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神真仙 第四卷 第二百九十章 勸解

作者 ︰ 曉夜寒秋

而這次來郢空山,來到這聚集中州修真界絕大部分有名有姓修士的地方,正是要打響名頭,讓大部分人接受他又是一個水幽六杰那一層次的天才人物。

而更深一層的想法,就是讓所有人知道他靳秋也是修煉神速,不容輕侮之人,還是凝元修士之中的頂尖存在,這才能在進剿血河魔教之後,在激烈的斗爭之中,順理成章的‘晉升’到杳冥境界,這樣就算依舊讓人驚愕,但至少有一個契機,能勉強說得通,畢竟也是歷盡生死之後的晉升。

就像大多數先天頂峰修士積極的參與此事一樣,固然是情勢所逼,固然是責任所在,但如果沒有這樣的念想,絕對不會這麼積極。再沒有什麼比提升境界,更讓修士們趨之若鶩,不顧生死了。

而靳秋就是要借這個洪流大勢,在一片提升境界的修士中,也不過是更高一層罷了。算是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而不像現在,如果公布出自己已經是杳冥修士,那贊譽絕對稀少,驚嘆也只是一時,更多是追根究底,為什麼唯獨他靳秋一人,能在短短不到十年時間,連跨兩階,從先天直入杳冥,這其中,如果說沒有什麼讓人眼紅心跳的東西,沒有一個人會相信。

而無數人研究他的過往,絕對會將靳秋這個異類的根底查個清清楚楚。靳秋從來沒有小看過這形形色色的修士,更何況是幾乎絕大多數修士都會來追查他,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栗。

特別是如果連別派金丹高手也有興趣,那還不把他的底細查個通透。雖然說穿了,最大的機緣便在那載靈玉實,但別人不知道啊,現在明了事情大概的只是天雲真人。就是那霜未明知道他已是杳冥境界,便知其一,不知其二。

他也沒有到處宣揚,因為他知道既然靳秋能通過掌門真人的法眼,定是已然明白,不用他來多嘴,既然如此,還沒有公布出來,肯定是原因的,霜未明敢對付靳秋是一回事,那畢竟是他出山之後,不在師門保護範圍之內。

而且謠言根本不會有人相信,因為如果不是他親自動手,真切明了,也不會相信。那麼只是隔靴捎癢,就沒有必要的。

靳秋敢正面敵對霜未明,也不怕他亂傳,誰都知道他們是對頭,不能正面擊敗他,反而散播謠言,只是讓人看不起,是起不到大作用的。

但靳秋絕對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暴露杳冥境界,何況他現在只有全盛時的五成實力,需要的不是靜靜修養,而是一點一點的驅除。無論靜修,還是出外游歷,甚至戰斗冒險,都不會影響。

那何不趁此良機,參與進剿滅血河魔教的大潮,解決掉這個問題。

靳秋深刻的明白一點,如果能領先人一步,那就是天才,那就是眾人敬仰的榜樣,但如果領先人十步,那就絕對不是天才中的天才,而是異類,是怪物,是眾人嫉妒眼紅怨恨的目標,那才是真正的眾矢之的,絕對的靶子。

靳秋可不想變成這樣,那以後想做點什麼,絕對是困難重重。所以必須走這樣只是壓前一步的路子,不論是真的,還是做給別人看的。

當然,還有另外一條更好的路,那就是直接領先人百步千步,甚至讓人連你的背影都看不到,那就絕對不會在意數量上的優勢壓力。旁人也不會有嫉妒怨恨的情緒,有的只會是敬畏,是臣服。

不過這條路更難,除非靳秋現在就是結成金丹,丹成九品。那麼就不懼任何人,不怕任何事,讓人知曉又有何不可。靳秋當然想,但沒這個可能,太過虛幻。

所以他只能老老實實的做個領先別人一步的人。非是沒有勇氣,更不是沒有膽略,只是現實如此,不得不為。

……

靳秋這次上郢空山,便是為了這第一步,打響名頭,只是一時間沒有頭緒,不知從何入手,只好跟離痕四處瞧瞧,看有什麼收獲。沒想到居然踫到了這等事。

雖然明了會踫到,但沒想到會這麼快,甚至靳秋都設想,也許在郢空山打開局面後,就不會什麼人都敢往他這里湊。

不過當靳秋看到那法相宗的身份玉牌之後,就有了想法,只是這個念頭,就要看事情的發展了。到現在只能算還行,有一個凝元出面,而且還是名氣不小的人物。如果再有法相宗凝元修士赤膊上陣,親自出頭,而不像這女修理智就更好了。

