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冬天 3 我請客你買單

作者 ︰ 火焰66

我又站在那幅畫像前,注視良久,腦子里在醞釀詞句,想好後,我拿出數碼照相機,將那幅油畫拍下來,,粘貼在文稿上,在照片旁邊開寫︰

不只是你的絲

少女的情思

別說你的背景

虛無縹緲似夢似幻

其實令你心馳神往的

正是那

夢境的深處

寫好,我將字體換成海藍色,配在那幅畫的旁邊,精致得就像雜志精美的封底。我設置成桌面給浪人看,浪人看了,贊嘆不已,說如果設置成桌面就不應該這樣設計了,說著,他坐在電腦旁,進行修改,他將字體換成斜體的華文行楷,顏色又換成金黃色,整詩挪到畫面里的湖面上。金黃色的字體在藍色為基調的畫面上顯得很耀眼,將畫面的意境點石成金,顯得更悠遠,畫與詩渾然一體,完美無瑕。這下,該我贊嘆不已了,我說︰「好!到底是大師,懂得顏色的妙用,畫面的布局,真是神來之筆,就是不一樣!」

「得啦!別給我灌**湯了,還是請我吃飯吧,來點實在的,我餓了。」

浪人這一說,才覺得時間過得真快,不知不覺一個下午過去了,一看表,6點,剛好是吃飯時間。

正是下班的高峰時間,路口和人行道上洶涌而來的是自行車人流,我和浪人時不時地躲讓著,一會擠在一起,一會又被拉開,說起話來很費勁兒。我帶浪人去我時常去的那家餐館,還沒進去,就看見人滿為患,浪人說不急,去別的地方吧。

,我們邊溜達邊找飯館,可一路的飯館人都爆滿。我們又拐向另一條街,我笑,說︰「瞧瞧!請你吃頓飯還真不容易。」

浪人說︰「不難,我有的是胃口和時間,只要你樂意,我會隨時提供給你機會的。」

我扭頭,眉毛一揚,咧嘴笑︰「嘁!多謝!感謝你賜給我這樣的容光,真是榮幸之至!」

「不謝,應該的,**之美嘛。」

我噗哧一笑︰「嘻嘻!你真是黨國培養出來的好兒子,用莊子的一句話來說,那叫一個‘上善若水,厚德載物’啊!」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我們笑著,終于找到一家不太擁擠的飯館。這個飯館有點別致,里面分上下兩層,一樓是一個大廳,吃飯的人比較多。二樓用餐的地方像一個觀景台,其實也就是兩個凸出來的走廊,又像吊橋,上面掉滿了諸如葡萄騰,柳樹枝之類的裝飾,視覺上減少了鬧哄哄的感覺,顯得幽靜而雅致。我對浪人說去上面,浪人高興地點頭。還好,服務生說上面還有空座位,就直接帶我們上去了。

找了一個座位坐下,服務生送上茶水,點好菜,我們坐在上面俯視大廳,大廳像一個天井,食客們五花八門,形形**,「民以食為天」的眾生像便盡收眼底。正對我們的下方圍了一桌人在喝酒,其中一個大嗓門不停地招呼大家吃菜喝酒,間或听見他像宣言似的表自己的感慨︰「現在的人吶,最大的幸福就是有人愛和愛別人」坐他旁邊的女人幸福的傻呵呵的,從他們的神色上看,他們並不是夫妻,可不知怎麼的就給人一種荷香輕蕩的感覺。我們旁邊的桌子上坐著一對真夫妻,男的低聲罵︰「神經病!」女的責怪他多嘴。在我們斜對面的下方坐著一個壯年漢子,不知他是急著趕路,還是餓急了,這位壯年漢子對外界的信息不聞不問,只管專心地對付他碗里的面條,他往大碗刀削面里澆醋,拌辣椒,用筷子攪,熱氣騰騰。他那副吃相可笑極了,他歪著腦袋,大口地往嘴里送面條,鼓出來的兩只眼楮白多黑少,盯著碗,露出凶光,好像在向食物宣布︰你是我的啦你是我的啦!

我把他的吃相指給浪人看,浪人和我相視一笑。

我們的飯菜也上來了,我點的是竹筒飯,罐罐雞,手撕包菜,還有鐵板鯽魚。往桌上一擺,不看食物怎樣,光看這盛飯的家伙,純厚的民風民俗先于飯菜的香味蕩漾出來。竹筒飯,顧名思義,自然有竹筒,是用一節很粗大的深綠色的竹筒做的容器,橫著支架在桌上。筒里裝米,筒底鋪著荷葉,飯里加有各種配菜,大概是在火上蒸的,荷葉的香和竹子的清香融入米飯里,入口有一種很清爽的感覺,罐罐雞是用一個小小的陶罐煲的雞湯,雞湯的香味就有些濃郁了,手撕包菜酸辣味,好吃,很解膩,至于鯽魚,自然是安眠在灼熱的鐵板上,周圍的香菜葉子和紅椒絲仿佛是送給亡靈的鮮花。

浪人夾給我一塊魚,說︰「古代文人講究不可食無魚,不可居無竹,你全佔齊了。」

我說︰「你該不會是想說我附庸風雅吧?其實呢,我是想投你所好。」

著,我也夾給浪人一塊魚,我們邊吃邊聊。大概是因為跟浪人說話的緣故,不小心被刺卡了,我去衛生間咳了半天,終于把刺吐出來了。回來我再不敢吃魚了,看浪人吃得很香,我很開心,看著他吃,我說︰「你被刺卡過嗎?很難受的!」

浪人搖頭,說︰「沒,我從小吃魚都很老練,很少卡。」

浪人得意的樣子,我打擊他,說︰「那你不是少一個人生體驗?那多沒勁兒!看來,張愛玲的人生三大憾事你是體驗不到了。」

浪人邊吃邊問︰「哪三大憾事?」

我搖頭晃︰「鯽魚多刺,海棠無香,曹版紅樓頁殘缺。」

浪人哈哈一笑,說︰「那是你們女人的憾事,有太多的矯情和不務實,我也有男人的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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