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龍傳 第廿七回 臥龍暗募馬季常 車中秘傳為官術

作者 ︰ 南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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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月英連忙打斷諸葛亮的話「是不是馬氏五常,白毛最良的馬良,馬季常?」

「咦?你怎麼知道我要找馬良?」諸葛亮轉念一想就明白了「原來他也被載入了史冊,不過眼下這小子可是被人稱為‘馬氏五常,白毛是狼’。」

月英疑問「這是什麼意思?」

諸葛亮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過他還算聰明,若好好做事,或許真的能有一番作為。我明天就去襄陽找他,呃,可以借二喬姐妹和我同行嗎?當然,你不放心就算了!」

月英輕輕的哼了一聲「哼,我怎麼可能放心?不過,你就算有賊心也沒賊膽!」

雖說天下大亂,荊襄之地在劉景升的治理下卻呈現了太平盛世的繁榮昌盛,民眾豐衣足食,文人名士也紛紛避居于此。在襄陽城最繁華的地段,有一間叫「雲海閣」的酒樓,門面並不算大,門口有一幅對聯,上聯︰豪士進三陽巨觥豪飲;下聯︰雅客來開泰淺杯雅酌。荊襄一帶不光名流雅士喜歡在此清談,就連一些武將也喜歡在此湊熱鬧。因此,酒樓的消費雖然不低,生意卻十分興隆,莫說包間雅座需要提前預定,就是普通食客也需排隊等候。

生意雖好,卻難免會有一些小麻煩。這不,一個二十歲出頭,看上去文質彬彬的食客突然猛的一拍桌子,怒吼了起來,酒保小二自然忙問是怎麼回事。

那文質彬彬的年輕食客指著酒保的鼻子怒道「你們這是黑店嗎?菜湯里面竟然有毒物,想害死人嗎?」他這一嚷嚷,引來了很多看熱鬧的人,里三層外三層的圍得水泄不通。

有些老實木訥的酒保哪見過這種場面?而且事關酒樓的聲譽,在不少好事者的指責下憋紅了脖子「胡,胡說!我們雲海閣可是老字號了,每一份食材都是精挑細選,絕對干淨……」話沒說完,臉上就挨了那文質彬彬的食客一巴掌。頓時只覺得眼冒金星,頭暈目眩,捂著**的臉龐回過神時,那食客用筷子從喝剩一半的菜湯里夾出一條拇指長的蜈蚣。圍觀的眾人驚呼,酒保小二百口莫辯,更有不少食客丟下筷子拂袖而去。

這時,酒樓的掌櫃擠進了人群,一看那食客立即滿臉賠笑的上前「喲,馬爺!您大駕光臨了怎麼不去樓上雅座?」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竟然稱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伙子「爺」,而且還叫得親熱、順口。這也是沒辦法的,誰要開店做生意的逢客矮三分?

「哼!」馬爺虎著臉,從背後掏出一把羽扇。倒不是他覺得熱,更不是因為他喜歡扇子,而是瞧見某一個人用後覺得這樣很有型。輕輕的搖了搖扇子「我哪敢勞煩金掌櫃?你的人剛才還罵我胡說,都說雲海閣店大欺客,看來一點也不假!」

金掌櫃將小二拉到身後,上前賠禮「馬爺,他是新來的伙計,還不懂規矩。您大人有大量,還請多多海涵!」轉身怒斥小二「瞎了你的狗眼了?連馬爺都不認識?還不趕快給馬爺道歉,然後給馬爺重新換一桌酒菜?」

馬爺伸手攔住含著眼淚磕了個響頭打算下去的小二「金掌櫃,你也看見了,你的菜里出現了個蜈蚣,我還有胃口再繼續吃下去?今天這事,你看,應該怎麼處理?」

金掌櫃嘿嘿一笑「馬爺,這頓酒席算我請您的了!」

「呸!虧你好意思說得出口?你都差點毒死人了,還想著收錢?你們做生意的是不是鑽到錢眼里去了?」馬爺的這番話迎來了不少人的喝彩,他繼續說「我們來你這喝酒,是圖的放心,舒服。而你的湯里竟然出現了毒物,我現在肚子就有些隱隱作痛。一會要去看大夫,這診費,藥費怎麼辦?」話剛說完,人群中就有七八個人嚷嚷著「黑店,砸了他!砸了黑店!」

