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花聚頂 第二卷︰紫微帝君 第二百零六章︰兵符之力

作者 ︰ 陳觀魚

第二百零六章︰兵符之力

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

天之剛健,是為健之運行不息,永不止步。

而大地的厚德之力,是為容天下一切,做到其厚,便能承萬物之重,而不受其累。

瞬間明白的李長安,身心卻是無比輕松。再不多做抵檔,只是將心神放開,做到有容乃大。而太陰之力,在李長安內心開放之後,卻是全部灑落下來。

初時,中天之上的太陰之力,卻是如小流一樣,慢慢流淌。隨著星力的不斷流入,小流匯聚成江河,江河,瞬間變成汪洋大海。海納百川,有容乃大。無管是小河之水,還是江流之水,全部匯聚于大海之中,大海便全部包容,無所不收。

直到如此,海,才能成齊大。

而到了這里,李長安的內心,便如汪洋大海一樣,大到可以容納天地萬物。那太陰星力,就算是再強烈,再冰冷,李長安也沒有絲毫畏懼。

「姐姐,快看。」

這時,碧霄娘娘,提醒雲霄說道。

「嗯,妹妹,看來這位便是帝君轉世之人。」

雲霄看得李長安放開心菲,包容天下萬物。隨後便將太陰之力收起,下得了雲頭,三位仙子,朝著李長安一楫,說道,「道友境界高深,這太陰之力,卻是被你破去。」

而這個時候的李長安,听到三人說起,才醒悟過來。

身子一震,萬千太陰之力,卻是留存于月復內。

吸得萬千太陰之力的李長安,也在這個時候,了解到了中天太陰星的意思。

太陰星。

太陰︰屬水,不入南北斗,乃中天之星,在天為月之精也。化富,為財帛、田宅主。取卦為坎,司三焦經,主柔潤。

「不敢。」

李長安一直都是個謙謙君子,就算破了三位太陰星君的太陰之力,也未表現出高人一等的姿態。

「道友大善。」

李長安這種風度,卻是越來越像紫微帝君。三位娘娘,看得是心中不時點頭。只時如今,卻不好表現出來。待李長安去得十四主星殿的紫微星宮,一卻自會清楚。

「前方便是武曲星宮,道友便可前去。只是道友剛剛破了我等的太陰星力,恐怕身心卻是疲憊,不如在這里先行休息一晚,明日再去。」

「倒是打擾了。」

李長安正要好好消化剛剛領會的天地剛健及厚德之力,也不想這麼著急,去往武曲星宮。听得雲霄一言,便依言盤坐其中,默默打坐體會起來。

經過一晚上的盤坐,李長安對其中之健,與厚,又有了更深一層次的領會。

次日,李長安向三位星君告辭,來得了武曲星宮。

十四主星各不同,這武曲星宮,也與別宮不一樣。

只看見宮殿之處,如古之中軍大帳。大帳之下,兵甲無數,每隔一段時間,又有兵將巡邏。雖沒有天相星君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勢濤天,但是,卻有那種,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的大將之所。

古來征戰之兵,大都手握兵權。許多大將,便是因為手中掌著兵權,從而公然謀反。對于這樣的人物,雖在朝中官位不是最高,但是,卻令無數之人忌憚。就算是一國之君,也是如此。一方面,皇帝要靠著這位大將保家衛國。一方面,卻又需防著這些武將竄位奪權。從中,便可知曉,這武曲星君,卻是有多麼的威風。

「此乃武曲星宮,閑雜人等退避。」

李長安還未上得星宮,便有兵士拿著武器,攔住于李長安。

「在下李長安,特來拜見武曲星君。」

「李長安?」

幾個兵將,顯然是沒有听過李長安是誰,「管你是李長安還是李洛陽,還是快些離開。」

說著,兩個士兵,卻是將李長安趕到一邊。

「哎……你們……」

李長安來得十四主星之宮,每個宮殿的星君,無不是歡喜迎接。就算是掌管天下是非的巨門星君,也是友好相待。只是沒想到,來到武曲星宮。不說見不到武曲星君,還被他們的兵士給趕了出來。

李長安真是有點哭笑不得,有點秀才遇到兵的感覺。只是李長安也不想用法力,硬闖進去。也罷,我卻不與他們一般計較。只好退至一邊,隨便找了個清涼之地,卻是盤坐起來。

而那一些兵士,見李長安沒上得武曲星宮之前,也沒有說什麼,任李長安呆在那里。

大概是幾個時辰過後,李長安睜開雙眼,想,「我盤坐在這里,也不是個事,得想辦法,令武曲星君,知曉自己到來。」

心念一轉,卻是計從心來。

一時哈哈大笑,從盤坐中起來,右手靠背,在武曲星宮之前,略而渡走了幾步。這份姿態,猶如古時之書生。雖是閑情漫步,但卻別有一翻氣度。隨後,李長安念了一首詩,「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

