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時空之琉璃亂 第096章 偷听軍情

作者 ︰ 風又飄飄

在華陽軍的軍營里,我仿佛成了啞巴與聾子。除了春照,沒有人同我聊天,同時我被禁足,我所住的營帳方圓百米之外均是我不能踏足的禁地。

在這里,對外的一切消息都成功的對我關閉。

華少昊也顧不上理會我。他一抵軍營就投入日以繼夜的軍事會議之中。經常夜深我入睡之前,還能看到他們軍機大營那邊明亮的燈火。

每當這個時候,我會怔怔的看一陣燈火,然後,靜靜的把唇角向上彎起。

是憚于蔚沐風的厲害,他們才會這樣徹夜的商討對策吧?沒有人告訴我,但是我總覺得,戰爭是在向有利于高楚的方向進行。

從一撥一撥出現在軍營里的傷兵身上;從華少昊日益憔悴的面色中;從彌漫軍營的緊張氣氛里,從軍營屢次遷營的行動中,我都仿佛嗅出了敗亡的氣息。

我是否,太過唯心主義?

這一天,又有人來通知春照,收拾東西,營地西遷。我獨個一個人,站在帳外,看著前方軍營里井然有序進行撥營工作的官兵們,不期然望見了枝頭的樹葉,微微的泛著秋天的黃意。

不知不覺間,已經是秋天了。

我掉到這個時空的時候,還是春天。

其實,在這個時空里,我不過呆了數月,可是再回以前在現代的日子,已是恍若隔世。

中間生了那麼多的事……岳引……

一想起岳引,眼中立刻泛出氤氳的水汽。這個禁忌的名字,每一次輕輕踫觸,都會立刻痛得一顆心抽緊。

我閉上眼,穩定了一下情緒,把思緒轉向別的事情,籍以分心。

又開始擔心蔚沐風。一想到這場戰爭,想到華少昊的權術,想到陰狠的管家……我雖對蔚沐風在戰場上的能力有信心,卻仍是擔心他被越丞之一流的小人在高楚後方拖他的後腿……心里馬上如壓上了鉛塊,沉重得透不過氣。

而師洛……唉,當他趕到順京,卻找不到我,不知道會不會很失望。

想起在被管家押解往華陽的路上匆匆的一面,他眉宇間那化不開的愁悒,心里,不自禁的有些疼。

他此刻,可在哪里?是否還在無望的找我?

華陽軍行軍的路線,軍營的位置,這些都是軍事機密,就算他能推想我被帶往了軍營,要想準確的確定我的方位然後展開救人行動,也是極之不容易的事呢。且看這軍營連綿數里,要想從以萬計的營帳中找出一個人來,那簡直是大海撈針一樣的難度。

我輕輕的嘆了口氣。

他一向把我視若珍寶,事事以我為重。或許是以前不懂事,將他對我的好當作理所當然。現在經歷許多之後回頭看看,我實在負他良多。

我負岳引……更多。那一條鮮活的生命,從此成為我心里最沉痛的傷口。

只有蔚沐風,我不想說虧負。我愛他,相信他亦喜歡我。所愛的人為你做任何事,都是理所當然,我會感激,卻不會覺得對他虧負。

這些日子以來,日日懸心戰事,反令我看清楚自己的真實心意。原來我愛他,已沒法自控。對岳引的負疚感那麼重,卻仍壓不下對他的愛火。

象他一次次的舍身相救,一幕幕,都是最珍貴的記憶,存在心里,是午夜夢回時的一點甜,淒冷暗夜里最溫暖的一簇火。

可是我不會因為他對我的好,便覺得我虧欠他。因為我的心里,同樣愛他那麼多。若他有難,我亦會想也不想便舍身相護。

只不過,現在我什麼也不能做。只能日日祈禱,盼他在槍林箭雨中平安無事,在沙場上大展雄風。

我的愛人,是一個頂天立地的英雄。總有一天,他會騎著白馬,擎著銀槍,從邪惡的惡龍的手中救出我。

神馳千里之際,無意中一回頭,瞥到那邊走過來兩個人。

其中一個人,身形頗熟悉。

是華少昊。

一閃身,我躲往營帳後頭,不作聲。

華少昊最近的心情不太好,之前攜我前往軍營時意氣風的樣子,在一場一場的戰爭中,慢慢的消磨迨盡了。我可不想撞在他槍口上。畢竟他現在可以主宰我的生死。

他跟一路那人一邊緩步走來,一邊低聲交談。經過我藏身的營帳時,我正听到他在說︰「老郝,越丞之那邊……」

是管家!他們在說高楚的事!

