說著就把狗牽到老太太跟前,說︰「你看,我們家歡歡也描眉了,像不像仙女?你們比比看,看誰的眉毛畫得好。」

老神經的這些辦法真叫絕,哆唻咪贊嘆不已,問老神經哪來的這些奇思妙想?老神經說起紀曉嵐。提起紀曉嵐的鼎鼎大名,我們恍然大悟,是啊,老神經的刁鑽古怪還真的跟紀曉嵐有些一脈相承,只是老神經沒有紀曉嵐的學識淵博,但是性格卻極其相似,雖然在伶牙俐齒方面比不上紀曉嵐的鐵齒銅牙,但那牙至少也是鋁合金的。老神經講了紀曉嵐的兩個很有意思的故事,也是拿狗來挖苦人的故事。據說紀曉嵐家也養了一條狗,被紀曉嵐稱為他家四兒,有一次,同朝為官的尚書,御史到他家做客,看到狗,尚書問︰「是狼?是狗?」可心眼甚多的紀曉嵐偏偏要听成︰侍郎是狗。而紀曉嵐時任戶部侍郎,尖酸刻薄的紀曉嵐可不是好惹的,來而不往非禮也,他就像講故事一樣,對尚書說︰「你不知道,要區分狗和狼,這就要看它的尾巴,上豎(尚狗,下垂是狼(侍郎)。」紀曉嵐特解恨地看尚書的表情很尷尬,而御史在一邊偷著樂,接著又說︰「狗還有個特性你不知道吧?這狗啊,不挑食,逮肉吃肉,遇屎(御史)吃屎。」御史在一邊不笑了,表情也變得尷尬起來。老神經的故事活躍了牌桌上的氣氛,沖淡了賭博的沉悶和緊張,輸了錢也覺得很開心。一直到老神經快下班了,他們才收場,哆唻咪走了。

下班了,老神經收拾東西。小神經來接班了,小神經請教老神經一個工作上的問題,好像是有關非正常情況下的接車中間一個環節該怎麼操做。老神經從櫃子里翻出《行規》,翻到某一頁,遞給小神經,說︰「小神經,穿路服,戴袖章,一部《行規》曾看否?」

這又是老神經改編自有關紀曉嵐的一個典故中的一句對聯,傳說一個太監想諷刺時任翰林的紀曉嵐,出了個上聯︰小翰林,穿冬衣,拿夏扇,一部《春秋》曾讀否?

笑話!這能難倒學富五車的紀曉嵐嗎?紀曉嵐想都不想就出了下聯︰老太監,生南方,來北地,那個東西還在嗎?

這太監太也不知天高地厚,膽敢在學識淵博的紀曉嵐面前賣弄學問,討得一個難堪也是活該。小神經不知這個典故,以為是老神經的自創,她早習慣了老神經的胡吹神侃,所以也沒大驚小怪,拿過書看那道題。

我知道紀曉嵐的這個典故,我想了想,于是拿筆在紙上寫︰老神經,面朝北,坐轉椅,這個東西還給你。我寫好遞給小神經看,跟小神經耳語︰「一會兒還書的時候,照著這上面的說。」

神經一下笑了,看完《行規》轉身遞給老神經,照著我上面寫的說了一遍。老神經驚異神經又看看我,笑了,說︰「咦?你們誰是冒牌的紀曉嵐?」

我們一下哈哈笑。老神經把這個典故又講了一遍,小神經听了笑得更開心了。老神經又說︰「對得挺順口,就是不對仗。」

這時,小神經立時來了靈感,說︰「好!我來對,听好了︰老神經,吃紅肉,喝白酒,你的下水還好嗎?怎麼樣?哈哈哈哈!」

老神經無可奈何地搖搖頭,悲哀地說︰「我就知道我會有這個下場,我養的狗,咬不咬人我知道。」

神經不依不饒,說︰「活該!這都是跟你學的。」

其實,老神經就喜好小神經這樣,小神經也不是過河拆橋的忘恩負義之徒,他們亦師亦友,喜歡逗樂,生活上是很好的朋友,工作中是很好的搭檔,幫忙的時候全力以赴,開起玩笑來又沒大沒小。

在老神經面前,我不敢造次,時間長了,雖然也開玩笑,但是以尊重他為前提的,老身經對我也很照顧,上班時,我和小神經,老神經經常在一起聊天,處得很開心,那時候總覺得生活中充滿了陽光,感到生命是寶貴的,生活是幸福的,工作是美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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