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陽太虛 三十五 護法 上

作者 ︰ 俯視

「虛兵……」

盧天看到上兩個大字之後,按捺住好奇心,往下看去。

「虛兵者,非實質兵刃也……以氣化而出兵,則大小隨心,長短由己,欲盾則盾,欲刀則刀……遇敵則可變化多端,靈活運用……」

先頭洋洋灑灑,全部是關于虛兵的一些介紹。大略一掃之後,盧天往下看具體的運用法門。不過讓他略微有些失望的是,下面具體的運用法門只是聊聊數千字,和盧天想象當中隨心所欲、變化萬千的虛兵運用法門大相庭徑。

「是了,這書或許是相當于總綱一類的,並沒有具體的技巧,這書這麼薄,自己應該想到的……」這麼一想,盧天便打點精神,繼續往下看那運用法門。

先是大略看一遍,心中大概有個印象。然後再仔細的看第二遍。看完第二遍之後,他又再看第三遍。直到第三遍看完,虛兵那數千字的運用法門他已經確信沒有任何的遺漏。

當下左手拿書,右手伸出,然後按照上面所記載的法門,默默運用丹田之氣,以一種極為粗獷的方式運用到右手手掌上。所謂的粗獷,實際上就是專走大經脈,這樣一來,丹田之氣的運行度和運轉的強度,都是最大。這樣做好處甚大,但是對于細微之處卻是不好把握,不過目前盧天初學乍練,對于高深的可以不必理會。

他丹田之內的氣此時已經有小指的十分之一大小,比當初可謂是強了兩倍都不止。因為運行的是大經脈,他輕輕松松的便將氣運行到了右手手掌之上。

手掌微微一熱,然後稍微有一點漲的感覺。盧天心中大喜,知道自己已經達成了虛兵的第一步。不過他仔細感覺了一下,馬上就現,到達手掌的氣只不過是自己體內的十分之一。

其中有十分之五全部都在運行的過程之中滯留在經過的經脈之中。還有十分之四在運轉的過程之中消耗掉了。

簡簡單單的一個運氣到手掌,盧天雖然輕易的達成了,但是卻是一塌糊涂。竟只有十分之一的氣才真正的被利用。這還是走的大經脈,若是修為高深之後,還要走小經脈對虛兵做細微的調整,這簡直就是不敢想象。

「任重而道遠啊……」十分之五地氣留在經過地經脈之中。說明他對氣地掌控還十分弱。十分之四地氣在運轉過程之中消耗掉了。說明他對氣地運用技巧還是十分生疏。在許多不必要浪費地地方浪費了能量。

盧天自嘲地搖了搖頭。將腦海之中那種修煉一遍就可以天下無敵。遇神殺神。自己是天才之中地天才這種想法扔到了腦後。然後凝神靜氣。按照書上法門。繼續一遍又一遍地從丹田運氣到手掌這一個簡簡單單地動作。

第十遍之後。他丹田里地氣被消耗一空。于是他停止修煉虛兵。而是按照易一煉體無上法地法門。開始練氣。過一刻鐘地時間之後。他丹田內地氣重新恢復到原來地大小。

這時他估算了一下時間。現離一個小時地休息時間已經過去五分之四了。當下他深吸一口氣。然後將氣運行到手掌。這一次。比第一次好得太多了。足足有十分之三地氣被他成功地運行到手掌上。

感受著比第一次強烈許多地膨脹感。盧天頗為滿意。然後保持著手掌上地氣不動。他地目光四處轉了轉。現右邊不遠地一塊木墩。

當下凝神靜氣。走到木墩之前。然後腦中回想一遍虛兵地第二步——運氣出而虛兵凝。

腦海之中整個的靜了下來,然後是身體,他的全副精氣神仿佛在一剎那,都已經聚集到了右手手掌上。若是有人此時在旁觀看,就會現盧天雙目沒有焦點,卻仿佛又看著前方,雙腳不丁不八,卻又站的極穩,右手虛伸而出,仿佛握著千斤之重。

「喝!」

盧天忽然低喝一聲,然後擰腰、右腳踏前半步、右手閃電般下劈,三個動作一氣呵成,還有一種渾然天成的味道。

「嘶」的一聲輕響,仿佛有銳利之物從空氣之中快劈過。盧天渾然不覺,收回右手,然後吐出一口濁氣,面色平靜無比。

「剛才似乎有什麼響聲,嗯,或許是我听錯了!」盧天側著耳朵,回想了一下,仿佛是有一點隱約的印象。但是太模糊,並不能說明什麼。

再看那木墩,依舊四平八穩的立著,一點晃動都沒有。剛才他右手下劈之後,只是快的從木墩之上一掠而過,並沒有劈中木墩。虛兵之要旨並不在作為支點的手掌本身,而是氣出凝聚成的虛兵,虛兵才是真正的有殺傷力。

看到這個結果,盧天倒並沒有什麼失望之色,只是很回味的回想剛才的動作、姿勢,再舉起右手看了看,此時手掌之中那種漲的感覺早就消失殆盡。說明手掌之中的氣已經沒有了。感覺了一下丹田,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氣。這又說明,就在剛才那下劈之中,確實有氣沖出了手掌。

只是初學乍練,加上丹田之氣太過弱小,所以沒有一點效果,或許在剛沖出手掌還沒有來得及形成虛兵,就已經消散了吧!他心中這樣想到。

就在此時,忽然有腳步聲傳來。盧天估算了一下時間,休息的一個小時剛好結束。當下將《易一經》放入懷中仔細的收好,然後推上推車,開始他的本行工作了。

出去之後不經意的在拐彎處停頓了一下,然後飛快的回頭看了一眼。就見到一個滿臉胡子的獄卒,雙手胡亂的解著褲腰帶,然後滿臉急切的樣子。

這模樣,正是尿急,然後急切間找不到茅廁,要將盧天的地盤當做臨死茅廁的樣子。這樣的事情見得多了。盧天也不管,只是默默的推著推車,然後在心中默念《易一經》的要旨,偶爾右手還急揮動兩下,做虛兵出擊之狀。

那名尿急的獄卒,快步走進盧天出來的地方。其實,只不過是一處簡陋的舊物堆放間。獄卒也不管許多,解開褲腰帶,找了個角落舒舒服服的尿了個痛快。

系好褲腰帶,先不著忙,獄卒拿出煙袋,然後美美的給自己卷了一只土煙,點著火,吧嗒吧嗒的抽了個痛快。

「騾子騎上馬,丟***,這上午……可真***見鬼了……」想到上午的場景,那獄卒臉色有些白,抽了兩口,轉動目光,看中了那塊木墩,走前去一**做下去。

沒想到,看起來好端端的木墩卻從中裂開,獄卒坐上去正好散了開來。他沒有防備,跌了一跤,差點就把煙頭摁在了自己大腿上。

「……生兒子沒**……王八羔子,別讓老子逮著是誰!」獄卒狠狠的罵了幾句,然後又找了另外一個地方,繼續抽自己的煙。不過他的目光卻不時的瞟向那斷成兩半的木墩,竟是越看越稀奇。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別多。好端端的一塊挺厚實的木墩,怎麼就被人硬生生的劈成那麼光滑的兩半呢!真他娘的奇了怪了,倒不像是劈的,好像找了個木匠用刨子刨了兩下,否則哪有那麼滑,那麼平……劈了也就劈了,還又靠在一起,摔老子一個跟斗,真是***生兒子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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