我的全身每一個細胞都立正站好,鼓動著我去偷听這重要的情報跟蔚沐風息息相關的訊息!

看一看自己,一身親兵的裝束,倒也適合跟往中軍大帳旁邊偷听。

軍營中除了營妓之外,是沒有其它女人的。我若作女裝打扮,不出幾天,只怕全軍營都會知道軍營之中多了個來歷不明的女人。這樣的情形不利于掩人耳目,華少昊自然不想他帶個女人在軍營的事傳得人盡皆知,所以從我與春照跟他上路開始,便作親兵打扮,營帳也扎在他帥帳附近。

置身軍營之中,出入須有口令腰牌,從我們住的帥帳附近到外營,足有三五道關口,我縱然要逃,也是插翅難飛。所以春照現在看我也看得不緊。象現在,她便自顧自收拾營帳內的東西去了,由我獨自一個人在帳外呆。

機不可失!我看著華少昊與管家步入了中軍大帳,馬上大搖大擺的跟上去,快到中軍大帳時腳往旁邊一溜,繞開門口的守衛,繞到中軍大帳的後方,看一看左右無人,撩開帳底便鑽了進去。

平時中軍大帳防守甚嚴,不過現在巧的是正好要撥營,想來分出了部分人手去捆扎物資,所以營後並無兵卒巡曳。真是天助我也!

中軍大帳是一個級大的營帳,帳幕為了隔濕保暖,乃是雙層的。我就在內帳與外帳之間蜷身偷听,雖然這姿勢十分不舒服,但至少很隱蔽。

唯一不滿意的就是這兩人在帳中,說話仍是壓低了聲音。我跟他們置身之處相去甚遠,只模模糊糊听了個一鱗半爪,似乎是在說什麼寒光閣的事。

想一想,想起了傳說中的伏地听聲。我馬上趴到地上,一只耳朵與地面貼緊。

居然有效!現在,我勉強可以听清楚這兩人的密語。

管家正在告訴華少昊,這兩天,高楚軍用以殺得華陽軍前鋒大敗的遠程武器,名叫流星弩,射程可達千步以外,並且可以連續射,一輪可以射出二十支箭,且可以用腳蹬的方式射。這弩是現今蒼原大6上射程最遠的遠程武器,原是寒光閣半年前才推出的新品,限量出售,並未大批量生產,市面上售價千金一座而不可得,卻不知道如何高楚軍中竟新配置了二千座之多。

華少昊沉聲問︰「查了寒光閣的底細沒有?」

管家苦笑道︰「縱然真是寒光閣向高楚提供了這批新武器,當前形勢之下,我們也不宜多樹強敵。寒光閣在各國的隱形勢力不小,殿下想想,現今各國誰不想裝備殺傷力強大的武器?都對寒光閣禮遇得很。既是高楚能購得二千座流星弩,咱們也可照此辦理。只要出的錢多,寒光閣難道還不做我們的生意麼?」

華少昊嘆道︰「老郝,只怕這筆錢不易籌措。跟高楚軍打持久戰打了兩月有余,他們沒被拖垮,我看我們倒要被拖垮了。昨天父皇才叫賀字豫把軍餉解來,還叫他帶話給我,說現今國庫空虛,要我戰決……」

管家道︰「這幫文人可懂什麼,成天在國君跟前胡言亂語。蔚軍連打幾個勝仗,氣勢如虹,咱們只能暫避其鋒,徒圖後計方為上策。」

華少昊又再嘆了一聲氣。「父皇也是沒法子。大哥他們在世時連年用兵的結果,就是國庫空虛。這一場仗打下來,軍餉、糧草、戰馬、兵甲……銀子流水般的花出去,卻讓蔚沐風連克五郡,他自然在後面也覺得支撐乏力。」

