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呢?葉子麟不由閉目沉思,他開始想到了!在趙楠滾下樓梯那一刻,他伸手去扶他,瞬間有種觸電的感覺!也就是說他是不是在那一刻感染上這種「病毒」的?他是在那一刻感染上的,那趙楠呢?他是怎麼感染上的?他滾下樓梯的時候口里直喊著︰他一定是在樓上看到和接觸到了什麼。
葉子麟馬上一把拉住趙楠問︰「你那天晚上到底看到了什麼?快說!」
「哪天晚上啊?」葉子麟這異乎尋常的舉動讓趙楠模不著頭腦。
「就是你喝醉酒的那天晚上。你跑到二教的樓上去了!你看到了什麼?」
「看到了什麼?」趙楠一頭霧水,「我實在想不起了。」
「好好想想啊,或許這跟咱們的病有關!」葉子麟著急地說。
「你們的病?你們什麼病啊?」葉-不解地問。
趙楠也是一頭霧水,「我有什麼病,我好好的啊!」
他們根本不知道這之間有這麼多的事。阿蘭卓瑪約略對他們說了一些。葉-听後呆了一呆,隨即又笑了,說︰「我看你們哪就是無聊沒事干了。硬要跑去翻什麼陳年舊賬,把自己當福爾摩斯。我就不信,哪有什麼鬼啊怪的。」
「那你說我們兩個手上的疤痕怎麼解釋?」
「不就是兩塊疤嗎?長在手上又沒長在臉上。」葉-笑說。
趙楠卻有些將信將疑,問︰「葉老大,事情真有你說的那麼嚴重?你說我們是中了詛咒?」
葉子麟說︰「我也不知道該不該叫做詛咒,總之很古怪。你快好好想想那晚你在樓上見到了什麼,這或許很重要。」
柳山東提醒說︰「你當時從樓梯上摔下來,口中還一直叫著、叫著那個東西。」
「叫著什麼東西?」趙楠問。
「你一直叫著鬼。當時你滿臉流血,把我們都嚇死了!你真的看見了什麼嗎?」
趙楠捂著頭努力想了許久,說︰「我確實想不起來了。」
大家都一陣惋惜。這時,白龍法師的那個胖徒弟說︰「或許通過心理暗示治療能使他想起來。」
葉子麟一听,高興說︰「那好啊,你快給他進行心理暗示吧。」
胖子這時卻裝作不知事似的埋頭喝著茶。葉子麟知道他還在為昨天的事生氣,忙賠笑說︰「哎呀胖老大,咱們這叫不打不相識不是?事情都過去了就別往心里去了,兄弟這里以茶代酒給你賠罪了。你就快給他進行治療吧,再說了,你師父他老人家不是也叫你幫我們嗎?」
胖子將茶碗一蓋,說︰「這個詛咒好解得很。」
「好解得很?」葉子麟大是不信,忙問︰「怎麼解?」
胖子慢悠悠地說︰「只消在街上拉過一個人來隨便打幾拳,然後送到派出所去關幾天黑房子就好了。」
其他人都大是不解。阿蘭卓瑪知道昨日之事,不由忍不住笑了。葉子麟火大起來,指著他說︰「喂,死胖子,別耍我!昨天是你動手在先,你師父叫你帶我們去你又玩心眼,今天我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低聲下氣,歉也道了禮也賠了,你還記仇!」
柳山東忙打圓場拉葉子麟坐下,笑說︰「葉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咱們胖子就都得罪你了!」听到這話,葉-撲的一口茶都噴出來了。柳山東笑著跟那胖子套近乎問︰「對了,大光哥們兒,還沒請教你姓什麼呢?」
胖子對柳胖子態度倒不錯,大概因為大家都胖,看著順眼吧。「我跟師父姓,姓白。」
「哦。白大哥。兄弟叫柳山東。第一次來成都吧?」
「對。我一直在國外長大的。」
「哦。華僑啊,歡迎歡迎!成都好吃好玩的地方可多了,光這武侯區一帶的小吃啊,想著我都口水流了,我說這時間不早不晚的,咱們不如去逛武侯區,隨便吃夜宵吧。你們認為怎樣?」他沖葉子麟丟眼色。看著柳胖子那下賤的表情,葉子麟連肚子都在笑。
葉子麟說︰「好啊,是好久沒去逛過了。」
阿蘭卓瑪跟葉-都有課,就他們四個男的去了。一路上,柳胖子都在那個白大光套近乎,不停地請教一些驅邪捉鬼手段。一會兒柳山東跑過來低聲問葉子麟他跟白大光之間有什麼過節。葉子麟就把昨天謊報交通事故的事說了。柳山東低聲笑個不停,說︰「你他媽太損了!這招也想得出來,怪不得人家生氣!」
葉子麟笑說︰「你今天表現得很好,有史以來最賤的表情都被你展現出來了。」
「還不是為了幫你們倆!當然我也順便跟他討點驅邪法門。你知道哥們最怕那玩意兒的。這家伙看樣子情商不高,好糊弄。」
葉子麟低聲笑說︰「你個小人!」
白大光第一次回國,哪見過這麼多特色小吃,一路上大家吃著閑談著芥蒂也就慢慢拋開了。
葉子麟看火候差不多了,就問︰「大光,咱們可算是不打不相識了,你也別記仇了,還是快給趙楠催眠吧。」
白大光正捧著一碗香辣面,口里吃著說︰「我不會催眠。」
「你不會?」葉子麟真想沖過去揍他。
「不過楊冪女士也就是我的師姐,她會。」
葉子麟忙拉住他說︰「那你快帶我們去啊!」
「就是不知道她願不願意幫你們,我跟她不熟,回國以前我從未見過她。」白大光說。
「你師父吩咐說有事找你們的,她怎麼會不願意。走吧,下次再來吃個夠!」葉子麟搶過他手中的面扔在了垃圾桶里。
白大光說楊冪就住在她的診所附近的,他們找到她家時她的老公跟小女兒正坐在沙上看電視,她正圍著裙子在炒菜,儼然一副家庭主婦的樣子,怎麼也難讓人把她跟催眠大師聯系起來。
她約略問明了他們的來意後,對丈夫說了幾句話,帶趙楠到了里邊一間房。她叫趙楠坐在他的對面,盡量放松思想。
她的丈夫招呼他們三人隨便坐。她的丈夫戴著眼鏡,看上去文文弱弱,一表斯文的樣子。柳山東又在跟人家套近乎,問︰「先生你貴姓?」
「敝姓付。」他說話似乎很書呆子氣。
「哦。付先生。我們是你太太的師弟的朋友。」他指了指白大光。
「師弟?」付先生看了白大光一眼是嗎?沒見過呢,敢問貴姓大名啊?既然跟小楊關系這麼好,怎麼不常來家坐坐啊?」
白大光尷尬地笑了笑說︰「不能來不能來。」
「啊?」潘先生很奇怪。「怎麼不能來?」
「不不不,是不空來。」白大光糾正說,「因為師父走了,所以很忙。」
葉子麟暗暗覺得白大光的話有些奇奇怪怪的,到底哪里奇怪,卻又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