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個靈狐做老公 生與死的極限

作者 ︰ 千千丁香結

「封魔環,你不會不認識吧!我想請你做我的魔後。想請美麗的靈月做我墨蒼寒的魔後。」墨倉寒放開擁著靈月的手臂,竟然單膝跪在了靈月的貴妃榻前,一雙黑瞳深沉的望著她,沉聲鄭重地說著。

「寒。」靈月不知道此時該哭還是該笑,七百年的等待與追逐,卻在已經準備放棄的一刻得到了回應。

「月,別哭。我今生絕不負你,就當是我對你為我這七百年來付出的補償吧!!」墨倉寒伸出大手,將靈月眼角的淚痕輕輕拭去,然後拉過她帶著封魔環的手,吻上了她的手背。zVXC。

生與死的極限!那個極限不只是安小小的,更是焰龍玨的。作為妖王,他統領著整個妖界,他的妖力無疑是極為強大無邊的。可是在這片「隱者之漠」里,除了只能用你的誠心和最堅強的意志之外,就是要把作為人類身體的極限發揮出來。

等等,安小小突然驚醒過來,再看看面前的老太太,又想起剛剛她說的話,竟然慌了,腦袋里莫名其妙的就蹦出兩個字——孟婆。了該還榻。

「會很艱難嗎?」安小小感覺現在就很艱難,難道後面還會有什麼嚴峻的考驗嗎?自己願意和他一起堅持,但起碼先給個預告吧。

「穿上看看。」焰龍玨沒有和安小小爭辯,只是拿起衣服,直接替安小小穿起來。

「阿婆,阿婆?焰龍玨!「安小小叫了一聲,空曠曠的走廊幾乎帶著回音,過了很久,才听到剛剛那個阿婆的聲音傳來,」你人生的機遇,有千百扇門,走進了一個,便再不能回頭。你選擇的這一個,下一刻也不知道會通向哪里,你還找他做什麼?「

懷里安小小的溫度還在,焰龍玨看著空空的雙臂,又看看四下只有綠色的沙漠,盤膝坐了下來,閉目,聆听著自己心的聲音,平息著剛剛那似是幻境,又確實發生的一瞬。

「古裝是人界的叫法,在三界中都是這樣穿的。人界最初不是也這樣嗎??只是最近才有了改變而已。」焰龍玨也是最近去了人界走動,才發現現在的人類穿衣服簡直比妖還大膽了,那個露法……嘖嘖。

那口血噴濺到一片沙地上,從細沙的縫隙間快速的流下去了,卻在一片綠色之中,隱隱的透出紅光一點。

「當然也有遇不到的,但更有人根本是堅持不到隱者出現,就放棄了。而那樣的一對,多半是不會長久的。」焰龍玨說的很直接,也很干脆,他不相信他和安小小會放棄,他一定要帶她得到隱者的祝福。

「這個門好奇怪哦,好像是叮當貓的任意門。」看著面前那個紅色的圓形發光體,安小小感覺真是大開眼界了,和妖談戀愛,其樂無窮哦。

剛剛從靈泉回來時,發現那染了點點紅梅的雪白床單已經被換掉了,安小小就總是覺得很不自在,早知道就不貪睡,起碼毀滅了證據再睡吧。這樣被人看見了多不好意思啊!!總是有種被抓包的感覺。

從另一邊出來,已經是一片廣袤遼闊的平原,周圍的一切都是綠色的,除了時常安小小見過的綠色的草地,就連天空和沙地都是淡淡的綠色,只是有深淺之分,勾勒除了各自特別的形狀而已。

「不是,我只是你得心魔︰心若執著必成魔。」那個聲音由遠及近的飄過來,好像就在耳邊,卻真的是發自焰龍玨心底的。

衣服是火紅色的一層層薄紗,上面還用金色的絲線繡上了一朵朵的牡丹,顯得高貴又華麗。

「那如果遇不到呢?」安小小不僅奇怪,這里真的有人嗎?妖王難道都找不到嗎?

那老太太對著安小小慈祥一笑,來到安小小床邊,把那只碗遞給了她,說道︰「喝吧,渴壞了吧。」

「別走了,再多一步便是死亡了。」忽地,一個陰冷生硬的聲音在焰龍玨耳邊響起,低沉暗啞,听不出是男人還是女人的聲音。

「這是什麼地方?」猛然到了這樣一個綠色的世界,安小小的視覺有些不適應,但更多的是好奇。「隱者?」焰龍玨沒有出聲,只是用意念在心中問著。他知道那個聲音或許在遙遠的一處,只是用妖力在和自己的心對話。

「你是妖王,卻甘願把自己的性命依托給一個人界的女人嗎?」

「他也累了,在隔壁屋里呢,睡一會兒就好。「老太太說完,抬手示意安小小喝水,安小小喝了一口,感覺水很清甜,而且听說焰龍玨沒事,才放心的把整碗水都喝了進去。

「阿婆,您是不是開玩笑啊?我找焰龍玨去。「說完,安小小就往地下跳,幾步跑到門口去開門,她剛剛听老太太說焰龍玨就在隔壁的,找到他,心里就不那麼害怕了。

再次睜開眼楮的時候,焰龍玨伸手抓了一把沙,仔細的看著,每粒沙都好像一模一樣,卻又好像各不相同,再抓起一把仍然如此,如此大的沙漠之中,哪一粒才是屬于自己的?

