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個靈狐做老公 她的夢境(二)

作者 ︰ 千千丁香結

安小小指著角落里剛剛保護過自己的男人問道︰「他呢?他還不能走嗎?」

那個被問的警察順著安小小的手指頭掃了一眼蹲在牆角里的男人,回答著︰「他沒有人保釋。而且剛剛他打傷了七個人,正在驗傷,如果對方提出控告他就得拘留待審。」

「這是什麼道理?他也受傷了啊,你看他頭上的傷口,還流了好多血。」安小小一下來了氣勢,瞪著眼楮居然對警察吼了起來。

「小姐,請問你和他什麼關系?你要保釋他嗎?」那位警察嘴里說的是客氣話,意思卻很明顯︰沒你的事就一邊涼快去。

那天,陳子陽走了。

卻在下一刻,修長挺拔的身子晃了晃,向前倒去。

「伯母,我對小小是真心的,請你接受我。」隨著安小小一同進來的陳子陽突然插話進來。

之後,陳子陽就如同每個呵護女朋友的大男生一樣,經常來接安小小下班。每每他站在樓下等安小小的時候,都會有許多女孩投來示好的目光,更有大膽的還會上前主動搭訕;而陳子陽卻眼光一直盯著她公司的大門,等到她出現,就第一時間走上去,把她摟進懷里,就像當初在酒吧保護她時候的樣子,緊緊摟著。

「怎麼出來了?站著小心頭暈。」沒等陳子陽回答,便徑自打開門走了進去,卻意外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安媽媽。

「你都在這兒和男人同居了,我再不來難道等著做現成的外婆?」安媽媽一臉的氣憤。

「那你和他是什麼關系?家屬?領導?」警察先生眼楮也是一瞪,沒見過在警察局還這麼囂張的女人。

「嗯,是。」安小小答的很干脆,心里很甜蜜。

陳子陽的新工作似乎很順利,每天下班都很開心,亦經常會帶回好消息︰

「呃」敢情不是拿了錢就可以放人的!!安小小一時無語。

「沒事,只是有點頭暈。」他虛弱的幾乎听不清的聲音讓安小小一陣心慌︰「那……那我送你去醫院。」

「你?你才多大啊,就說什麼真心?你會娶她、照顧她、一輩子對她好嗎?」安媽媽一臉的鄙夷,這樣年輕的男人,或者說根本還是個男孩,應該還是沒玩夠的大孩子而已,說起結婚一定會把他嚇跑。

就在安小小還在震驚中,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的時候,安媽媽負氣離開了,連夜回了東北老家。

安小小也不知道究竟是因為什麼,在知道他的一切之後,就覺得自己應該照顧他。

安小小擔心了一晚上,又一白天之後,總算在下班時看到了陳子陽的身影。只是,他正靠在一輛黑色汽車上抽著煙,看上去有心事。

因為他的傷沒有完全好;因為他被酒吧開除了;因為他在那間酒吧只在做了三天,沒有工資;因為……

「小姐,你真是他未婚妻?」警察先生看似無意、實則有意的把身邊剛才做筆錄的本子向安小小推了推,手指還輕輕的在某一處點了點。眼神向牆角的男人掃了一眼。zVXC。

當時听到這里,安小小還大笑了一通,總是會看到他那張年輕而英俊的臉因為自己的笑而漲的通紅。

安小小一個人在客廳,看著陳子陽睡了三個多月的沙發,嘴角露出自嘲的苦笑。

「我的。上車吧,我送你回去。」他說的是送她回去,而不是向以前那樣說︰「我們回家。」

「媽,不是你想的那樣。」安小小趕緊解釋著。

一天回家的路上,陳子陽拉著安小小的手,很開心的說︰「我找到工作了,在一家公司做保安。雖然薪水不如在酒吧高,但不用上夜班,晚上可以在家陪你。」

「小小,今天老板升我做組長了。」

女兒一年前打電話告訴自己和顧承睿分手了,之後就連過年都沒有回來,本來以為女兒是太傷心需要好好的靜一靜,自己也就沒有過多的詢問。最近因為太過想念又很擔心,才決定過來看看的。

