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具有中國特色的戰略威懾力量,城管這一名詞承載TT多的期望。從城管誕生之日起,殘暴、血腥、恐怖無一天不伴隨左右,直至壯成長為如今令國際社會匍匐膜拜的存在。在和的各大,兩國的糞青一提起城管就如喪考妣,一個個惶惶如喪家之犬,直到我國政府鄭重承諾,不首先對他國使用城管,這幫子外國糞青才翻身農奴把歌唱。
放眼整個江大,魯春已經足夠強大了,但這並不意味他敢于和城管對抗,所以,一听到城管來了,魯春下意識地掏出錢放在桌上,轉身就要尾隨花雄他們逃跑。
「這位同學,這位同學……」身後響起了氣喘吁吁的呼叫聲,挺柔美的嗓音,只不過因為太過激動而多了幾分尖利。
魯春下意識地回過頭一看,馬上停了下來。
一位T恤牛仔的靚麗女郎手持話筒奔到魯春面前,回過氣之後把話筒遞到魯春嘴巴跟前問道︰「這位同學,請問你對于江大周邊亂設攤、亂營業、亂堆物的三亂現象有什麼看法?」
女郎身後,一台攝像機正對著魯春。
「你是江夏電視台的凌易珊吧,我看過你的節目……你現在這個樣子挺好,電視上可要老許多……」這段日子電視台播放的宗教界人士座談會新聞節目,大部分是眼前的凌易珊采訪並報道的。作為新聞類節目主持人,成熟穩重的氣質更能增添新聞的可信度,所以,電視上的凌易珊通常都是把一頭秀發盤在腦後,不像現在,秀發隨意散開,少了些許刻板,多了幾分嫵媚。
魯春的答非所問顯然並不能令凌易珊滿意,更過分的是竟然敢當著面直言她老了……好吧,作為一名未婚女性,30歲的年紀的確已經在老的隔壁……
凌易珊強忍著拿話筒砸魯春腦袋的沖動,強笑道︰「這位同學,校園周邊的三亂環境有沒有影響到你們的生活、學習?」
「你說有就有,」魯春無所謂地說,回過頭看到花雄、席風、李玨三人遠遠地縮在街壁一角畏縮不敢上前,遂招手道︰「花雄,沒事了,不是城管,是記者……」
得知不是城管駕臨,花雄他們三人膽子也壯了起來,過來之後,席風和李玨倒沒什麼,花雄可就不得了,咋呼道︰「哇,凌大記者,我是你的粉絲哎……」
凌易珊可沒給花雄好臉色。直接示意一起而來地工作人員拿出準備好文字地白板。勉強露出一絲笑容︰「幾位同學。請支持我們地工作。」
白板上地字跡並不太清晰。魯春湊近了之後一句句念道︰「我們堅決擁護政府對于三亂現象地專項整治運動。括號。眼楮盡量看著鏡頭……對于新世紀最可愛地人——城管。他們地辛勤工作。括號。要有感情。要抑揚頓挫。表示理解。並且請允許我代表我校廣大師生獻上最誠摯地問候……你媽還好吧?」
方世玉曾說。忍無可忍無須再忍。凌易珊是這麼想地。也是這麼做地。這一刻。鏡頭就是戰場。話筒就是武器。魯春就是敵人。
魯春見勢不妙。正要拔腿溜之大吉。前方卻忽然爆發出爭吵聲。
「城管。好多城管……」花雄驚道。
「城管呢城管。我怎麼沒看見?」魯春連續躲過凌易珊幾次追殺。閃身而過。直奔圍著地人群而去。
撥開人群,正中一名黑人青年分外引人注目。
「我是布基納法索公民,你們不能這麼對我,你們中國政府曾經鄭重承諾不首先使用城管,這是上了頭條的,不要以為布基納法索是全球文盲率最高的國家你們就可以為所欲為,告訴你們,我是念過幾天掃盲班的……」
黑人青年一身沙灘裝,一口潔白的牙齒閃著森森寒光,對著一群城管制服的威懾力量大言不慚。盡管是非洲兄弟,還別說,一口倍兒溜的港味普通話有模有樣。
由于涉及到國家的外交方針,一干城管果真不敢來真的了,一個個大眼瞪小眼,無可奈何之極。
正在這時,一聲大喝想起︰「我草你老媽的比(第三聲)……」
鍋碗瓢盆變奏曲此起彼伏,布基納法索黑人青年誓死護衛的烤肉攤子被一城管制服的青年一腳踹了個稀巴爛。
「媽比,別以為沒人敢收拾你,老子是委內瑞拉城管,第五共和國運動中央委員會委員,收拾的就是你們這些美帝國主義走狗!」
「踢得好!」一干圍觀的大學生爆發出陣陣喝彩聲。
城管制服的青年棕色皮膚,一臉正氣,听到喝彩來了團團作揖︰「感謝中國人民的慷慨大方,擁有城管是我們委內瑞拉人民夢寐以求的願望……所以,我來了,我看見了,我征服了……」
