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外遇 第二十二章

作者 ︰ 陽乖乖

那個電話,是空號。

聞人臻嘲弄地勾了勾唇角,他這是在干什麼?

似乎過分在意她了些,自己似乎變得不像是自己了,這是個不好的現象。

將她的手機裝回包包,傍晚的時候,她並沒醒來,她慘白的臉色,跟雪白的床單顏色,大同小異。

晚上十點鐘的時候,自己的手機振動個不停,是沈童打來的,說他已經到聞人家的老宅了,問他這個主角怎麼還沒到。

「我不去了,你自己玩的開心點。」

聞人臻口氣淡漠。

「聞人,你沒事吧?我堂妹說你去醫院了,你去醫院干什麼?怎麼到現在還不回來?不會真的病到走不動了吧?」

沈童在電話里哇哇大叫,自然少不了幸災樂禍的語氣。

「我是病的走不動了。」

懶得理會沈童,若是這個答案他能滿意的話,那詛咒下自己的健康,他倒是不介意的,反正他從來不信烏鴉嘴這一類的。

「聞人,我現在遠離我堂妹了,你丫就告訴我吧,好氣死我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不像是臨陣月兌逃的主啊。」

沈童窮追猛打道。

「童,你前妻今天回國,我在機場踫見她,她還跟我問起你的近況來著,還給了我一個號碼,說要是有你的消息,一定要一時間通知他。你說我要不要告訴她你現在身處何方呢?」

聞人臻不疾不徐地道,他掌握著聞人臻的軟肋,他雖然成功的跟她的前妻離了婚,但是他前妻最近情感經歷不順,想要吃回頭草,而沈童對她唯恐避之不及,自然是有多遠躲多遠。

「聞人,算你狠。我不問你去處了,這總行了吧?那我堂妹那里,我怎麼交代?這電話可是她叫我打的,你總得給我找個好借口被?」

沈童忿忿然道,還不忘咒罵不休。

「借口?你說謊向來不眨眼楮,沒必要找我要借口,你肚子里的那些藏貨,夠你用了。」

聞人臻甩也不甩他。

「聞人,你等著瞧,我肯定會揪到你的小辮子的。」

沈童狠狠地啐了一口道。

「再見。」

沒再給他說話的機會,聞人臻掛斷了電話。自己今天的缺席,估計會造成不小的轟動。但是他走不開,只能這樣,相信沈童會給自己圓個冠冕堂皇的借口。

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他有些厭煩,剛接了一個,又來了一個。

這一回,是季璃昕的。她昏迷不醒,自然需要人出手代勞。

他蹙了蹙眉,熒幕上閃爍的那個名字,深深地刺痛了他的雙眸,刺紅了他的雙眸。

嚴可欣。

這三個字,真正擺在自己面前,竟然是如此的令人難以忍受,恨不得當場砸了這只手機。

此刻的聞人臻,宛若一頭狂暴的雄獅,只需一個瞬間,便能點燃他的怒氣。

他的目光灼灼,眸內幾番明滅,死死地盯著那個名字,隨著枯燥乏味的鈴聲在房間里響了一陣又一陣。

足足兩分鐘後,他接了起來。

他沒說話,動了動唇,欲要屏住呼吸,卻發現做比想來得困難。他的呼吸有些粗重,听到手機里擔憂的女聲傳來,「小昕,這麼晚了怎麼還沒回來?」

見對方沒吭聲,她又補充道,「你是不是在酒吧?要不要我讓王伯來接你?」

聞人臻從病床上收回視線,推開門,走了出去。走廊上夜風清涼,吹得他人也跟著清醒了些,可是心頭的悒郁,不見得迎風消散。

他慢慢組織自己的語言,一字一頓,「我不是季璃昕。」

忽然听到男人的聲音,嚴可欣嚇了一跳,「你是誰?是不是你偷了小昕的手機?」

聞人臻眼底一閃而過一絲刺痛,神色倏地變冷,澀然而緩慢的開口。

「不知道你有沒有听說過我,我叫聞人臻。」

聞人臻?

嚴可欣心頭忽的一跳,許久,她低低開口,「臻兒,怎麼是你?」

聞人臻身子一僵,夜色將大半個他隱沒其間。

他站著沒動,走廊上昏黃的燈光將她的身影拉的老長,偶有巡夜的幾個護士經過,此時的夜空,無緣籠罩在一片低沉又壓抑的氛圍之下,他的背影,看上去蕭瑟孤單。

聞人臻深深吸了一口氣,他听見自己的聲音冰冷的不帶一絲溫度,「嚴可欣,看來你並沒有把我給遺忘了,我不知道是否應該感激你。」

「臻兒,媽媽當年拋棄你也是情非得已,你知道聞人家容不下我,我離鄉背井,在c市遇到雄哥,他對我很好,後來我沒想到他要回a市創業,我才跟著回來。臻兒,這麼多年來,媽媽從未忘記過你,媽媽知道這些年來,媽媽虧欠你太多了,你缺少母愛,你的能力很強,現在甚至把你大哥二哥拉下了台,媽媽真為你今天所作所為感到由衷的驕傲。」

