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場春光好戲,足足上演了一柱香的時間。
戲演完,露妖人藥效仍舊在荷衣身上。鮮紅的血滴到雪白的鋪毯上,她才覺她把自己的唇咬破了。尚存的理智仍舊抵不過欲火。服了露嬌人,三柱香的時間無人,不會傷及性命,卻傷身。
阮小魚起身重新裹起粉色縵紗,俯在欽涯身上,「尊主真貪歡,若不是我有底子,怕是被你要去小命了。」
欽涯仍舊閉著眼楮,享受了歡愉過後,他輕喘著氣,並不搭理小魚。片刻過後,他睜開眼楮又把阮小魚摟在懷里。
「尊主可不是還想要吧?怪不得小魚不可做唯一服侍你的人。」阮小魚嫵媚中帶些澀味。
天?她說什麼?欽涯不僅只有她這一個女人?我究竟嫁了個什麼樣的人?荷衣不敢想象,自己今後的愛歸何方。她的唇依舊在滴血,為了保持理智,她咬得太用力了。熱火還正火候,即使是給荷衣潑一盆冷水仍舊不會熄滅。用手抹去已暗黑的血跡,鮮紅又冒出來,一涌就成滴。
好咸!好苦!有淚水、有鮮血混在荷衣嘴里。舌頭嘗出的味道遠不及心里的苦澀。欽涯是她這生想用盡生命來愛的人,而她是欽涯的一個玩物。
欽涯哼聲道︰「你就是個妖精,讓我念念不忘。」
恐怕你念念不忘的是在這軟床上的溫情吧?阮小魚在心底暗想,她不悅,從欽涯懷里跳起來。
「你享受完了,是不是該給你的新婚嬌妻一個交待。總不能把人家一直冷在一邊。」阮小魚的口氣里有陰謀,有酸澀,有得意。她說完,這才正眼看一下荷衣。她臉色一驚,沒想到荷衣如此不凡,而且比自己年輕。她的韻味在荷衣面前自嘆不如、不甘。
憑什麼這個不出閨門的弱女子,就能嫁給欽涯?只是阮小魚沒有問出聲,在心底冷嘲。嫁給欽涯又怎樣?還不是一樣像只春情大的貓在一旁守望,又拿自己夫君沒任何計策。
阮小魚錯了,荷衣並不軟弱。
欽涯听到阮小魚嚷嚷,起身穿好衣服,看荷衣的欲火仍舊沒滅,只是鎮定多了。眼光落到荷衣嘴角的血時,他眼神稍深,還真是有些能耐!
「怎麼心疼你的嬌妻?」阮小魚看在眼里,不悅道。
欽涯不理阮小魚,不知從哪里模出一條手絹,還帶有他身上的男人味道,丟給荷衣︰「把血擦了。」他冷聲命令。
荷衣沒有去接欽涯丟的手絹,拿眼瞪欽涯,像在說仇說恨。欽涯冷笑,何苦?有用嗎?他鐵定要羞辱她。
阮小魚心底大大的不悅,可是壓住醋意,並不表現出來。她要是為這點小事跟欽涯急,那欽涯的那些風流事非把她急死不可。
「擦了它,別讓我的美男呆會見了對你沒興趣。」
他說什麼?美男?不是已經羞辱過我了,還要怎麼樣?荷衣可以忍受欽涯荒唐,可絕不會讓別的男人踫她分毫。
「你還想干什麼?這還不夠嗎?你羞辱我夠了,還要怎麼折磨我?你要是敢讓那些臭男人踫我一下,我要你後悔一輩子。」荷衣厲聲,近乎吼道。她一張嘴,嘴角的血就流不停。床上的手絹邊角繡著一株梅,其余一片潔白。荷衣看見了,可是她並不拾起,她並不擦拭涌流的血,她任它涌個不停。
還真看不出來有這麼張利嘴,阮小魚輕啟朱唇︰「有美男服侍此等美事還有意見?是覺得一個美男太少了?」
他們瘋了,欽涯為荷衣的那張臉蛋是那個女人給的;阮小魚為荷衣搶了她顥琰王妃的名餃。
「她要是覺得一個人不夠,你就多給她幾個。」欽涯對阮小魚淡淡地道,他轉身拂袖而去。他是鐵定了要催毀自己剛娶過門的嬌妻,決絕的。
阮小魚眼神帶光地回望了一眼荷衣,跟著欽涯走進琥珀檀木牆內,那門又自動緩緩閉上。
三柱香的時間,露妖人的藥效才會慢慢退去。倘若這三柱香的時間沒人跟荷衣交和,就會落下一生的婦病,以後每逢經期之日荷衣便會痛不欲生。這樣每月一痛,更甚者還會影響生育,終生不育。
差不多兩柱香過了,這個時候即使欽涯回頭,荷衣也不會讓他在這個時候再踫她一下。更不用說,阮小魚安排的臭男人。荷衣正想著呆會兒怎麼應對那些臭男人,另一面牆又開了,有人從里面走出來。
是阮小魚,她準備好一切只等荷衣就架。眨眼的時間阮小魚從牆那頭晃到床前,快得如點水捉魚的翠鳥,擰起荷衣便飛掠到牆內。荷衣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被扔在大大的浴池里了。亂濺的水花平靜後,她睜開眼楮,阮小魚不知身在何處,但傳來回響︰「你們讓她自己挑,她自會爬到你們身上的。」
阮小魚的聲音也不見了,只剩下荷衣還有三個**的男子浸在浴池中。荷衣半點不會武功,此時身上的露嬌人還沒解,更不用說逃過這三個血肉男兒。
三個男子對著荷衣笑,邪念、無恥。
荷衣笑了,忍受著露嬌人催生的**,忍受著因克制自己**暴的痛。但是她依舊笑著,狂笑,絕望的笑。多麼可笑,這洞房花燭夜,新走了,留給新娘三個用以平息露嬌人在身上的火熱而交歡的男人。
三個男子個個都是陽剛之軀。阮小魚特意為荷衣挑的猛男,怎麼會差。他們看到荷衣獰笑的異常,愣在浴池里。服了露嬌人的人能挺到現在他們還是頭一回看到。剛剛尊主吩咐過他們好好侍候眼前的美嬌娘。只要荷衣需要,什麼服務都為她提供。可,沒有說要他們主動上荷衣的身。再說,他們知道荷衣是他們尊主的新婚夫人,萬一哪一天尊主反悔了非殺了他們不可。
荷衣已經任著露嬌人在體內作,去忍受了剛剛欽涯與阮小魚魚水交歡的那幕。這三個**的男子又算什麼。雖然她很想要此時附著男人的身,可是她體內有一股力量驅使她反抗,那就是愛和恨,她帶著愛來,生了恨。
所以她狂笑,並不正視那三個陽剛男子。
三美男見荷衣一點也不著急的樣子,有點不相信她是否是服了露嬌人,開始竊竊私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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