「那……我是他未婚妻總行了吧!」安小小算是豁出去了,小胸脯一挺,說的大義凜然。

「很好啊!」安小小也不喜歡陳子陽在酒吧工作,他太英俊了,總會有些女人意圖不軌。卻不知道,這樣的開始,卻是又一個結束。

「女朋友?不行。」這次,警察先生臉都沒有抬一下,警察局也是有原則的。

他說,他叫陳子陽,和安小小一樣是來自那個北方的遙遠城市。只是,安小小家是在市區,而他家是在近郊的一個小縣城。

「嗯!」

安小小也知道︰他來到這個城市還不到一周,在這家酒吧做了才三天,就被開除了,酒吧提供的宿舍也不能住了。而他身上僅有的一點積蓄也付了醫藥費。本來安小小要替他付醫藥費的,但他堅持要自己付,還說︰「安小姐把我保釋出來我已經很感謝了。」

身前的男人回過身看著眼前的安小小,年輕俊美又帶著輕狂不羈的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映著越來越明艷的朝霞,那笑容應在安小小眼里,久久縈繞不去。

「小小,你男朋友是就是在酒吧替你挨了一下的那個吧?好能打呀!!」同事們都會或羨慕、或祝福的夸贊一下陳子陽。

「喂!你沒事吧!」安小小費勁的扶住傾倒而下的高大身形。他看起來瘦瘦的,怎麼那麼重啊!而且分不清是硬硬肌肉還是骨頭,總之是硌得安小小渾身疼。

所以,在他出院那天,安小小就堅持把他接回了自己家,對他說︰「你不是沒地方住嗎?就先住下,我收你房租,等你找到工作再還我。」

「這車是……?」安小小心頭掠過一絲不安,卻已經猜到了事情的原因和大概。

「是我該謝謝你才是。要不是你,現在躺在醫院的肯定是我了,是我連累了你。」安小小很真誠的道謝,也帶著深深的歉意。他本來是酒吧的侍應生,其實他完全不必要卷入這場毆斗的。

第二天,安小小辭職了,因為她不想每次下班走出公司,都會想起那個站在門口第一時間把她擁進懷里的大男孩已經不會再出現了。一出告在。

「小小,老板給我加薪了。」

「小姐,他的問題很嚴重,他所在酒吧的老板都不肯保釋他。不早了,你還是回去吧。」看著面前女人那雙很干淨的眼楮,警察也不想為難她,還好心的勸了一句。

「小小,你男朋友真帥!」

「我……我保釋他。」安小小一口應承下來。怎麼說都是他替自己挨了一下,如果不是他,自己現在估計已經躺在醫院里,保釋他算是還個人情吧!

「小小,老板調我到她身邊學習,說以後有機會升我做助理。」

「小小,我們認識一周年的日子,就是我和你結婚的日子,你相信我。」陳子陽拉住安小小的手,眼中的深情不帶一絲的雜質,純潔而堅定。

安小小知道他沒有回來的那個晚上一定發生了什麼事,但她沒有問,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她還追問有意義嗎。

沒有學歷,他只能在酒吧歌廳做侍應生之類的工作。但也做不長久,因為那些地方總會有一些有錢的阿姐之類的看上他,他不願意,只好辭職。

沒想到拿出女兒寄來的房門鑰匙打開門卻看到一個男人在整理房間,居然還是個一頭黃毛的半大小子。那張年輕英俊的臉絕不輸給肖宇浩或是顧承睿,只是太過年輕了些,也太過英俊,讓安媽媽心里毛毛的,想都沒想就把他轟出了門外。

安小小很替陳子陽高興,但心中卻有種隱隱的不安,卻又總是怕自己捕風捉影,從來沒有細想。那時候,安小小還不知道陳子陽嘴里的老板是「她」而不是「他」。

听到他的話,安小小和安媽媽同時一愣。安小小更是面部抽筋,對著他直擠眼楮,心想︰你就別在這添亂了。

「媽?你怎麼來了?」安小小的臉「刷」的白了。

听到安小小的話,警察和蹲在牆角男人同時抬起頭,同樣的一臉疑惑。

「我是他女朋友,我要保釋他。」安小小不知道哪里來了勇氣,態度堅決的說著。

又瞄了一眼牆角里再次低下頭的男人,安小小淡淡的開口︰「是啊,就是因為他年齡未到所以我才是他未婚妻,明年他生日一過,我們的就注冊結婚了,我要保釋他,請您辦手續吧。」

