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導室里,梅曼斯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咖啡。隨後拿起了一卷厚厚的羊皮卷翻看著。李洛森幾個人站在她的身前。唯獨莫頓,站在二十碼開外的地方,正一臉無聊的看著她。梅曼斯眼神一掃,看了看羊皮卷,又看了看眼前的幾個人冷冷的說道︰
「李洛森,潘德,辛迪斯,墨笛,還有你,應該就是莫頓了吧。」她的目光延伸到莫頓所處的地方。
只有大熊憨憨的點頭,其他幾個人都沒有近一步的動作。梅曼斯突然把咖啡杯用力的砸在桌子上,喝到︰
「沒規矩,本校的校規第七十一條寫的清清楚楚,禁止破壞學院的寢室以及公共設施用地,違者扣除一學分,同時罰款三枚銀幣。」
「本校校規規定第三十六條寫著︰寢室區禁止打架斗毆,禁止聚眾鬧事,違者扣除兩學分,罰款五枚銀幣。你們都沒看過校規嗎?太過分了,你們看看你們自己有沒有一個學生的樣子?你們來這里是來學習的,不是來鬧事的。」
只有大熊繼續憨厚的點頭,一臉很受教的樣子。李洛森只是無所謂擺著一百零一號笑容,並沒有任何行動。
辛迪斯一臉好奇的看著周圍的環境。似乎也沒有認真听梅曼斯的教誨。只有墨笛低著頭不說話。可是近距離卻能看到她秀美的臉上寫滿了不服氣。
看到幾個人這個樣子,梅曼斯更是怒不可遏,忍不住大喝道︰
「我說話你們听見了沒有?你們懂不懂點規矩?現在的新生真是越來越差勁了,你們的家人到底是怎麼教育你們的?」可是話音剛落,一股森然的寒氣讓整個訓導室的室內溫度都下降了好幾度,與此同時,一柄短匕已經架在了梅曼斯的脖子上。
幾個人驚愕的看著剛剛還在二十碼開外的莫頓,現在,莫頓已經來到梅曼斯的身前,他右邊腰際的短劍已然出鞘,散發著黃綠色的森然冷光。
莫頓嘴角依舊戲謔的挑起,只不過他的眼神帶著盜賊和殺手特有的冰冷。
「親愛的梅曼斯導師,請不要跟我提家人的教育這幾個字,否則就算你是校長,我也一樣會毫不猶豫的讓這把短劍吻上你的脖頸!」
絲滑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讓人從頭寒到腳下。梅曼斯的眼楮瞪得滾圓,眼里寫滿了震驚,震撼和不可置信!她的手在微微的顫抖著。
可是下一秒,莫頓卻已經消失在她的身前,又出現在原來的位置。似乎根本沒有動過分毫,連腳下的踩過的位置都是分毫不差。
梅曼斯幾乎以為剛才的只是錯覺,可是喉嚨上未褪去的冰冷告訴她,這一切都是事實。這一瞬間,時間似乎都停頓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梅曼斯這才緩緩褪去了震驚的表情,恢復了冷冰冰的樣子。不過沒人看見,她的手放在桌子下面正在微微的發抖。
「罰款交了,你們可以滾出去了。還有莫頓,你記住,你威脅導師,扣除五學分,扣滿了八學分你就等著離開瑟迦迪奧吧。哼。」
說完,她冷冷的哼了一聲,李洛森想也不想遞上了一個金幣。依舊是一臉招牌笑容︰
「導師,這是我,辛迪斯,大熊還有莫頓的罰款!」
可是話音剛落,卻見八枚銀幣帶著黃色的能量光影如迅雷一般激射到了桌子上。同時也嵌入了桌子內部。與桌面平齊。
「我的罰款我會自己交,不用你。」
說完,莫頓的身影一陣風一樣離開了學院的教導室。只留下李洛森等人,李洛森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這才慢悠悠的向外面走去。
走出了訓導室,還沒等潘德和辛迪斯說話,墨笛先開口了︰
「你們知道血源是個什麼樣的人了吧?他膽小,懦弱,不懂的承擔。現在你還覺得幫助他是一個正確的選擇了嗎?」看樣子墨笛的心情似乎很好,一臉得意的挑眉看著李洛森問道。
「嘿,小姐,我先說明一點,好與不好是他的事情,和我沒關系。另外,我和莫頓也是在幫我們自己,可不是為了幫他。我們可是要在這個寢室住上幾年呢,你又找人炸屋子,又是來門口叫囂,我還要不要呆啊?」
李洛森一臉無辜的看著墨笛,搓著指環說。
「嗯?你說什麼?什麼炸屋子?炸誰的屋子?」墨笛一臉迷茫的看著李洛森。
「那個叫什麼高斯兩個人,一胖一瘦。在你來的前幾毫刻剛剛炸了血源的煉金實驗室,難道不是你指使他們去做的嗎?」李洛森也詫異的看著墨笛,看她的樣子似乎並不知情。
「我?」墨笛驚愕的指著自己的鼻子。
「怎麼可能是我?我剛剛來就看到你和那個小賊沖出來,再往後我就和那個叫什麼莫頓的打起來了,這些事情你也都看到了不是嗎?等等,你說誰?高斯?」墨笛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站住腳步一臉古怪的問。
「是啊,另一個人是這樣叫他的,至于那個人叫什麼我不記得了。」李洛森聳了聳肩,看來事情還真復雜呢。
「我知道是誰了,該死的!」話音未落,墨笛臉上先是恍然大悟,隨後帶著憤怒,一陣風一樣向遠處跑去。留下一臉茫然不知所以的辛迪斯和大熊。
「老大,這到底怎麼回事啊?」大熊撓了撓腦袋,看了看來去如風的墨笛,又看了看李洛森甕聲的問。
「我也不清楚,不過早晚都會清楚的。我們有的是時間,不是嗎?」李洛森嘴角勾起一絲笑容,血源,看來還真是個膽小的家伙。不過沒關系,時間長著呢。他可不擔心找不到眉目,不過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查訪凡爾賽那條線索。從哪里入手是一個問題,還有,奧菲斯說的話究竟可不可信?
不管如何,還是要試一下的。總比呆在卡倫摩爾莊園無所事事的強。
想到這里,李洛森眯起了眼楮,凡爾賽,你就等著償還你欠下的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