管家自言自語道︰「這可怪了。明明高楚的國力比咱們尚且不如,而且蔚家軍是勞師遠征,且別說其它,單是糧草要從高楚運到前線,便比咱們運糧草起碼多費兩倍人工,可他們這次為何竟支持得住?」

華少昊想是拍了拍茶幾,我听到一聲悶悶的響,然後他疾聲道︰「正是如此!並且這次越族居然不在後方對蔚沐風加以掣肘,據探子報來,這次高楚後方的糧草軍需調動極有效率,且從無拖欠之事。越族怎麼會這麼傻,白白替蔚族作墊腳石,給蔚族坐大的機會?」

管家陰惻惻的道︰「這便是那妖女的功勞了。此番管軍需的越丞之莫名其妙被撤換,換上的是大皇子楚擎宇。這人據說對妖女也是鐘情到了十分,為了這妖女,他是鐵了心要支持蔚沐風這次進軍。我從天都動身過來時才听說他為了鳳陽那邊的征糧官運糧誤了一天,當眾給了那征糧官一頓鞭子,現在更沒人敢在運軍糧上頭懈怠了事了。殿下,今時我們這場仗,真大不同于往昔了。」

華少昊沉吟︰「楚擎宇?他竟有這樣的魄力?可有法子把他從軍需那邊弄下來?」

管家搖頭︰「很難。不知何故,楚君近來對他十分親近,寵愛程度直追二皇子與五皇子。況且這次擄走妖女,我看楚君亦是動了真怒,所以越族的人再不滿蔚族軍功日盛,也不敢在楚君的氣頭上拖蔚沐風的後腿。」

華少昊听了,沉默了一陣,才慢慢的道︰「這麼說來,我們擄走琉璃,反倒成全了高楚上下一心對我們用兵?難道……我們這著險棋,當真走錯了?」聲音里,透出極淡極淡的一絲懊悔來。

管家不這麼認為。他認為擄我是一件再正確沒有的選擇。確實,我的失蹤,導致了高楚上下一心一致對敵,以致于在當前的戰爭中略處上風。但是這種情形只是暫時的。只要撐過最初的這段時間,高楚舊有的內部矛盾依然存在,他們自然會再次搞內部分裂。那個時候,蔚軍自然會被高楚內部的爭斗拖住,再難寸進。

而華陽一方,在兩個得力的皇子先後辭世的情況下,國君別無選擇,只能將軍政大權悉委華少昊。在其它皇子尚未長成的情況下,國君雖沒明說,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華少昊隱隱然已是皇位繼承的不二人選。在這樣的情形下,除了少數以前依附大皇子二皇子的死硬黨羽之外,其它人必定都唯華少昊的馬是瞻,因此華陽國內現在的矛盾處在最小化階段,這一條比之高楚的內部不穩,大大佔優。

再說回抓我的這件事情上頭。若不抓我,便無法引爆這場戰場,也無法一石二鳥的除去華少昊的勁敵,所以在抓我這件事情上,對于華少昊個人來說,是絕對有利的。站在全局的立場來看,也是利大于弊的。現在只是在一些不可預期的地方出了小小問題,比如山外青山的組織被搗毀,比如高楚的軍需官換了楚擎宇,比如高楚軍不知從什麼渠道不為人知的裝配了大量新型殺傷力強大的武器。比如不知何故在打了三個多月的仗以後,高楚的國庫竟還未現空虛之象……

但是高楚軍的弱點也是明顯的!先他們內部不穩,矛盾只是暫時被壓下。其次勞師遠征,長此以往影響軍隊的作戰能力。還有作為主戰方攻擊鄰國,出師不義,雖然攻城略地,卻難以得到當地百姓的支持。再有就是華陽軍雖連失幾郡,卻都在撤離前進行堅壁清野的工作,留給高楚軍的糧草食物是少之又少,所以高楚軍的糧草軍需仍然嚴重的需要靠後方輸送來解決。種種條件綜合在一起來看,勝利必將屬于華陽,屬于華少昊,現在的困難只是一時的,請華少昊只管寬心。

