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的飛機回來一架復飛一架都在等待跑道上的兩架飛機趕快拉走。
搶救車輛到了跑道上一看大梁已經出了座艙正在繞著飛機看騾子還在座艙里臉上顯出痛苦的表情看來身體已經受了傷用他自己的力量很難爬出座艙。
後面飛機的機頭緊緊的插進前面飛機的尾噴管里兩架飛機已經連成了一體撞得真是太正了。
救護車先去搶救騾子飛行值班醫生和航醫兩個人往外拉騾子每動一下騾子就皺一下眉頭他說腰疼得很厲害。醫生判斷他的腰可能受了傷小心翼翼的把他從座艙里弄了出來。騾子被救出來後被拉到了醫院去救治。
兩架飛機看來是不好分離機頭和機尾卡得太緊了。牽引車在前面拖大梁的飛機根本就拖不動。一台車拉不動兩架飛機也不能把前面的飛機與後面的飛機拉開。為了能盡快的把兩架飛機拉出跑道只好采用人推、車拉的辦法。前面的牽引車拉著大梁的飛機其他的人在後面用力推著騾子的飛機。有一個人喊著口號大家一齊用力才使飛機慢慢的移動起來。
大家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兩架飛機弄出了跑道。
跑道清理出來了楊副團長開始指揮天上的飛機落地。這時楊副團長汲取了前面的教訓把前、後機之間的距離調度得大大的避免再出現類似的情況。空中的飛行員也知道地面出現了兩架飛機相撞的事故操縱起飛機來格外小心特別是對前面飛機的觀察更加仔細看不到前面左紅、右綠、尾白的三個燈誰也不敢貿然前進。確實看不到前面的飛機也要通過無線電問一下前面的飛機在什麼位置才好根據自己的位置繼續往前飛。
空中的飛機全部落地了出了地面相撞的三等事故飛行肯定再不能繼續下去了大家只好收拾好飛行裝備早點回去睡覺。第二天要進行安全整頓團里讓各大隊安排有家的飛行員回家睡覺。
張志宏想到幸虧讓回家了要不然這麼早飛機就不響了愛人肯定又在為自己擔心肯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騾子經過檢查腰椎有一截骨折需要住院治療。
兩個多月後騾子住院回來了但是下肢麻木、冰涼沒有拿到飛行合格的結論需要繼續療養治療看來這次傷得不輕。經過一年多的治療騾子的身體健康仍然沒有恢復看來已經無望恢復了也只好提前離開了飛行隊伍這都是後話。
經過一段時間的夜航訓練夜間簡單氣象和復雜氣象的練習全部飛完這時候張志宏他們才真正成了四種氣象的飛行員成了白天能戰夜間能走的戰斗員。這時候正是飛行員的鼎盛期思想比較成熟技術比較熟練身體狀況也趨于穩定能夠遂行各種任務年齡也是正當年正是干一番事業的時候。當然還有空戰沒有飛還夠不上一個非常有經驗的戰斗員。
但是這已經很不容易了從航校畢業到現在已經十多年過去了十多年的時間一批飛行員才訓練到現在這樣的水平。當然這中間有一個十年的「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基本上沒有訓練什麼高難度的課目。
那時候工廠停工停產軍工廠也不例外軍隊訓練缺少器材。按照編制每個飛行團有幾十架飛機可是每個飛行日只能出動十多架飛機其他的飛機不是「心髒」壞了(飛機缺少動機因為動機是安裝在飛機飛機中心位置的故稱為「心髒」)就是「腿」壞了(飛機的起落架裂紋不能飛行)要換沒有器材換要修沒有地方修。有時候只好采取拆東牆補西牆的辦法用兩架或三架飛機的器材拼成一架飛機維持飛行訓練。
再就是政治教育多每個月可利用飛行訓練的時間沒有幾天。有時候安排了飛行還因為天氣不好飛不上。幾個有限的飛行日幾次有限的飛行架次只能保持飛行員的起飛、落地的技術其他的課目就沒有辦法訓練了。
張志宏在感嘆訓練到這個水平的不易。就是這樣一起來部隊的有十八名飛行員當時號稱「十八棵青松」現在只剩下了十多個將近三分之一的人員已經提前離開了飛行隊伍。這也是一個很大的損失國家化費了那麼多的代價真正達到戰斗員水平的不是很多。
人們都說一個個飛行員都是用黃金堆成的這話可能有一定的道理。張志宏也曾經估算了一下飛到這樣的程度吃的、穿的不算光油就燒了上千噸消耗的器材要用錢來買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這些錢如果換成黃金也差不多可以堆成一個人。
選上一個飛行員來之不易訓練一個飛行員來之不易訓練成一個成熟的飛行員更是來之不易。張志宏覺得要很好的珍惜要珍惜這些來之不易。
還有很多默默的為飛行訓練作奉獻的人們他們是飛行員數量的好幾倍。這里有地勤人員他們為了保證飛機的出勤率冬天頂著寒風夏天冒著酷暑精心的維護著每一架飛機。有後勤保障人員他們為了保障飛行員的生活和訓練器材想盡了不少辦法。有各級的領導他們為了培養好每一個飛行員精心組織仔細安排。還有自己的親人時刻關心著自己的成長擔心著自己的安全。還有很多很多的人。
很多人看起來都與飛行無關但實際上都與飛行訓練有千絲萬屢的聯系。比如一個很不起眼的場務連的戰士大部分的時間就是掃掃跑道跟城市的一個清潔工差不多但是沒有他們清掃跑道飛機在不清潔的跑道上起飛著6時有一個細小的沙礫就會打壞飛機造成不必要的損失。沒有各行各業的服務光靠飛行員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