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衣暈暈乎乎地閉著眼,腦袋重重的,意識漸漸模糊。她想努力睜開眼楮,但覺得眼皮好重,重到似乎用線縫過,支不開。有什麼東西在腦子里飄浮著,像是人臉,邪念的人臉。就只是一張人的臉皮在她意識里晃啊、晃啊。那表情,簡直就像是這一輩子都沒踫過女人,一下子暴露出所有的**。
荷衣拼命的搖頭,嘴里不停地念到︰「不要,不要,別踫我,別踫我」
是在夢里,荷衣夢話連篇,都是憤怒的話語。良久,她才閉上嘴,睡著,卻緊皺眉頭。
欽涯坐在床頭,看著荷衣,仍舊是表情冷淡。
阮小魚站在兩米遠處,有些不太高興地朝這邊望,冷冷的說︰「尊主不會心疼吧?」
欽涯依舊看著荷衣,表情冷淡,沒打算要回阮小魚話。
阮小魚轉過身,審視著于子期。
「你怎麼把她送到這里來了?」
荷衣的情緒稍微穩定些,好像听見有什麼聲音在耳邊響著。沉重一直壓著她,她听得不太清楚。
「是不是天下公認的美人很有味道,你已經嘗夠了?」
阮小魚的聲音飄近荷衣耳朵里,模模糊糊的,但是能听出大意。
「她的確很美!」
是于子期的聲音,荷衣听出來了。她想睜開眼楮,但是就像眼皮不是自己的,不听自己使喚。她記得自己最後的意識是于子期向自己伸出一只大大的手,再後來她就沒記憶了。
荷衣的頭好重,意識漸漸模糊,後來耳邊什麼聲音也沒有了,剩下一片的黑。
「你們為什麼放過這丫頭?」阮小魚對于子期質問。
于子期淡淡地答︰「她服了露嬌人,卻並不想有人踫她。」
「尊主的任務你忘了?」阮小魚不服氣。
于子期不高興︰「尊主交待我的事輪不到你來教訓。」
听于子期的口氣,好像他在顥琰王下的地位並不壓于阮小魚。兩人都各持已見。
「你?」阮小魚沒話可說了。
「大家都知道露嬌人的藥力,有誰會像她一樣強忍過去?如果她真需要我幫忙求歡,我一定會成全她。可是她死也忍著,體內兩股力量相沖,燒出內傷了也不願我踫她。再說尊主是說讓我為她提供服務,她不需要,就跟我沒關了。」于子期解釋,他說出這翻話故意給欽涯听,一直用眼楮盯著他的尊主。
「你沒弄清楚尊主的意思。」阮小魚趕緊插話。
「什麼意思,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心思,這主意還不是你出的。」
于子期真的不高興了。他雖在欽涯手下做事,但他並不怕欽涯。欽涯只不過可以讓他賺錢。錢他可以不用只在欽涯這里賺。所以他從不怕他。
「尊主這麼對付一個十八歲的女子實在不是君子所為,況且她還是你的王妃。」于子期就不怕欽涯一怒,跟他翻臉,大膽的說出自己的不滿。
「天網做的生意從來不是正當的,你若想當君子可以離開。」欽涯語氣平平地說。一旁的阮小魚心一喜,天網里她最想除去的人便是于子期。
于子期淡淡地應答︰「如果尊主讓我走,我無話可說。」
「好了,這里沒你的事了,去做你的下一個任務。」欽涯平淡地道。今夜的事情還不至于要除去于子期。
于子期施禮後,還給欽涯一句話︰「她受了很重的內傷。」然後于子期握著劍,走出暗室,不回頭。
阮小魚站在原地,欽涯坐在床上盯著荷衣。好久,都沒有人說話。
荷衣醒了,只是仍舊睜不開眼楮。耳邊也沒有任何聲音,她以為周圍都沒有人了。努力睜眼,稍微有一點點光線射進她眼里。光線不強,但射痛了她,她又閉起來。那一秒的時間她眼楮瞄到了欽涯的影子。
她靜觀其變,有腳步聲響。
阮小魚走近欽涯︰「尊主下一步準備怎麼做?怎麼讓她討到那個人的歡心?」
「他喜歡什麼?」欽涯反問阮小魚。
阮小魚皺眉一想,明白了︰「尊主是說把岳荷衣放到阮小羊那里去培養?」
欽涯含笑默認。
「可是那小子會上勾,荷衣可不會投懷送抱。蜀都城都知道她今生非你不嫁,她若不是愛上你了,會向天下人宣布?」阮小魚疑問。
「我自有辦法,天下人知道的是岳荷衣的名聲,可不知道岳荷衣長什麼樣。」欽涯嘴角露出絲絲笑意,得意的。
「她母親設計害死我母後,還差點要了我的命,我讓她女兒痛苦算是便宜了她。」
听到這里,荷衣心一緊。她一直不明白她嫁過來為什麼他會這樣對她,但是又關母親什麼事?母親不是在自己出生後就死了嗎?
「我不會這麼便宜了她,屬于我的,我都要拿回來,還要讓她親眼看到這一切。」欽涯面部痛苦的扭曲了。
「尊主就不想哪天放下仇恨好好的生活?你現在不是一切都安定了嗎?連皇上也讓你三分。你哪天會停下來?」阮小魚抱著絲絲希望試問。她奢求他可以在報復過後,能帶她平靜的過日子,她一直在等。明知道這是奢求還依然抱著希望等。
欽涯面目猙獰,痛苦、仇恨︰「我要永不停止對她的報復。」
「尊主」阮小魚聲音低了下去。
「呵呵,你覺得我不該嗎?」欽涯反問。
「不,只是小魚希望你能開心的活下去。小魚會永遠追隨尊主。」
「放心,我也舍不得你,你那麼風情萬種。」欽涯邪笑。跟他上過床的女人,他最滿意的就是阮小魚。所以他最寵她。阮小魚心知肚明,為了那點**,他才會招喚她。可是她認了,誰叫她依戀他。
「謝謝尊主寵幸,小魚會把尊主服侍得舒舒服服的。」阮小魚听了欽涯的贊美,心里卻很不是滋味。她心情一沉︰「那尊主剛剛叫于子期去做的事也跟荷衣有關嗎?」
「從今往後就沒有岳荷衣這個人。」欽涯得意的大笑。那笑聲傳進荷衣耳里,變成一把堅韌的刀,深深地插進她的血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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