這首詩,便是詩仙李太白所作,是為一首描寫歌頌俠客的詩作。

全詩大氣磅礡,讀來聲若銅鐘,令人心省。

李長安邊走邊讀,細細的回想著,古時書生之言行。

瞬間,似乎李長安,便化為古時之聖人。

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

雖然只是一介書生,但讀出該詩的氣勢,卻不弱于那種帶兵打仗,無人可敵之大將。待李長安念出,「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之時,武曲星宮之將士,已然全部被這篇詩句,或許是被李長安所念出來的聲勢,全部帶動了起來。

只見個個將士,神情激動。腦海中不時有著一個俠客的身影,那種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的俠客之風,無不是令人神往。

詩篇越讀越快,「閑過信陵飲,月兌劍膝前橫。將炙啖朱亥,持觴勸侯嬴。」

幾乎是一氣喝成,而眾多將士,看得李長安一眼,只感覺面對著的,就是那古時之俠客。而李長安每走一步,眾多將士,卻是越是緊張。手中捏著的武器,都已流出汗水。似乎,他們,正面對著一場生死之戰。

只是,對面的不是什麼百萬軍隊,而就是,只有,李長安一人。

「在下李長安,特來拜見武曲星君,還望星君出來相見。」

剛才李長安所念的俠客行,雖然聲音不大,但卻字正腔言。而且,李長安常讀天下群書,又領悟天地之氣,一身浩然正氣,充沛于身。只是隨便說上兩句,這聲音,便已傳遍整個武曲星宮。李長安相信,只要武曲星君在得宮中,一定能听見他說的話。

「哈哈哈,好一個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便是我這個縱橫千里的大將,听得你這一句詩作,也是暗自當心,道友一劍刺來,我該當如何是好呀?」

李長安說完,只听得一聲大笑之言,武曲星宮之內,走出了一位身穿鐵甲的大將。

「剛才有要事在身,未得出來迎接道友,還望勿怪。」

想來,這位便是武曲星君了。

李長安容人之心大的很,並不在意,楫了一禮,說道,「不急,不急,在下不請自來,卻也有些不妥。」

隨後,李長安與武曲星君,卻是進入了武曲星宮。

「不瞞道友,道友在來武曲星宮之時,卻是我吩咐左右,將你攔下,為的就是想看看,道友會用何方法,進入宮中。只是沒想到,道友雖然只是修得元神之境,但一身境界,著實不低,有古之聖人風範,卻是將我引出宮內,我卻大是佩服。」

「星君以一人之力,統領萬千兵馬,亦也是了不得呀。」

「唉,道友有所不知,我雖身為武曲星君,掌管天下兵權。可惜,千年以來,我等都被困于星宮之內,就算有這幾十萬天兵,也沒有任何的用處。千年時光一去,又是白白的流失了多少光陰。而且,這些個天兵,恐怕不用多久,也要去得輪回,星辰之上,再也不會擁有如此多的天兵天將。」

「咦,這是何故?」

「這事說來話長,說起來,在天地大劫之時,我本是東岳山神,封神之前,也亦有一個名號,不知道友,是否听過?」

「敢問尊名。」

「我姓黃,名飛虎。」

「原來是黃將軍。」

商朝鎮國將軍,便是黃飛虎,早早載入史冊,李長安還是知道的。

而這個武曲星君,正是當年的黃飛虎。後來反商,投奔了西周,仍受重用,亦封為大將。

「只是一場封神大劫,我卻是身死,封為東岳山神,執掌東岳泰山。後來天地大劫之時,玉皇為保得天庭氣運,便派了三十萬大軍,我與李靖李天王,聞仲聞太師,各領兵十萬,卻是要破得洛陽都城。雖然後來洛陽攻破,但我亦身死。上得了周天之上,封得了武曲星君,掌控天下兵權。

直到後來,天庭與西方佛門大戰了一場,我天庭玉皇,卻也身死,留下了諸多天兵天將。若是將這麼多的天兵天將,送入輪回,恐怕會生出禍端。于是,紫微帝君,便將幾十萬天兵,再度送入周天星辰。如今,千年卻是過去。但是,我等神靈的法力,已是慢慢退去。就連這些天兵天將,恐怕不用多久,也與世俗兵馬,沒得個區別。」

「既然如此,星君是否想出解救之辦法?」

武曲星君搖了扔頭,卻是嘆道,「千年以來,我也一直在苦思冥想,但卻不得辦法。不過,當年我紫微帝君下得凡塵之時,說是千年之後,自有解答。我等十四主星,也在等這個時間。

武曲星君說著說著,卻是陷入了沉思之中,待李長安問及之時,他才醒悟。

「既然紫微帝君早有示現,星君勿須擔心。」

「不錯,是我多慮了。對了,聞得道友昨日在太陰星宮之內,破了太陰星力,我卻是很想了解一下,敢問道友,卻是如何破得?」

太陰星宮之內,有三位娘娘,個個法力高強,就算是十個黃飛虎,也是打不過的。如今看得李長安來得武曲星宮,顯然是破了太陰星力。

「太陰星力,雖是寒冷異常,但是,能做到大地之厚德,便能破得這太陰之力。」

李長安不想隱瞞什麼,就算他說出去,別人沒有這個悟性,沒有這個機遇,也不可能做到,大地之厚德,大海之包容。

「大地之厚德。」

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而載物。

這是古老經書上的名言,黃飛虎自然讀過,也有自己的一點小小的理解。但是,就這麼一句話,卻破了太陰之力,黃飛虎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道友好悟性,我卻是不及。」