讓安小小覺得,他們根本就是在一條大型的走步機上,不管走的再久,都還是在原地一樣。

橫抱起安小小睡著的身子,焰龍玨繼續向前走著,沒有方向,沒有前路,只有腳下無盡的沙漠和懷中深愛的女人。焰龍玨的唇瓣帶著笑意,顯出與往常玩味不同認真與堅定。

「還有,月,你穿紫色更漂亮,不要總是再穿黑衣了,寒喜歡這樣有個性的靈月,而不是單純的做我的魔後。」墨蒼寒把靈月又上下的打量了一遍,嘖嘖的贊不絕口,反而讓靈月不好意思起來,低低的頭不哭了,臉卻紅透了。

「你心頭之血,化作一粒塵埃,但她雖微渺,卻獨獨在你心頭有了一席之地。收著吧,于她為難之時,自有用處。」那個老邁的女聲傳來,焰龍玨抬頭再看到時候,發現周圍的綠色越來越淡,進而突然化成了一片耀眼的白光,刺目的眩暈襲來……

「不要,我自己走,我們一起走可以沒那麼孤單、寂寞。」安小小勉強笑了一下,可是笑容卻扯動了已經干裂的嘴唇,有血腥的味道在口中彌散開來。

可是,打開門,安小小才發現前面還有一道門,安小小開始以為那就是隔壁,里面就是焰龍玨,可是拉開那道門,仍舊是一個走廊一扇門。再打開仍是如此!

「可你寧願她死嗎?」那個聲音似乎冷笑了一下,繼續說道︰「真愛也不過如此,你想得到的,便是死都不放開了,對吧?」

「呃,阿婆,你什麼意思?「安小小心里有些發毛,尤其是那個阿婆說的什麼」忘川之水「,怎麼听都有些人啊。傳說里,忘川不是在地府嗎?那里都孟婆給人喝的就是忘情水,也就是忘川里的水,喝了的人就會忘卻塵世的一切了。

看到那抹紅光,焰龍玨微微一愣,隨即心頭一喜,用雙手快速的向著那片沙中挖去,不顧得白皙修長的指尖被粗糙的沙粒磨的破皮流血,只是一味的找尋著那一點猩紅的顏色。

安小小知道那個「他「就是焰龍玨了,深深的吸了口氣,安小小壓制住心里的恐懼,回答著︰」我不知道遇到他是不是錯開了哪一扇門,但不是我要找他,而是他早已經打開了我的心門,駐進了我的心,就是不尋、不找,他還在這里。「說完,安小小指了指自己心的位置。

「走吧,我先帶你去個重要的地方。」焰龍玨把安小小擁進了懷里,沒有帶她向大門走去,而是在面前畫出了妖界之門。

「玨,這里沒有黑夜嗎?」安小小深深的喘了口氣,感覺心跳的不是快,而是逐漸的慢了下來,就連眼楮都要睜不開了,她知道自己或許是困了、累了,可這里的天卻還是和他們過來的時候一樣,淡淡的綠色,沒有黑下去的意思,甚至都沒有暗淡一點。

「嗯。」安小小歪著頭想了想,覺得也對。

「等你的靈力完全恢復了,你也可以的。」焰龍玨一笑,抱起了安小小,邁進了妖界之門。

「極限?」這個詞卻讓安小小有些心驚。

這句話,卻讓焰龍玨一愣,看著懷里安小小越發淡下去的呼吸,焰龍玨心里突地一驚。是啊,再堅持下去,自己或許還能撐過去,可她呢?但,真愛難到不是共死嗎?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這漠中之沙又豈是三千千萬,可我焰龍玨也不過就要那心中的一粒而已。」站定了身子,焰龍玨將安小小的身子放下,自己也坐了下來,把她緊緊的擁進懷里,附上她的唇瓣,將自己的妖力從口中慢慢的渡給她。

「傻瓜,別哭。」墨蒼寒用從未有過的溫熱語氣輕輕的勸慰著,雖然有些生硬,但卻帶著滿滿的真心,讓靈月的淚水涌的更凶了,但絕美的臉上卻已經揚起了幸福的笑容,小拳頭也捶上了墨蒼寒的胸口。

