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江大學生處處長,雖然是貨真價實的行政級別正處T7上,和縣委書記、縣長都是同級干部,也就是堂堂的七品縣太爺,一畝三分地上老子最大的主。花劍虹能有今日的地位,可以說是自己努力奮斗的結果,為此,他還被歷屆江大學子奉送了花霸的匪號,和他兒子的花雄倒也相映成趣,號稱兩父子「雄霸江大」。
這些都是題外話,花劍虹如今頭痛的是,眼前這個學生,副廳級應該不會有假了。要不然,臨時上校的軍餃從何而來。由此引申出來的問題也是一大堆,將來若是該名學生犯了錯誤,以他比自己都高了一級的行政級別,偌大的江大,還有誰有資格管他?難道要常務副校長親自出馬?要是這樣的話,他這個學生處處長還要來干嘛。
軍訓團一干軍政大員在頭疼,魯春卻是很不耐煩,說道︰「各位領導,你們還有沒有其他的事?沒事的話,我就回去參加訓練了……」
「等等,同學,」範科斯叫住魯春,一想不對,對方身份特殊,得改口,于是道︰「上校同學……」怎麼這麼別扭呢,不管了,「上校同學,你稍等。」說著,一拉旁邊的政委,也就是江大常務副校長韓菊波。
離得魯春稍微遠點了,範科斯開口道︰「韓校長,這人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回他們排參加軍訓了,你想,他是上校,即使是真排長,在他面前也只能立正敬禮的份,更何況這些排長還只是指揮學院的學員,把他擱那兒,下面的同志根本就沒辦法管理。」
韓菊波也在考慮這個問題,如今既然範科斯提出來了,也就順著他的意思求證道︰「那就取消他的軍訓資格?」
範科斯干笑數聲,道︰「韓校長是正廳級吧,呵呵,只能麻煩您了……」
韓菊波若有所思地點著頭,將來的管理問題也讓他撓頭不已。不過,眼下還是要做通他的思想工作,想必,以命令的形式是不可能了,只能從國家統一、世界和平的高度感化他了。
「魯春同學,我是軍訓團的韓政委,」韓菊波來到魯春面前,負著雙手說道︰「也是本校的常務副校長,行政級別正廳級。」
「韓校長您好!」魯春倒是對老師異常尊敬,微一鞠躬,卻想起如今是軍訓時期,馬上又是一個漂亮的軍禮。話說站了幾個小時,軍姿方面通過觀禮,倒也愈發有模有樣。
「嗯。」韓菊波很滿意。看來。該名學生還是比較容易管理地。
「是這樣。鑒于同學是領導干部。所以。經軍訓團團部討論。準予同學不參加軍訓。從現在開始。同學可以去做自己感興趣地事了。」
「不行不行。」魯春地雙手胡亂擺著。不同意道︰「韓校長。我雖然是領導干部。科沃更是一名普通地大學生。既然同學們都在參加軍訓。我怎麼可以例外呢?」
「魯春同學……」韓菊波板著臉。拿出了他副校長地威嚴。
「韓校長。我們做領導干部地。更不能搞特殊化啊!」魯春語重心長地反過來勸誡道。
韓菊波底下地話頓時被噎了回去。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旁邊地範科斯倒是想說「這是命令。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可惜地很。他地軍餃與魯春雖然只有相差一級。這一級卻像是一道鴻溝。要說命令。只有魯春命令他地份。
範科斯眉頭皺了又皺,無奈之下,只能施展釜底抽薪之計了。
「魯春同志,這樣吧,先不忙參加軍訓,你是中央警衛局的高級軍官,也是在場的當中軍餃最高的領導,你有責任、也有義務對戰士的訓練成果進行檢閱。」說著不等魯春反應過來,打開腰里別著的無線麥克風開關,就站在原地說道︰「同學們,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我們中國人民解放軍總參謀部警衛局的魯春上校來到了我們的身邊,下面,我們有請魯春同志檢閱各排的訓練情況,希望同學們本著不拍犧牲、排除萬難的精神,練出風格、練出水平。」
範科斯不管魯春傻成什麼樣了,關上無線麥克風開關,含笑說道︰「魯春同志,請吧。」
「團長同志,這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就這樣了。」韓菊波來勁了,暗贊範科斯這招毒辣,可想而知,這麼一圈兜下來,魯春要還有一點羞恥之心,那是無論如何也沒臉再回到他們排接受訓練了。
