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冬天 3 又一個惡俗的故事

作者 ︰ 火焰66

——但我愣住了!

喬珊娜睡眼惺忪地站在門口,當她看清敲門人是我時,眼里閃過一絲不需要掩藏的喜悅。是幻覺嗎?我揉揉眼楮,看看周圍,再次確認了一下。

我張嘴結舌,楞楞地看著她。她穿著睡裙,那件柔光滑亮的真絲睡裙是浪人為我準備的,我曾經穿著那件睡裙問浪人︰「我像不像蔡依林?」浪人開心地笑了半天,說怎麼會聯想到蔡依林呢?我說因為蔡依林經常穿著睡裙上台演唱。其實蔡依林穿的不是睡裙,而是她那件演出服的款式酷似睡裙。

我盯著被他們蹂躪了一夜的睡裙看了半天,嘴巴哆嗦著,半天說不出話,心里想︰見證我愛情的睡裙,你也要背叛我嗎?

「浪人還沒睡醒,他不希望被打擾,你還要找他嗎?」喬珊娜冷傲地說。她雙手交叉,抱著膀子,那反客為主,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氣勢有如一個軍團的活力在狙擊我。而我像一個因為跟主人有過私情而被逐出家門的丫鬟不再受女主人的待見,又仿佛是一件已過時的襯衣被好心人撿回來卻受到主人的奚落。

終于,兩行豆大的淚珠順著面頰滾滾而下,我咬著嘴唇盡量不讓聲音哭出來,我扭頭瘋狂地往樓下跑。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整座樓只有我逃離魔鬼般的腳步聲。

我一口氣跑到樓下,感覺自己快虛月兌了,我扶著牆大聲地喘著氣,忍了很久的一股怨氣終于哭出聲來,我順著牆慢慢地滑下去,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肖瀟啊,你在哪里?快來幫幫我啊!你告訴我,這是老天對我的懲罰嗎?

我的哭泣再也停不下來了,我感覺一陣陣惡心,手腳冰涼,渾身麻,我站不起來,我動不了,除了不停地反胃和大聲的抽泣外,我什麼也做不了。圍觀的人慢慢多起來,直到有人撥打。救護車來了,把我送進醫院,大夫瞥我兩眼,幾乎沒有怎麼檢查就下了結論,說這是情感刺激導致的植物神經紊亂。把我收進院,躺在病床上,我仍然在大聲地抽泣,我感覺快要窒息了。護士趕快給我吸上氧,又打了一針,過了很久,才慢慢地緩過來,我終于停止了抽泣。

沒有人知道我在哪里。我在醫院打了兩天點滴,我的情緒雖然平息下來,但大夫說還要再觀察兩天。該我值班了,我也顧不得了,我沒有心思,我怎麼還有心情干別的呢?接到工長的電話,說沒人值班,問我怎麼不去接班?我呆若木雞地說好,我這就去。失戀中的工長緩過勁來了嗎?他是怎麼緩過來的呢?

我對大夫說想出院,大夫說不行,如果再犯病怎麼辦?我向大夫保證不會再犯了,而且我必須出院。大夫看我如此執拗,只好給我辦了出院手續,並且叮囑我凡事要想開點,生氣不但于事無補,還損傷身體,如果再把身體弄壞了,那就太不劃算了,何苦呢?

我機械地點頭,說謝謝,我會想開的,不會再生氣了。

我回去值了兩天班,我把自己關在值班室,不吃不喝,悶著被子默默地流淚。下班的時候,我感覺的自己的眼淚快流干了,眼楮腫腫的,紅紅的。我怕被人看見我這副模樣,我一直避著大家。下班了,我無處可去,我呆在我的宿舍里,頭痛欲裂,有一個想法一直在折磨我,我想去問浪人一個明白,為什麼?

可是,剛有這個想法,另一個念頭就冒出來︰還有那個必要嗎?事情不是明白著嗎?浪人風流成性,跟著他,受到的傷害只會更深,最明智的辦法就是放手。

可是,我不甘心!想到和浪人在一起的幸福時光,我就心痛得要命,天啊,我怎麼離得開他!

終,在我決定要找他問個清楚時,已經是他們下班的時間了。可我還是以趕末班車的急迫心情趕到了浪人的公司。可是剛到樓下,就遠遠地看見浪人和喬珊娜雙雙有說有笑地走出來,進了浪人的車,然後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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