分析完局勢,他又開始替華少昊描繪美好遠景︰

現階段,是一場比誰更有韌性、誰更能堅持的戰爭。他相信,只要華陽軍撐過了那個臨界點,高楚軍必然因為內部的牽制而不得不回師。那時候,便是華陽軍餃尾痛追的時候到了。也是華少昊建立不世之功業的時候到了。

我不得佩服管家。听他舌燦蓮花,分析大局,真是極具鼓舞人心的煽動性。他沒有去從事說客這個職業,真是他的損失。

華少昊想是听他鼓吹的次數多了,居然有了一定的免疫力,反問道︰「若是我們撐不到那時候呢,又怎麼辦?」

管家笑道︰「現十月已過。莫干郡之西,十一月便已入冬,十二月大雪封路,補給軍需極為困難,兵卒的冬衣亦是頗大一筆開支。再加上他們那邊的戰馬不慣雪戰,蔚沐風便是再心急,也非按兵不動不可。若是再被我們斷了後路,也不需交戰,只消讓他們軍需接續不上三五天,他便非敗不可。所以據郝某算來,十二月之前,若未攻到信和郡,蔚沐風非退軍不可。這亦是他這月余來揮師猛進的原因,是想先搶下信和這道關隘,扼住我們出軍的咽喉要道。那麼他便可不需擔心後方糧草運送的安全問題。」

華少昊沉吟道︰「你的分析,跟軍中參謀分析的倒是十分接近。他們也指出蔚沐風極有可能不攻順京,而是南下直取信和。但信和北臨沙漠,南靠大山,城高牆厚,是我華陽第一易守難攻之地,他何必舍易求難?我只怕他揮軍東進,直取順京。」

管家道︰「不然。順京地處中州,與茱城、上修和岳清互為猗角之勢。取順京易,守順京難,除非蔚沐風有足夠兵力將順京、茱城、上修和岳清一並攻佔並置于他的絕對控制之下,才可望守穩順京。同時他還須面對糧草補給等一系列的問題。可是攻佔信和卻不同。信和一失,東南之地全入蔚軍掌控之下,他只須牢牢扼守信和,我軍便無力越過克闌山脈,再無力對高楚的後勤補給線形成任何有效威脅。況且信和一失,豫西平原便等于宣告失守。豫西乃是我國物產最為富庶之地,一佔信和,高楚軍越冬所需完全可以就地解決。一捱到春暖花開之時,他揮軍南下,我們除了退守順京,再無可抗手的余地。」

華少昊沉默了須臾,嘆道︰「蔚沐風天縱奇才,卻為何竟要生在高楚!」

管家無言。

華少昊又道︰「若是當初沒將秋同州弄得瘋掉,那麼他或可跟蔚沐風抗衡一二。我提起來的那些人,總還是少了些戰場上的歷練,光會紙上談兵。」

管家不贊同的道︰「秋同州對大殿下好不忠心,他決不會為殿下所用,殿下又何須為做過的事後悔。」

華少昊不語,過半響,嘆了口氣。

管家笑道︰「殿下何須為軍情苦惱。別看現在高楚軍佔足上風,他們所恃者,無非一蔚沐風耳。若是去了蔚沐風,高楚軍又有何慮?殿下別忘了,我們手中還有個活寶貝。只須使出那最後一著……」他沒再說下去,意味深長的笑了一聲。

我顧不上細想他話中有何深意,只管用心記憶,心中一邊大急,華少昊看來是準備在信和設伏以拒蔚軍了……還有,他們似乎對蔚沐風有什麼不好的陰謀……這麼重要的軍情,卻偏生送不出去,實在郁悶得很。

