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找到王濤一起去看他準備的東西。到了王濤住的地方一看,原來他還準備了不少的東西。
六個大汽車輪子的內胎,五六根三米來長的竹竿,還有一捆尼龍繩。這些是用來扎筏子用的。王濤給我解釋了一下。去流落河可以從永順縣城外找個下河的地方,順水而下,差不多半天的時間就可以到流落河的河口,到時再逆著流落河往上就行了。而且在流落河河口的地方,水下的石頭很多,大一點的木船都過不去,現在是夏天,又是枯水期,只能用筏子進去。筏子輕便,把氣一放,拆散了可以搬著走。
除了筏子,還有兩口不大的鍋,幾個鋁的飯盒。反正就是煮飯吃飯的東西有一堆,包括油鹽什麼的。擠擠裝了有一背包。
再就是幾張毯子,晚上睡覺鋪的蓋的。照王濤的預計,去那里天,在那里呆一天,回來還得一天。不過回來的時候我們出了流落河河口可以順河而下,去下游的芙蓉鎮附近上岸再搭車回來。這麼算已經有三天了,至少要在野外呆上兩個晚上。如果那幾個福建人還要多玩兩天的話還得加上幾天的時間。所以這些東西都得準備。象手電,蠟燭什麼的自然也都少不了。
至于吃的東西,王濤預備了夠六個人吃上七八天的米,還準備了一些腌菜什麼的。他說到了那里想吃魚是很簡單的事,所以就沒準備多少的菜。
我把這些全部看了一遍,似乎是沒少什麼東西了。
「就這些?」我看著王濤。我不信他就只準備了這些東西。
王濤嘿嘿的笑著,又拎出一只扎好了的蛇皮袋。
我拿過打開來一看,兩桿高壓汽槍,一把開山砍刀,還有兩把短刁。下面還有些東西,我翻了翻,居然還有一把短的自制火槍!
「你準備去打仗?還是準備到時候劫了那幾個福建人?」我瞪著王濤。
「不是,不是,就拿去玩玩嘛。玩玩。」王濤訕笑著。看我一臉嚴肅的樣子,趕緊又說道。「我們防身嘛,我們當向導就要保證游客的人身安全嘛!」
我听他這麼說心里想笑,搖了搖頭。
王濤見我搖頭,問道。「那,我們不帶這些?」王濤的語氣有些失望。
「不是,不要帶這麼多。」我一邊說著,一邊把那把自制的火槍丟了出去。「這個,火藥一濕就沒用。我們這次大多數路都在水上,帶著它有什麼用。」
說完拿了桿汽槍在手里。「這個要,到了那里打些鳥啊什麼的改善一下伙食總是好的。」
「對!對!對!」王濤趕緊附合。
「子彈呢?拿點來我試試槍。」從部隊出來就好久沒玩槍了,現在見了把汽槍都覺得手癢。反正這汽槍打起來差不多沒聲音,在屋里試試槍也無所謂。
「這個,這槍不能在這里試。」王濤趕緊過來搶我手里的槍。
我這時也現了手里的這把汽槍跟一般的汽槍有些不同。壓開槍膛一看,「你這是改裝的小口徑步槍!」
「嘿嘿。」王濤笑著沒有說話。
「你這槍哪里來的?」
「跟別人借的,」王濤伸手搶過槍去。「你別管那麼多嘛,當它是汽槍用就是了。」
我們那里雖然明地里也在查禁槍支,但是不象其他地方那麼嚴。汽槍,火槍很多人都有,只要用的時候自己躲著一點,別讓別人看見了,一般都沒什麼事。
我跟王濤問這槍哪來的,並不是要追究他私藏槍械犯法什麼的。而是好奇他這子彈那里來的。如果是汽槍的話,在一些商店里還可以買到子彈,但換成小口徑步槍的話,這子彈就比較難弄了。
「你們從那里弄的子彈?」我听王濤說這槍是借的,那他肯定是不會告訴我這槍到底是誰的了,只是我還是奇怪他們怎麼弄到的子彈。
「你別管了。你就說這兩把槍你要不要帶吧。」王濤的口氣明顯是不肯說。因為這樣的事情雖然在我們那里不算什麼大事,但是總是有些見不得光的,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我想了想,他不說就算了,不過這槍還是得帶上。因為我想起了死在了流落河的吳老二。
「帶上吧,將就著用。對了,你帶這個過去,那四個福建人不會有意見?」
「不會的,我跟他們說了,說那里沒什麼人家,怕踫上什麼東西要帶點防身的家伙。他們說隨便。」
王濤說著又把槍放進了蛇皮袋里,扎上了。完了拍了拍手,問我。「你看還要準備些什麼不?今天我們要準備好,下午去和那幾個福建人吃個飯,你也認識一下他們。明天一早我們就走。」
「好吧。」我應道。「其他的東西嘛,還帶些可以遮雨的大塑料布,去買些雄黃粉來。再買兩瓶二鍋頭帶上。」
「嗯,塑料布要,要雄黃粉和二鍋頭干什麼?」王濤不解。
「你只管買來,反正用得著。」我故意不告訴他。
其實我叫他買雄黃粉是用來灑在地上驅蛇蟲的,到了荒效野外過夜,又是七八月間,正是蛇蟲出沒的時候,別晚上睡著了一不小心給蛇咬了。至于二鍋頭嘛,可以拿來當酒精消毒什麼的。必要的時候還可以喝點來壯膽。
王濤見我不說也不再問,記下了便又去準備。而我則回了家,跟家里人打了個招呼,說我去朋友那里玩幾天,這幾天都不會回來了。
下午,我又來了王濤這里,跟他一塊檢查了一遍這些要帶的東西。確認都沒差下些什麼了,便把這些東西打成了幾個包,裝槍的蛇皮袋一個,作筏子用的竹竿繩子什麼的一塊綁了好搬。鍋碗米菜什麼的又用一蛇皮袋裝了。剩下的那些東西我便分分用兩個背包都裝好了。
忙完這些,休息了一陣,王濤便說去吃飯,我看看這時間也差不多到了晚飯的時刻也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