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對我沒有抵抗力。」我臭屁地對阿雲拋了個媚眼,手指勾起了他的長發卷在手指上。
阿雲無奈一笑,眸子里卻滿是寵溺的笑意,「知我者,娘子也,不如讓為夫以身相報吧。」說著曖昧一笑。
我囧,成婚這麼久了,他還是對這樣的話樂此不疲,而且我一直會很受用的臉紅。「我真不知如何說起,又怕你覺得我是瘋子。」我絞著衣帶道。
阿雲撲哧一笑,「娘子還在糾結這個問題啊,為夫怎麼會這麼想。我近日忙碌,顧不全你,有什麼事總憋在心里,這樣我知了心里不會好受。」
我一抬頭,正對上他憐惜的眸子,他的眸子清亮清亮,仿佛星辰一般,撞進去只覺得自己一顆心都會渙散了起來。
勉力收了收心神,我勾起他的脖頸,自認為很美的邪魅一笑,覆上了他的唇,軟軟的,竟有花瓣的觸感,不似方才氣氛緊張中的詭異,溫馨而又甜蜜。
他就任我擺弄著他,只輕輕撫著我的背,隨便我任意施為。「嗯……」他一聲低吟,像是要告訴我繼續惹火的危險。
我狡黠一笑,停在了他的唇上方一寸處,「怎麼樣,現在心里可還不好受了?」我不知該說什麼,只要用這樣的方式來安慰他。
阿雲旖旎一笑,扯去我的衣帶,囧,他怎麼就這麼利落呢,像變魔術一樣。「自然是更不好受了,娘子可要負責到底啊。」
「你不嫌我現在不好看?」我下意識地模了模自己的臉,如今燭光搖曳,只怕看著更加豬頭了吧,都怪賀蘭凌。
「莫非以前娘子認為自己很好看?」阿雲邪惡地輕笑出聲,我正要出聲反駁抗議,他的唇已經飽含憐惜的覆了上來。
唔,好溫柔,那我就暫時記在賬上,回頭再跟他計較吧。
第二日醒來才是黎明,不知為什麼,昨夜分明很累,今兒卻很早就醒了。我側過身細細地看著他的容顏,溫潤的眉眼朱唇,挺挺的鼻梁。
「很早之前我想要給你幸福呢,很多很多,一輩子的那種。」我輕聲呢喃著道,夢里朦朦朧朧夢到當初自己情竇初開在心底許下的誓言,不自覺竟溜出了口。
說完沒由來自己都有些羞澀,忙仔細瞧著他俊顏未變,想來是還在睡夢中,這才稍稍安了心。
我正要小心地下床,心想著起得早不如做些早點給他吃。突然手腕被抓住,我驚得回頭,撞進了他一雙惡作劇的眸子里。
「你……你沒有睡?」我心想方才的話定是讓他听了去,不由有些窘態。
阿雲一副天真無辜的樣子,「娘子怎麼這般驚慌,為夫自然是從睡夢中醒來,莫不是娘子做了什麼心虛的事?」
看他這幅得意的樣子,我便知道方才他定听了去,窘得只想找個地縫鑽下去。暗暗自我催眠,他沒听到,他沒听到……
阿雲在我自我催眠的當口已經換了衣服,將我的被子拉開,自顧自地給我穿起了衣服。
「我自己來拉,還有我方才什麼也沒說,你要是听到了是你幻听。」我飛快地穿著衣服,嘴里含糊地說著。
「呵,娘子口是心非的毛病仍是改不掉啊。」阿雲苦笑出聲,揉了揉我的發,「好,為夫什麼也沒听見。」
我滿意一笑,起身去梳洗,然後到鏡邊細細地貼著金鈿,「你說賀蘭凌和岑岑什麼時候能有進展啊?」
「娘子,這感情的事旁人急不得,此次羨鴛節你還是別弄出什麼事情來,需知弄巧成拙一說絕非虛言。」阿雲一聲輕嘆,我知他說得在理,可又有些不甘心。
「船到橋頭自然直,催促太急只怕反而難得善終。」阿雲見我一副心有不甘的樣子,便又補上了一句。
是說揠苗助長吧,我心頭咯 一聲,若是這麼一份大好姻緣被我弄得亂七八糟,我自己都鄙視我自己。「嗯,讓他們順其自然吧,但我總得跟賀蘭凌講清楚。」
阿雲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順便該澄清的誤會都一次問個清楚吧,為夫知道你心中的疑問,不過還是你自己問好些。」
我這才想起當年的疑雲重重,雖然一直壓在我心頭,但隨著時間的流逝,竟都忘了開口問,眼下可不正是一個契機。
其實我明白阿雲知道我擔心他,畢竟岳家掌握了軍事大全,又如此強勢將他逼至一隅。眼下他讓我去折騰賀蘭凌不過是怕我閑著盡擔心,何況有些事早晚也要說清楚。
過了些時候,雪奴月奴進來了,一個給我梳著頭,一個擺弄著早飯,香噴噴的一聞我就食欲大增。
「娘子,羨鴛節不如做粥給為夫吃吧,听魅公子說你手藝很好。」吃粥的時候阿雲突然來了一句,幾乎要讓我將剛滑入口的米粥嗆出來。
呃……夜魅怎麼什麼都說啊,那他自己一天吃幾兩飯,上幾次廁所要不要告訴阿雲啊,心里對夜魅隱隱有些失望和怨念。
「娘子別誤會,他並未將你的事隨意亂說,不過是一次喝醉了聊起來的。」阿雲只一個眼神,立刻知道我的想法。
我听他這麼說心情才稍微好些,再思及男人的確同女人不同,好兄弟在酒桌上一定是什麼都講的,多少有些灑月兌和豪氣。
「只要這麼簡單?」心里不再不舒服的我問阿雲道。「其實你可以要求些其他的。」
阿雲寵溺一笑,隨即得意地道,「娘子人都是我的了,還有什麼可求的,早已無憾矣。」
我心頭一熱,有些焦躁地低下了頭,埋頭吃粥,生怕對上他有些熾熱的眸子,將我整個人都燒成灰燼。阿雲見我一副羞澀的模樣,口中溢出兩聲調侃的輕笑。
用罷了早膳,阿雲破天荒地沒有去找賀蘭凌,而是跟他那一坨朋友們混到了一起,我知道他想給我機會找賀蘭凌。
于是乎,我就給他個面子去了。
正要敲門,賀蘭凌妖媚的聲音響了起來,「推門進來吧。」呵,會武功就是好,簡直跟預言家似的。
我回頭讓雪奴月奴都各自散了,她們猶豫了一下,知道我袖中有箭弩,最終還是散去了。
我獨自站在門外,深吸一口氣,推開了賀蘭凌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