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三章︰天府朝垣擒羅漢,十年之約已到來
神宵大殿眾人見李長安來到,皆是一笑,不再有任何擔憂之色。
要知道,李長安不只在神宵派,便是在整個修真之門,已然是個傳說。諸多弟子都有議論,說李長安早在幾年之前,便已位列仙班。
「水陸大會麼?」
李長安將神宵法劍送回之後,又恭敬的對張無為說道,「太師父,既然淨土寺邀我神宵道參加這個水陸大會,我等切不可寒了人家的心意,不如將弟子派去,看下他這個水陸大會,又有何奇特之處。」
「這樣也好。」
張無為滿意的點點頭,對于收了一個如此出色的弟子,甚是欣慰。縱然李長安現在修道有成,卻也不枉自稱狂。如平時一般,不管對師尊還是師弟,皆是愛護有加。
隨後,李長安這才轉過身來,看著對面的三個和尚。
「剛才就是你說要滅了我神宵道派麼?」
李長安神情平靜,不怒不喜,將目光盯著這個邋遢和尚。
「是又如何?」
道濟和尚修煉有成,雖然也很忌憚這個白衣小道士,但卻是敢做敢當。
「好,好,好。」
縱然你修得金身羅漢的境界,今日我就毀了你的金身,讓你當回原來的邋遢和尚。說著,李長安一掌就已拍至道濟和尚的頂門。掌中一吸,就要將他的羅漢金身,吸出體外。
此中的「羅漢金身」,與命功修煉的「命魂」差不多。西域外佛有大神通,只要將命魂修至極點,可化為一座金身羅漢,護于自己身前。而李長安這一掌,就要滅掉道濟和尚金身,打傷他的命魂。
「小小道士,也敢收我金身,找打。」
道濟和尚大怒,自己身為西天十八羅漢之首,位號降龍羅漢,豈是你這小小道士能對付的了?想罷,將破扇一扇,就要將李長安扇出神宵大殿。
「就你這把破扇。」
十年時間里,李長安在命功修煉上,連渡五行之,水,金,土,木四劫,只差最後一劫」火劫」未渡。肉身之強,幾乎可以闢美上古大巫。加再性功修煉上,三花大劫之「地花」大劫,李長安也已經渡得,只差天花之劫。若是渡得五行大劫,再加三花大劫,可位證大羅。
雖然以仙家等級劃分,李長安仍處神仙之境,但性命雙修,足可以比得上無上金仙。便是闡教十二金仙在此,李長安也有的一拼。
只見李長安伸手一抓,將這把破爛抓到手里,隨後五指輕輕用力,這把破扇就此捏成粉碎。
「啊……」
道濟和尚大駭,心中震驚無比。別看這把扇子破破爛爛,其實是一把無上法扇,乃西天蓮花金蓮所化。只是沒想到,李長安只是輕輕一捏,就將他的法寶毀滅。
「葫蘆,去。」
見形勢危及,道濟和尚將腰間葫蘆再渡拿來,手中一拋,就將葫蘆拋到大殿半空。然後一個倒轉,葫蘆嘴對準于李長安。剛才收之的九天神雷,傾刻間就從葫蘆里吐了出來,像倒水一般,九天神雷全部朝李長安劈去。
「小心。」
神宵道派眾位師尊哪會知道此神雷的厲害,忙出聲提醒。只是,他們縱算知道李長安境界高深,卻也無法猜得李長安現在到了一個什麼樣的高度。
如果沒有渡得「三花大劫」時的李長安,可能對這個神宵天雷有些畏懼,但如今月復內「三花」已化為九朵,每朵都含有純陽天雷。就算這九宵天雷再猛烈些,李長安也沒將他放在眼里。見天雷滾滾而下,月復內「三花」聞風而動,就已跳出體內。
一時三花聚頂,齊齊環燒,九朵花瓣大張,就將九宵天雷收至花中。即而再渡回至李長安月復內,那滾滾天雷,已然消失不見。
「走。」
此人著實厲害,怕已是金仙之境。道濟和尚見李長安月復內三花一吐,便知不是李長安的對手。不再管其他,將兩個普通和尚一撈,就要逃離神宵道派。
「想走,沒那麼容易。」
見道濟和尚遠遁逃離,李長安卻未追趕。而是走出神宵大殿,來到一個寬敞的地方。五髒之脾赫然間靈光閃動,天地元氣滾滾而來。
「溝通天地。」
渡得五行之土劫者,是為殺劫人仙。此之殺劫,意為有「溝通天地」之能。就算道濟和尚一躍千里,但對于李長安來說,就像螞蟻走路。
目光一掃,就已將道濟和尚鎖定。
「天府星君,左輔星君,右粥星君,隨我坐于命宮。」
「回來。」
天府娘娘帝令一揮,已然是天地大勢。
