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長的人有一個好處,鼻孔里面鮮有分泌物,所以,在馮超的兩個鼻孔里進進出出好幾個來回,可手指上愣是沒沾到半顆鼻屎,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跡。倒是在捅馮超眼窩的時候,不小心就摳掉了馮超三顆眼屎,當然,這也是一個奇跡。
馮超還想和魯春、花雄探討他在哪方面表現得欠揍,不過,花雄似乎有更重要的事,拖了魯春就來到教室外面,按慣例,席風和李玨應該跟在花雄後面的,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兩位出家人沒有出現在花雄身側,所以,花雄張了張嘴,卻不習慣沒有席風、李玨相伴的氛圍,話到嘴邊,變成了「婬僧妖道怎麼沒過來?」
「有屁快放!」魯春沒好氣的說道。
花雄憋紅了臉就是不說話,魯春正有點不耐煩的時候,猛听得「噗」一聲悶響,花雄真的放了個屁。
「是這樣的,」花雄用力抽了抽鼻子,略微沉醉一下,然後才說道︰「秋彤說她有一台攝像機,不過,前提條件是她必須有份參觀你偷拍的內容……」
魯春能忍受花當著他的面放屁,但卻萬萬忍受不了把他的機要事宜透露給不相干的人。「你也欠揍是不是,這種事也隨便和人說?」
花雄訕笑道︰「秋彤妹子和凡妹子實在太熱情了,無論我說什麼都不讓我走,最後我也是沒辦法,就說了一句,要借攝像機觀賞你的偷拍,誰知她們倆小妞還來勁了,說是從沒看過偷拍,這回一定要看看……」
魯春看了花半晌,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該說他什麼才好,最後也只好無聲地拍了拍他肩膀,既表示安慰、也表示下不為例。本以為經過他大有深意的拍肩膀之後,花雄總歸會痛定思痛,主動提出去拿攝像機,卻不料花雄竟然指使起他了。
「魯春,秋彤妹子說,攝像機要你自去她們寢室里拿,順便還要問問你谷靈青的下落……」花雄說。
「我是不是听錯了?」魯春難置信的問。
「可我地表達方法有問題。當然。我還是認為你地理解能力更有問題……我地意思是說。你現在可以去秋彤妹子她們寢室里拿攝像機了。」
「掐死你個紅頭阿三!」魯春怒氣勃。順手卡住花雄地脖子。
花雄大怒。「你他媽找罵是不是。敢叫我紅頭阿三。」仗著魯春不會真掐他脖子。頤指氣使。不可一世地樣子。
魯春不得不承認。花雄撒氣潑來。他拿花雄一點辦法也沒有。打又不好意思打。罵又罵不過他。唯一能拿得出手地招牌。勾走了花雄所謂地「大小老婆」。還不能大聲宣布。不但不能大聲宣布。偷偷告訴也不行。天知道他地大嘴巴會宣揚到什麼程度。
「印度神油還不是紅頭阿三明地……」魯春很久沒有拔花雄地頭了。難得今天有了興致。干脆把下一次地頭也一並給拔了。于是乎。花雄一聲慘叫。魯春手里多了六根半黃半黑地毛狀物品。
花雄再怒。大聲說︰「魯春。別怪我把你地丑事都說出去……」
「哈,我的丑事……我能有什麼丑事?又會有什麼丑事?」魯春連續兩個反問,逼得花雄連連後退,直到退到馮超旁邊。
花雄一腳踩在馮超腳上,立即跳起來罵道︰「靠,牛鼻毛偷听我們說話,欠揍還嫌不夠嗎?」
馮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並沒有為自己辯解什麼,而是對魯春說道︰「不好意思,春哥,我都听到了。」
「听到什麼了?」魯春被馮超說的有些莫名其妙,好像和花雄也沒說什麼。
「你的丑事啊,別裝了春哥,我都已經全部听見了,你還想瞞什麼瞞……」
「我……」
「是吧,花雄,」馮超不再多說什麼,帶著原來如此的表情,樂呵呵的朝人多的地方走去。
魯春走到花雄身邊問︰「他都听到了?」
「好像是的……」
「那你說了我哪些丑事?」
「好像沒說……」
魯春和花雄面面相覷,卻看到馮超正眉飛色舞和席風李玨說著什麼,邊說還邊朝魯春的方向看上幾眼。
看到魯春的臉色在漸漸難看,花雄連忙說道︰「不關我的事,我什麼都沒說……」話說一半,哧溜走遠,「我去借攝像機,你等著,我一定會回來的……」
靠,這話怎麼這麼耳熟呢。魯春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在哪部電視劇里曾听到過類似的台詞,倒是把席風和李玨給等來了。