聞人臻心里冷哼一聲,愈加煩躁,她這是什麼意思?她說得很好听,很令人感動,但是她以為自己是什麼人,三言兩語就能取得自己的原諒嗎?不可能的。

「臻兒,你別傷害小昕,她是你弟弟喜歡的女人。」

嚴可欣的聲音忽地變低,輕柔的仿佛即將被風吹散。

他冷笑,無端地為自己感到悲哀。

她先前說的,不過是為了引出後文,虧他還真差點被她給打動了。

這就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他對這拋棄自己的女人寄予厚望,根本就是自我作踐。聞人臻,你該醒醒了。

「我沒有弟弟。」

他極為肯定地說道。同母異父,既然連這母親都拋棄自己了,那麼唯一的那點血脈,也應該扯斷。若是可以磨滅,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地從體內抽離出來,砸回給嚴可欣。

聞人臻頓了頓,不冷不淡的問道,「如果這個女人,也是我喜歡的,你覺得我是否該退讓呢?」

他想,這是給她最後一次機會了,若是她的心偏向自己,自己可以考慮對她從輕發落,若是偏向冷天澈,自己接下來,絕不會讓她好過,她做下的孽,母債子償,冷天澈要替代承擔。

這母親,若是如此為兒子著想,那麼兒子,也該義無反顧地位母親犧牲點什麼,不是嗎?

「先來後到,臻兒,你沒必要跟你弟弟搶,如果是為了報復我。」

聞言,他臉色愈沉,仿佛隔夜的茶水一般。

報復她?是啊,他是想要報復她,是想要借季璃昕讓冷天澈痛苦,繼而打擊到她,因為冷天澈是她的寶貝兒子。

可是,因為那個人是季璃昕,他沒有實施這個計劃,便宜了嚴可欣,真是太便宜她了。

他真的是太天真了,還妄想她有半點偏向自己,可惜,沒有。她真吝嗇,完全站在冷天澈的立場勸誡自己,以長輩的口吻,用說教的語氣,跟自己說話。

真的是很可笑,不是嗎?

「我為什麼要听你的?我不認為你還有資格當我的母親。」

他眸色中冷冽一片,凝成了尖銳的冰片,鋒利的很。

先來後到,他不認為自己就是那個後到的。走廊上又恢復了空蕩蕩,他望向廊檐下的燈,忽然覺得很刺目。

他繃著一張俊臉,覺得很諷刺,這個電話很諷刺。

他不知道這電話,到底是打擊了嚴可欣,還是讓自己對嚴可欣失望透頂。

「臻兒,你若是想發火,盡管沖著我來,澈兒是無辜的,他不該淪為你報復的對象。還有小昕,她也是無辜的,她如今還懷著澈兒的孩子,你堂堂一個男子漢大丈夫,何苦為難一個弱勢婦孺呢?」

為難?

聞人臻再也听不下去了,修長的手指一按,結束了通話。

他的心,瞬間掉落谷底,緩緩地,他嘴角微勾,笑容如復仇的惡魔一般冰冷,喃喃自語道,「我犯賤,救了冷天澈的兒子。但是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冷天澈跟你嚴可欣的。」

嚴可欣的一通電話,徹底激怒了聞人臻。

此時,他心情很糟糕,惡劣到了極點。

四下寂靜,微風吹過樹木發出的沙沙聲,唯獨清脆的蟲鳴聲,在耳邊時而劃過。

冷宅里。

嚴可欣掛斷電話後,想起臻兒的威脅恐語,不禁有些後怕。

季璃昕不在,這麼晚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還有手機怎麼會無緣無故落到臻兒的手上了呢?

從雄哥發跡以來,她嚴可欣甚少拋頭露面,是一位典型的居家賢妻。

她不是不喜歡熱鬧,而是怕踫上聞人家的人。

一般有聞人家的人出席的場合,她都推月兌不去,要不借口身體抱恙。雄哥是個好人,真心愛自己的人,從來沒懷疑過。

她是想過認回臻兒,但是也想過臻兒若是真跟自己回來,他那尷尬的身份,如何在冷家自處?而更令她為難的是她不知道如何跟雄哥說自己年少的荒唐情事。

委身于臻兒之父當小三,並非是情非得已,而是當初一時起了貪戀,心甘情願跟了風流倜儻的聞人墨,更是雄心勃勃想要扳倒聞人墨的正妻。

有才有貌的自己,最終還是落敗,因為沒有一個好的出身。聞人家男人的婚姻,講究的是四個字——門當戶對,不會娶一個父母種田的女人,盡管自己念完了大學並非靠美色惑人。

在嘗過苦楚之後,遇上雄哥,是她人生中最大的幸運,也扭轉了她原本的命運。

她時常夢到臻兒,後來懷了天澈後,情況漸漸好轉,有了天澈之後,她更是將整顆心都放在天澈跟雄哥身上了。

確實,她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在天澈剛生下來的幾年里,她甚少想過臻兒。那個時侯臻兒肯定在聞人家過著非人的生活,因為他還那麼小,身材瘦小,還要經常受到正房跟兩個哥哥之間的欺壓。

