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志宏和陳大壯在晚上的閑暇時間坐在房間里邊抽煙邊探討起改裝新機種的事情來。
「老甘你覺得新機種好飛嗎?這幾年老是學習學習再學習年年都是新的東西我都學夠了。」陳大壯感到有些疲倦了。
「錘子你這就不對了俗話說活到老學到老我們來當飛行員就是來學習的。你不學習怎麼能學到新東西?你說說這幾年那樣東西不是應該學的?」張志宏不同意他的觀點。
「我覺得跳傘訓練就不應該去一輩子能跳幾次傘費那麼大的勁去訓練害得我摔斷了腿。」
「這還不都怪你誰讓你不按要求去做?訓練跳傘都出問題如果真正遇上應急跳傘還不出大問題?這一點你應該吸取教訓。」
「那到是我自認倒霉行了吧!」
「今後的改裝訓練我認為還是一大關我們一定要有思想準備一定要多學習理論克服毛糙的毛病這樣才會不出問題或少出問題。」
「好啊我向你學習。」
長期的革命友誼使兩個戰友成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他們互相幫助互相鼓勵在飛行的道路上共同進步。
「哎老甘我听說新機種飛行度增大了不少著6後還要放減傘減飛特技的度也增大了作一個筋斗要拉到六個多載荷你的身體能受得了嗎?」
「我也听說了作特技載荷大不要緊每個人都配有抗壓衣飛特技時都要穿上它。有了它飛行員的抗載荷能力就會大大的提高。這一點你可以不必為我擔心。我到是擔心你不愛學習的毛病新東西不斷出現不從理論上搞明白光憑小聰明靠模仿能力是不行的。」
「這一點我知道但是我就是不愛學習我一看到書本就頭疼。」
「這可不行今後沒有教員手把手的教了要想提高技術全靠自己學習自己再不抓緊那就什麼都學不到了。」
「你放心今後在這方面我多加強你也多幫我。」
「我們互相幫助取長補短共同進步。」
兩人對未來的學習和工作聊了很長時間都有信心完成好今後的各項任務。
熄燈的哨聲響了兩人關了房間里的燈躺在床上還在竊竊私語。
1972年4月c團下一批接收的新飛行員就要到了為了給他們倒出地方張志宏他們這「十八顆青松」被轉到了d團進行新機種的改裝訓練。雖然他們參軍已經六年了飛行也有快三年了但是到了d團仍然是新飛行員。這就是部隊的規律只要沒有新人補充不管你有多老都摘不掉這個「新」字。
這不他們到了d團後原來d團的一批6o年參軍的飛行員才剛剛摘掉了「新」字變成了老飛行員。他們在航校整整呆了八年號稱是經過「八年抗戰」的飛行員。因為中國的抗日戰爭打了八年他們在航校也是八年。
到了d團後每一個新飛行員都由一個老飛行員帶稱為長、僚機每一對長、僚機住一個房間張志宏自然就不能和陳大壯住在一起了這是六年來他們第一次分開。雖然不住一個房間但仍然在一個大隊一切活動還都在一起這也是他們倆感到慶幸的。
改裝訓練的程序和在航校初教團、高教團的訓練沒有什麼區別都是先學習理論座艙實行熟記飛機的各種數據各個動作的操縱要領特殊情況的處理;然後上飛機後就是起落航線飛行、特技飛行、編隊飛行、航行等一般氣象的課目。一個練習一個練習的飛一步一步的往上爬。
這些動作都是以前飛過的動作只不過飛機先進了座艙里的設備增加了因為是亞音素飛機起飛、著6和特技飛行的度增大了。
經常在大度飛行的飛機一般在小度時飛機的安定性就要變差這對于著6來說就要求操縱飛機的準確性要高動作稍微粗猛一點飛機就可能出現失等不安定的情況。
在特技飛行中由于度的增大作一個曲線運動需要的向心力加大產生的載荷也要加大飛行員身上承受的壓力也增大容易出現「黑視」的現象也就是眼楮短時間的看不見東西所以凡是飛特技飛行員都要身穿抗壓服。
這些特點都是和其他飛過的機種所不同的。張志宏他們雖然還是叫新飛行員但他們畢竟已經飛了多個小時了要是在抗美援朝時期早就是一個成熟的老飛行員了這些新的特點只要理論學明白飛行中稍加注意就完全可以飛好。
但是在實際飛行中每個課目還是要先帶飛然後再放單飛一步一個腳印的慢慢來。一般氣象的訓練進行了大半年然後進入儀表訓練為復雜氣象的訓練作準備。儀表訓練可以和其他的練習穿插進行飛夠應飛的次數經考試合格後全團才能進入復雜氣象訓練。
初期的復雜氣象飛行和在c團時一樣都是穿雲圖的帶飛和單飛單穿雲圖飛完後還要訓練雙機穿雲因為d團是戰斗團擔負著戰斗值班的任務而值班的最小戰斗集體是雙機所以必須學會雙機的穿雲飛行。到能擔負戰斗值班任務了才能算是一個戰斗員。
雖然是集中的改裝訓練但是不像在航校時抓得那麼緊還是按部就班的進行訓練。軍事、政治一樣不能少再加上批判林陳反黨集團的教育是全國的頭等大事政治教育的內容相對比較多飛行訓練的時間就比較少了。
訓練是比較平淡的改裝是比較安全的沒有驚心動魄的事情生。又過了半年多的時間新飛行員的兩種氣象的訓練基本結束經過上級的批準可以擔負戰斗值班的任務了。
在和平年代沒有什麼仗打戰斗值班就像一名長期站崗的哨兵隨時待命出擊雖然沒有戰事但對于剛參加值班的新飛行員來說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事要經過技術和心理素質的鍛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