席風和李玨的眉飛色舞比馮超猶有過之,馬上把魯春的警覺性給提了起來。「和馮超在說什麼呢?」魯春問。
「他說都已經知道你的丑事了,
們就順便交流了一下……」席風說道。
魯春頭一暈,勉強定下心神,問道︰「交流了哪方面的內容?」
李玨用一種很奇怪的語氣反問說︰「除了交流你的丑事,我們兩個還能和他有什麼交流的?」
魯春沉默了半晌,最後還是艱難地問道︰「你們倒是說說,我有哪些丑事……」
「這……不大好吧?」
「嗯,很不好!」
「***你們兩到底說還是不說!」魯春怒道。
「好,好,我們說……」席風慌慌張捅了捅李玨,「和尚,你先說……」
李玨更慌張左右瞧了瞧沒人,手半捂著嘴,湊近一點之後壓低聲音說︰「我們現,你有露陰癖……」
一陣天昏地暗外加飛沙走石,耳鼓蕩起白毛女淒慘的控訴︰北風那個吹啊……
好不容易等到北風吹完魯春勉強站直了身體,「我,我他媽每次小便都躲到角落里了,什麼時候輪得到我來露陰……」
席安慰道︰「我知道你已經做得夠好了,可你也不能否認,班輔導員霍睿就是因為看到你那個地方,之後才得知你是魯春而不是我或寸草不生。」
贊同說︰「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席風引申出去說︰「主觀上你並不想露陰,但客觀事實是你露陰了……」
佛門惡棍李玨最先現魯春一臉的人生了無牽掛,連忙勸解道︰「魯春,你想開點,無非是被人說上幾天,也就是一陣風的事兒,過去了就會沒事……你看佛爺我,無端端被別人誤會成沒有的白虎男,不也照樣挺過來了麼?」
魯春很想說和他之間沒有任何可比性,不過,兩張惡棍臉說多煩人就有多煩人,最好一手拎起一人往樓下一扔了事。
「行了,你們的大恩大德我會找機會回報的……」魯春把兩顆腦袋分別往兩邊一摁,卻意外得現吳紫筠找到他們宗教系來了。
看多了惡棍臉,這時候能看到吳紫筠,無能讓魯春更多的現吳紫筠身上的優點,比如說吳紫筠的不可一世,現在看來應該是自信的體現;一直認為吳紫筠頤指氣使做派很不好,也成了具有天生的領導才能;曾被魯春形容為很賤很賤的嘴,因為席風和李玨的反襯,于是也被解讀成了辯才無雙。總之,因為兩條惡棍近在眼前,所以,吳紫筠的全身都充滿了優點。
「吳紫筠同學,找我有什麼事?」魯春巴不得快點離開這個充滿朊髒氣息的角落,因為和吳紫筠之間的關系只限于泛泛,否則早拉著她一起走了。
魯春今天遇到的意外已經夠多了,沒想到的是連吳紫筠也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意外。「對不起啊,魯春,我是來找花雄的……」
「你也在追求花雄嗎?」魯春惡向膽邊生,干脆把話說得果一點,再果一點,「花雄有很多人追的,你現在才來,不覺得太晚了嗎……」
「哎呀,你討厭啦……」吳紫筠被魯春這麼一說,馬上做出一派不依的樣子。要說吳紫筠這人,如果沒有以上所說的「優點」,如此做派倒也讓人感到嬌憨可愛,無奈她的性格擺在那里,再怎麼「嬌憨」,只能讓人覺得做作。
「行了行了,花雄不在,有什麼事我可以代你轉告他一聲。」魯春漸漸有些不耐煩起來,而吳紫筠卻是欲語還休,既然說了要找花雄,又不肯離開魯春身邊,魯春也只好直話直說道︰「沒事?沒事那就上課去啊,這里是宗教一班,沒你們上的課……」
吳紫筠一直以來都是高高在上的,被魯春這麼一通搶白,想火卻又生怕真把魯春給氣走了,委屈勁就別提了,眼眶一紅,就要哭出來的樣子。
「你煩不煩啊,要哭回中文系哭去……」
「人家是哲學系的……」
「那就回哲學系哭去,宗教系不相信眼淚。」
「魯春,我就站在我們教室外面,又礙著你什麼事了……」吳紫筠被魯春連連呼喝,終于還是哭了出來,只不過,她的話卻讓魯春明白了一件事,敢情和吳紫筠兩個班級就隔開一堵牆壁。
「你不走是吧,那我走總行了吧,」也不知道魯春哪里來的邪火,反正第一第二節沒課,干脆外面去逛一圈,省得在這兒既煩人又被人煩。
吳紫筠眼看著魯春真的說走就走,更是嘩啦啦直流眼淚,把席風和李玨看得目瞪口呆,心說傳聞不可信,聞名遐邇的零九級鐵小娘子,終究敵過雀巢出來的農夫三拳。(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章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