心莫名的一痛,焰龍玨心中的執念狂肆而起,在沙漠中狂奔起來。他沒有想到,來到這片「隱者之漠」居然會是這樣的結果。而他把妖力剛剛全部給了安小小,他知道她會沒事,可現在卻讓自己想要憑著妖力去找她都不能了。

「我們只是來尋找,並不是一定能找到,就連我也不知道要找到隱者到底在哪里。」焰龍玨耐心的解釋著,仍然擁著安小小,一步步的走著。

「隱者的樣子,其實我也沒有見過,我只是知道,歷屆的妖王在選定了妖後之後,都要帶著他的妖後到這片隱者之漠來,在這里或許是有緣的,就會遇到一位隱者,隱者會給他們或是祝福,或是忠告。」

「可是,你都不會累嗎?為什麼還要走呢?他或她是什麼人?」安小小用小手勾著焰龍玨的脖頸,靠在他懷里問著。

「你叫安小小?」安小小睡的迷迷糊糊的,就听到一個慈祥的聲音叫她。

「小小,我抱你。」焰龍玨說完,把安小小橫抱起來,同時在她的唇瓣上吻了吻,用他口中的津液幫她濕潤了一下快要干裂的嘴唇。

「不,我陪你……」還沒說完,安小小就感覺頭上焰龍玨的大手發出一道紅光,溫柔中帶著暖意,卻讓安小小困的再也睜不開眼楮,身子也軟軟的倒了下去,就那樣睡著了。

直到走了很遠很遠,遠到安小小都有些累了,回頭看看,感覺兩個人只是在無盡的綠色之中,分不清東、西、南、北,也看不到的前路茫茫,不僅有些奇怪的問著焰龍玨︰「我們還要走多久?為什麼這麼久都看不到有人呢?」

「玨,我肚子好餓,也好渴哦。」又走了快一個小時,安小小終于忍不住停了下來,靠在焰龍玨的懷里大口的喘著氣。其實,她根本都不知道他帶著自己來這里找隱者是為了什麼,但焰龍玨陪那樣堅定的步伐,她就一直在跟著,現在卻是真的走不動了。

「小小!」焰龍玨喊了一聲,伸手去拉,卻只空拉住一片衣角,安小小的身體已經瞬間被一個綠色的漩渦吸了進去。

那是血一般的紅色,晶瑩剔透的光彩,雖然只是一粒沙的大小,卻仿佛是那心尖上的一滴血。

焰龍玨忙低頭吻住安小小的唇,用舌尖幫她把唇瓣濕潤一下,然後用大手揉了揉安小小那一頭柔軟絲滑的短發,寵溺的一笑,說道︰「睡會兒吧,等到了我叫你起來。」

「怎麼又是紅色的?我不要。」安小小看著焰龍玨吩咐侍女送來的衣服,一陣的氣悶。

又不知道走了多久,安小小用咱們人界的時間初步估計了一下,起碼有五、六個小時了,但焰龍玨還是沒有停下的意思,而且眼前的這一片沙漠,沒有天上的太陽來分辨位置,也沒有地上的樹木來當坐標,走了這麼久、這麼遠,卻仍舊只有綠色而已。

「小小!」再次狂吼一聲,焰龍玨那滿頭墨色長發都無風自動,在空中狂亂的飛舞著,心中痛到難以自制,焰龍玨感覺喉嚨腥咸的一股味道涌了上來,張口「撲」的一聲,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這是一種儀式,也是一種真誠,更是妖王和妖後決心攜手一生的承諾。所以,他要擁著她,一直的走下去,他相信「心誠所至,金石為開」,那位隱者一定會出現的。

「你自己說的︰三千千萬的沙,你只要心中的那一粒。那麼這片沙漠之中,只有一粒沙是她,你去找吧,若找到了,她便是你的。」那個聲音說完,焰龍玨突然感覺懷里一輕,上一刻還在自己懷里安睡的安小小竟然離開了他的懷抱,好像有相反的一股力量猛力的將她拖走了一樣。

「隱者之漠。在妖界,有很多這樣的地方,但隨著各自的妖力不同,所開闢的空間顏色也不同。我們要去尋找這里的隱者。」焰龍玨把安小小放下,擁著她的腰,向那片綠色的沙漠深處走去,沒有用法力飛行,只是一步步的向里面走著。

「啊!您就是隱者?」看著面前最多一米五的瘦小的老太太,安小小有些微微吃驚。不過這個老太太很慈祥的樣子,雖然臉上、手上都滿是皺紋,但走路的步伐卻很穩健,而且衣服也是干淨利落的,看樣子也不過是七十左右的年紀,是很矍鑠的老人。

