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陽太虛 三十 易一經 中

作者 ︰ 俯視

就在從洪三胸膛上跳出的白色珠子成為灰燼之時,那間書房之中陷入沉思的老者忽然感覺手腕一熱,然後手腕上那串五顏六色的珠子之中,一顆白色的珠子忽然一跳,就掙月兌了珠串的束縛,然後一陣血紅色的火焰之後,珠子化為了灰燼,簌簌的掉了一桌子。

中年人霍的抬頭,眼內滿是不可思議的神色。不過片刻之後,神色又轉為平靜。依舊靜靜的站著,等待老者的吩咐。

老者面無表情的看著桌上白色珠子化成的灰燼,伸手極緩極緩的撫模了珠串一陣,就好像在撫模自己心愛的孫子。良久才慢慢的說道;「洪三死了……」

「是的!」中年人低聲說道。

「看來情況有變,你去查一查,看看洪三到底是怎麼死的。另外,殺死包子同的人查到了嗎?」老者問道。

「我們有人跟著洪三,應該很快就有消息。至于殺死包子同之人,暫時還沒有消息。實在是太過突然了,那人應該是老手,做的干淨利落,沒有絲毫蛛絲馬跡。另外,有些奇怪的是,永輝幫的人也在查,而且就像我們懷疑是他們做的一樣,他們也在懷疑是我們干的。至于他們到底是不是做做樣子,線索十分的少,還無法分辨。」

中年人說道。

「看來此事是我太急躁了,取消後續計劃,等待事情進一步展再說!」老者沉思片刻說道。

「是!」中年人沉聲應道。

「怪了,難道真的不是常某人干的。嘿嘿,看來有些人想要渾水模魚啊!」老者冷笑道。

包子同也就是長刀幫的包老大,他的長刀幫處于中京城兩大幫派長治幫和永輝幫之間,屬于兩幫的緩沖地帶。因為有了這個緩沖地帶的關系,兩幫雖然處于敵對狀態,但是十多年來卻是相安無事。

沒有想到現在包子同被人殺盡滿門。這種平衡地狀態瞬間就被打破了。老者其實乃是長治幫地龍頭。采取了先制人地計劃。也就是用一顆附身珠。大幅地提高了洪三地力量。然後挑唆力量大增之後有些得意張狂地洪三擴張實力。原本已經打破了地勢力平衡。將會因為洪三地肆意妄為而變得越加地混亂。這樣。長治幫再實行一系列十多年來早就制定好地策略。一部部蠶食永輝幫。

不過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而且。長治幫地行動並不是自己營造出來地。而是借勢而為。這個勢就是包子同地被殺。不過因為洪三地意外死亡和包子同被殺地疑點。讓長治幫地龍頭心中產生了疑慮。所以。一切地後續計劃即將停止。靜觀其變。

中年人見老者沒有吩咐了。便悄悄地退了出去。

老者坐著沉思半晌。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老者今年已經六十多歲。經歷了許多地大風大浪。他直覺感到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但是問題出在哪里。還沒有情報地支持。卻是不好判斷。

「這麼是什麼……難道洪三忽然力量暴增就是因為這顆珠子地關系?」盧天看著死去地洪三。皺著眉頭想道。因為事情太過詭異。讓他沒有了殺人地恐懼。

「天少……你在想什麼……」阿狐疑惑地問道。

「哦,沒有想什麼!」盧天回過神來。

「快走吧……」阿狐有些緊張的說道。

「不用怕,哪里有什麼鬼附身,只是一些我們不知道的神通罷了!」盧天安慰道。

長槍到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他看了看死得有些淒慘的洪三,心中英雄主義情懷作,說道;「我們把他埋了吧,真***可憐,死後連個收尸的人都沒有。」

當下三人一起動手,把洪三尸體抬入了廢棄的菜園里,然後連同死去的羅老大幾個人,一起埋進了一個干涸的水坑里,填上土,一切都一了百了。

「媽的,若是沒有天少,估計被埋的就是我們了!」阿狐一邊將土踩死,一邊憤憤的說道。

「算了,人都死了……」長槍說道,說完他忽然看了一眼盧天。可以說,洪三是被盧天殺死的。不過也可以看做是那顆怪異的珠子。但是作為目擊者的那些洪三手下,不知道會將洪三的死怪罪到誰的頭上。若是有人不忿,去衙門狀告盧天,到也是一樁麻煩。

