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陽太虛 四十三 九陽 六

作者 ︰ 俯視

快到家的時候,在昏黃的陽光下,果然有一人拖著老長的影子,在自己家門口走來走去。

再走近一點,現這人自己還認識。就是那位麻子臉。看到是麻子臉,他直覺一定是關于老囚的事情。否則他一個小小的雜役,怎麼可能因為一天曠工沒去,而讓一個獄卒來找他。

可是老囚的事情來找他干什麼?難道是面具的事情了?還是那本《易一經》?

想了想,他又搖了搖頭,如果是面具和《易一經》的事情了,就不可能只是派麻子臉這個獄卒來了,而是厲害的高手!

難道不是老囚的事情?他心中又泛起這樣的疑問。

想來想去都沒有要領,于是就不想了。他也沒有隱藏身形,直接朝麻子臉走去。麻子臉很快就現了他,等盧天走到他跟前。他板著一張臉,那一顆顆麻子都要豎起來。然後破口大罵道;「你個小雜種,跑哪里去了?害老子一陣好等!咦……」

麻子臉罵著罵著,忽然現不對。眼前之人哪里是以前那個不起眼的小雜役。現在在他面前的分明是一個穿著華貴新衣衫、氣質高雅出眾的翩翩美少年。

這是怎麼回事?小雜種搖身一變變成闊少爺!呸,這又不是評書傳奇,哪里有那麼好的事!這小雜種八成不知道從哪里偷來這麼一身衣衫,說不定是勾搭上了某位貴婦人!還真別說,這小雜種長的就是一副兔兒爺的好相貌。

麻子臉心中齷齪的想道。這麼一想,盧天氣質大變樣帶給他的震撼消失無蹤,馬上又在他心中成為那個骯髒卑微的小雜役、小雜種。于是,隨著盧天身份的轉換,麻子臉又成為那個高高在上、想罵就罵、想打就打的獄卒老爺。

「還愣著干什麼,還不快換衣服,媽的,難道你想穿這身好皮去,還真的以為自己是大少爺,做你的春秋大夢。」麻子臉臉上的麻子一顆顆的抖動著,仿佛有莫大的怨氣一般。他抬起腳來想狠狠的在盧天的**後面來上那麼一腳,但是看了看那身確實華貴的衣服,又在心中想了想那位滿面都是涂得厚厚的脂粉、臉盆也是的大嘴、水桶也是的腰身、身上掛滿了金銀翡翠瑪瑙的貴婦人,終究還是不敢踢出去。

「算你運氣!」他狠狠的想到。

盧天對于麻子臉地情緒把握地一清二楚。若是往常。一個巴掌就足夠讓麻子臉地所有情緒都恢復正常。但是因為事情不明。他不想節外生枝。于是回到屋里快地換回以前那身破爛衣衫。然後跟著麻子臉往天牢去。

「麻哥。到底是什麼事?竟然勞煩您大駕!」盧天問道。

麻子臉被派來找盧天。他地心中是窩著一肚子火地。當下惡狠狠地瞪著盧天。然後咬牙切齒地說道;「老子也不知道是什麼狗屁事情?媽地。你小子老實說。你是不是犯了什麼事?」

「我能犯什麼事!」盧天不以為然地說道。

麻子臉想了想也對。如果盧天犯了事。那麼就不是他這個獄卒出動。而是中京府地衙役了。

兩人很快就到了天牢。然後從側門進去。跟在麻子臉身後。盧天現麻子臉似乎要帶他去牢衛官那里。天牢最大地有兩人。一個是守衛統領。專管天牢守衛之事。另一人就是這牢衛官。專管牢中犯人諸事。

此時已經是黃昏,在外面天已經開始灰蒙蒙的了。而在這天牢之中,就更是陰暗。氣死風燈每隔十步就有一盞,但這天牢之中實在是太過陰冷灰暗,那燈光也只能照清周圍數米,其余地方就被籠罩在巨大的陰影當中。瞧來十分的可怖。

跟在麻子臉身後,穿過兩個院落,然後又在一條盧天從未來過、但是卻听過許多遍的走廊內拐了幾個彎,很快的,在林木掩映之中,一棟二層小樓出現在了盧天的眼前。

不過麻子臉並沒有帶盧天馬上進去,而是像根標桿一樣,站在了外面。面對著盧天疑惑的目光,麻子臉稍微低下頭,惡狠狠的低聲道;「給老子老實一點,待會大人問你什麼你老老實實的回答什麼,否則,你小子就等死吧!」

麻子臉的話中帶著很嚴重的威脅,于是盧天也就老老實實的站著。但是心中的疑惑之意卻是越來越盛。既然派人來找,來了為什麼又不馬上讓我上去,是要等其他人還是現在不方便?