黃飛虎抱了抱拳,雖是不怎麼相信,但也不會就此直說。

爾後,便又說道,「我為武曲星君,掌管天下兵權,道友來得我這星宮,也要拿出些本事。剛才聞得道友,以大地厚德之力,破了太陰星之力,我卻是很想見識一下。」

黃飛虎大笑,說罷,卻是一道唱詞飄過,「我為紫微帝君親點之武曲星君,掌管天下兵權……」

說罷,拿出一道兵符,對著李長安一印,「我就將這天下兵權,融于你身,不知道友的厚德之力,能否包容。」

天地厚德之力,便是包容天下之力。

黃飛虎雖然有一些領悟,但卻無法做到。

聞得李長安說是以大地厚德之力,破了太陰星力,他便要用天下兵權之力,齊聚于李長安周身之內,看得李長安是真身懷大地之厚德,還是假的吹虛之包容。

兵符剛剛拿出,李長安只感覺天地之間,一種權貴之氣,撲面而來。

這種濤天之權勢,平常之人,哪能擁有。

就算是帶兵打仗的大將,他之兵權,也不是藏于他之身上,而是藏于兵符之中。

此中兵符,便是蘊含天下兵權之法器。若論權勢之盛,卻是這兵符。

如今黃飛虎第一個照面,不動什麼功法,也未派什麼兵馬,就是將紫微帝君,賜于給他的兵符,壓在了李長安的頭頂之上。

瞬間,那統領百萬大軍,揮師東征之權勢,卻是半空之中,狠狠的壓了下來。就算是功力高深的上仙,聞得這濤天之權勢,也要繞道而行走。

這就是權勢的霸道,不論是功法再高,神通再強。踫到天地之間,如此威猛之權勢,也無可奈何。若要伸手來檔,便是螳臂當車。

「就算是天下兵權來襲,我又有何畏懼?」

李長安半分也未動容,當時去得天相星君一府之時。天相星君,以國之相印交于他手,李長安都能憑著天之剛健之力,將其接住。

如今武曲星君的兵符,雖與國之相印不同,但同屬國之法器,是為國運之一種。李長安領悟天地之意,只要將自己的身心,做到厚德以載萬物,便不俱這兵符。

「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

厚德,便是能容天下萬物。不管是兵權也好,太陰之力也罷,李長安的身心,都能容入。

只看見兵符散著無數的金光,朝著李長安慢慢壓了下來。反觀兵符之下的李長安,卻是顯的輕松自若,沒有半分壓力。隨後,卻是伸手一張,頓時,兵符就已落于李長安手中。

「好兵符。」

兵符,不是道符,只是一種代表權力的標志。正如國之相印一樣,用來承載某些東西。

仔細看這兵符,上印周天星辰,三百六十五里正曜。每一顆星曜當中,都傳遞著,若有若無的權勢。手執兵符之人,便能夠調用周天星辰之天兵天將。

而武曲星君,便是該兵符的主人。

只是如今,這道兵符,卻是安安靜靜的躺在了李長安的手中。

武曲星君大驚,「這兵符,雖算不得是天地至寶。但卻是紫微帝君,親自受于黃飛虎之物。只要未被紫微收回兵符,那麼,一切人等,都不可能拿起這兵符。可是看看李長安,不但不受兵符之威,反而那天下萬千之權勢,都在這一會,變得順從,沒有一絲反抗的余地。

「能夠做到容天下之萬物,便是星君之兵威,也能容下。」

李長安微微一笑,把玩了一會兵符之後,卻是將兵符,交還于黃飛虎手中。

「剛才道友一言,我還以為道友欺我。沒想到,道友之境界,已然到了這種地步,我黃飛虎,輸的心服口服。」

黃飛虎心中接連變了幾個臉色,一會想著李長之容,分明就是大地厚德之力,一會又想著,李長安的身份。

如今紫霞道場,各大星君之內,皆在傳聞,說是這位與帝君同名的李長安,還真有可能就是第一代帝君。如今,李長安連接破得幾大星宮,先說貪狼之,他不受其擾,反而借助,使得自己,修得了元神。

再是天相之一國相印,李長安也能輕松應付。便是法力高深的多寶如來巨門星君,他也奈何李長安不得。最為厲害的,便是太陽,太陰之力,李長安都能夠輕松破去。這份能力,恐怕只有紫微帝君才有。

身在一邊的黃飛虎,一變了幾個心思。

當然,這一切,李長安自然不知。

听得黃飛虎認輸,李長安卻是說道,「承蒙謙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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