靳秋並非欺負那章宏,只是他撞到手上來,自然要好好利用,所以才有這不依不饒,只怕事情鬧得不大的態度。

而離痕雖然不知道靳秋為何說話這麼損,態度這麼強硬,但他也是一個無理要佔三分,無事也會挑頭的人。對于敢朝他吐舌頭,亂噴糞的人,自然不會客氣。

一行人速度不慢的朝演武會場走去,主要是夙真走的甚急,不過眾人也理解她的心情,其他人也尾隨而去。一路上,不明所以的人也紛紛打听,得知是法相宗要跟天雲門的修士斗法,一個個也是興致高漲。

只是一會就到了地方,正是郢空山半山腰的一處廣闊空地。說是空地也不準確,只不過是因為多少建築所在,但地上刻上非常龐大的陣法,靳秋跟隨李雲修學過基礎,而且還掌握了聚靈陣,多少懂得一些。

只看這佔地之廣,就知道這陣法不簡單,而且看經緯走向,篆菉排列,當是大型困陣,又有防御結界的影子。心里就猜到了幾分。

夙真走到這里,便停了下來。果然,她說道︰「這里更是演武會場,以五行化生陣為基礎,構築了一個斗法空間,可以隔絕內外,不影響聲光,但會攔截阻擋所有法術,而相斗之人一旦進入,就會封閉。」

「內中斗法不會波及于外,而外間之人也干擾不到里面,可謂是公平,而且這里一旦開啟,就會持續一個不短的時間,不到時間,陣法不滅。當然,如果以法術攻擊陣法,也會縮短維持時間。」

「不過開啟這陣法,也是需要代價的,既然是五行化生陣,自然是需要五行靈石,最低限度,也要五顆純靈石,五行各一。既然是你們執意要打,根據老規矩,提出相斗者支付靈石。」

夙真這話,自然是要好好壓一壓靳秋兩人的氣焰,五顆純靈石不算多,但也絕對不少,所以也只有積少數人可以經常在這里斗法切磋,且都是大家子弟,不是門派精英,就是家族嫡系,普通修士,就算是散修中頗有名氣的修士,也是十分肉疼,畢竟散修們自然是無人管束,但絕對是少有積累靈石的機會。

但是很有可能只是單一屬性靈石在身,夙真打得主意,無非就是希望靳秋兩人身上湊不齊,那絕對會大大的駁一次天雲門的面子,堂堂天雲門凝元修士連五顆純靈石都沒有,那還不讓人笑掉大牙。

就算當場拿出來也無妨,總之只是一試,成則好,不成也無礙。

靳秋當然不會缺這些,他都不知道從別人身上取過多少儲物袋,獲得過多少各樣靈石。不過離痕臉上驟然閃過的一絲尷尬,沒有逃過靳秋的眼神。頓時明白了她的想法。

靳秋只能說,這女人還真不能得罪,無論是凡人,還是修士,一旦得罪,還真是要處處提防,一不小心,就被報復,而且還是想都想不到的報復,可能只是讓你出丑,尷尬一下,也可能是讓你萬劫不復,當真是要小心。

就在靳秋準備開口替離痕解圍之時,幾人排眾而出,走了過來,正是剛剛沒分開多久的蕭鳴。

只見他急急走來,尚未站定,就開口勸解道︰「你們怎麼跟法相宗的鬧起來了。我們兩派一向交好,可千萬不要傷了和氣,要是有什麼誤會,解釋清楚就好,何必鬧到這個地步,讓旁人看了笑話。」

蕭鳴一番說話,讓靳秋和離痕都皺起了眉頭,兩人雖然跟他一起上路,一道來這里,但其實在路上並沒有什麼深入的交往,甚至連交談也只是簡單幾句,而且都是公事往來,連寒暄都不算。

靳秋兩人一路上,也都安分,只是兩人間的敘舊攀談,沒有介入到蕭鳴跟其他先天弟子的圈子,而蕭鳴也有意識的保持距離,沒有想要結識兩人的意思,所以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樣子。

真正的原因,恐怕就是這蕭鳴跟他們兩人早就有了隔閡,性格脾性完全不同,自然沒有話講。所以這里突然一陣說道,讓兩人同時皺眉,很不舒服。

還是靳秋說道︰「不知蕭鳴師兄听到什麼,對這里又了解多少,想要如何斡旋?師兄何以教我?」

當著眾人的面,其實靳秋說的已經很委婉了,你跟我們一樣,都是初來乍到,典型的兩眼一模黑,什麼情況都沒搞清楚。但我們至少還是當事人,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難道自己不清楚,還要你來指教。一來就是破壞兩派和諧的大帽子,真真令人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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