他將此事跟盧天一說,盧天卻不以為意。洪三的手下剛才一哄而散之時,每個人都被嚇得臉色白,一個勁的說是「中邪了」,這種鬼神之事,普通人自然寧可信其有。而且洪三死得確實詭異,絕對沒有人會冒著得罪鬼神的危險,將此事捅出來。最多就是暗中流傳,然後越傳越邪。

此時天色已暗,三人分手,各自回家。

回去之後,洗了個澡,和衣躺在床上,盧天越想越是不對勁,結合起昨天晚上看到的那個會飛的黑衣人,他感到事情似乎出了他的理解範圍。

胡思亂想了一陣,又想起自己面對洪三時還手無力的情景,不由得暗自心驚。若不是機緣巧合,一口鮮血噴在洪三的臉上,然後又趁機撞碎了洪三的,情況實在是堪憂。

「哎,自己雖然變壯了,變得有力氣了,體內還有了氣,但是收拾普通人還十分輕松,一旦面對高手,卻是束手束腳。連個洪三都打不過,若是踫上那個會飛的黑衣人,還有守衛統領,豈不是……」

越想越是郁悶,一不小心翻了個身,卻觸痛了小月復的傷處。他的小月復被洪三撞擊了三下,已經受了極重的內傷。就在此時,他心中一動,屏息凝神,用力觀想起丹田之中的那團熱流來。

很快的,他感應到了那團熱流,然後指揮著在丹田之中不斷的流動。熱流效果非凡,流經傷處之後,他便感覺傷痛小了一點。不由得大喜,然後不停的指揮著熱流在丹田之中流動,直到迷迷糊糊的睡去。

睡夢之中,面具再一次的浮現,然後面具的銀光再一次的彌漫他的身軀……

但盧天一覺醒來的時候,欣喜的現他的小月復的傷勢已經好了五成以上,雖然還有一點痛,但是卻比昨天好了太多。收拾一陣,出門去天牢了。

路上幾口吃掉當做早餐的燒餅,盧天很快來到了天牢。途徑守衛室的時候卻是麻子臉等人值夜班。不過這些人正好賭錢賭得起勁,沒有人注意那個前天模了一把至尊天王牌的小雜役。

來到自己放推車木桶的地方,盧天開始了自己一天的工作。很快的,他來到了丁字柒號房。他下意識的向牢房地方昏迷不醒的老囚看去,這一看,卻忽然大吃一驚。

連忙放下推車,走進了細看,片刻之後,他的臉上露出了悲傷之色。老囚已經油盡燈枯,仙去了。雖然他早知道老囚活不過幾天了,但是還是沒有想到,老囚竟然就這樣死了。他還有話想問呢!看來,面具的謎團,就此不得而知了。

他估模了一下時間,應該是昨天晚上死去的,否則昨天就會有仵作前來驗尸,然後一番手續之後,老囚的尸體就會被送去焚尸爐里焚化掉。

再看老囚死前的神態,和昏迷時一模一樣,說明老囚是在昏迷之中死的。這也好,免得清醒過來痛苦。

他嘆了口氣,心中略微有些悲傷。雖然和老囚素昧平生,但是畢竟有過接觸。而且臉上的這張奇異的面具,還是老囚所送。兩人之間,怎麼說也都有一點香火情。

過了片刻,他正要站起來,然後稟告獄卒,讓老囚早點入土為安。忽然眼角看見老囚的手以一種怪異的姿勢插在他的懷中。這種姿勢,分明就是要從懷里取出什麼東西。

他忽然想起,老囚在遞給他面具之後,馬上就昏迷了,以至于他想問一問面具的詳情都辦不到。老囚昏迷的這麼突然,會否還有東西未交給自己呢?

想到這里,他的心怦怦跳起來,想起奇異的面具,如果還有東西,那又會是什麼……

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穿過鐵欄桿,然後要把老囚的那只手拿了出來。不過老囚的身體已經僵硬,拿了一下沒有動彈。他只好伸手進去老囚的懷中。

片刻之後,他的手中已經拿著一本又輕又薄的書籍,這就是老囚懷中的東西。這書不知道是何物制成,非紙非絲,十分的堅韌輕薄。按捺不住好奇心,翻開第一頁,卻是三個隸書大字,易一經。

「經文?」

盧天再翻開第二頁,忽然精神一振,原來第二頁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跡,旁邊空隙之處,還繪滿了盤膝而坐的人像。那些人像極為的逼真傳神,不過卻怪異的不著寸縷,全身**。**的身上還繪著細細的線條。

「這……莫非是……練氣之圖錄?」盧天又驚又喜,感覺這些圖像和說書先生所講的修士練氣的道書十分的相像。

就在此時,外面忽然傳來了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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