更郁悶的事生了︰這時帳幕下方一抖,竟鑽出一只小老鼠來!我幾乎要失聲驚呼,一下子直起身子,顧不得保持伏地听聲的姿勢。

幸好這老鼠看到我,就如我看到它一般的害怕,與我怔怔對視兩秒鐘,然後一轉身又從帳幕之下鑽了出去。

我松出一口氣,又伏下去,偷听。

華少昊以手扣幾,隔半響,才說︰「信和……倒是個合適的地方。只是她……」

我听到管家在陰陰的笑。忽然我眼前一亮,內帳已被管家從內撩起。

「公主,你听了多久了?這麼蹲著,手腳難道不會麻麼?」他笑容可掬,神情更是親切到了十分。

我看著他,仿佛看到一只搖著尾巴  作響的響尾蛇,胸中泛起深重恨意,卻又情不自禁的感到害怕,背心起栗。

他仍是溫和可親的笑著,大步踏上來,一把拉起我的胳膊,粗魯的將我從原地拖離,往帳中一扔。

華少昊看向我,訝異的問︰「琉璃?」

我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干笑︰「嘿嘿……我只是路過……看到一只小老鼠鑽進來,我想捉來玩,所以跟著鑽進來了,沒想到打擾你們談話了,這個……你們繼續……」

「你喜歡老鼠?」華少昊又是詫異,又是好笑︰「不愧是……連喜好也這麼特別。」

我繼續笑︰「過獎了。很一般的愛好而已。」一邊說,一邊盡量小動作的往帳門口移動。

「不要走,琉璃。」華少昊淡淡的出聲,令我不得不停下往外偷溜的腳步。

「老郝,你遠來辛苦,且先下去歇一歇。」華少昊先對管家說。

管家一臉的不以為然,狠狠盯了我一眼,才不情不願的離開。

待管家走出帳門,華少昊才望向我,吩咐︰「過來。」

偷瞥一眼他的臉色。沒什麼表情,所有的情緒都被他完美的隱藏了。

越是這樣表面平靜的表情,負面情緒一旦爆,情形越是慘烈。

我小心翼翼的走過去︰「什麼事?」心里決定他若是責問我偷听的事,一定要抵死不認。

他卻沒有提那茬,從袖中拿出一塊手帕,細細的替我擦了擦臉︰「看你,一臉的泥。」

我讓他這樣看似親昵的動作弄得毛骨悚然,想逃開,又怕惹得他抓狂,只好僵硬著身子,大氣也不敢透的任他替我進行面孔的清潔工作。

他一點一點,替我擦了很久。

久到,我的心都快得要跳出喉嚨的地步。

終于,他放棄了這項令他傾注全部注意力的工作,怔怔的看著我。

眼楮里,有種種復雜的神情涌動。

我越來越害怕,眼楮開始左顧右盼,準備見勢不妙便奪路而逃。華少昊的舉動神情,分明十分異常……這段日子他一直沒有理會我,此刻卻突出此驚人之舉。接下來,會有什麼在等著我?

一直以來,他在人前人後,總表現出一副對我額外優容的樣子。我明白他的用意,寵我一陣,又關我兩天,再寵我一陣,再冷落我幾天……分明是對女孩子欲擒故縱的把戲,難為他親身上陣飾演色誘角色。

此際,他是不是要忠于他扮演的角色,在戲份上再作進一步突破?

策略上他這樣做也合理,可是我不想配合……誰願意讓仇敵輕薄?我又不是花痴。

我準備出其不意的搶往帳門口。這念頭還沒轉完,華少昊突的伸手,一把抱住我。

抱得很緊,兩只手幾乎把我箍得透不過氣。

真的被我料中了嗎?我大驚,用力掙扎,華少昊卻緊緊的禁錮著我,一只手把我的頭強行按到他懷里。

我听到他急驟的心跳聲,狂亂的響在我耳邊。

他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低沉而又感傷,因為我的臉緊貼他胸口的原因,還能感覺到他說這話時,胸腔間那一股郁結難言的氣息︰「琉璃,這可是你來招惹我的!」

忙亂之中听到這句台詞,雖然慌亂不安,可是也差點不合時宜的出笑聲。多麼老土的台詞!

我抬頭望華少昊,看他的演技是否同念台詞一般的出色。一抬頭,正望進了他的眼楮里。

他的眼楮里,有股奇異的憐惜之情,痛苦糾結。

贊的演技!

想是我眼中流露出贊賞眼色教華少昊會錯了意,或者他以為他的台詞他的眼神已經打動了我的心。只見他雙手一緊,俯下頭,嘴唇對著我的嘴唇直印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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