「布基納法索和我國沒有外交關系,宰了他都沒有心理負擔……」
「媽的,這些外國小販早就該收拾了,老子少賺了好多錢……」
「厲害啊,委內瑞拉執政黨的中央委員,正部級了吧,也來中國培訓城管……畢業了我也考城管……」
男男女女的大學生交頭接耳對于倒地痛哭的布基納法索青年指指點點,受他們感染,魯春也是熱血沸騰,鑽出人群找凌易珊。
「凌大記者……」
凌易珊正好采訪完一名學生,看到魯春跑過來,一臉厭惡寫滿了臉上。
「好了,收隊收隊……」凌易珊把話筒收起來,不理魯春的滿臉遺憾,和同來的電視台工作人員鑽進面包車揚長而去。
魯春站在原地好一會兒,走了幾步,從地上撿起一盒磁帶,正在考慮要不要追上去把失物還給凌易珊,花雄等人圍了上來。
花雄說︰「我有凌大記者的電話,你求我,我就告訴你。」
魯春只當花雄在放屁,一仰脖子,揚長而去。
好好的一頓宵夜就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最後敗興而回。
不過,值得安慰的是,306今晚上非常熱鬧,原因無他,就因為魯春這位寢室長親自蒞臨指導,話說從報到第一天開始,魯春在本寢室就寢的日子就少得可憐,所以,其他三名惡棍顯得興奮過頭也是情有可原。
花雄照例是話題發起人,而且,內容依然和人類的繁殖方式有關,照他的說法,老漢推車凝聚了中華民族五千年的智慧,是計劃生育的有力保障,所以,沒有安全套並不可怕,關鍵是要采取適合的姿勢……最後,花雄總結說,他之所以至今還沒當爸,就是長期老漢推車的緣故。
黑暗中,每個人的表情並不可見,但是,李玨和席風舌忝嘴唇的聲音還是清晰可聞。
「奈奈的,艷福不淺啊……」席風很是不忿道。
相比于席風的不服,李玨倒是非常務實,嘆道︰「俺也不指望別的了,大學四年爭取破了童子之身……」
惡棍啊……不對,應該改稱婬棍了……魯春暗罵幾句,對照一番,也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以目前戰績來看,暫時走在兩個出家人前面,至于花雄,如果他的話里沒有水分的話,魯春還要努力一番啊。
不過,花雄的吹噓很快在席風和李玨的追問下露餡了。當席風問起花雄本校里有哪幾個和他有一腿,花雄開始支支吾吾;李玨又問,做那事和打手槍,在快感方面哪一種方式更強烈,花雄馬上否認他有打過手槍。
「嗒」的一聲,席風打亮打火機,躡手躡腳從花雄的床底拉出一個臉盆,拿起一條內褲抖擻幾下,冷笑道︰「這是什麼?」
借著打火機微弱的火光,魯春看了看,說︰「流氓兔……想不到花雄還有一顆年輕的心啊……」
「你什麼眼神,」席風表示了對魯春的鄙視,指了指,說︰「精斑,看到沒有,是精斑,草,還說從來沒打過手槍……」
「媽逼,老子夢遺不可以啊!」花雄還在嘴硬,不過,這時候他說的話無論如何也沒人相信了。
又一夜過去了,早上起來,魯春一睜開眼就看見花雄腰部以下圍著一件T恤在對面洗室吭哧吭哧洗衣服。
「花雄,昨晚又夢遺啊?」魯春問道。
「你看看,你看看,」花雄拿起正在搓洗的流氓兔,正反兩面反復出示︰「你哪只眼楮看見有精斑了?」
關鍵證據已經被花雄搓洗干淨,他當然有理直氣壯的資格。
魯春也懶得理他,來到洗室,站到小便槽前面開始清空膀的存貨。正在這時,洗內褲的花雄叫了起來︰「草,你他媽連老子洗內褲也要偷看啊……」
「麻痹,老子是來找魯春的,又不是找你花雄……」
魯春趕緊拎好褲子,一看,聲稱來找他的人一臉橫肉目露凶光,卻不是他認識的人。
「你誰啊?」魯春問。
「你是魯春?是的話跟我走一趟。」來人很是囂張,食指一指魯春,一副不容拒絕的樣子。
「他是誰?」從對方口中得不到有用的信息,魯春只好問花雄。
「他?草包一個……」花雄絲毫不把這人放在眼里。
草包兄惡狠狠說道︰「花雄,我勸你以後別走夜路……」
魯春倒是沒料到花雄這麼威猛,直接當面以草包形容人。笑了笑,魯春滿懷歉意說道︰「這位同學,不好意思,花雄就是草包脾氣,別和他一般見識……你稍等,我刷牙洗臉之後馬上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