安小小楞了一下,才看清那位警察手指落在了年齡一欄,上面寫著︰21歲。同時也明白了這位警察警察的意思,原來他還未到法定結婚年齡。

「我二十一歲,但我明年就到了法定結婚年齡,就會和小小去注冊結婚。」

三天後,安小小把陳子陽從醫院接回了自己的小公寓。

安小小這才注意到那個男人穿的是酒吧侍應生的制服,白襯衫、黑馬甲。

「呃」這話听著怎麼這麼耳熟?安小小覺得頭上一群烏鴉叫著歡快的飛過,知道了什麼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陳子陽沒有推辭,來到她的家,很自然的把他的小背包,也是他唯一的行李和全部身家放在了客廳的沙發上。「我以後就住這了」淡淡的語氣帶著心中的一絲喜悅,他在外面跑了幾年,除了宿舍就是廉價的小旅店,已經很久沒有家的感覺了,這里給了他濃濃的溫馨感覺。

一個月後的一天,安小小下班回家,手里還提著大包小包的蔬菜水果,出了電梯卻看到陳子陽站在門外,像是在等自己。

「嗯?」

之後,安小小問過陳子陽︰「那天你為什麼要救我?」

「姐姐?呵呵。」安小小一笑,心里卻有點酸,是自己覺得像他的媽媽吧!他是個缺少母愛的孩子。

直到有一次,竟然整個晚上沒有回來!

「因為……你像我姐姐。」陳子陽說完,俊臉泛起一抹紅暈,微微低下了頭,不再看安小小。

之後,陳子陽的變化更是讓安小小吃驚︰衣服都慢慢變成了名牌;也學會了抽煙;本來說不在酒吧工作是為了不上夜班在家多陪陪自己,卻總是應酬不斷,有時深夜回來還滿身的酒氣。

再之後,安小小全心全意盡到了姐姐的職責︰幫他換藥;帶他去醫院復查;幫他找工作;給他買衣服;甚至拿起許久不看的烹飪書給他煲湯增加營養,因為總是覺得他太瘦了。他說︰他和父親生活,父親嗜酒,不會賺錢養家,喝醉酒就會打人;母親就帶著姐姐在他很小的時候離開家了。他只是勉強讀了兩年高中,沒有學費又要生存,他只好在各個城市打工。

陳子陽說過︰以前他在好幾家酒吧都做不長久,是因為總有一些阿姐會看上他,他卻不願意。而如今,他帶著他的那些名牌衣服和那輛新車去了一個大他二十歲的女人身邊。阿姐不願意,阿姨倒是願意了?

「謝謝你。」他停住腳步,本來很好听的男聲卻略帶沙啞。

從警察局走出來,天已經蒙蒙亮了。一絲淡淡的霞光照著身前一步之遙的男人,修長的身形映出的影子再次把安小小整個人都包圍其中。

而每次,陳子陽都是皺著眉頭喝下安小小那特制的怪湯後,露出一副享受又溫馨的樣子。

是夢!是回憶!亦是滿滿的失望與傷心。在睡夢中的安小小不時露出或甜蜜、或苦澀的笑,讓焰龍玨整顆心都抽痛起來。

緊緊的擁住懷里的女人,在她粉女敕的紅唇上印下深深的一吻,似在安慰,又似在承諾,焰龍玨感覺到從未有過的一種情愫在心中慢慢的萌發出來,是愛戀也是責任,更是想要一生守護的執著。

是焰龍玨用法力引安小小入夢的,本來只是對她好奇而已,卻在她的夢中體會到她的過往和傷痛。圍繞著兩個人的紅光一夜未散,照得整個臥室旖旎又溫馨,床上相擁的兩個人靜靜的睡著,好像本就是他們的世界,彼此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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