又不知道走了多久,焰龍玨感覺手臂有些酸痛,畢竟抱著一個人走了很遠、很遠,站在原地深深的吸了口氣,焰龍玨又把懷里的安小小抱的更緊了。

「阿婆,我還是渴,能再喝一碗嗎?「安小小不好意的把碗又遞了過去,那老太太接了卻沒有去再倒水的意思,看著安小小竟然說了一句︰」忘川之水,一瓢已盡塵世。「

「哼,大男人還穿紅色,妖孽。」安小小狠狠的白了焰龍玨一眼,但心中卻不得不承認,焰龍玨穿紅衣真是好看。

「沒有,這里只有綠色,是無限與無極的狀態。我們在這片空間里渺小如塵埃。」焰龍玨的大手擁住了安小小的腰,把她在懷里擁抱了一下,再次彎身想要將她橫抱起來,卻被安小小躲開了。

安小小在焰龍玨懷里依偎了一會兒,微微掙扎了一下,堅持從他的懷里下來,和他並肩拉著手一起走著。兩人時而相視一笑,時而聊聊曾經的點滴,一步步都在堅持著。

====幸福的分界線====

「嗯?是古裝?」安小小看看自己身上的紅色紗裙,又看看焰龍玨身上的紅色長袍,感覺很奇怪。

「去找屬于你的那粒沙吧。」這次出現的聲音與之前的不同,像是個老邁的女聲,但也一樣是冷硬的。隨即一切都歸于了平靜,仍是那片綠色,寂靜無聲之外,更是廣漠無垠。

「嗯,是啊。」安小小接過碗,正要喝,猛然響起了焰龍玨,自己只記得他模了模自己的頭,自己就睡著了,現在想想一定是他把自己弄暈了,好抱著自己走的,忙問著那個老太太︰「阿婆,和我一起的那個男人呢?很年輕的美男。」

挖了很久,忽地紅光一閃,在那一片綠色的沙粒之中,唯獨一粒紅色的細沙閃現。焰龍玨的心都猛的收緊了,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用指尖將那粒紅色的沙捻起,捧在掌心上。

「嗯,相傳,隱者就在生與死的極限之間。」焰龍玨把懷里的安小小又抱緊了些,每一步都走的很堅定。

「只要一直走就可以了。不需要靠妖力,只要體力的極限。」焰龍玨給了安小小一個安心的笑容。

「寒。」靈月撲進墨蒼寒的懷里,感受著他身上的溫柔與安慰,淚水卻怎麼都止不住了。

「在妖界只有我妖王焰龍玨才可以穿紅色,在這御妖宮里能穿紅衣的就是我的女人,你當然要也穿。」焰龍玨把衣服重新送到了安小小的面前,給她耐心的解釋著。

一連開了幾道門之後,不但沒有找到什麼隔壁,再回頭時,安小小突然發現身後已經不是那一扇進來時候的門了。那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里有好多的門,每打開一扇,里面都是一樣的。

兩千一百年的妖力,綿綿不絕的從焰龍玨的體內向安小小的身體里輸送過去,若是他死,他自然不甘願,他怕安小小寂寞;所以他把自己整個人都送給她,今後,有她亦有他了。

「我愛必執著。」焰龍玨低頭看看懷里的安小小,微微一笑。他可以放棄所有,唯獨不能放開她,就好像那個聲音所說的,即使再一步便是萬劫不復的深淵,他也要擁她在懷。

安小小飛快的打開所有的門,可是每一扇門里面都是走廊,每條走廊里面依然只有一扇扇的門,安小小已經置身于一個迷宮里了。

「我就是你們要找到隱者啊!」隨著那個慈祥的聲音,一個老太太從門口端著個瓷碗走了進來。

「我只知道,她是我的女人,我便要盡我所能,讓她好好活著。」焰龍玨長長舒了口氣,看著睡到越發香甜的安小小,再次將她抱了起來,慢慢的繼續向前走去。只是這次,沒有了妖力護體,除了感覺手臂發酸,就連兩條腿都難以邁開的沉重。

「嗯,你誰啊?」安小小揉揉眼楮坐了起來,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一個破舊的小屋里,身下是一張普通的小木板床,只是自己身上還穿著從御妖宮出來時候的那件紅色的紗裙。

「心?你說你在他心里,那倘若你沒有了心呢?「

「我說的心不是一個實物,不是我現在跳動的心髒,它是我的全部,我的所有思想、愛戀的牽絆,若是那顆跳動的心沒有了,只要還有焰龍玨,他就是我的全部。「安小小說完,安靜祥和的一笑,就站在原地久久不動了。

她在心里想著焰龍玨,想著他給自己的全部寵溺、愛戀和包容,感覺著他曾經給自己的溫度,即使並不知道他現在哪里,卻好像他就在身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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