在一眾軍訓團軍政干部的簇擁下,魯春推在最前面,開始了他的巡視之旅。這當中,他的形象當然引起了褒貶不一的反響,對于大多數有正義感的學生而言,還在念大學的學生,肩上扛著兩杠三星,自然是屬于典型的既得利益。過,相隔近了,大部分有正義感的女生馬上充當了)[話說軍裝是最能體現陽剛之氣的服飾,再加上魯春濃眉大眼帥氣之極,立時博得驚呼無數。
盡管陣陣襲來的秋波讓魯春很是有些飄飄然的感覺,不過,這還不足以抵消掉被同學們當猴子參觀的惶恐。魯春的表現被範科斯瞧在眼里,不由得慶幸這一招釜底抽薪之計有了眉目。不過,為了防止魯春死灰復燃,範科斯還是決定來一招狠的。
因為新生眾多,本來應當十一點半就結束的軍訓,被魯春的巡視橫插了一杠子,十二點半都已經過了,學生還只能站在操場上忍受日頭的肆虐,可想而知,即使是一開始放秋波的媚眼,如今也巴不得放電波把這王八蛋給電死算了。
在此等背景之下,一班軍政趕路簇擁著魯春來到了一營一連一排的方陣前。因為魯春出身于一營一連一排,所以,這里是最後被巡視到的。
在所有人的期盼中,巡視卻並沒有就此結束。範科斯對著一營一連一排的學生說道︰「同學們,可能大家都知道了,魯春上校正是大家的同班同學,下面,我們有請魯春同學為大家說上幾句。」
遠遠看著的莘莘學子們眼看著就能吃飯去了,卻想不到橫生變故,一大幫子人竟然停了下來,看樣子還要發表即興演講。是可忍孰不可忍,面對這種情況,即使是死忠的魯粉也紛紛變節,投入到聲討魯春的反人類反社會惡行。
面對五十三雙噴射怒火的眼楮,魯春第一次感到任何反人類的惡行終將被人民群眾堅決抵制。有鑒于此,魯春心慌慌地說道︰「同學們,我希望大家能吃得飽一點,以更飽滿的熱情投入到下午的訓練中去……我的講話完了!」
眼前的方陣噓聲四起,很快蔓延到整個營地。在這片噓聲中,唯有範科斯面不改色,好整以暇地說道︰「同學們,魯春上校的講話言簡意,充分概括了新形勢下大學生參與軍訓的重大意義。在當前國際國內形勢下……(限于篇幅,以下省略無數字)」
噓聲,更大的噓聲,愈發肆無忌憚的噓聲,不過,這正是範科斯想要的效果。
「同學們,魯春上校給大家提出了深切的勉勵,你們以這樣的站姿面對他難道不覺得羞愧嗎?」範科斯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你們這樣的行為是可恥的,是愧對魯春上校對大家期望的,如果我是魯春上校,肯定會罰你們站得像個樣子了才準許你們吃飯去。不過……」範科斯像變色龍一樣,一下子又變得和藹可親,說道︰「我會替你們向魯春上校求情的。」
套用一句被人用爛了的大俗話,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範科斯已經被魯春殺了一千遍了。盡管如此,當範科斯裝模作樣說道︰「魯春同志,是不是先讓同學們吃飯去?」魯春唯一能做的也只有點頭同意。
一個一個的方陣開始整隊,整個營地總算充斥了有那麼一點生機。
「魯春同志,這個……吃飯,你是決定和同學們一起,還是……」範科斯還是很民主的,至少,在吃飯問題上,他還是征求了魯春的意見。
在一道一道恨不得撕裂他的目光注視下,魯春知道他完了,已經自絕于廣大的同學。
「我……去外面吃面吧……」
「這怎麼可以,吃小食堂去!」花劍虹總算逮著機會,不由分說為魯春做了決定。
在絕對的陰謀詭計面前,任何實力都不值一提。就這樣,魯春上校被可恥的剝奪了參加軍訓的權利。小食堂里,當花劍虹從魯春嘴里听到他服從組織決定不再參加軍訓的時候,那一刻,他淚流滿面。
魯春吃晚飯不敢直接回寢室,因為在外游蕩的迷彩服眾多,暴露在槍口下的傻事萬萬不能干。好不容易挨到點了,範科斯幽靈一樣出現在他面前,笑眯眯地發出了巡視的邀請。魯春把頭搖得撥浪鼓一樣,在發誓不再提出參加軍訓的無理要求之下,範科斯又像幽靈一樣消失不見。
回到寢室,魯春往床上一躺,頓時覺得無聊透頂。從衣物箱里拿出手機,回趟到床上仔細研究,卻發現屏幕顯示有十幾個未接來電。
來電的號碼只有一個,都是季蝶打來的。魯春回撥過去,季蝶的手機竟然沒有開機。
怪了,不會是打我電話打到手機沒電吧。魯春尋思著,繼續撥打了幾次,無一例外的提示說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魯春從床上跳下來,又拿了些錢、卡什麼的,匆匆出了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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