她對天澈極好,天澈現在跟自己感情比對他爸爸好,原因是因為他小時候都是自己親自照顧的,不假他人之手。基于兒時的深厚成長感情,天澈對自己的感情極深,她也亦然。

臻兒丟下狠話,肯定是說得出做得到的,這些年,她都沒跟臻兒接觸過,但是他的風評並不好,對待商場上的敵人跟身邊的女人,都是不假辭色的,手段自然也是狠辣一絕。

其實,她對臻兒一直都是較為陌生的。臻兒小的時候,自己忙著跟別的女人搶聞人墨,想方設法吸引聞人墨的注意力,沒怎麼關心過臻兒,他如今對自己心懷怨懟,其實也是情有可原。

「欣,你在發什麼呆?」

樓梯上冷振雄緩緩下來,人還未到,先發話了。

嚴可欣猛然一驚,拍了拍胸口,忍不住說道,「雄哥,你不要講話那麼大聲,嚇人。」

「小昕怎麼還沒回來?你不是給她打電話了嗎?怎麼說?」

冷振雄挑了挑眉問道。

「她踫上了個朋友,說要去朋友家住幾天。天澈不在家,她估計是想趁機痛快下,平日里天澈在,束手束腳的,年輕人,就這樣。」

嚴可欣發現自己吐露不出實情來,撒了個謊。瞞了這麼多年,她對著冷振雄,一下子真說不出口。

她幸福的表象,開始有了裂痕,里面翻滾著驚濤駭浪,隨意一個浪頭,足以掀翻一條大船。

「小宋呢?」

她轉移話題。

冷振雄微微眯了下眼,可欣在說謊。她說謊耳垂會不自然的呈粉紅色,她到底瞞了自己什麼?

「小宋已經睡下了。」

他還是沒有拆穿她的謊言,攬著她起身,上樓,沒有讓嚴可欣起疑。

這一晚,嚴可欣沒有睡著,翻來覆去,還做了個噩夢,夢到臻兒跟天澈打了起來,為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的五官越來越清晰,是小昕。她被嚇醒了,渾身都是汗,臉頰上、額頭上皆是。

聞人臻這一夜在走廊上待了很久,然後到樓下的小花壇,狠狠抽了一包煙。

等到身上的煙味散去,才重新回到病房。

在季璃昕的床沿上,趴著睡了一晚。

醒來的時候,還很早。他看了下腕間的手表,是凌晨四點,他其實是零點三十才睡下的,其實不過三個半小時而已。

醒來後,卻再也了無睡意了。他嘆了口氣,家里的那張的舒服大床他不睡,來這熬著,不知道是演給誰看?

這女人是自己妻子的時候,他對她冷淡有加,如今形同陌路,成了自己同母異父弟弟的妻子,甚至為人家別的男人生下了兒子,他倒是對她另眼相看起來。

如此一想,聞人臻覺得自己有病,而且病情還不輕。

閉著眼楮,腦子很清醒,他在想事情。

上午九點的時候,她的手機再次響起,他去接,以為是她繼父打來的,沒想到是冷天澈打來的。

他遲疑了一下,看了一眼床上的她,遂而憶起昨晚嚴可欣的勸阻,不由扯了扯唇,拿著手機毫不猶豫地走了出去。

「蠟筆小新,我到美國了,你醒了沒?」

冷天澈低沉的嗓音,透過手機,听起來更加的有磁性。

聞人臻因為昨夜在外頭吹了一夜的風,加上抽了一包煙,聲音啞啞的,听上去的音色,跟往日有所不同。

「沒醒。」

他泰然處之地回道,並且在期盼某人的勃然變色。雖然看不到,但是可以憑腦發散思維,可以充分想象。

「你是誰?」

果然,他如願以償听到冷天澈變質的聲音。

「你沒必要知道,我也不想告訴你。」

聞人臻發現把自己的痛苦建立在別人的快樂上,並且享受這個過程,滋味真的不是一般的好。

嚴可欣若是知道她的寶貝兒子此刻心在油鍋上煎著,估計會跪下來求自己饒過他吧?