忽然他心中一動,于是運轉丹田之氣。過了片刻,心中寧靜到了極點。于是鼻子、耳朵的嗅覺、听覺大增。只是可惜,听了老半晌,什麼都沒有听到。

不過很快的,沒有過多久,又有人過來了。還是兩人,一個是獄卒,另一人卻是一個瘦小的老頭。那個獄卒盧天並不認識,但是那個老頭,他卻是認識的,乃是天牢之中專管給犯人送飯的老劉頭。

他來干什麼?難道也要找他問話?他一個送飯老頭,能問出什麼?

但是還沒有等他的疑問消失,又有人6續來臨。而且和先前一樣,都是一個獄卒,然後一個獄中的雜役。這樣6續來了三個獄中雜役之後,最後又來了兩個人。一個是天牢的大夫,另一個卻是獄卒。

雜役、大夫、獄卒這三種不同的階層,徹底讓盧天失去了推斷的可能。

就這樣二層小樓之前已經站滿了人。而且盧天通過面具吸收的情緒判斷,每個人都是一頭霧水,疑惑、驚訝、緊張、恐懼的情緒充滿了所有人的心。站立在這樣一群人當中,盧天的心卻是漸漸的冷靜下來。

他的直覺告訴他,今晚,將是一個不平常的夜晚。濃濃的夜色之中,似乎有一股冰冷肅殺的味道。

這樣的情形並沒有持續多久。一條身影從小樓門口出來,然後站在門口,一雙毒蛇一般的眼楮冷冷的掃視著所有人。這人身形很高大,黑色的緊身衣被撐得很開,露出健壯身軀。

盧天被他目光一掃,心中一震,「好濃重的殺意!」冰冷的殺意被吸收,然後化作力量流入他的體內,又很快轉化為丹田之氣。判斷了一下這人殺意的強度,然後對比,現這人實力竟遠在洪三之上,不過又比守衛統領、會飛的黑衣人差了許多。

「把人都帶上來,然後退下!」這人收回毒蛇一般的目光,然後開口說道。

人群騷動了一下,在獄卒的指揮下,包括盧天在內的五名雜役,一名大夫,一名獄卒,進入了那二層小樓,在經過那名黑衣人身旁的時候,盧天明顯感覺到有一股強大的氣勢從黑衣人身上散出來。

「高手!」他心中說道。

進入小樓,除了盧天之外,沒有人多看一眼樓中的富貴裝飾,而是在黑衣人帶領下,直上二樓。最後在二樓一間垂著珠簾的房間前停了下來。

在這間房間外面,站著四個和黑衣人一樣的黑衣大漢。每個人身上都散著冰冷的殺戮情緒,盧天帶著貪婪的吸收著這些殺戮情緒,然後迅的在體內轉化為丹田之氣。只是片刻之後,丹田之氣以及壯大到了小指一般大小,比之前足足增長了一倍。

同時,根據這些殺戮情緒,他判斷出這些人的實力和先前這個黑衣人差不多,都遠在洪三之上,卻又比守衛統領差了許多。

不過很明顯的是,和守衛統領這個統領不同,這些人看起來只是一群看門的手下。能夠役使這等手下,又可以想見是何等樣的人物!

這樣的人物竟然跑到天牢,然後找他們這些小人物。事情之詭異,已經出一般人的想象。

「一個一個進去,你,快點!」就在此時,那個帶他們上來的黑衣人低聲喝道。

然後被點中的那個雜役,臉色一下子變得白,戰戰兢兢的走上前去,穿過那四個黑衣守衛,掀起了珠簾,帶著一股恐懼,緩緩的走了進去。

不過很快的,那個雜役就走了出來,帶著一臉的疑惑和輕松。接下來其余的三個雜役依次進去,出來之時,也都帶著疑惑和輕松的表情。

很快,就輪到了盧天,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走到房間門口,掀起了珠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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