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擊後,旋轉的紫光去勢稍頓,拐了一個彎向下一沉,正砸在王如風的天靈蓋上,將他的腦袋砸成了一塊肉餅!
僅僅幾分鐘,王門主與兩大長老,都已橫尸當場,怒江門的所有門人,見兩個騎龍人如此本領了得,個個戰戰兢兢,齊齊拜倒在地。
歐陽浩然從沒想到,自己的父親居然這麼了得,決定之果斷,出手之狠辣,輕輕容易就把一個千年門派給滅了。
「老爸,你真厲害啊!我還真沒看出來,我的老爸居然如此有勇有謀!」
歐陽遠山把手一招,將三人的內丹和儲物袋,都收進了自己的儲物戒指,這時,小龍已經在怒江門的前前後後飛了一圈。
「呦呦呦呦!這里有寶貝誒!」不知怎麼,給小龍發現了一個密室,父子倆聞聲進內一看,見密室內有一布滿花紋的銀箱。
箱內有不少上檔次的符和法器,其中最顯眼的,是一塊玉簡和一整套陣旗陣盤。
歐陽遠山發覺,玉簡中藏著這個傳承千年的門派,所積累下的各種陣法,他本來對陣法從未涉獵,有了這個玉簡,對父子二人陣法的修習大有裨益,一抹頗有深意的笑容,出現在了歐陽遠山的臉上。
「這就是怒江門傳承千年的寶貝吧?」歐陽遠山與兒子交換了一個會心的微笑,就將銀箱收進了儲物戒指。
接著,父子倆把三長老周青扶上了門主的寶座,不過從此以後,他有一個任務,就是為歐陽父子和小龍,提供一切生活、修煉所需的物資供給,可以讓他們騰出手來盡心修煉。對于這樣簡單輕松的任務,周青當然是求之不得。
就這樣,歐陽父子將怒江門,當作了為自己提供物資保障的外圍組織,自己則可以專心修煉,對于修煉者來說,有什麼比大把的修煉時間,更加可貴的呢?
回到蘭山仙苑,父子倆拿出了各自得到的戰利品,盤點一下,他們已經有了五顆旋照期內丹。最寶貴的,當然是王門主的那顆旋照後期內丹,這些內丹對于歐陽遠山來說,最多只是略有小補,但是對于築基中期的歐陽浩然而言,卻是千年老參般的大補之物。
歐陽遠山不無感慨地說︰「沒想到來到橫斷山,居然會有這麼多意外的收獲。世間事真是禍福相依,我們父子因避禍到此,卻又接二連三遭遇危險,誰知道破解危險之後卻是機遇,是豐碩的收獲。」
他把五顆內丹鄭重地放到歐陽浩然的手中,眼中閃著奇異的光彩,道︰「浩然,抓住這難得的寶物,你把這五顆內丹都煉化了。可以預期,你的功力也許又將能提升一級,這樣,與你母親相逢的日子,又近了一步。」
想到母親,歐陽浩然忍不住心向往之,他說︰「爸,你放心,我一定努力修煉,爭取有一次新的飛躍。為了早登仙界,早日與母親相見。」
父子倆都憋足了勁,盡一切可能努力提高著自己的修為。
歐陽遠山對怒江門得來的千年陣法,開始了努力地學習參悟,打算等自己參悟出一定眉目,再教給兒子。
修煉的時光飛速即逝,轉眼三個月過去了,歐陽浩然煉化了五顆旋照期內丹,順利地突破到築基後期。
小龍是有樣學樣,常常跟在哥哥後面亦步亦趨,當然它的修煉還是大有水分的,它用于捉活食的時間,用于游山逛水的時間,用于調皮搗蛋的時間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
煉丹童子那里,收獲是相當可觀。這三個月里,藥園的草藥生長得欣欣向榮,他則已經煉制到百丹方中的第八種丹藥。
在《百丹方》中,越是排在後面的方子,藥效越高,所需的草藥越是珍貴稀少,煉制的難度也越高。定居蘭山仙苑的這三個月,煉丹童子按照三種方子反復煉制,只煉出了三爐丹藥,而且每爐只有三十粒。
但即使這樣,也把煉丹童子給樂壞了,因為這難得的九十顆丹藥,比之前的幾百顆都要名貴。分別有治傷,解毒,提高功力等多種功能。
一天夜里,歐陽浩然又做了那個熟悉的夢,那個美麗姑娘——馨語的夢,那個沐浴愛河,陶醉,沉醉,迷醉的夢。
他從夢中驚醒,不由得心潮澎湃,他越來越確定,這個名叫馨語的女孩,肯定跟自己有著密切的聯系,否則怎麼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進入自己的夢境呢?
可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上,僅僅十五年的光陰,除了在睡夢中,好像從來沒見過這個女孩,可是她留給自己的那種心碎的感覺,沉醉的感覺卻是那麼強烈,他是那樣地希望見到這個姑娘,希望去呵護她,去愛她!
可她卻只是一個夢中的戀人,在這個現實世界中,歐陽浩然能到哪里去找她呢?
歐陽浩然再也睡不著了,他來到洞外,看著東方剛露出的晨曦,感受著清晨習習的涼風,想著他少年的心事。
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听到下方傳來一陣混亂嘈雜的打斗聲,飛禽類的悲鳴聲,夾雜著奇怪而洪亮的吼叫聲。
「居然在懸崖下?!」歐陽浩然的听力已經極其敏銳,他很快判斷出,打斗的地點,應該在懸崖下接近山腳的地方。
三個月的時間,歐陽浩然對附近的地形,已經相當熟悉,他快速跑到懸崖旁邊,懸崖下方雲霧繚繞,根本無法看清狀況,但陣陣激烈的打斗聲,以及經常傳出的,飛禽類妖獸的悲鳴聲,還是告訴他戰斗發生的確切地點。
歐陽浩然飛身一躍跳了下去,隨後一把抓住了岩石的縫隙,如果是常人,堅硬的岩石加上下墜時的沖力,就足夠讓手掌受到重傷,但歐陽浩然的身體,是何等強韌?
他抓住岩石的縫隙,手腳並用,如同矯健的猿猴般,迅速攀爬著,很快,數千米的高度就見了底,但看到眼前狀況的歐陽浩然,卻不由得大吃一驚。
兩只黃色的仙鶴,站在一塊岩石上,正跟一頭至少有兩層樓房那麼高的怪異動物,緊張地對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