他的唇角繼續上揚,「你找她有沒有事?沒事的話,我可要掛了。」語氣里充滿了嘲弄跟輕蔑。

冷天澈此時站在酒店的陽台上,他剛到,準備稍稍調下時差便去處理事務。

這個時間段,原本是最好的睡眠時間,但想著此時國內是白天,她又說了不準在她睡覺的時候打攪她,這算算時間都九點了,也該是時候給她個

沒想到原本是想給她一個驚喜,最終卻成了自己的驚嚇。

「叫她接電話。」

冷天澈慶幸自己還能尋回幾絲理智,但是瘋狂的嫉妒,已經開始在心底扎根。季璃昕的手機怎麼會在這個男人的手上,而且听他的語氣,跟小昕熟得很。

季璃昕那女人,什麼時候多出了如此一個親密的男性朋友,自己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他以為只有一個宋柯,難道還有暗處滋生的,沒被自己察覺?到底是哪個男人,能夠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逃月兌而猶未知之?

若真有這樣的男人,一則不得不佩服季璃昕的保密功夫做得極好,二則不得不佩服這個男人的魄力,能夠讓季璃昕這女人報以信任。

他竭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緒,不想在氣勢上輸給這個空降兵……無名氏男人。

「她還沒醒來。」

她昏迷不醒,若是不知情的人,會以為她在睡覺。

冷天澈,你雖然成了她的丈夫,那又怎樣?其實你也是一條可憐蟲,她昏迷前無意識中喊出的人是「宋柯」,而非是你,一個為你生兒育女的女人,心系所牽的男人是丈夫以外的人選,你這個丈夫是怎麼當的?

他在內心鄙夷,在鄙夷的同時,不由一怔,她心心念念宋柯,是否當初與自己一年多的婚姻里,也是這樣的想法?

當他最終以離婚協議讓自己從那段婚姻中解月兌出來的時候,也許真正成全的對象是季璃昕,她在等那個機會很久很久了,只是沒有說出口罷了。

此時的聞人臻,思及此,心中一點勝利者的喜悅,立刻蕩然無存。

他在得意什麼,他跟冷天澈,其實也就彼此彼此而已。

「她還沒醒來」,這寥寥數字,轟然的在冷天澈的腦海中炸開了鍋。

這意味著什麼?

答案,似乎呼之欲出。

等等,小昕是孕婦,應該是安全的,即便是孤男寡女,這男人也做不出什麼齷齪的事兒來。

只是,他耿耿于懷依然。小昕跟這男人同室相處,定然不是在冷宅里,昨夜她難道一夜未歸,跟這個男人在一起?

這男人到底是何方神聖,讓她能夠……

想到這男人跟她同室一晚,他整個人煩躁、憤恨極了,甚至有殺人的沖動。隔著手機,他卻連人也看不見,甚至不知道是誰,他真想砸了這手機,殺了這男人,以供發泄自己的情緒。

「沒事的話,我掛了。」

聞人臻自己的心情也被影響,不打算再跟冷天澈瞎扯下去,這寥寥旖旎的話語,估計夠他心煩了,前提是如果他重視季璃昕心中有她存在的話。

他想,冷天澈會不會當天就趕回來呢?

他說他去了美國,難怪昨晚接到嚴可欣的電話,卻沒接到冷天澈的,自家老婆一夜未歸,當丈夫的若是察覺了,定會追問。

被人掛斷了電話之後,冷天澈連調整時差的心情都沒了,他撥了家里的電話。

是母親接起來的。

嚴可欣昨夜一夜睡得不好,被聞人臻那個電話給折騰的。

听到天澈的聲音,嚇了一跳。

「天澈。」

她穩了下自己慌亂的心思,怕泄露了端倪,讓他察覺。他出差在外,家里的事情,她不想讓他擔憂。

「媽,小昕呢?她手機不知為何我就是打不通,你叫她接電話。」

冷天澈修長的手指,扣著落地窗的窗櫞,五指緩緩扣緊,竭力壓抑著內心翻涌的隱忍。

嚴可欣這下右眼皮直跳,她一只手抓過一個靠枕,借機掩飾著自己內心莫名的情緒。

她低頭,發現自己將靠枕抓得都變形了,余光觸及樓梯拐角處,緩緩下來的那個人,是雄哥。

她咽了一口口水,下意識的松手,擱在膝蓋上的那個橘黃色的靠枕滑落到了地上,孤零零地躺著,手足無措,正如此刻的她一樣。

她听到自己下面的話說得很順,「天澈,小昕踫到了一個朋友,說要去朋友家住幾天。」

而且,分外熟悉,迎上客廳沙發對面坐下雄哥的那雙黑眸,她恍然驚悟,她昨晚,已經跟人說過的,同一套說辭,換湯不換藥。

在沉默中,冷天澈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寒冷,仿若被一桶千年寒冰融成的雪水從頭淋到腳。

三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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