金掌櫃並不慌亂,上前悄悄塞了錠銀子,低聲道「馬爺,前天才繳過這個月的孝敬,我們開店做生意的各種苛捐雜稅實在太多,混口飯吃也不容易啊!求求您高抬貴手!」

馬爺直接將塞過來的銀子藏到袖中,一臉不耐煩的「算了算了!今天這事算我倒霉!」說完就擠出人群,身後還跟了幾個剛才圍在人群中喝彩叫好的人。

馬爺哼著小曲剛出店門,停在一旁的馬車中探出一個人頭「你小子,混得不錯嘛?」

馬爺一看,驚喜交加,連忙上前行禮「馬良拜見大哥!」原來這個「馬爺」就是馬良,那個車中人就是諸葛亮。他稱諸葛亮大哥不僅因為諸葛亮年長三歲,也因為他就是諸葛亮一手**來的。諸葛亮招呼他上車,馬良也不推辭,轉身解散了手下就進了車廂。

車廂內算不上豪華,卻很干淨、清雅。車內跪坐在諸葛亮身旁的兩名容貌一模一樣的美女竟讓馬良看得有些出神。他哪知道這兩名有國色天香的美女就是二喬姐妹。馬車顛簸了一下,馬良才回過神來,訕訕的笑了笑「听說大哥突然從軍,不告而別,讓我嘆息了好一陣子。今日能夠重逢,一定要來我家盤桓數日,讓我進進地主之誼!」

諸葛亮懷摟二喬,她們二人一個端著酒壺,一個端著酒杯;一個斟酒,一個將酒送到諸葛亮的嘴邊。諸葛亮一飲而盡,對馬良說︰「兄弟啊,別在外面瞎混了,又危險,賺得又少,跟大哥好好干點正事吧!」

馬良緩緩低下頭「大哥,我哪有你的那個本事?」

諸葛亮肆無忌憚的親了一口小喬,又捏了一下大喬「季常,你想不想住著豪宅,出門馬車,坐擁美女,吃喝拉撒全公家報銷?」

馬良抬起頭,不假思索的回答「當然想了!」

「那不就得了?」諸葛亮笑了起來「別舍不得你現在手上的幾個人,跟我當官去吧!憑你的才智,只要好好努力,豪宅、馬車、美女什麼的,不是夢想!」

馬良有些心動「大哥,我沒讀過多少書,根本不懂怎麼當官啊!」

-諸葛亮「會奉承嗎?」

馬良「拍馬屁?會!」

諸葛亮「會統御部下嗎?「

馬良「仗勢欺人?會!」

諸葛亮一拍手「這不就得了?會欺上瞞下就能當官!我再教你一些當官的精妙︰上面要拍得,下面要壓得;有功要搶得;黑鍋要推得。只要做好這句話,保你仕途一片光明!」

馬良若有所思「好,好像並不是很難……」

諸葛亮搖了搖頭「當官易,當好一個官難,當一個好官更難!」

馬良驚愕的張大了嘴巴「當一個好官,有那麼夸張麼?」

諸葛亮淡笑「當一個好官先要比其他官更壞,更精通為官之道!因為他若不能比別人更壞,就很難立足于官場之上。在官場立足後不為自己牟利,而是心懷天下,為蒼生謀利。若有所成,就可以流芳百世,名垂青史!」

馬良疑惑「好不容易立住腳了卻為別人計較,不是跟自己過不去,吃飽了撐的?名垂青史什麼的,太虛,一點用都沒有!」

諸葛亮苦笑了一下「所以,好官是很少的……不過,總會有一些吃飽了撐的,想跟自己過不去的人當了官唄!」

片刻後馬良才反應過來,驚訝得幾乎說不出話來「大,大哥!某非您……」

諸葛亮點了點頭。

馬良突然哈哈大笑「大哥,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我決不會讓您失望的!」

諸葛亮平靜的報以微笑「一會就到荊州見主公商議大事,看你的了!」

欲知馬良下文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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