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女嫁給壞王爺 第二十回 暗涌將至

作者 ︰ 淘小丫

來人是夏蓉蓉,她的丫頭舒環給她提著燈。

「是我,我在這看星星呢。」我漫不經心地道。

她慢悠悠地走近,打量著周圍,「原來是依依。」看來她是听著了什麼,現在心里疑惑著呢,反正她也沒證據,我偏不解釋。

我就眼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心,「蓉蓉這是怎麼了,可是掉了什麼東西麼?」我故意問道。

「可不是,白日里我在這掉了只鐲子,來這里找找。」她忙道。

「哦?白天你不是去參加試煉,然後又去見了王爺?再說了,眾人皆知這秀女夏蓉蓉不喜歡這,嫌陰冷,如今怎麼反在這掉了鐲子?」我明知故問。

看著夏蓉蓉一時難辯的神情,阿雲帶給我的怨氣立刻煙消雲散了。

「依依,人家送你的檀香,你都沒有點過吧。」夏蓉蓉開始岔開話題,話說拿人手短,其實嘴也是短的,比如我此刻就立刻不在嘲諷她了。

其實就算她不岔開話題,就憑她「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美貌,我也不好意思拼命刁難她不是?

提到檀香我倒是想起來了,自打忘憂病了,那檀香我便讓嫣兒收起來了,都沒點過一次。好喜歡那個味道啊,讓人靜氣凝神。

敷衍了夏蓉蓉幾句,我便回到屋里,讓嫣兒將那檀香找出來。

嫣兒笑話我心急,不知為什麼她那檀香爐的時候又有些許緊張。

「想什麼呢?快把它點上啊,分出些來回頭我給忘憂送去。」看嫣兒盯著香木發呆,我催促道。

嫣兒猶豫了下,最終點上了香木。

啊,香香的味道充滿了房間,嫣兒辭了我出去了,說是準備夜宵。

吃了夜宵,我躺在床上,想起都忘記問忘憂試煉是否通過。唉,先睡覺吧,明天再說,總感覺我們之間有什麼在變質。

怎麼說呢,或許是我們共同的話題已經越來越少了。

晚上睡得很不好,耳邊隆隆地噪響,翻來覆去的醒來睡著,夢里時常出現一個多月前的泥石流,嚇得我冷汗涔涔。

第二日,直到嫣兒來喚,我才醒來了,只覺得頭昏,模模頭卻也沒有發熱

「嫣兒,我頭痛。」我一邊懶懶散散地讓嫣兒服侍著穿著衣服,一邊抱怨著。

「是不是沒睡得好?夜里下了雨,大約是被吵得。」嫣兒一邊利落地幫我整著衣服,一邊問道,「主子在加件以上吧,今日又降了些溫度。」

下雨了麼,我夢里只覺隆聲陣陣,原來是雨聲。

其實陰天的時候,我一直都有偏頭痛的毛病,每到黃梅天氣我就常請假,好在平日里業績極好,才沒被老板炒掉。

出了門,嫣兒撐著傘,果真在下雨,天陰蒙蒙的,空氣也濕寒著,更顯出這後宮陰柔冷厲的味道。

今天果真挺冷的,寒風直透到袖中,好在加了一件衣裳,不然只怕更加難耐。

「走吧,去看看忘憂好了沒,」下台階的時候,我的頭一陣眩暈。

篤篤——

我敲了敲門,雅茹開了門。

「阿史那依小主」,她給我福了福身。「我家主子就快好了,外頭風大,請小主進來等吧。」

我點了點頭,搓了搓手,進了屋子。

忘憂正在整衣裳,我笑著打趣,「呦,這是誰家的女子,這般的美艷,轉一圈我瞧瞧。」

她羞怯地看了我一眼,「阿依就會取笑我。」她容貌明明沒有變化,可是為何會讓我覺得跟以前有那麼一點點不同了呢?

我一時也說不清,想起昨日的試煉,問道,「忘憂,昨日的試煉可還順利?」

她愣了一下,「恩,過了呢,我們幾個秀女都過了呢,結果竟比其他兩苑好上很多。」說罷,她並未再談。

我們一同去了大殿,艷青姑姑依舊立在中央,來了的秀女們整齊地站在她的面前。

等了一等,人齊了,「此番試煉我們將會教大家舞藝。」

武藝?不是吧,難道學了用來砍皇帝?我暗暗咋舌這里教的東西也太博采眾長了,比當代提倡的素質教育全面多了。不過這皇帝怎麼膽子就這麼大呢?

「大家都知道,舞藝是最能將女子的姿容和曼妙展現出來的,賜封大典上,也會安排各位小主獻藝。各位小主若是想得到聖上的歡心,這正是好機會。」艷青姑姑繼續說道。

我不禁神游,皇帝喜歡看武打?他可真是重口味啊,不愧是斷袖。這朝代有機會當皇帝的兩位都是斷袖,那豈不是完蛋了。

我暗暗幸災樂禍,艷青姑姑繼續說什麼卻都沒听進去。只听到那最後一句,「小主們自己回去編排吧,倘有不懂的,可以去歌舞司尋蘭主事。」

艷青姑姑說完便走了。

為啥表演個武術要去歌舞司問?又不是花拳繡腿。

武藝,歌舞司,舞藝是我想錯了,原來是舞蹈,唉,也不說清楚,害我誤會。

「阿史那依,這次你打算怎麼辦?」我回到房里,嫣兒去為我燒熱水暖水暖腳,樊花便來了。

樊花一個人,小蓮並未跟在身後伺候。

我看了一眼她,沒有搭理。憑什麼告訴她啊,貌似當時她跟我談交易,我就有說過不要的吧。

「如果我可以用一個你想知道的秘密換呢,也不想告訴我麼?」樊花笑得神秘。

我就說嘛,她這樣聰明的女人不會軟磨硬泡地瞎問,能來問我準是有了什麼籌碼。

「什麼秘密會值得我知道啊,我在這宮中根本沒什麼所求。」我冷眉一掃,然後便隨意用指甲在桌上劃著,明顯地下著逐客令。

她可以問我,把我哄高興了,心情好便會告訴她,反正我也不在乎。可是,我偏偏經不起威脅,強迫只會物極必反。

「唉,突厥的公主啊,失憶的滋味不好受吧,你可想知馮將軍與你的關系?」她也不理我,慢條斯理地坐了下來。

青童?她知道我和青童原來是什麼關系?提到青童我立刻心跳漏了半拍。從什麼時候起,即使是他的名字都會讓我心如鹿撞呢?

我定了定心神,「你知道我和馮將軍原來的關系?」我故意讓自己的語調听起來漫不經心,卻還是忍不住有些情緒在里面。

樊花知道自己是賭贏了,慢條細理地倒了杯茶,輕呷一口,「怎麼,現在想知道了?」

「不」,我盡量克制著自己道,她驚訝我居然斷然拒絕。

但下面一句卻讓她放了心,「我又怎麼能知道樊花小主您說的是真的?」

「看來阿史那依是真的失憶了啊,別人不知我樊家,可突厥人怎會不知。」

她故意賣了關子,停了一停,方道,「你以為我樊家儒學世家,舉家搬到邊境是為了什麼,難道真就是歸隱?」

「其實我樊家真正的身份是影衛,是蒼月國長在邊境的眼楮,邊境怎會有我樊家想知卻不知的事情。」

啊,那就真的有交易的價值了,只是這樣是否也同時出賣了我自己,讓她知道了我對青童的關切,那是否會將青童推向風口浪尖?

我一時打不定主意,要不要同樊花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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