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吳老二也沒有見過,或者是听說過有這樣一個滿頭白的年輕女子。
似乎知道這白女子來歷的人只有她自己了,而她又從來沒有說過話,也沒有向曾仁武表明過有關自已身份來歷的問題。除了最後留下來的那個銀手鐲之外,也沒留下過任何的東西。
當然那白女子或者說那白狐最後留下的那個嬰兒,也就是胡忘孤是排除在外的。他不能算作知情人。當時曾仁武現他時,他眼楮都還沒有睜開,是不可能知道任何有關的事情的。
而那只銀手鐲,除了上面有些花紋也外,沒有任何文字之類的東西,也不能說明什麼問題。現在可以知道的,就是那個銀鐲是那只白狐從吳老二曾經住過的那個村子里的龍荷花那里偷來的。暫且不管那白狐是什麼來歷,也不去管它為什麼要去那個村子里偷飾。就說這白狐偷出去很多飾,最後卻只單單叼走了這只銀鐲,莫非是這銀鐲本身有什麼問題?吸引了那只白狐來偷,那白狐就是因為偷到了這只銀鐲才會有了後面的一系列變故?
這樣一想這事情似乎又復雜了許多,可是現在唯一能弄清楚來歷的就是這只銀手鐲。它是龍荷花的祖傳之物,如果說有什麼問題的話,龍荷花自然應該知道。而龍荷花,想來應該同吳老二差不多的年紀,不出什麼問題的話,應該現在還健在吧。
「那,會不會是那只銀手鐲本來就有什麼問題?」我看著吳老二問道。這個問題他就算不知道至少可以幫我們找到那只銀鐲本來的主人,龍荷花。
「那只銀手鐲?」吳老二給我問得一愣。「銀手鐲能有什麼問題?」
「我只是想……,猜測的,」我解釋道,當然具體會是有什麼問題我也說不清楚,也可能那銀手鐲根本就沒有什麼問題。「也許那狐狸是因為那只銀手鐲才能變**之類的。」
「這,……」
吳老二和胡志強一個時候都接不上話,也許,我的這個想法比讓他們直接承認那狐狸就是狐仙還要讓人難以理解一些。
「那個,吳爺爺你說那只手鐲是那只狐狸從龍荷花那里偷來的?」我見他們這樣,只得一步步的簡單來問。
「是的。」吳老二點了點頭。
「那只白狐偷了很多飾出去,最後只選了這只銀手鐲帶走是吧?」我又接著問。
「這個,好象也是,其他人丟了的飾好象後來都找到了的。」吳老二想了一下,答道。
「那有沒有可能是因為這只銀手鐲,那只白狐才去偷那些飾的?白狐偷了那麼多飾出去,目的就是為了要找到這只銀手鐲?」
「這個,……」吳老二看著我,皺著眉頭沉思了起來。
胡志強沒有說話,他一直在留意听我們的問答。當然從那只白狐去偷飾的行為上來看,我們是可以懷疑它是有目的性的,只是這個目的是什麼原因引起無法弄得明白。反正是跟那只銀手鐲月兌不了關系。
「假如那白狐是為了特地去找那只銀手鐲才去偷那些飾的,那麼肯定是這只銀手鐲有什麼問題吸引了那只白狐。」我見他們又是沉思不說話,便說出了我的推論。
胡志強听了依舊是沒有說話。吳老二卻是點了點頭,表示贊同。「這麼看起來是有這個可能,但是那只銀手鐲當底是為什麼能吸引到那只狐狸的呢?」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如果真是那銀手鐲有問題的話,至少有一個人可能知道。」說到這我看看吳老二。
「誰?」他迷惑的看著我。一轉眼便也明白了過來,「你是說龍荷花?」
我點點頭。吳老二卻又苦笑著搖起了頭。「找不到她了。就算她知道也沒辦法去問了。」
「為什麼?」我很奇怪。「她應該還在那個村子里吧?」
「那個村子已經沒有人了。」吳老二說著,視線移向了屋外。「龍荷花應該已經死了有好幾十年了。」
吳老二說的似乎是很平靜,但他拿著水杯的手卻是微微有些顫抖。
這里面又有問題!看著吳老二微微抖動的雙手,我想他心底肯定還知道些什麼。這吳老二應該是和曾仁武一同給趕出那個村子,再後來就是吳家兄弟二人出門狩獵一去不歸。便就再也沒和曾仁武有過聯系。那時那村子還在,吳老二現在說那村子沒人了,那就是他後來回去過。所以知道龍荷花死了,那個村子也沒人了。
「龍荷花怎麼死的?那村子的人都到哪里去了?」我稍微想了一下,便又接著問道。
吳老二看了我一眼,又深深的看了看胡志強一眼,低下頭嘆了口氣。「算了,這麼多年了,你們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們吧。」
「龍荷花是在你爺爺到那個村子前兩天給那個村子的人害死的。」吳老二看著胡志強緩緩說道。「當然這個事情跟你爺爺沒什麼關系。只怪那個草鬼婆蠱惑人心,那村子里的那些人也做得出來。」
「至于那村子的其他人,他們也全都死了,不過是後來……」吳老二說到這,卻又嘆了口氣,止住了話。
但是我卻給他的這幾句話勾起了好奇。看看胡志強,他也是一臉期待。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可以給詳細的說說嗎?」我不由的催促道。
吳老二沒有說話,兀自望著屋外。我以為他不肯再說了,又不好再開口去催,只好望定了他等著。
「這個事情比較復雜。」吳老二沉默了好一陣,終于又開口了。「那個村子里的人好象都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