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哧……的聲音不斷。那龐然大物探進頭用鼻子嗅著氣味。嗅了半天覺得不對勁又把頭縮回去。
「真是不好侍候,只不過沒有你想要的味道就這麼沒人情。我是請你來做事的,又不是讓你來挑新娘。」依瑪對著她的寶貝寵兒輕聲責備道。
那寵兒會听人話,靜靜地在門口觀望,兩個球形瞪圓的眼珠不停打轉。
依瑪哼聲一笑,「連寵兒也喜歡**,喜歡芳香。」
依瑪的那只寵兒,是她用鱷魚和蟒蛇雜交出來的怪物。它喜歡將肉物咬下來慢慢享用,而且喜歡吃干淨的肉類,有香味的肉類。它只認得依瑪,和依瑪身上的味道。巧兒前去請它的時候,也是灑了依瑪專用的花香露,才不被其傷。
「把這個灑在她身上。」依瑪命令純兒道。
純兒拼命地搖頭。她一旦將依瑪手中的花露灑在荷衣身上,那只門縫張望的寵兒就會向荷衣狼一樣的撲來,撕了荷衣的肉,喝盡荷衣的血。
「賤人,還說讓我給你一個機會。我看你是鐵定了幫這個賤人,鐵定了跟我作對是不是?」依瑪哼聲道。
巧兒從門外擠進來,道︰「宮主,讓巧兒灑吧。」
依瑪手中的花露不同于自己所用的花露。這一種刺鼻子的花露,味重、燻人。寵兒嗅到其味,便想一口咬上去。
「讓她灑,就讓她灑。」依瑪對純兒命令道。
純兒抖擻地接過花露,爬到荷衣身邊,哀求地道︰「荷衣姑娘,你就把狐狸血吃下去吧。求求你了,你吃了狐狸血還有機會見到他。你要是不吃,宮主會要了你的命的。」說罷,純兒風一般地度沖到牆角,端起狐狸血旺遞給荷衣。
荷衣搖頭,趕緊捂住嘴巴。
依瑪沖上前,「賤人,你怎麼這麼多廢話。」說罷,她一把奪過花露灑在荷衣身上,「讓她受點苦頭,她才會認命。」
門縫中間的寵兒聞到刺鼻的香味,趕緊又將頭探進來。那味道飄散在空中,由遠而進地吸引著寵兒。
依瑪輕輕笑道︰「我的乖寵兒,我讓你好好美餐一頓。」
寵兒听懂依瑪的話,向荷衣撲去。它吐著紅舌,繞成火焰般燒在荷衣的心間。它那舌頭,足足有一米長短,向荷衣伸縮著。它確認味道是從荷衣身上出來,向她走得更進。進了,進了,舌頭已經繞上荷衣的皮膚,細細的品味著她身上的香味。沒錯,就是這味道。它張開大嘴,露出兩排尖尖、白白、鋒利的牙齒,準備一口咬下去。
「慢著。」依瑪一聲命令,寵兒卷起舌頭,閉上嘴巴,可憐地望著依瑪,似乎在說,主人,讓我美餐一頓吧?
依瑪輕哼道︰「那狐狸血旺你要吃不吃。」
荷衣搖頭,眼楮眨了眨,無力看她。
「當真不吃?你可知道我這寵兒會對你做什麼?它特別喜歡吃人肉,尤其是身上灑有香水的人肉。它會把你的肉撕下來,慢慢咬,慢慢品嘗。到時候,你會被它活活地咬死。」
荷衣微弱地出聲音,「你不會讓我死的。沒有我你怎麼施法,你不是要用我的血施法嗎?還要用干淨的血。」
依瑪哼聲道︰「哼,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人我?你死了,我一樣有辦法施法,一樣有辦法翻身。」
荷衣不語,眼皮無力地垂下去,又張開。
「巧兒,弄一只雞來。」依瑪命令道。
巧兒抓來一只長尾的公雞,在公雞身上灑滿那花露。依瑪一聲命下,寵兒便撲過去撕了公雞的羽毛,鋒利的牙齒將公雞的肉一片一片地撕下來。那公雞喔喔地痛苦叫著,連毛被撕光了還有力氣掙扎。它的血四濺,直到最後無力掙扎,兩腳撐了幾下,攤軟在地上。而寵兒根本沒有半點感情,凶猛地撕著肉片,一口一口地慢慢咬著,悠閑地品嘗著美味。
依瑪輕問︰「你看見寵兒是怎麼吃肉的嗎?這只是雞肉,如果換做人肉,它會更有興趣。你要是吃了血旺,我就饒過你。」
話說,狐狸血旺可以淨荷衣的血。這對依瑪施法有用處。但是荷衣寧死不屈,壞了她好事。
荷衣無力地道︰「不吃。」
依瑪只是讓寵兒嚇唬荷衣,哪會真讓它吃了荷衣。她抓狂,「不吃也得吃。」說罷,她端起純兒手中的狐狸血旺走向荷衣。把她的嘴巴給我扮開。
巧兒上前,硬是扮開荷衣的牙齒。依瑪將血旺拿起,一塊一塊地灌進荷衣的嘴里。事畢,那些血旺全部被荷衣嘔吐出來,吐了一地皆是。
純兒爬到依瑪身邊,求情道︰「宮主,求求你,不要再傷天害理了。這樣會有報應的。」
依瑪氣憤之下,給了純兒一個火辣辣地巴掌,「賤人,我傷天害理?巧兒,把她拉出去,喂我的寵兒。」
荷衣微弱地道︰「不要。不要殺她。」
依瑪作疑問狀,「哦?」她的表情詭異,似笑非笑,「你把這血都吃了,我就不殺她。」
荷衣想,能在死之前救人一命也是好事。她自知依瑪這樣的人不會說話算話,但她還是毅然地救了純兒,「我吃。」說罷,她撿起地上的碎成渣的血旺,送入嘴里。
依瑪哼聲道︰「等等,豈能這樣便宜你了。」說罷,她喚巧兒,道「端一碗新鮮的狐狸血來,不要水煮,直接屠宰了,接新鮮的。」
巧兒的度驚人,不久後端來了一碗血腥極濃的新鮮狐狸血,道︰「宮主,剛剛屠宰的。」
依瑪笑道︰「好,給她喝下。」
荷衣接過那狐狸血,手不停地在抖,嘔吐不止。
「給你的救命恩人端著,別讓她灑了。我要看到她喝下這狐狸血為止。還有三日便是月圓之夜,都得讓她喝了這新鮮的狐狸血。否則,你一樣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