身為紫微帝君,乃諸天星辰之主,任何格局,他都能夠輕易變化。這道「天府朝垣」格局,李長安只是心念一念,便是瞬間即成。攜帶著「天府星君」的天地法令,道濟和尚縱算有萬千神通,亦再行不得半點。
「好一個天地法令。」
這時,雲邊突然出現一個身穿珠光袈裟,手持錫杖的和尚。口念一聲佛號,隨之將袈裟朝道濟和尚一揮,那「天府朝垣」的聖人天下之旨,便已弱了幾分。之後,手中之錫杖橫掃,一道金光打出,這天府朝垣的威力,就此破去。
「又一個和尚。」
就算不看這人,僅那身穿之袈裟,與手中之錫杖,便有無上神通。正待李長安要施展功法,將這個和尚一同拿下之時。那個手持錫杖的和尚,卻已然開口。
「阿彌陀佛,施主,我之師弟多有得罪,還望收手如何。」
手持錫杖之和尚喊了一聲佛號,站于雲中,朝著李長安楫了一禮。
「你又是誰?」
這個和尚卻是有些熟悉。
「在下俗家姓陳,名喚江流。」
o自稱陳江流的和尚彬彬有禮,演然一個有道高僧。
「我當是誰,原來是三藏法師駕到。」
三藏法師姓陳,自小被母放于木盆之中隨江流而下,因此也被稱之為陳江流。而且又習得佛家三藏真經,號三藏法師,意為有大佛法之高僧。
當年萬壽山大會,李長安卻是見過此人。又有傳聞,說這個陳玄奘是為金蟬子轉世。想必這一次取經回來,他之記憶卻是全部拾回。若不然,他怎的可能抵檔住李長安的天府朝垣。
「三藏法師之名,只是他人高抬,貧僧實不敢當,貧僧來此亦不是要與神宵道派結冤,只為求得施主給貧僧一個薄面,暫且收下怒氣,你看如何?」
「這個李長安,居然是神宵道派之人,我怎麼從未听說?」
陳玄奘心中大駭,怎麼也想不到,這個李長安卻是神宵道派之人。當年李長安在那十里高台大戰黑熊精之場景,他可是看的真確。而且更有傳聞,此後的幾年時間里,這個叫做李長安的,境界卻是突飛猛進。至于到了什麼境界,卻是無人知曉。
「三藏法師相求,在下哪敢不應。」
西域外佛之中,陳玄奘名氣頗大,加之又多行善舉,是為有道高僧。李長安縱算身有大神通,也不想與他爭斗。已是就賣給三藏法師一個面子,放過了道濟和尚。
「多謝施主,貧僧就此告辭。」
三藏法師朝李長安道了聲謝,就此下了雲頭,往大楚國長安城而去。
……
「安兒,這翻前去長安,又是如何?」
前日在神宵大殿之時,李長安所說的參加水陸大會,朱方時只當是李長安借機戲弄于他們。哪想到,李長安卻是真的要去。
「師父,這水陸大會,弟子並不在意。只是我仍有兩件心事未了,一件便是尋找小妹。另一件,卻是十年之前答應過袁天罡袁天師。如今正好十年,我這就要下得山去,前往長安城。」
「既然為此,為師便不再多說。只是我還有一問,卻是想安兒幫為師解答。」
「何事?」
李長安見師你緊鎖眉頭,好像憂慮不定。
「前段時間,你太師父與諸多長老會談之時,突然感覺天地震動,似要毀滅。只是推算許久,仍不知所謂何事。」
如今李長安的境界,恐怕整個修真一界,已無人得知。而朱方時就算是李長安的師父,也只能不恥下問。
「原來卻是為這。」
朱方時剛剛開口,李長安便已知曉。只是卻沒立即接過話來,他在思考,是否有必要將此事告知于神宵道派。
「師父放心,這只是一場小小的劫難而已。」
仔細思索良久,李長安還是決定暫時隱瞞。
「原來如此,為師卻是放心了。」
兩人又談了一會,朱方時才上得了神宵峰。
「唉,這天地量劫,縱算我知道,怎能輕易說露呢。」
既然是量劫,他就一定會發生,沒有誰能改變,就算是聖人,說只能順勢而為。若要逆轉,恐怕連聖人都要毀去。
而且這次量劫,人教從此就要到達頂峰。神宵道派等諸多修真道門,雖然也修仙道,但仍然與俗世關系緊密,人族氣運,卻能照應的到,想必不會有什麼大事。
……
轉眼,又是一月過去。
落雁峰。
「治兒,萬萬人敵之術,你記住了麼?」
「徒兒記住了。」
「那好,我們下山。」
李長安攜李治下山,自然是應袁天罡十年之約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